第二十四章 是女人?
“嚴師傅,你剛才說秀珍家里沾了我的什么什么氣了,但又不對啊,那秀珍為什么還在房間里出事了呢?”
嚴師傅做出解釋:“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你對象身上有別人下的咒,第二種可能就是她的房間里有不干凈的東西。你比如說那個鏡子吧,根據(jù)目前了解的情況來看,這個人對鏡子邪術很精通,能用玻璃反射的讓湖水變渾濁,使人眼睛產(chǎn)生幻覺。那么,他同樣可以用這些碎玻璃影響到和玻璃有關的事物上來,就說鏡子。”
“鏡子和玻璃之間的牽連,早在唐代的時候就有,當時沒有形成什么氣候,過了明朝,才有人把這種東西系統(tǒng)性的研究。”
“哦……”魏準反正是聽不懂。
嚴師傅還在問這個五行的事:“不如你給我當徒弟吧,我把學的東西都傳給你。讓師傅在天之靈知道了,也會高興的。還有我?guī)熋煤蛶煾绲谋臼拢氵@塊材料不學就浪費了。”
魏準還沒心思想這件事,在他看來,即便真的去學,沒個三五年也是不行的,問題是眼下的事情該怎么覺得。
“嚴師傅,我們先不說哪些事了,就我目前這個狀況,你給我出個主意唄,或者你想辦法幫著解決一下。”
對方深思熟慮:“這事我剛才就說過了,短時間根本急不來。不過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調查。”
“你說。”
“暗的不行就來明的,村里從東到西也沒多少戶人家,你可以找村長挨個的打聽,看看誰早年學過道,或者是給人驅過邪、算過命什么的。”
一聽這話,魏準優(yōu)先想到了七婆,全村懂這個的,也無非就是她了吧。
……
早上,吃完早飯,魏準帶著嚴師傅去找七婆。
七婆剛起床,年紀大了就是貪睡,都八點了,還沒去祠堂守著,就見到有陌生人來了:“魏主任,這個人是?”
嚴師傅做了自我介紹:“你好,我叫嚴開,是魏準的朋友。”
介紹的挺含糊,七婆仔細看看這個人,能猜出個大概:“你是懂道行的?”
嚴開咧嘴一笑:“老人家好眼里啊,一眼就能看出我的路數(shù)。我過來是幫著解決村里的麻煩的,想請教一下七婆,你的道術是跟誰學的?”
這一問,傻子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七婆心里不大痛快:“我小時候跟人學的,你既然是魏主任的朋友,那他應該早告訴你了。而且我懂的這點東西也算不上是真道行,頂多給人看看手相。”
嚴開問道:“那……我聽說你收養(yǎng)了一個瘋子,我能見見嗎?”
“不算收養(yǎng)。”七婆說這話的時候,人已經(jīng)進屋了:“我就是給他點吃的,不管人是好是壞,總歸不能餓死,何況還是個瘋子,他曉得個啥。”
在二人進屋后,七婆又說:“我曉得你們的來意了,是懷疑我在搞怪,把村里攪的雞犬不寧的。這位姓嚴的后生,你也是懂行的人,你認為就憑我一個老婆子,能有多大道行,即便我真的有那么大本事,可年紀大了,也干不出這些事兒來吧。”
嚴開自嘲的笑著,老人說的話確實實在。
七婆點了煙:“瘋子出去了,早飯沒吃就走了,你們要找就自己去找。”
魏準想解釋,擔心七婆生氣:“七婆,對不起啊,我們不是有意要懷疑你的,只是——只是……”
“呵呵,我都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了,也不怕別人懷疑。沒事你們就走吧。”
往回走,嚴開自言自語:“這個老人的確沒法下邪咒,干我們這行的,釋咒需要很深的陽氣或者陰氣,人年紀在25到60歲之間還行,過了這個歲數(shù),再大的能耐也不行了,身體承受不了。邪咒……還是陰咒,這下咒的人肯定是個女人。”
“女人?那我們把全村的女人都問一遍?”
“也是我太傻,誰會承認這件事是自己干的,不是擺明了要坐牢和槍斃么?我昨夜作法,知道的是這個人在村外作法的,在西南方向,但還說不清楚具體方位。可是——我就奇怪了,這人在外圍作法,居然可以讓幾公里甚至是十幾公里以外出現(xiàn)幻覺,還有殺人。”
魏準去了村長家里,嚴師傅跟著去。
村長田慶生在廊子口悶悶的,手里捧著粥碗。
“田書記,吃早飯吶。”
“嗯吶。”村長喝了一口粥,問道:“啥事兒?他是哪個?”
“哦,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嚴師傅,跟高屏村的那個沈師傅是一起的,他們是師兄妹,嚴師傅道行可高深呢。”
嚴開有些慚愧:“哪里哪里。”
村長眼皮子無精打采的:“那你們該去祠堂看看,找我干啥來了。”
魏準把情況告訴村長,說這事是女人干的,陰氣重。
“女人?”村長搖頭:“不大可能吧,女鬼還差不多。”
“不是——村長,嚴師傅他說……”
“得了得了,我曉得你們什么意思。但李秋鳳那個女人來村子的時候就一個人,我們村子里的女人都很看不上她,誰會替她打抱不平,做這等惡事。不過么……你這么一說,倒真有個女人和她交情不錯。”
那就是七婆了,魏準開始后悔自己說的話。萬一村長像田慶芳一樣,鼓搗人把七婆給抓起來問罪,這德可缺大了。現(xiàn)在都知道七婆跟這件事沒關系了。
田慶生喝完剩下的粥,把碗擱在地上,抹了一把嘴唇:“小魏,我明白你不愿意相信這些,我自己都不愿意相信。可事實擺在這里,鬧鬼了就是鬧鬼了,你也別折騰了,反正那件事和你沒關系,別跟著起哄。”
“村長,昨晚上秀珍也出事了,怎么能說和我沒關系呢。我求你幫幫忙,這個村里除了七婆,還有誰懂道行,告訴我吧,好么?”
“我就知道一個七婆,別人我不曉得。你在村里也不是一兩天了,這種事還用來問我,回去吧。”
魏準覺得,是不是找個警察過來查一查線索。
嚴開說沒用,道行上的事,警方插不上手,因為你根本找不到任何證據(jù)。高明的道人可以用任何物件作法,哪怕是家里的兩根筷子,不會給你留下蛛絲馬跡。這個人在祠堂外圍作法,連個鞋印都沒留下,村里人大多愛穿布鞋。
“那么——我們在祠堂那邊找鞋的尺寸,可行么?”
“我剛剛說的話,你全當耳旁風了,這個人連身份都瞞的死死的,祠堂有那么多人走來走去,鞋印早就亂了,你能找的出誰?”
嚴開摸摸腦門:“村里除了死人之外,有沒有別的異常現(xiàn)象發(fā)生?”
“我不知道你指的什么意思。”
“比如誰經(jīng)常悶在屋里不出來,或者說白天貪睡的,畢竟做這種事需要關起門來,沒人打擾才行。晚上做事,白天當然要困了。”
這點,魏準只記得一個羅四平,但羅四平是愛喝酒,成天的喝酒,所以白天貪睡。一個人喝醉了之后,哪里還有力氣干別的事。
“你想到了什么?”
不會的,四平這么老實巴交的一個人,膽子又小,絕不會干出那種事來,他也不懂道行啊。
“我認識一個人,算是朋友。我們經(jīng)常在一起喝酒,所以他很貪睡,這些天他的老婆也去鎮(zhèn)上走親戚了。但他是男人,你說的女人,這完全不著邊際啊。”
“任何事情都有可能,你現(xiàn)在帶我去找他,是不是道術中人,我看看就知道。”
羅四平正在家里,大早上的,才九點沒到就喝酒,吃著花生米。
“四平。”魏準這聲喊顯得沒精神,他不好意思說自己是來懷疑四平的。村上自己也就這么一個朋友。
羅四平抬頭,眼珠轉了轉:“哎?魏準,你來了,快進來坐。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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