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養的花啊,他今辭的花
一晃時間快要到今辭公司復工的日子,之前吩咐展工長對別墅的修整改造也已接近了尾聲。
這天,放心不下橋生的吳伍盛在回南城幾天后,終于有合適的時間與今辭深談關于橋生的事情。
而對吳伍盛來講,如今今辭的出現并未感許多意外,甚至有時候,他都在想,小阿生會不會這輩子都沒辦法去觸及他所想要的幸福。
“今先生,關于小阿生這幾年發生的事情,我并不知道那孩子是否向你和盤托出,亦或是有所隱瞞。但我能向你坦白的事情只有一件,不,或許并不能稱之為坦白。”
話語停頓間,今辭手指捻了捻袖口,金絲竹葉微微泛著冷感的光。
吳伍盛長嘆了一聲氣,似乎要將身體里的郁結、斟酌通通散出來。
“如果沒有‘今先生’的存在,小阿生或許現在已經不在了。其實,對于旁人來講,一個人若是精神、身體都過度依賴另一個獨立的個體,一旦有什么差池,將是毀滅性的打擊。可恰恰是這種‘所謂不健康的過度’拯救了他。他靠幻覺中的你過活,沒有被剝奪的記憶中的你。”
今辭停下捻袖口的動作,目光望向臥室門口,仔細看,方才捻動過的袖口,已經留下一道道溝壑。
吳伍盛繼續道:“那孩子很脆弱,好像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將他擰斷,但實際,他又很堅韌,在自我的對抗、病痛的對抗...以及對你的執念上。我救不了他,可他不單單是我兄弟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無能為力,但今先生你可以。”
說著,他眼眶泛紅,似乎所有的語言丟失了本該有的聲音。
“我并非想去質疑今先生和小阿生你倆之間的事。但作為旁者,這種病態的、不健康的依戀,是否會在某一天讓你疲憊,甚至感到想要逃離、擺脫...”
“不會。”沉磁的聲音打破針落可聞的瞬間。
兩個字,珍而重之。
若說橋生是病態的、偏執的。
今辭又何嘗不是?
一個缺失溫度的人,有了溫度,便不再會是曾經的他。
身體里彌山亙野的柔和
都是他的Freesia。
“好。”吳伍盛想,他已無需多言。
搬家這天需要帶走的東西不多。
今辭見橋生特寶貝他從衣柜里掏出的帆布書包。鼓鼓的,想來塞了不少東西。
當然,具體什么東西,他并不知道。
但那也只是早晚的問題。
“橋橋,包給我?”
“不要。”
今辭挑眉,沒想到小孩兒拒絕地這么干脆,竟心里邊兒起了逗弄的心思。他佯裝伸手,對方就往后退,臉頰還微微騰起淡淡的糯粉。本來伸向書包的手,這會兒臨陣倒戈順勢捏了把橋生的臉,遂留下一道可憐兮兮的紅痕。
指尖柔軟的觸感還未褪去,倏地,今辭整個人傾身吻了那紅痕,溫沉道:“抱歉,辭哥沒忍住。”
哪知,橋生輕聲回道:“是...是辭哥,怎樣都可以...”
說著,勾了勾今辭骨感欲氣的手指。
而落在今辭的眼里,則是一截瓷白軟軟觸了觸自己的手,又顫巍巍地縮回去。
可愛又撓心。
“那既然怎樣都可以,包給我?”
怎么又繞回去了?!
這下小孩不說話,只是用軟得快化了的漂亮杏眼盯著自己,今辭便徹底在這場“逗弄”中敗下陣來。
其實,書包里,是一本畫冊和一個裝糖果的罐子。
畫冊里的天清湖、木香、鳶尾......以及今辭鐘愛的Freesia,那綴滿其間的月白、韶粉、庭蕪綠、雪青,都是他與他不可替代的珍貴回憶。
至于糖果罐子,那本該他想今辭168項目結束后,從俄國回南城,就親自做其愛吃的葡萄味糖果裝進他用特殊顏料繪制過外觀的罐子里。
但世事的發展,誰也想不到。
私心里,橋生現在不想被他的今先生知道這個小秘密。
揉了一把小孩的頭,今辭道:“那橋橋把書包背好,咱們回家。”
鷺洲別墅。
與此前來有很大的差別。
主要體現在——像于冷感清貴的雪山茶香里融合了柔軟甜蜜的奶油味兒。
星苑的居住環境,對橋生后續的治療、康復與生活沒有任何益處。
環境能在一定程度上帶來極大的幫助。
況且,小孩是他一早就想拐回家的。遲到了這么些年,也是時候了,不是嗎?
今辭垂眸,俯身將橋生圈在懷里,心緩緩落到實處,詢問道:“橋橋喜歡我們的家嗎?”
小孩細軟的頭發跟隨主人的動作,戳得他喉結發癢,微不足道的貓抓一樣:“喜歡。”
許是覺得自己的回答有些匱乏,橋生驀地轉頭接著補了一句:“今辭,我喜歡的。”
又被撓了一下,橋生并未注意到今辭滾動的喉結,乖軟地盯著今先生那雙松霜綠意著了淺淡墨色的眼睛。
此時此刻,他想親親今辭,用最虔誠親密的方式。
他踮腳,唇瓣柔柔地貼了貼那雙眼。
未消片刻,他才覺自己有些羞赧。
想埋下頭。
今辭本在忍耐喉結處絲絲縷縷的酥麻,卻被小孩這突然的舉動破了功。
手扣住橋生想要埋下的腦袋,將人吻了個結實。
指尖緩緩向下,他親吻著懷中純白的花。
親吻里柔膩的觸感,使得綠意里多了一抹暗昧,而花的枝干被自己牢牢鎖在手中,劃出一道極致漂亮誘人的弧度。
他,養的花啊。
他今辭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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