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靈越之后和方勵、李玉、劉雪華、王凱等人聊了聊，又和朱藝龍、陳曉打趣幾句。

然后走到了林新茹和于媽面前，朝前者點頭示意，然后目光轉向于媽，這是楊靈越讓樊兵兵通知他過來見一面的。

雖然評價一個人的外貌不太禮貌，但經常看相的朋友都知道，唇厚且唇形不分明，笑時下唇外翻且露牙齦，這類人做事往往沒有底線；額頭官祿宮塌陷，說明性格浮躁、情緒管理能力差，容易得罪人??。

這番說法真真的應在此人身上，但一卷衛生紙都有它的用處，何況這位呢。

在楊靈越看來，甭管于媽出于何種目的，在所有藝人保持默然時，他能三番五次地朝棒子抄襲這事兒開炮，還特么能把自己的劇賣過去，這事兒就值得豎個大拇指。

只要有家國情懷的人就能用。

于媽立刻先林新茹一步站直，然后習慣性地彎了腰喊了一聲：“楊總”

楊靈越笑呵呵地說：“嗯，最近在忙什么？”

“在籌備一部歷史言情劇，叫《美人心計》，講竇漪房的事，新茹姐是女主角。”

“哦？劇本寫完了？”

“還在完善。”

楊靈越點點頭，然后坐在了于媽身旁，林新茹詫異至極，她自然以為楊靈越是奔著她來的，不過見狀含蓄一笑，然后識趣地走開了。

于媽心神激蕩，哆嗦著說：“楊總，您這是...”

不難理解，去年他玩兒了命一般地拿《胭脂雪》死磕樊兵兵，這才有了出頭的機會，甭管數據真與假，沒這部劇，他的《美人心計》就拉不上林新茹，拉不上紫駿。

楊靈越繞了一圈也沒說坐下和人聊啊，注意到的人都詫異，不少人心道：這丑男要發達了。

也就是大庭廣眾之下，否則于媽早跪下了。

楊靈越笑了一下說：“坐下說話。”

“噯”

于媽應了一聲，坐了下來，躬著身，屁股淺挨著椅子邊沿。

“聽你說籌備，看來這次不單是編劇的角色了？”

于媽連忙說：“是的楊總，年初那部《最后的格格》是我策劃的，現在的《美人心計》我會擔任編劇和制片人。”

楊靈越頗為贊賞地模樣：“挺好，聽兵兵說過你的一些事，她很看好你。托我和你聊聊，你是個聰明人，我也就直說了，你的那個工作室，兵兵想要投資，你什么想法？”

“咳，咳，抱歉楊總，我....我求之不得，只是不知道您二位的想法。”

“原則是控股，但發展方向遵循你的意見，具體估值、份額這些，多少你們談。我能給予你們的，就是東來本身的資源，包括現有小說版權的電視劇改編權，緊著你們挑。”

于媽感動的都要落淚了，從小到大，沒有人對自己這么好過，父母也沒有，飛快起身給楊靈越鞠了一躬。

“謝謝楊總，我永生不忘。”

這一幕被在場所有人看在眼里，許許多多的表情從詫異變成了羨慕。

楊靈越沒攔住，下意識地一腳伸出，尼瑪聊聊天無妨，你他媽敢當眾貼老子標簽...

不過卻是聲聲止住了飛出去的狀態，站了起來說：“以后別特么搞這一套，散場自個兒去找她聊。”

說完便朝沖他招手的樊兵兵走了過去，近前后，樊兵兵附耳說：“爺，房龍大哥來了，隔壁呢。”

楊靈越挑了挑眉：“你怎么不叫過來？”

樊兵兵繼續咬著耳朵快速地說：“那多不禮貌，我之前可說過你是他影迷，不得擺擺姿態啊，爺，求你了嘛。”

楊靈越瞅她一眼，算了，今天聽人家的，并不是他在擺譜，他在房龍面前擺什么譜。而是因為記者現在還都在呢，過來捧個場，說幾句場面話之后再聊不好嗎？

“走吧。”

隨后出了宴會廳轉到隔壁，卻發現不止有房龍，還有爾冬升。

此刻霍文希、于東、王忠磊正陪聊著，當然還有《十月圍城》的導演陳德森。

話說房龍和陳德森這兩人有段往事，說法各異，且沒有定論。

就是陳德森當了房龍4年助理后，在1982年離職，之后的二十多年里，房龍沒和陳德森說過一句話，不過如今雖然看著仍有些不自然，但還是能有說有笑。

陳德森的說法是：自己有電影夢想才入職，但在房龍身邊待了4年，干的全是伺候起居和司機的活兒，提供自己從事電影的事，但被拒絕了，只能辭職。

陳德森復述房龍對他說的原話是“我之所以記你20年，是因為從來沒有人從我身邊離職，只有你炒了我的魷魚”。

房龍對此的說法是：陳德森在我身邊待了四年，干的就是照顧我生活的工作，不過在片場一直很用心的學，直到一天他和我提要離開拍電影，我很開心啊，當然支持他，然后他就當導演了。

嗯....

楊靈越傾向陳德森的說法，無論前世今世，自問對于影視圈還是有一定了解的，可整個房家班除了他自己和他兒子，貌似沒聽說過其他人的名字，搞了個新七小福，不了了之了。

這就不是一個存有培養之心的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一如前文書中提到的五代導演，有培養出誰嗎？

沒有，一個都沒有，面對這樣的環境，有想法的，想出頭自然要選擇離開。

楊靈越相信，陳德森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后一個，只不過成功的只他陳德森一個罷了。

對了，陳德森就是在《無間道3》里吃著打邊爐，商談不給倪家交數的文拯，就說自己年齡最小那位。

當然這里并不會因為這么一件事就如何評價整體的房龍，楊靈越一個一心想搞文化出海的人，怎么會不知房龍在外時，一直以身為一名中國人而驕傲，并不遺余力地推廣中華文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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