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8章 文無第一?在這兒不存在的
下一場火車審訊戲份。
特效及美術(shù)組的人員已經(jīng)布置完成,兩個半輛泡沫為主材料,外包鐵皮制作的火車模型鋪在藍布上,三機位拍攝,張麻子與師爺特寫各一,全景一。
楊靈越、老四、老五各自站在水邊持槍警戒;
陳虹坐在民國時期的行李箱上,頭發(fā)也是濕漉漉,額前與臉上一縷一縷地沾著,當(dāng)然衣服也是半濕的,臉很白,但沒有絲毫驚恐模樣,一看就是見多識廣的女子。
這些都是危笑這個演員副導(dǎo)演安排的。
葛大爺披肩中分長發(fā),一身白色縣長制服,都是打濕的,在眾人的幫助下鉆進火車道具時那個嚇的啊,原來葛大爺?shù)哪憙菏钦娴男 ?br />
正式開拍。
第二十七幕,第二鏡。
張麻子頭戴九筒,咔咔地擰著老式發(fā)條鬧鈴鐘表。
“說,錢藏哪兒了,鬧鐘響前不說,腦袋搬家。”
老湯一臉驚恐地看著鬧鐘。
河面山谷,一片寧靜,唯有鬧鐘滴滴答答的聲音。
老湯茫然環(huán)顧,麻匪眾人持槍環(huán)伺,槍口無意間對準(zhǔn)了他,忽地仰頭長哭:“啊啊啊啊。”
“哭?哭也算時間啊。”
老湯立馬停止。
這時夫人回頭,很無奈,很妖嬈地回頭:“有什么就說什么嘛。”
書中代言:這是金主發(fā)號指令,讓老湯說。畢竟夫人是投資人,老湯是職業(yè)經(jīng)理人。
張麻子撇過頭:“這位夫人,你是誰?”
夫人頗有些俏皮地意味說:“我就是縣長夫人啊。”
張麻子沖她抱拳:“失敬失敬。”
然后轉(zhuǎn)向老湯:“那你就是縣太爺?”
老湯臉?biāo)Φ母鷵芾斯乃频摹?br />
然后鬧鐘響起。
“啊啊啊啊啊啊啊!”
警戒的眾人紛紛拉槍栓,舉起瞄準(zhǔn)。
“有錢,有錢,有錢.....!我跟縣長進城上任,縣長淹死了,現(xiàn)在沒有,上任就有,上任就有錢。”
張麻子咔咔咔又?jǐn)Q了一圈。
“再給你一圈,順著買官往下說。”
不遠處的夫人貌似茫然,但眼神犀利、嘴角向下地看著老湯,頗有些警告意味。
接下來就是快問快答。
“有二十萬。”
“錢呢?”
“買官了。”
“買官干什么?”
“賺錢。”
“能賺多少?”
“一倍。”
“多長時間。”
“一年。”
“我他媽要等你一年?”
“半年,半年,手氣好,一個月也行!”
“縣長淹死了,誰去上任?”
“我。”
“你是誰?”
“師爺。”
“你特么一個師爺敢冒充縣長?”
“沒人認識縣長長什么模樣。”
“你干過幾次?”
“一年兩次。”
“干過幾年?”
“八年。”
“八八六十四,你賺過六百四十萬?”
“他,他縣長賺過六百四十萬,我就是個師爺,我就掙個零頭。”
“沒失過手?”
“不動手,拼的是腦子,不流血。”
“你這次去哪兒上任?”
“鵝城。”
“這次火車被劫,你的人淹死了怎么交代?”
“車是我買的,人是我雇的,沒人追查。”
“嗯?”
“沒有人追查。”
然后張麻子猛地摘了面具,帶下了一陣灰塵,這也意味著他沒有下水。
“別摘,別摘....!千萬別摘,規(guī)矩我懂,看見你的臉我就活不成。”
麻匪們一一摘下面具,紛紛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就如老湯所說,他們要準(zhǔn)備殺人了,就等大哥一聲令下了。
老湯閉眼連聲說:“你把我放了,我上任鵝城,掙了錢,都給你!都給你!”
張麻子:“弟兄們劫回道兒,一分錢都沒撈著,不合適吧?”
“不合適。”
“你看我一眼,命就沒了,也不合適吧?”
“那更不合適。”
“你那些淹死的兄弟借我用用?”
“用...用!他們欺男霸女,死有余辜。不是,死了有什么用?”
“死人有時候比活人有用。師爺,睜開眼,看我一眼。”
“呃,不。”
“看一眼。”
“不...”
“就看一眼。”
“不不不...”
張麻子猛地彎腰一拍:“師爺貴姓?”
“免貴..”
“姓特么什么?”
“姓湯。”
“湯師爺,我當(dāng)縣長,你繼續(xù)當(dāng)你的師爺,咱們鵝城走一趟。夫人,要不要走一趟?”
“走就走嘛。”
“嘿嘿,弟兄們,上任鵝城。”
眾人齊聲高喊:“上任鵝城。”
原片的劉佳玲就不在,所以無法給全景,無法無縫銜接,如今這場戲最后剪出來得有多么好,楊靈越發(fā)自內(nèi)心的開心。
當(dāng)然,臺詞密集,眾人表情難免不到位,或者臺詞有卡殼。
于是乎在一遍拍完之后,姜聞、楊靈越、葛大爺、陳虹四人湊到監(jiān)視器前,一字一句地看,一字一句地分析,重復(fù)探討他們?nèi)说谋砬樵诿烤渑_詞時,應(yīng)當(dāng)是什么樣的。
就這般,來來回回地拍了五遍......
太陽逐漸西垂,姜聞終于滿意了。
眾人紛紛收工。
人們都很滿意,這效率高多了。
尤其是下午趕來的周蕓、郭俊利。
“這么順利?”
還不待姜聞出聲,楊靈越嘖了一聲:“這叫什么話嘛,導(dǎo)兒執(zhí)相機,我執(zhí)刀筆,什么電影不順利?”
周蕓啐了一口:“噫,真臭美,沒見這么往自個兒身上攬功的。”
周蕓這話卻是得到郭俊利及危笑兩位編劇的反對,紛紛笑呵呵地為楊靈越說話。
楊靈越哈哈一笑,和兩位編劇哈拉著,大體意思是他在組里這幾天,盡可能地把自己的想法寫下來,請兩人予以幫助,兩人很激動啊,滿口答應(yīng)。
這一幕讓過來告辭的陳虹看著很詫異,詫異極了。
不說文無第一嗎?
就算署名上不計較,難道這兩位編劇聽到這話心里會舒服?這種情況,她可是見的多了。
自己丈夫和編劇們的爭吵,有時候她一個旁外人都能看明白的事,錯的一方也會固執(zhí)地堅持己見。
當(dāng)然,現(xiàn)在的陳虹是絕對不承認自己的丈夫心胸狹小的。
其實陳虹這樣的想法才是大多數(shù)人的想法。
只是,楊靈越他不是個年輕編劇啊,他自編自導(dǎo)的電影已經(jīng)在市場和業(yè)內(nèi)數(shù)次證明自己了,更何論人家掌握著真正的話語權(quán),從公說他是出品人,從私說他和姜聞臭味相投,能尿一個壺里去。
要不然周蕓那話說出來,就是讓楊靈越下不來臺,可周蕓是那樣情商低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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