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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0 章


正文君:請用更強大的購買率向我開炮

        同樣是被唾棄的天與咒縛,□□強度還遠不如甚爾的真希前輩就能下定決心推翻禪院家的老封建,立志要成為家主改變這一切,而肉/體最強的暴君甚爾卻把自己當做了廢物,讓過去的陰影扭曲了自我,昏昏度日。

        “你要是沒有勇氣去打的話,以后我自己來!”他絕對要把在自己面前對甚爾嘴碎、讓這個家伙變成這幅爛人模樣的混蛋揍一頓。

        這個沒志氣的白癡老爸……!

        伏黑惠知道了甚爾干的好事后,眼眶都氣紅了。

        “我說啊,惠你……什么時候對我直呼其名了?”甚爾撇過頭,扯開話題,“明明之前還會好好叫爸爸。”

        這是重點嗎?

        “給我、好好的、反省——!!”

        伏黑惠把脫兔召喚出來,無數的雪團子把混蛋男人整個埋起。

        甚爾好不容易才把腦袋從兔子堆里鉆出,就又被兒子照臉扔了一只兔子。

        惠表情臭著不行。

        中介人孔時雨將這次任務的報酬打了過來,是一筆被巨款,但被惠做主推辭了。

        “不好意思,孔先生,麻煩你將這筆錢交給那個被甚爾殺害的女孩子的家人。”

        因為不可能將甚爾交出去,伏黑惠只能做這種無用的補償。

        “不管用什么辦法都可以,請悄悄的把錢以正當合理的名義交給對方……我會盡快把手續費交給你。”

        哪怕已逝之人怎么也回不來了。

        這是[愧疚]和[贖罪]。

        比起遵守法理,在了解一個人的本質和過去后,更傾向于通過良心和情感判斷行動的惠無法把自己的父親交出去。

        會被五條老師殺掉的吧,謀害[星漿體]的罪名足以讓甚爾被咒術界判處死刑——哪怕那不是真的星漿體,自始至終就是咒術界那群人拿普通的小姑娘做誘餌,在漫長的歷史中更是為了所謂咒術師的未來而強迫了無數無辜的[星漿體]犧牲。

        甚爾人生的悲劇,那個女孩子人生的悲劇……層層相扣的悲劇已經讓人分不清源頭。

        [如果以后他做出了什么糟糕的事情,無論如何,只有你一定不要去恨他。]

        媽媽,你是早就猜到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了嗎?

        伏黑惠最終把甚爾干的破事的責任攬到了自己身上,心情沉重的像是有磚頭吊著。

        他沒能遵守和媽媽的約定,沒能看好那個笨蛋。

        但是,他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第二次。

        自此之后,伏黑惠強行承包了甚爾的任務審查工作,接什么工作由惠決定,一般來說,一個月接一單詛咒祓除的委托就夠他們父子倆半年都不愁吃喝——前提是沒有被混蛋老爸拿去賭錢輸光。

        到了惠上小學的年紀,稍微長大了一點的孩子還面無表情的跟著他爸一起去祓除詛咒的工作現場。

        孤狼了那么多年的暴君如今被他一只手就能拎起來的兒子克的死死的。

        ——他老老實實的原因不僅只是因為兒子冷硬的態度,還和那個寄宿在惠的影世界里、只孵化了一半的咒胎有關。

        那是[繪理]。

        父子倆都絕對不會認錯。

        不僅是因為殘留的負面情緒而形成的詛咒,繪理本人的靈魂也在里面。

        在察覺到了咒靈繪理的存在之后,從沒掉過眼淚的天與暴君仰頭捂著臉,指尖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他曾經一無所有,然后遇到了世界最燦爛的陽光,擁有了美好的家庭。

        在他以為自己終于擁有了一切時,卻再次被打回原形。

        狼狽不堪的他最終想要放棄人生,偏偏惡趣味的老天又在如今把一切都還給了他。

        ……

        寄宿在惠影子里的咒胎在星漿體事件之后,沒有再繼續孵化,平時沉睡著,只有在惠或者甚爾受傷時才會醒來。

        那雙巨大冰涼、充溢著詛咒穢氣的手會心疼的圈著傷者的腰,發動反轉術式后才再度化為流體跌回影子當中。

        這個詛咒很脆弱。

        盡管從氣息上看有二級的水平,但那雙手實際的力氣和那光滑的皮膚都和正常人類女性別無二般,甚至讓人感覺像陶瓷一樣易碎。

        沒有任何攻擊力,仿佛誕生那一刻就壓抑住了詛咒的本性,拋棄了所有的破壞欲,將力量都用作了守護。

        明明是個詛咒。

        甚爾天天變著花樣給自己身上留口子,就為了能夠碰碰那只冰涼涼影子般漆黑的手,直到后來被惠制止了。

        “喂,故意受傷的話媽媽會難過的!”成熟靠譜的小家伙瞪他,“而且媽媽的狀況很奇怪,平時好像都在睡覺……在找到能夠平安度化她的方法之前,你這家伙不要給媽媽添麻煩啊!”

        小心思穿幫的高大男人心虛的扭頭。

        只孵化了一小部分的咒靈媽媽狀態的確很奇怪。

        她是在兒子強烈的負面情緒下蘇醒,為了保護丈夫而拼命從卵里伸出了手。

        但是在父子平安無事后,她卻自主停止了孵化。

        因為在影世界寄宿的咒靈孵化所需要的能量完全來源于那對父子,她是為了那對父子,才會以詛咒的身份留在這個世界。

        可甚爾沒有咒力,因此準確來說,提供能量的只有伏黑惠一個人。

        惠沒有詛咒他人的意愿。

        會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只是因為當年比肉/體增長速度更快的咒力不受年幼的孩子控制,才會因為情緒的關系而不小心作用到了繪理身上。

        惠失控的咒力,和繪理臨終前不甘心離開的負面情緒,二則交雜在一起,成為了繪理以詛咒身份重生的溫床。

        因為是媽媽,所以影世界才會無條件的容納這個詛咒。

        小小的孩子咒力不足,所以咒靈媽媽以咒胎的形式沉睡在影世界里,攝取微不足道的能量緩慢孵化著。

        但在那次意外里,似乎是因為曾經一度抽空過惠的全部咒力而導致對方力竭昏迷,所以咒靈媽媽下意識的停止了孵化。

        不想要這孩子受傷,自己擁有一雙手已經足夠了。

        為了家人而誕生的詛咒意識模糊的想。

        ……已經擁有了一雙手,哪怕無法以完全體的形式誕生,也可以去擁抱他們了。

        。

        2015年4月春,天氣微冷。

        入學季。

        一大早就起床洗漱,穿上國中的校服,系好領帶,黑發綠眼的少年先去敲響了隔壁父親的房間門,叫人起床,得到敷衍的回應之后才走到廚房。

        腰間系上圍裙,挽起袖子,熟練的從冰箱拿出食材準備今天的早餐和他中午在學校吃的便當。

        時蔬,烤魚,白米飯,味增湯,簡簡單單四樣。

        便當是昨天晚上剩下的姜絲肉丸子,還有各種素菜以及白米飯。

        少年人洗了把手,脫下圍裙,自己干脆利落的吃完,然后掃了一眼時間,

        為了不錯過新干線,他差不多該出門了。

        不過在此之前。

        砰!

        少年冷著臉踹開了甚爾的房間門。

        屋內床上,用厚實的被子把自己團起來的大男人一動不動。

        頭迸起青筋,少年氣鼓鼓的握緊拳頭,猛地上前扯住被子的一角,使勁的往外拉。

        “甚——爾!差不多起來了!早餐都要涼了!”

        “……”

        拉不動。

        這家伙絕對醒了,但是卻因為不想起床所以拼了命的往反方向使勁,牢牢的把被子壓在身下。

        “你是三歲小孩嗎!!!”

        力氣大的跟猩猩一樣,還重的要死,明明是三十多歲的大男人了,還任性的天理難容,簡直能把人氣死。

        伏黑惠把玉犬召喚了出來,一人兩只狗一同用力,總算是把被子扯了出來。

        “嘶……好冷。”

        “現在的氣溫才十五度,你的身體完全沒問題!”

        惠毫不同情的拉開衣柜,把不省心的父親的替換衣物丟到床上:

        “快點起床,你今天還有工作吧?孔先生和你約好了見面的時間,不要遲到啊。”

        “那就讓他等嘛。”

        “三天前偷偷溜出去把存款全部輸掉的罪魁禍首沒資格說這種話!”

        一身腱子肉的男人精神不振的打了個哈欠,撓著頭換好了衣服,他在兒子的冷臉督促下勉為其難的洗漱完,耷拉著拖鞋走到餐廳。

        “噗!惠……!你又在味增湯里面放姜啊?”

        “因為能提味而且很好吃,你不是冷嗎?”伏黑惠穿上白色的校服外套,拿起自己的書包,在玄關換好了鞋子,拍了拍衣服站了起來,“順便還能暖暖身體。”

        “但你未免也放的太多了!”

        伏黑惠額角再次迸起青筋,他扭頭不理他,“總之我出門了,記得工作別遲到!”

        砰!

        門被關上了。

        伏黑惠垂著細長濃密的眼睫,看了看手機顯示的時間,頭疼的抿住嘴,然后奮力的新干線奔跑。

        都怪甚爾那家伙。

        他要趕不上新干線了!!

        。

        伏黑惠,剛上國中一年級,家住在埼玉縣,目前就讀東京的帝光中學。

        埼玉縣是東京都市圈的組成部分,交通便捷……不少東京的上班族都在這附近買房,老實說并不算遠。

        但到帝光中學還是有大約四、五十分鐘的路程,遠沒有附近的國中方便。

        為什么沒有去上輩子呆的浦見東中學,理由很純粹。

        ……因為帝光的獎學金很高。

        真的很高(強調)。

        這輩子五條老師沒有成為自己監護人,也理所當然沒有了穩定的資金扶助,伏黑惠自己一個人就算了,但偏偏還有個三十多歲還不省心的父親在。

        在伏黑惠長大之后,他們父子就通過中介人介紹的祓除詛咒的委托為生,老實說一筆報酬并不少,雖然比不上甚爾過去什么委托都接時的收入,但維持父子兩人的生活也絕對不成問題,伏黑惠按理來說,應該不用操心錢的事。

        但是,甚爾那混蛋的額外開支太大了。

        因為那個天與咒縛賜予的極致肉/體,導致甚爾的咒具折損程度特別高,一般咒具能撐過三個月已經算是長命,那家伙還特別喜歡更換不同的武器,光是咒具的更替就把賞金用去了七、八成。

        尤其是在黑市看到好用的特級咒具,就想都不想就買下來,不夠錢還去借去賒。

        ……一把特級咒具起碼五個億起步,抵了十幾次黑市任務的賞金。

        剩下好不容易攢下來的錢,都被那個賭運差到沒眼看的混蛋輸出去了。

        工作不是每天都有,沒有活干的日子甚爾就干脆出門閑逛——去賭馬場或者打柏青哥,從沒贏過一次,偏偏樂此不疲。

        伏黑惠氣到追著人打,認錯賊快但下次還敢的臭老爸從來不長記性。

        于是,明明賺的不少,結果還是抵不住爛人老爸的開支,小小年紀不得不操心家里開銷的伏黑惠在小學畢業報考國中的時候,可恥的被帝光閃閃發光的獎學金吸引了目光。

        ……不過反正他也去上輩子呆的浦見東中學問過了,津美紀這回沒在那里就讀,大概是因為命運軌跡發生了變化,她的母親和別的男人結婚之后,帶著她到別的城市生活了吧。

        千鈞一發之際趕上了新干線,伏黑惠扶著欄桿努力平復著呼吸。

        他沒吱聲,只是下意識的伸出小小的手,等回過神,伏黑惠發現自己摸了摸男人的腦袋。

        ……

        其實最初,甚爾是想要入贅的,他知道自己是個一無所有的人渣,在遇到繪理之前到處沾花惹草傍富婆吃軟飯,從頭到尾都很糟糕,根本不配迎娶一位清純可愛的妻子。

        是繪理拒絕了。

        她笑容清爽的挑選著婚紗,一面歪著頭說道:

        “可是我想要嫁給你呀!”

        總是有自己一套道理,繪理雙手叉腰認真的睜圓了眼睛:

        “不是有這種說法嗎?當把自己的姓氏冠給另一個人,就會有一種對方屬于自己的幸福感,我想讓你幸福啊!”

        繪理不知道咒術界的事情,也不知道禪院這個姓氏意味著什么。

        她只是隱隱約約察覺到禪院甚爾過去的不幸,然后單純的想要讓他幸福而已。

        可怕的天然直球系女人每次都完克禪院甚爾,男人只能嘆口氣說:“你自己編的吧?我可沒有聽過這種說法。”

        甚爾細數了自己過去亂七八糟的異性關系,滿臉忐忑不安的問繪理是否真的要嫁給他。

        繪理反問對方會不會再做這種事,他立即堅定的回答不會。

        甚爾發誓:“我只要你就夠了。”

        “那不就可以了?”繪理眼眉彎起,“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的判斷,所以這樣就可以了!”

        甚爾噎住了,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明明是實力強悍的能夠手撕特級咒靈的天與暴君,冷酷無情的咒師殺手,卻總是會被一個普通女人打敗的丟盔棄甲、潰不成軍,然后心甘情愿的當被對方馴服成家犬。

        禪院甚爾知道自己是個混蛋,但只要有繪理在,他總算是有勇氣去學習怎么當個人。

        ……

        繪理嫁了個軟飯男。

        她有些古板的朋友們都這么說。

        “真的是,一個大男人居然要繪理你養誒!未免也太差勁了吧?”

        繪理倒是神情疑惑:“欸?可是甚爾他很好啊!還有,不要叫他軟飯男啦,甚爾又不是什么都不做,他有很好的在家照顧小惠啊,而且做飯超級好吃,家也打掃的干干凈凈,我在這方面完全不行呢!甚爾超級厲害的,不要小看主夫這個工作啊!”

        “不,不是啦,只是我說——”她的朋友欲言又止,“你們夫妻的角色是不是完全顛倒了啊?”

        日本有著根深蒂固的“主婦文化”,大部分女性在結婚之后都會成為全職主婦,特別是有了孩子之后。像繪理這樣結婚之后還依舊奮斗在職場一線的女性,算是比較稀少的那一類了。

        “顛倒?這有點奇怪了吧?本來就沒有規定要求我一定要成為全職主婦,也沒有規定說男性就不能全職在家呀!”

        繪理噗的笑出聲,“我很喜歡我的工作,而甚爾更喜歡家里的氛圍,所以就順理成章了……沒什么好驚奇的。”

        她真的是這么想的。

        甚爾不是不能出去工作賺錢,只是他更喜歡呆在家里,一面做家務一面照顧孩子,偶爾抱著惠去超市買東西,然后煮好飯菜,等繪理下班回家的擁抱和親吻,然后看著妻子一臉幸福的咬著食物,然后他自己也輕松的笑起來。

        在外面他一無所有,只有在那個小小的家庭,他才能安心下來。

        像是被撿回家的野貓,只喜歡徘徊在自己的地盤里。

        繪理不喜歡別人對她的婚姻評頭論足,但她很清楚在日本這個社會,家庭主夫這個職業對男性來說并不好聽,哪怕甚爾不在意,但她依然耿耿于懷。

        所以繪理從不掩飾自己細微但存在感極強的小幸福——甚爾做的可愛又健康美味便當,夾雜在便當盒子上寫著悄悄話的便利貼,還有手機屏幕和電腦上一家三口的照片……

        “這是你的丈夫做的便當嗎?真厲害啊!”

        “繪理的兒子好可愛!和他爸爸長得好像,以后也會變成那么帥氣的人吧?”

        如果有人夸獎繪理的家人,這位女性就會像是得到了最高的獎勵一般,露出無比燦爛的笑容。

        但是最近,繪理的精神不太好。

        她有點咳嗽,悶悶的咳,她還以為自己是感冒了,甚爾給她煮了緩解咳嗽的湯。

        后來有點咳痰,乏力,繪理嘀咕著自己感冒加重,甚爾就拉著她去診所開藥,然后認真的督促她多穿一件外套。

        繪理開始低熱,她覺得自己不嚴重,但甚爾執著給她請假。

        一歲的惠擔心的抓著媽媽的手,緊緊的黏著不放,被繪理以“可能會傳染”這種理由,強行讓甚爾把他帶出房間。

        “媽媽很快就能恢復健康啦,不要擔心,小惠。”低熱中還是笑的和小太陽一樣的女人這么說道。

        的確是很快就退燒了,覺得自己想多了的伏黑惠松了口氣。

        但是繪理的咳嗽一直沒有好,倒不如說似乎越來越嚴重了,胸口偶爾還有點悶痛,她已經去診所看了好幾次,各種感冒和止咳的藥也吃了不少,但一直沒有好透。

        最后開始猝不及防的咳血。

        她當時是剛起床刷牙,看到帶血的痰時慌忙的捂住了嘴。

        天然的繪理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勁,她顫抖著擰開了水龍頭,試圖掩蓋掉那一點血腥味,但是天與咒縛賜予甚爾的人類頂點的身體和強化到極致的五感依然讓他見到妻子的第一時間察覺到不對。

        甚爾臉色無比難看,他當天就抱著一歲大的兒子,牽起妻子的手,把人送到當地最大的醫院進行檢查。

        是肺癌。

        已經到晚期了。

        現代醫學水平,基本上沒有治愈的可能性。

        突如其來的噩耗把所有人都打懵了。

        “怎么可能!?繪理明明一直都很健康,什么癥狀都沒有……怎么可能一檢查就是晚期!?”

        甚爾不可置信,他一把揪起了醫生的衣領,神情暴躁,高大的身體將陰影籠罩了下去,直接把醫生嚇的打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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