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5 章
惠惠覺得你的訂閱率不行.jpg。
總覺得哪里不對。
不,應(yīng)該說哪里都不對吧?
視線模模糊糊的,像是一千度近視眼一樣,聽覺也是這樣,極其不敏感,身體無力,完全坐不起來,只有手腳勉強能夠動一下。
發(fā)生了什么?
在涉谷召喚了魔虛羅和敵人同歸于盡之后,自己沒有死嗎?
現(xiàn)在的狀況……半身不遂?
伏黑惠努力的睜大眼睛,手往上抬。
然后就被誰抓住了手。
很大、很粗糙的手,上面到處都是厚厚的繭子,暖呼呼的,卻極其小心翼翼的將伏黑惠的手完全籠罩了起來。
等等,這未免也太大了一點吧……?
自己怎么說都是一米七五的男子高中生,手掌大小哪怕比不上那群肌肉笨蛋,但也不可能被人一只手就完全籠罩起來,連近乎兩米的五條老師都不可能。
所以這個看不清的家伙到底有多大個?巨人嗎?
不,先不管這個,說到底,自己現(xiàn)在究竟是哪里?
伏黑迷茫的想,然后用力的抓住了那只大手的手指,試圖從對方口中得到情報。
……然后那只大手猛地僵住了。
一動也不敢動,像是對待一只軟綿脆弱的小動物,生怕過于粗糙的自己一不小心就傷害到了對方。
甚至屏住了呼吸。
“他很可愛對吧?這是你的孩子哦,甚爾!
女性活潑的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笑意。
伏黑惠現(xiàn)在看不清,五感相當(dāng)遲鈍,直到這個時候,他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身邊還有另一個人存在。
如果沒感覺錯的話……伏黑遲疑的想,他好像是被這個女性抱在了懷里?
伏黑:……
喂,這是巨人國嗎?
還是說他其實還沒醒,這里是做夢?
“……”
“好啦,來抱一抱惠吧,你已經(jīng)是父親了。”
“……好小,也好弱。”悶悶沙啞的男音小聲嘀咕。
“因為,惠還是個寶寶嘛!”女性呼呼笑了起來,“沒關(guān)系的,因為甚爾很強吧?所以一定能保護好他!
“我……”
“好啦好啦,來,抱抱他!”
“欸?等、等一下,繪理……唔!”
伏黑惠整個人被抱起,塞到了另一個人懷里。
伏黑惠:“……???”
肌肉健碩的男人僵硬的抱著懷里的小團子。
“我……保護不好的!
“你可以的,甚爾,因為你也很愛著他吧?所以才會給他取了惠(megumi)這個名字!
有著短翹發(fā)的女性像是小太陽一樣露出閃閃發(fā)光的笑容,她伸手抱住了自己的丈夫和孩子,滿臉幸福的說:
“這可是天賜于我們的恩惠(megumi)啊!
“……”男人沒再說話了。
他小心翼翼的抱著懷里的孩子,看著眼前笑容燦爛的妻子,帶著疤痕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揚。
在這個時候,名為禪院甚爾——這個一無所有、空空如也的男人無疑是幸福的。
由糟糕的過去導(dǎo)致的空洞內(nèi)心,在這一刻被妻子和剛出生沒多久的兒子所填滿。
伏黑惠花了足足三天,才終于明白了自己的現(xiàn)狀。
他重生了。
在涉谷一戰(zhàn)召喚了未調(diào)伏的最強式神魔虛羅之后,和敵人同歸于盡……應(yīng)該是同歸于盡了吧?因為未調(diào)伏的式神會將參與調(diào)伏儀式的人全部殺死,自己這式神使也不例外,但是因為傷勢過重的關(guān)系,他在召喚出魔虛羅之后就失去意識。
所以伏黑惠也不清楚之后的事情。
但那已經(jīng)不重要了。
現(xiàn)在的問題,是他重生回到了自己小時候。
目前看來應(yīng)該是剛出生沒多久,視力和聽覺都還沒發(fā)育完全。
總是樂觀開朗女性是自己早就沒有印象的親生母親,名字叫做禪院繪理,是個女強人。
那個健碩的高大男人則是他那個人間蒸發(fā)混蛋老爸,禪院甚爾,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純家庭主夫。
和傳統(tǒng)日式夫妻的家庭角色完全顛倒了過來。
伏黑惠……不,在他爸還沒帶著他入贅到伏黑家之前,現(xiàn)在還叫做禪院惠的他,度過了無比痛苦的六個月。
太羞恥了。
哪怕重回到了幼年,也清楚身邊的兩人是自己的親生父母,但本質(zhì)上是個十五歲高中生的他,實在是難以接受某些照顧。
伏黑惠發(fā)自內(nèi)心的拒絕母乳喂養(yǎng)、拒絕母親給自己洗澡和換尿不濕、拒絕母親抱著自己睡覺。
當(dāng)然不是伏黑惠排斥母親,他沒有印象繪理媽媽其實是個超級樂觀開朗的人,幾乎沒有人會討厭她。
禪院繪理對兒子的愛做不了假。
但是啊……但是。!
伏黑惠在心里大喊。
正常的男子高中生……不可能會心安理得接受那種程度的照料吧?
雖然是媽媽,但是惠對于母親的記憶幾乎可以說完全為零,甚至比印象里那個人間蒸發(fā)的老爸還要淡薄。
所以比起媽媽,惠更加注意對方[女性]這一身份。
……實在是太羞恥了。
所以,伏黑惠不得已的死死拽著甚爾不放,逼迫那個男人承擔(dān)起給小寶寶洗澡、換衣服、喂食的責(zé)任。
雖然是討厭的混蛋老爸,但至少是男性,可以讓伏黑惠相對外表而言過于“早熟”的內(nèi)心松一口氣。
但不得不說,初為人父的男人總是會笨手笨腳的不小心弄痛他,在最初幾次給惠洗澡的時候,還會不小心讓他嗆到水,讓伏黑惠滿臉控訴的咳個不停。
然后這個近乎一米9的壯碩男人就會被嬌小的繪理媽媽瞪的心虛扭頭。
“我都說了我不擅長照顧小鬼頭!毙奶摰哪腥藛问直е约旱膬鹤,撇開眼,小聲嘟囔。
“那就好好學(xué)習(xí)!小寶寶嗆水可是很危險的!”
“是,對不起……”
繪理媽媽雙手叉腰,睜大眼睛認真的看著面前跪坐著的丈夫,“小惠從來都只會主動伸手要你抱,他很喜歡甚爾你哦,所以,你也要努力學(xué)會溫柔的對待小惠,你可是爸爸。
“……我知道了啦!
禪院甚爾單手托起兒子,另一只手撓了撓自己的短發(fā)。
“那小惠還有家務(wù)就交給你了哦?”繪理媽媽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神情頓時慌亂了起來,“哎呀,糟糕了,我上班要遲到了——甚爾,小惠!我出門了!”
她給了丈夫和兒子各一個吻,露出大大的笑容,拎起包,穿上高跟鞋,噠噠噠的就出了門。
“一路小心,繪理。”
甚爾抱著兒子在門口給繪理媽媽送行。
然后等人離開之后,黑發(fā)綠眼的父子倆面面相覷了一眼。
才六個月大的惠用小小的手拽著父親的衣服,他努力穩(wěn)住平衡,然后歪著頭,睜大眼睛碧色的眼睛盯著眼前的男人看。
惠發(fā)出奶聲奶氣的尾音:“唔……”
“嗯?什么?”甚爾把臉湊了過去,用另一只手捏了捏兒子軟乎乎的臉頰,“餓了嗎?”
伏黑惠繼續(xù)歪著頭,他面無表情的被自家老爸捏臉,忽然伸手,啪的打在了甚爾臉上。
然后在對方嘴角那道疤上摸了摸。
“嚯,想打我嗎?真大膽啊,小子!备杏X到臉上柔軟的小手,甚爾嘴角勾了勾,哼笑一聲,“不過還早了二十年呢!
高大的男人抱著自己的兒子回到客廳,他把小家伙放在柔軟的地毯上,讓人自己在地上玩。
然后他本人則是開始搞家務(wù)。
掃地,曬衣服,收拾房間,給六個月大的兒子泡奶……
沒有一點不耐煩。
甚爾的所有一切都讓惠感到陌生。
他對混蛋老爸的印象很淡薄,畢竟那家伙在他小學(xué)一年級的時候就徹底人間蒸發(fā)了,隨后他的監(jiān)護人變成了五條老師,從此再也沒有見過他的父親。
但盡管如此,有一件事他還是相當(dāng)?shù)那宄摹?
那就是[他的老爸是個混蛋]這件事。
將孩子拋棄,不管不問,甚至想要將孩子賣掉,人間蒸發(fā)之后依舊厚顏無恥的活在世界上的某個角落。
這就是惠對父親最后的印象。
但是,這個認認真真做家務(wù),耐心對待妻子和兒子的家庭主夫到底是誰啊?
伏黑惠歪著頭滿臉嚴肅的盯著對方看。
雖然還是個吃軟飯、完全依賴繪理媽媽生活的小白臉,但對家庭卻比印象中要上心的多。
還有——
禪院甚爾……這家伙的臉,是不是哪里見過?
不,不是說上一世的時候,因為父母過早的離開身邊,伏黑惠早就記不住他們的長相了。
視力在嬰兒的身體漸漸發(fā)育之后完善,伏黑惠越來越能看清楚周圍的事物,同時也被禪院甚爾的長相所吸引了注意力。
說實話,那是一張他絕對不會忘記的臉。
在上一世涉谷事件的時候,就是這個男人突然闖入了他們的戰(zhàn)局當(dāng)中,搶了禪院真希手里的咒具游云,僅僅靠著□□力量,就單槍匹馬斬殺了將他們所有人都逼無比狼狽的特級咒靈。
然后在斬殺的特級咒靈之后,這似敵似友的家伙扯著伏黑惠的衣領(lǐng)將人丟出了窗外,撇開伏黑的其他同伴之后,莫名奇妙被盯上的伏黑直接和他交戰(zhàn)了起來。
對方很強,是僅靠□□力量就能輕易斬殺特級咒靈的怪物。
惠幾乎沒有贏面。
但是伏黑惠的確活了下來。
因為那個男人收手了,甚至在盯著伏黑惠半晌之后,直接自殺了。
在自殺之前,還問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你叫什么名字?]
[伏黑……?不是姓禪院。縘
[那可真的太好了。]
他當(dāng)時沒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也不知道為什么那個男人在自殺之后,尸體的長相變成了截然不同的另一張臉。
直到發(fā)生了這種意外,他重生回到了過去。
再次和他的父親見面。
二者幾乎完全相同的長相,讓當(dāng)初的困惑迎刃而解。
伏黑惠這才意識到當(dāng)初那個奇怪的男人的身份,以及那莫名其妙的問話里的真正含義。
而男人在自殺之后,尸體的長相變成了截然不同的另一張臉——身為咒術(shù)師的伏黑惠不可避免的想起了一種可能性。
比如說某個男人死后,因為過于強大的實力,尸體被詛咒師的術(shù)式利用。
[那個混蛋老爸人間蒸發(fā)之后,依舊厚顏無恥的活在世界上的某個角落],伏黑惠一直這么認為。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那個伏黑甚爾……現(xiàn)在的禪院甚爾再也沒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原因,會包括[死亡]這個可能性。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
混蛋老爸是什么時候死掉的?
伏黑惠不知道。
但是從二者幾乎沒什么變化的長相來看,真相或許并不太喜人,
她包容了對方不光彩的過去。
明明才是養(yǎng)家的那一個,卻毫不猶豫的選擇嫁給禪院甚爾這個一窮二白的家伙,換上對方的姓氏,成為對方的支柱。
繪理是這個家庭的核心,禪院甚爾作為一個[人]活下去的力量。
“我回來啦!甚爾,小惠!”
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老遠就傳了過來,拎著公文包和購物袋的短翹發(fā)女性笑容燦爛的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好香,這個味道……啊!是咖喱嗎!?”
“是咖喱蛋包飯……歡迎回來!毖g圍著圍裙的高大男人洗了把手,從廚房走出來。
“好棒!超級期待!”
繪理踮起腳在丈夫嘴角吻了一下,然后視線到處張望,“我可愛的小惠呢?今天在家有沒有乖乖聽爸爸的話?小惠——媽媽回來了哦!”
剛睡醒的伏黑惠慢吞吞的在嬰兒床里翻了個身坐起來,盡管有著十五、六歲少年人的心智,但只有六個月大的身體卻不足以支撐他有著太大的動作,至少現(xiàn)在無法走路,只能夠翻身坐立和爬行——雖然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但在新生兒當(dāng)中,他已經(jīng)算是發(fā)育的比較快的了。
聽到繪理媽媽活力滿滿呼喚自己的聲音,伏黑惠心咯噔一跳。
按照以往的規(guī)律,下班回家的繪理媽媽沒有和那個老爸黏黏糊糊,而是第一時間找自己……
惠睜著圓圓的綠眼睛,兩個小拳頭握緊,臉嚴肅的繃緊,心情沉重。
“我可愛的小惠!”繪理媽媽推開臥室的門,眼神發(fā)亮的和坐起來的兒子對視,她親昵的小跑了過去,半蹲下來,把軟乎乎的伏黑惠抱進了懷里,她蹭了蹭兒子軟乎乎的臉,“有想媽媽嗎?一定有吧?媽媽上班也超級想小惠的!”
伏黑惠奶聲奶氣的嗚唔了一聲,沒有掙扎的任由繪理媽媽蹭臉。
“我跟你說哦,小惠,今天下班的時候,我和同事路過商業(yè)街,看到超級適合你的衣服!”
伏黑惠:“……”
“所以媽媽立刻就買了下來,我只給你帶了禮物哦,連甚爾都沒有呢!”
伏黑惠:“……”漸漸察覺不妙,小屁股往后挪了挪。
“看!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繪理媽媽唰的從身旁的購物袋里拿出一套柔軟的兔子連體衣。
白色的,大大帶著長耳朵的帽子垂在后面,屁股的位置還有一團毛茸茸的尾巴。
啊……果然。
伏黑惠在心里倒吸一口冷氣。
救命——
繪理媽媽什么都好,就是喜歡給兒子打扮這一點讓人捉急,家里已經(jīng)有小鳥、綿羊、小恐龍、貓咪套裝了。
今天又加了一套兔子套裝。
然而不管伏黑內(nèi)心再怎么抗拒,還是個小寶寶的他沒有絲毫反抗的余地,甚爾那家伙也只會無條件贊同繪理的決定,只會爬的伏黑惠毫不意外的被逮住,掙扎不過的被扒掉了衣服,然后被換上了毛茸茸的兔子連體衣。
被扒掉衣服的伏黑惠心如死灰的坐在原地,長耳朵耷拉在后面,像只垂頭喪氣的小兔子。
“小惠,超可愛!”
繪理拿出手機滿臉紅暈的拍照。
伏黑看著媽媽燦爛幸福的笑臉,睜著因為年紀小而顯得又圓又澄澈的綠眼睛,歪了歪頭,耷拉在后背的長耳朵順勢滑落到了一邊,伏黑下意識伸出手拉了拉,然后又引來媽媽“可愛!”的尖叫。
……算了。
她高興就好。
最后還是放棄掙扎的伏黑惠乖乖坐著被拍照。
畢竟因為重生的關(guān)系,他沒法越過心理障礙和身為女性的繪理媽媽太過親近,所以在無法掙扎的時候,還是乖乖的配合吧。
看著繪理毫無陰霾的燦爛笑容,伏黑也會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
繪理是小太陽。
不管是身為妻子還是母親,都是最出色的存在。
這個家里沒有人會討厭繪理。
媽媽。
伏黑在心里喊著對方,上一世關(guān)于“母親”這段完全空白的記憶,開始一點點被面前有著短翹發(fā)的女性所填滿。
“甚爾!甚爾!”繪理抱起小兔子,高高興興的跑出房間,把自己的兒子舉到丈夫面前,“小惠是不是超級可愛?”
“……”禪院甚爾這家伙眨巴眨巴和兒子相似的綠眼睛,嘴角上揚,他捏了捏兒子軟乎乎的臉頰,“挺好的!
“對吧!”
最后一家人窩在一起拍了一張合照。
笑容燦爛的母親拿著相機,高大的父親抱著打扮成小兔子模樣的兒子,親密的靠在一起。
繪理媽媽第二天就把照片洗了出來,裝進相框里,掛在了墻壁上。
“你還真喜歡拍照啊!鄙鯛柨粗鴿M墻壁的照片,抱著兒子說。
“因為,每一天都那么美好,情不自禁就想要記錄下來。”繪理嘿嘿的撓了撓頭,“特別是小惠,每天都在長大哦,如果現(xiàn)在不好好拍下照片,他就會趁我們不注意,一眨眼變成大孩子了!”
“美好……嗎?”
甚爾看著活力滿滿的妻子,小聲的喃喃著這個詞。
啊啊。
確實如此。
現(xiàn)在的生活,每一天都像是做夢一樣美好。
……
伏黑惠八個月大時,繪理和甚爾認真的坐在他面前。
今天被媽媽打扮成小貓咪的伏黑惠:……?
繪理:“我問過有小孩的同事了,她和我說,她家小寶寶在八個月左右就會學(xué)著喊爸爸媽媽,我們小惠現(xiàn)在也差不多是這個年紀!”
甚爾:“啊,說起來這小鬼好像一直不太喜歡出聲!
繪理:“所以要身為父母的我們好好的引導(dǎo)才行!”
繪理媽媽這么說著,如臨大敵的雙手交握在胸前,她認真的看著坐在地毯上、抬起頭望向他們倆人的兒子。
“小惠,來學(xué)說話吧!”
甚爾同時按照妻子的要求打開了錄像機,他調(diào)整好之后擺在桌上,對準面前的穿著貓咪連體衣的兒子。
“來,和媽媽學(xué)——”繪理抓住丈夫的手,把人拉了過來,“這個是爸爸哦,爸——爸!”
甚爾:“嗯?應(yīng)該先教他喊媽媽吧?”
“甚爾不想要小惠學(xué)會的第一句話是爸爸嗎?”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禪院甚爾猶豫了一會,“只是,你也很期待他說的第一句話是[媽媽]吧?”
“那當(dāng)然啦!”繪理理直氣壯的說,“我超級想要的,這可是小惠說的第一句話哦?”
“那就教他喊[媽媽]……”
“不行,應(yīng)該喊[爸爸]。”
“我說啊,既然你也想要,就順從內(nèi)心啊!
“但是,因為我太愛甚爾了,所以更希望你開心起來!崩L理直白的說,她彎起眼眉,“所以我要教小惠喊[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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