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1 章
惠惠覺得你的訂閱率不行.jpg之前也說過,伏黑惠的咒力增長速度要遠超過肉/體的成長速度。
甚爾不知道原因,但是伏黑惠在被指出這一點之后,卻在愣過之后很快就得出了答案。
——他的咒力正在以最快的速度朝上一世十五歲的自己靠攏。
雖然并不清楚原因,但不得不說實在是幫了大忙。
足夠的咒力可以讓伏黑惠在這個稚嫩的年紀里擁有行動的底牌,眼睜睜看著家人遠離自己卻無能為力的痛苦,他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了。
雖然不知道上一世已經(jīng)調(diào)伏的式神這一世還要不要再調(diào)伏一次,但身為十種影法術(shù)的所有者,初始的兩條玉犬是不需要調(diào)伏的。
只要有充足的咒力維持消耗,惠就能將它們召喚出來的。
所以。
為了他那個不歸家還不讓人省心的混蛋老爸,在兩歲零八個月大時,有著上一世經(jīng)驗的伏黑惠在終于可以勉強控制自己體內(nèi)咒力之后,嘗試這輩子的第一次式神召喚。
他獨自一人呆在空空如也的房間里,對著燈光嘗試調(diào)整手影,
小孩子的手又小又柔軟,不太靈活,想要擺出犬的圖案,必須得進行細微的調(diào)整。
等擺好手影,伏黑惠有點緊張眨了眨漂亮的綠眼睛。
“玉犬!”他用稚嫩的嗓音小聲的喊道,緊接著熟練的輸出咒力,以手影為媒介,地上的影子頓時仿佛擁有了實體,泛起了水波般的漣漪。
下一秒,隨著伏黑惠體內(nèi)的咒力流逝,一黑一白兩只威風凜凜的巨犬迅速從地上的影子里鉆了出來,比現(xiàn)在的惠還要大只的玉犬們仰頭嚎叫了一聲。其中黑色那只歪著頭看著身旁的白犬,遲疑的嗅了嗅,忽然就歡快的吠了一聲,欣喜的搖晃著尾巴舔了過去。
“汪嗚!”
黑犬親昵的繞著白犬打轉(zhuǎn),白犬則是有些呆呆的站在原地,它歪了歪毛茸茸的大腦袋,看著眼前小小的伏黑惠有些猶豫不定,它動了動鼻尖,嗅了嗅氣味,緊接著耳朵唰的豎起,抖了抖,立即嗷嗚了一聲,瘋狂搖晃著尾巴,歡天喜地的朝伏黑惠撲了過去。
伏黑惠被撲了一個踉蹌,現(xiàn)在還沒玉犬高的惠努力把自己的臉從白犬的毛茸茸的皮毛里抬起,頗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看著兩只熱情過頭的狗狗。
“汪!”白犬吐著舌頭,喉嚨發(fā)出犬類的嗚嗚聲,毫不遮掩的撒嬌著,白犬使勁把腦袋往惠懷里拱,完全忘記了現(xiàn)在彼此的體型差。
伏黑惠推了推巨大的白犬,撐起身體坐起來,然后看著玉犬們歡快的身影,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你們,難道說……”
……也保留著以前的記憶嗎?
一黑一白的兩只玉犬并排坐著,默契的搖晃著尾巴,仿佛知道伏黑惠要問什么似的,整齊的叫了一聲:“汪!”
伏黑惠睜圓了碧色的眼睛,他短暫的呆愣之后回過神,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最后卻還是沒出聲。
只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忍住眼眶的酸澀,綠色的眼睛都不由自主的彎起。
他指尖顫了顫,毫不猶豫的快步走上前,踮起腳伸出手,牢牢的抱住了白犬的脖子。
伏黑惠把自己的臉深深的埋進去,欣喜又親昵的蹭了蹭白犬細長柔軟的白毛。
黑犬歪著頭看了一會,也站起來走過去,兩只巨大的狗狗將現(xiàn)在小小一只的主人一前一后完完全全的包圍了起來,無比珍重喜愛的蹭著他。
伏黑惠揉了揉上一世因為自己的疏忽而被破壞的白玉犬的腦袋,被熱情的白犬舔了一臉。
太好了。
比起人類來說更加信賴動物,對自己的式神更是發(fā)自內(nèi)心喜愛的伏黑惠這么想著。
為能再次見到上一世被破壞的式神而高興,同時也為了它們和自己一樣擁有上一世記憶而感到安心。
“……歡迎回來,小白。”
能夠再次擁抱你,真的太好了。
……
已經(jīng)大半個月沒回過家的禪院甚爾叼著煙,拿著馬賽報紙一面看一面走在大街上,忽然察覺到有股視線一直尾隨著自己,沒有半點遲疑的混入人群,開始削弱自身氣息。
他慢吞吞的拐了好幾個彎,明明有一段時間甩開了,最后還是被找了過來。
哦?
有一手嘛。
禪院甚爾勾起帶著傷疤的嘴角,最后干脆的拐進了偏僻無人的小巷,他隨手把報紙團成團,丟到巷口的垃圾桶,然后一手插兜,微微彎起脊背,從胃袋里吐出來的咒靈團落到另一只手中握緊。
仇人嗎?詛咒師?還是殺手?
他漫不經(jīng)心用手背擦掉嘴角的唾液,在拐進死胡同之后步伐停下。
手中乒乓球大小的咒靈團也在那一瞬間舒展了開來,宛如毛蟲一樣上肥下細但通體光滑的節(jié)狀身體攀附在甚爾身上。
——那是甚爾馴養(yǎng)的咒靈,雖然在咒靈當中也是最次等的存在,沒什么威脅,但因為擁有儲物這個特殊能力,而最終被甚爾留下。畢竟身為完全零咒力的天與咒縛,甚爾必須攜帶大量的咒具和武器在身上才行,這個咒靈作為移動武器庫來說相當?shù)谋憬荨?
這個其貌不揚的咒靈肚子里放著甚爾的所有武器,在不需要出任務(wù)的時候,它就縮小成咒靈球,呆在甚爾的胃袋里,反正咒靈也不會被消化掉,甚爾強悍到完全不講理的身體素質(zhì)也不會被區(qū)區(qū)一個低級咒靈的穢氣影響。
高大危險的術(shù)師殺手從咒靈的口中抽出了一把咒具,碧色的眼微微瞇起,像只狩獵中的狼,冷酷的掃過身后。
“跟了那么久,該出來了吧?”
雖然看似想要堂堂正正的面對面,實際上插兜的另一只手卻握住了藏在里面的袖珍手/槍,“目的是什么?想要委托我工作?還是尋仇?應(yīng)該不是搶劫犯吧,畢竟能夠一路跟著我不放,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情,不過,嘛,哪個都無所謂了……”
已經(jīng)找到了跟蹤者的位置,甚爾拿著咒具的手微微收緊,身上發(fā)達結(jié)實的肌肉繃緊,把黑色的t恤撐出一個明顯的痕跡,就在他想要早點搞定麻煩的時候——當然不是指殺掉,他才不干沒錢的買賣,頂多是恐嚇一頓再打暈,讓對方別再自不量力跟過來就行——從對面陰影處毫不遮攔走出來的身影讓甚爾頓時瞪圓了眼睛。
禪院甚爾活像只被反轉(zhuǎn)驚呆了的大貓,僵硬的眨巴眨巴眼,發(fā)出了懷疑人生的尾音:“……哈?”
騎在白玉犬背上,黑玉犬跟隨在身邊,小小只的伏黑惠帶著一個斜挎包,手里拿著一個手機,面無表情的盯著前方的男人看。
伏黑惠抬頭看了看甚爾,又立馬低頭按下?lián)芴栨I,外放了聲音。
甚爾的手機沒響,惠的手機反而響起了打不通的提示音。
又被拉黑了。
伏黑惠瞪著他爸,滿臉指責。
而他爸也呆愣的站在原地。
……惠?
這小子怎么找過來的?還有這個樣子是在干嘛?
cos幽靈公主嗎?
不,重要的是那兩只狼……不,是狗——氣息上來看絕對是式神吧?
還是一黑一白兩只犬類式神,而且額頭那個標志性極強紅紋……
欸?
等等,那不是……
……喂喂喂,真的假的?
沒有在開玩笑嗎?
“十種影法術(shù)……?”
禪院甚爾喃喃道。
而且不到三歲就能召喚式神。
毫無疑問,這放在咒術(shù)界的整個歷史當中也是首屈一指的天才。
在五條家那個繼承了六眼、足以打破咒術(shù)界平衡神子誕生之后,禪院家期盼了數(shù)十年、據(jù)說是唯一能夠殺死六眼的術(shù)式[十種影法術(shù)]的擁有者……居然會是他禪院甚爾這個廢物的兒子!?
雖然原本就想過惠能夠覺醒不錯的術(shù)式,但沒想到最終中獎的……會是他最不報希望、僅僅是在腦子浮現(xiàn)不到一兩秒就被他強行拋之腦后的[十種影法術(sh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禪院甚爾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捂著眼仰頭大笑,笑的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連為什么惠會出現(xiàn)在這里都顧不上思考,禪院甚爾現(xiàn)在只想知道他家那群老頭子的表情。
一定會相當精彩又滑稽。
禪院家日思夜想的十種影法術(shù)繼承者,會是被他們視為連殘次品都不如的廢物的兒子。
……居然會是他禪院甚爾的兒子!
.
伏黑惠在能召喚出玉犬之后,仗著普通人看不見式神,就拿著甚爾的東西讓黑犬記住氣味,讓它小心避開人群,出去找到他那個混蛋老爸。
身為式神,黑犬的嗅覺強的驚人。
但不一定找的到,畢竟甚爾經(jīng)常會到別的城市停留,而惠現(xiàn)在的咒力最多只能讓玉犬在不戰(zhàn)斗的前提下留在現(xiàn)世一兩天,這點時間不足以讓黑犬跑太多的地方,而且,只要伏黑惠失去意識(包括睡著),式神都會自動解除——除了魔虛羅失敗就同歸于盡的調(diào)伏儀式外。
因此,惠也沒想著一開始就能找到人。
黑犬跑了一星期,才在本市嗅到了禪院甚爾的氣味。
甚爾半個多月沒回家,好不容易回到這座城市,這位無良的父親也沒第一時間去看兒子,反而走進了賽馬場,拿著新到手的工資去賭了個痛快,然后毫無賭運可言的他輸?shù)钠嗥鄳K慘,大晚上不死心的在街上一邊看馬賽報紙一邊瞎逛。
結(jié)果就被嗅著氣味過來的黑犬盯上了。
黑犬跟著甚爾,白犬留在伏黑惠身邊,在白犬收到搭檔的情報之后,立即帶著伏黑惠追了過去,把人逮了個正著。
伏黑惠睜圓了綠眼睛,原本帶著[你這混蛋不回家還拉黑我,不回信息又不接電話!]的控訴眼神,在父親捂著臉的大笑中慢慢轉(zhuǎn)變成了茫然不解。
他從玉犬背上爬下來,帶著兩條玉犬猶豫的走到甚爾面前,還沒說些什么,就被帶著張揚笑意的男人單手撈了起來,按在了懷里。
“……!!!”
伏黑惠驚恐又嫌棄的炸了毛。
他在甚爾懷里瘋狂撲騰。
——混蛋甚爾,先把你肩上那個奇形怪狀的咒靈拿走啊!
禪院甚爾重新聯(lián)系上了過去的合作人孔時雨,為了賺取繪理的醫(yī)療費,開始重操舊業(yè),去接一些簡單但來錢快的工作。
伏黑惠越來越經(jīng)常被一個留在家里,似乎在第一次發(fā)現(xiàn)惠能夠乖乖留在家不惹事,甚爾也就再也沒有擔心過他,后來去醫(yī)院探病的時候,繪理一眼看穿了惠的狀況,她皺著眉板著臉,把甚爾狠狠的罵了一頓,于是以后甚爾出去工作的時候,伏黑惠就被送往了住院的繪理身邊。
惠又乖又安靜,一點也不吵鬧,與其說是讓住院的繪理照顧他,倒不如說是惠在努力的讓繪理轉(zhuǎn)變心情。
冥思苦想之后還是選擇帶著童話故事過來的惠猶猶豫豫的抬起頭,他把童話書舉高高,睜大綠眼睛無聲的請求媽媽讀給他聽,被兒子可愛到了的繪理媽媽當然不會拒絕,她幾乎是立即找到了自己住院之后還能做的工作,松了口氣的同時,繪理心情輕松的接過了照顧惠的責任。
夫妻的職責顛倒了過來,原本養(yǎng)家的繪理因為惡疾的關(guān)系,接過了照顧孩子的工作。
住院部的護士們都很喜歡繪理一家,對年紀小但聽話乖巧的惠贊不絕口,“小惠真的好乖啊,一點都不吵不鬧呢,完全不需要媽媽太過操心。”
“我倒是希望小惠任性一點。”
蒼白削瘦的繪理抱著在自己懷里睡著了的兒子,一面溫柔的拍著小家伙的背,一面輕聲的回答:
“小惠太聽話了,特別是在我住院之后,說來很奇怪吧,我總覺得惠什么都知道……雖然明面上是我在照顧小惠,但是實際的話,是小惠在照顧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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