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無風不起浪嘛
趙翠的心在滴血。
她嚎啕大哭,發泄著心中的怨恨,詛咒著給她不公的人。
原來,在她還是陳忠賢的妾室時,有一次陳嘉輝的大哥陳嘉道路經驛道,在府上借住一宿。
陳忠賢帶著趙翠一起去拜見大伯。
在他們離開后,陳嘉道對陳嘉輝說:
“二弟,想不到忠賢的這個妾室生的真不錯,在京城中都少見到這樣的顏色。”
“是嗎?愚弟還以為京中皆是好顏色呢。”陳嘉輝笑著回道。
“你這話倒也不錯,只是這趙氏生的實在是出眾,竟勝過京城大多數世家小姐。”
眾所周知,良妃便是陳嘉道的女兒,長相出眾才被選入宮的。
陳嘉道因此也是能夠參加宮宴的,能見到世家貴族家的小姐也有可能。
既然他如此盛贊趙翠,那說明趙翠真的長了一副好模樣。
那天晚上,善于鉆營的陳嘉輝,便將趙翠送到了他大哥的床上。
那個比陳忠賢還惡心的老男人。
那夜之后,陳忠賢恨毒了她,經常莫名其妙折磨她。
也幸好她這張臉還有用,被趙氏用來對付元家。
趙翠始終不明白,陳家人這樣的丑陋,怎會生出女兒能以顏色進宮?
真是天道不公!
不怨趙翠想不通,只因陳家人確實都相貌一般。
他們家的小眼睛、大塌鼻、香腸嘴、大餅臉似乎是標志。
陳嘉輝如此,他的兩個兒子如此。
趙翠兒見到的陳嘉道亦是如此,陳嘉道的子女她沒有見過。
不過,也讓她難以想像出良嬪究竟是何好顏色能當得皇上的喜愛。
難道,皇上喜歡丑女?
黑衣斗篷男顯然沒有想到趙翠是這樣的出身, 他一直以為趙翠只不過是陳家一個長得頗有姿色的丫鬟而已。
沒想到,她曾經也算是富家小姐,怪不得趙翠的禮儀那樣好。
有些東西是刻在骨子里的。
可見趙翠的嫡母是多么想利用她翻身,結果,被趙氏給截胡了。
他一個用力將情緒稍稍穩定,正在低低抽泣的趙翠兒抱起來,大步走進房間。
……
被趙翠吐槽喜歡丑女的皇上慕容乾,此刻手里拿著一張紙條,笑的前仰后合。
“哎喲,笑死我了,斷袖,哈哈,郝大世子被斷袖了。”
李歡看著極度惡趣味的皇帝,無語的搖了搖頭,然后,往角落縮了縮,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奈何,慕容乾根本不給他機會,“哎,李歡,你說郝世子聽到人們的議論時,會是什么神情?
暴躁,一定是暴躁!就像他在朕這里發飆一般,肯定是了。
還有元家那個女婿,聽說也長得俊美。
哎,你還別說,兩個俊美的男人在一起,說不定真有點問題。
俗話說,無風不起浪嘛……”
慕容乾自己一個人在那兒叨叨叨,李歡的頭都低到了胸口。
正在這時,斷袖救星來了。
御書房外傳來小太監的通傳聲,“啟稟皇上,郝世子求見。”
慕容乾將手中的紙條一收,丟進了抽屜里。
而后端正坐姿,在桌子上輕輕敲了兩下,輕輕啟唇:“宣。”
李歡暗暗的舒了一口氣,快步走去打開了房門。
看到外面站著的風塵仆仆的郝仁毅,他笑得異常歡快。
郝仁毅看著李歡笑開花的,不明所以的眨了兩下眼。
他怎么總覺得李歡的笑容里內容挺多,但他又沒有證據。
他走進御書房,入目是慕容乾那張笑的詭異且又賤兮兮的笑臉。
“微臣拜見皇上。”郝仁毅行禮。
“哈哈哈,愛卿免禮。”慕容乾大笑著站起身,轉過御書桌親自將郝仁毅扶起來。
郝仁毅受寵若驚。
這家伙可是頭一次對自己這樣客氣。
他一時有些手足無措,接下來,慕容乾行為,令他差點轉身暴走。
只見慕容乾賤兮兮的打量著他,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眼神還在中間停留了幾次。
最后俯在他耳邊,小聲問:“愛卿和那個江逸,誰在上誰在下?”
“砰。”慕容乾的話音剛落,便被郝仁毅拉著胳膊摔倒在地。
毫無防備的慕容乾被摔了個仰倒。
“你,大膽!”慕容乾一手撐地,一手惱怒的指著郝仁毅。
郝仁毅并不理會,直接蹲下一把按住慕容乾,邪魅一笑,捏著嗓子嬌滴滴的說道:
“皇上,您說呢?您要不要試試啊?有些事只有試過才知道。”
說著,他拋了個媚眼,唇微抿,低頭親向慕容乾。
“啊~”慕容乾一把推開郝仁毅,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快速退到御書桌后,指著郝仁毅說道:
“你,你個死變態,惡心死朕了,呸呸呸,幸好沒親上。”
話是這樣說,但他還是用袖子不停的擦著嘴。
真的差一點,就差一指就親上了。
郝仁毅顯然沒想放過他,扭著腰身緊跟著來到桌前,妖嬈的倚在桌邊,翹著蘭花指道:
“皇上,去榆林的這段時間,臣想死您了,不信您摸摸,臣的小心臟啊,見到您跳的不受控制了。”
說著,拉起慕容乾的手就按在自己胸口上。
慕容乾一把甩開他,退到墻角,顫著手指著他,“小郝子,你你,你不要臉!”
郝仁毅沖他拋了媚眼,“在皇上這樣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俊美無雙的男子面前,臣還要什么臉啊!”
“你你你,大膽,何方妖孽竟敢附身朕的臣子!”慕容乾大喝一聲。
郝仁毅收起一身妖嬈,冷哼一聲,“哼,微臣冒著嚴寒去給皇上送賀禮,皇上就是這樣消遣微臣的?”
李歡低著頭躲在墻角,雙肩猛顫,對眼前的情形顯然習以為常。
郝仁毅打小與慕容乾一起長大,對慕容乾又有救命之恩,兩人關系鐵的不像君臣。
當然,這里還有最主要的一點。
現任郝國公的爵位是從自己老爹、郝仁毅他爺爺手上繼承的。
郝國公此人很會辦事,他是武將出身,每次領命出征得勝歸來,他第一時間便是上交兵符。
先皇時期和慕容乾,兩任皇帝都說不用他上交,但人家一意孤行。
長久下來,奠定了皇帝心中最信任的臣子的基礎。
“朕怎么消遣你了?這可是你留在榆林的下屬飛鴿傳書來的說的。”
慕容乾理了下袖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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