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是姐夫在我的飯里下了巴豆
江逸走進房間,坐在江宏才的對面,說道:“爹,您應該硬起來了。
老話說的好,心軟之人便是無福之人。
您看,這么多年,您對祖母步步退讓,得到了什么?”
“你說的對,可是,唉,我總不能不孝。”江宏才嘆氣。
江逸扯了扯嘴角,“爹,那您這樣孝順了,祖母領情嗎?”
江宏才搖了搖頭。
江逸接著說:“爹,其實,有時候并不是做的對錯的問題。
而是你無論怎么做,都不能合了祖母的心意。
哪怕您掏心掏肺給祖母,祖母仍會嫌棄您的心肺不值錢。
我知道這樣說長輩的不好很不對,但,祖母她骨子里與您是不同的。
她心里只有她自己,而您心里裝了所有人。
爹,您說,假如您在大街上撿到了十兩銀錢,您會怎么辦?”
江宏才下意識的說:“趕緊找到丟銀子的人啊,不然他會著急的。”
“是啊,這是我們的想法,但換成祖母,她會急不可待的藏好銀子,然后據(jù)為己有。
假若讓祖母知道您撿到銀子還給了失主,她會罵您是傻子,會罵出各種不堪的話。
這就是人性。
無論你多么用力,都改變不了他們的人性,像母親、像姐姐,她們都與我們不同。”
江逸的目光飄忽,似乎在說給江宏才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母親和姐姐的心里想法是一致的,但母親比姐姐在意臉面。
而姐姐只要占了便宜就行,至于臉面嘛,她有一張嘴啊。
她可以出去到處說自己多好別人多孬就成了。
她似乎并不知道,貶低別人并不能抬高自己。
從一開始,我就被他們定在了一個熊的不頂事的位置,他們不容許我超出他們的設定。
其實,我知道,那年我去府城參加府試,是姐夫在我的飯里下了巴豆。”
“你說什么?”江宏靜靜的聽著江逸說話,在聽到這里的時候,他驚叫出聲。
江逸平靜的說:“我知道,那年我去府城會試,是姐夫在我的飯里下了巴豆。”
“你為何一直不說?”江宏才心疼的看著江逸,“我知道了,原來你一直不待見你姐夫,是因為這個。”
“不光是因為這個,他背底下還搞了許多小動作,但為了姐姐,我忍了。
不過,那是以前,如今我有了青珊和芷瑤,我不想再忍了。
他們可以傷害我,休想傷害我的妻子和女兒。
爹,您說是不是這么個理?”
江逸盯著江宏才,聲音低低的問道。
他承認,自己這是在給自己的親爹設套。
因為,他不想祖母的無知無畏燒到自己的小家里。
必須由江宏才擋在前面。
他是想告訴他爹,他也有妻子兒女,為了他的妻子兒女,不該忍的,就不要忍了。
江宏才定定的看著江逸,沒想到,他的兒子忍受了那么多。
但有一點,他始終想不明白。
江逸如果考中進士,對付高升也會有很大的幫助啊,難道不好嗎?
為什么付高升要不惜一切阻攔呢?
“爹,你是不是在想付高升為何要阻攔我科考是吧?”江逸見江宏才皺眉,于是問道。
江宏才點頭,“是啊,你考中了舉人甚至是進士,難道不好嗎,會在更大的程度上幫到他們,他為何要阻攔呢?”
江逸笑了,“因為他不想讓江家的人比他強啊,他在他兄弟姐姐五人中,是混的最差的一個。
挺不起腰抬不起頭,在江家,他也沒有優(yōu)勢,他怎么能允許江家的人超過他呢?
他既看上您的職位,又瞧不起您,更瞧不起我,來彰顯他不是最差的。
他這人心理有些扭曲,貪財、自私,對我姐的好,也只是浮于表面。
他們私下相處時,我姐就是被他搓磨的那一個,不信,您回去后仔細觀察觀察。”
江宏才不淡定了,這是個什么女婿?
吃著自家的,用著自家的,還瞧不起自家,更要將自己的兒子踩在腳下,他怎么敢?
想到這里,他猛的站起身,“時候不早了,回家吧。”
江逸點頭,父子二人各懷心思了各自回了家。
晚上,江逸給郝仁毅寫了一封信,他不想再被家里這般無端拖累,他的理想很遠大,不是在家里這一畝三分地上。
他要辭去主簿一職,帶著元青珊離開榆林。
這個決定,他考慮了好多天。
他和元青珊的空間,不能這般白白浪費了。
他要去京城。
前天,他也與老師和岳父岳母談過,他們都同意了。
莫恒知甚至已經(jīng)給郝仁毅去信,要求他監(jiān)督好自己師弟的學業(yè)。
同時,給他寫了去國子監(jiān)的推薦信,還給他準備了一大堆學習資料。
江宏才回到家,卻并不輕松。
江老太太逮著他一頓謾罵,最后,只有一件事:伸手要銀子。
“娘,你說要多少?”江宏才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不可置信的再次問道。
“五百兩。”江老太太說的理直氣壯。
江宏才無語失笑,“娘啊,你把我賣了吧。”
江老太太大聲叫嚷,“你裝什么呢?前段時間,榆林有一位秀才路過府城拜訪過你二哥。
他可是說你光給江逸辦酒席,就用了不下千兩銀子,你既然手里那么有錢,為何還要裝窮?
你看看你每年才給我多少養(yǎng)老銀子?
才二十兩!有那么多錢給江逸辦親事,沒錢養(yǎng)老,你不給我就去告你。”
江宏才被江老太太的言論驚到了,“娘,我每年給你二十兩,我大哥給你二十兩,我二哥給你二十兩。
那合起來就是六十兩,你可知一年收入六十兩,那是縣丞一年的俸祿?您還不知足?”
“六十兩好干什么?知府夫人一支釵子,就不止六十兩。”江老太太理直氣壯的說。
江宏才被氣笑,“可我們不是知府。”
“我不管,你要是不給我,我就去衙門告你。”江老太太撒潑打滾。
江宏才想起了江逸的話,心軟之人,便是無福之人,說的真對啊。
這一次,在林代雙緊張擔心的目光中,江宏才沒有軟。
他冷冷的說:“我沒有那么多銀錢,娘也不必總逼著我一個,不就是看我心軟好拿捏?
當初分家時,文書寫得很明白,娘如果再鬧,那就帶著老二那一大家子的家眷,回府城吧。”
坐在地上的江老太太,猛的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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