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一定要離開榆林的原因
林代雙聞言,被江宏才氣笑了。
她氣呼呼的說道:“你就慣著他吧,你看看,為了和自己親姐一較高低,竟然把主簿辭了,不就是想要接你的縣丞?真是叫你慣壞了!”
江宏才驚訝的瞪著林代雙,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了。
這是得什么樣的心態(tài),才會(huì)說出這樣一番話?
良久,江宏才才回過神,不可置信的問道:
“你剛才說什么?說逸兒為了和自己的親姐一較高低?
逸兒想接我的縣丞一職?你腦子沒壞掉吧?”
說話間,江宏才伸手去探林代雙的額頭。
林代雙一把拍開江宏才的手,身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背對江宏才,深深的嘆口氣,說道:
“我問你,逸兒的主簿還能不能要回來了?”
“你當(dāng)衙門是什么?你想干就干,不想干就不干?你家開的啊?”江宏才不屑的說。
林代雙猛的轉(zhuǎn)回身,直視著江宏才,“那怎么辦?將來怎么辦?你的縣丞一職,到底給誰?”
江宏才聽到這里,完全明白了林代雙的心思。
這是在為閨女爭取利益呢。
于是,他撓了一下額頭,問道:“你說怎么辦?到底給誰好?”
林代雙聞言,為難了一會(huì)兒,換上一副笑顏說道:“逸兒他有舉人身份了,已經(jīng)很不錯(cuò)了。
再說,他娶的是伯府的女兒,兒媳婦又是縣郡,已經(jīng)很好了。”
“嗯,你說的不錯(cuò),還有呢?”江宏才順著她的話問道。
林代雙見江宏才臉色還好,接著說:“再說,伯府的爵位是可以世襲的,逸兒多孝順一下他岳父,說不定,說不定……”
“說不定什么?”江宏才的心沉了沉,面上仍然不顯。
林代雙再次仔細(xì)看了一眼江宏才的臉色,才說:“說不定就能承襲到縣伯的爵位呢。”
說罷,她偷偷觀察著江宏才的臉色。
江宏才的心里翻起了滔天巨浪,這娘們的野心什么時(shí)候這么大了,連親家家的爵位都敢算計(jì)了。
他努力忍著胸中的怒火,接著問:“那又怎么樣?”
林代雙見江宏才完全沒有發(fā)火的樣子,心里高興了。
她覺得,在絕對的利益面前,江宏才也是動(dòng)心的。
于是,高興的說:“逸兒沒有兒子,將來爵位不能落到外姓人手里,小雪若是再生了兒子,過繼給逸兒,正好可以繼承爵位。”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然后呢?”江宏才已經(jīng)氣得要笑出聲了。
“讓女婿入贅吧,你的縣丞一職總不能浪費(fèi)了。”林代雙喜悅的說。
“好啊,你計(jì)劃的不錯(cuò)。”江宏才拍拍手笑道。
林代雙笑了笑,“我都是為我們江家著想,我們兩個(gè)被母親看不起,被你兄弟踩在腳下,我們的兒女,總要出人頭地給他們看看。”
“嗯,你的出人頭地就是踩著別人上位,眼里光看著別人家現(xiàn)成的東西,你有沒有想過讓兒女們自己去創(chuàng)造?”
江宏才的臉拉了下來,黑的能滴出墨來。
林代雙心下一驚,“剛剛你不是也贊成我的說法?”
“我不假裝贊成,我都不知道你林氏心這么大!”江宏才暴吼一聲,猛的站起身,將茶杯“啪”的摔在地上。
“你,你,你……”林代雙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她說的這些,也不過是付高升曾經(jīng)在她跟前分析過的話。
她覺得很對啊。
她現(xiàn)在算是覺醒了,有些東西就得靠自己去爭取,不然什么都得不到。
“你什么你?我從來不知道,你心思這樣惡毒!
你還想著親家的爵位呢?你當(dāng)人家沒兒子?還是人家的兒子不夠優(yōu)秀?”
江宏才連連質(zhì)問,林代雙眨著眼,一時(shí)上不來話。
是呀,元家的兒子聽說很優(yōu)秀的。
瞬間,她在心里把自己剛剛說的那番話又給推翻了。
江丹雪見林代雙被江宏才質(zhì)問的說不出話來,騰站起來說:
“爹,你朝我娘發(fā)什么火?元家兒子優(yōu)秀怎么了?才十二呢,能不能活到成年都不知道。”
“閉嘴!”江宏才猛的看向江丹雪,聲音冰冷的說:
“江丹雪,你的心思得有多惡毒,才能輕易張口就去詛咒別人家的孩子?”
“我,我,我說的難道不對嗎?”江丹雪梗著脖子,“胡同頭上那家兒子都十三了,前兩天感染風(fēng)寒,還沒了呢!”
“閉上你的臭嘴!”江宏才指著她狠狠的說道:“你再這樣無狀,休怪我無情不認(rèn)你這個(gè)女兒。”
“啊,娘啊,你聽我爹說的什么,他要為了外人不認(rèn)我這個(gè)女兒啊。”江丹雪跺著腳搖晃著身子,歇斯底里的哭道。
“小雪,別哭,別哭。”林代雙輕輕握著江丹雪的胳膊,安慰道。
隨后,又看向江宏才,“你干什么呢,不同意就不同意,朝小雪發(fā)什么火?”
“你難道聾嗎?聽不到她說的話嗎?那是人話嗎?”江宏才生氣的指著母女二人,連連發(fā)問。
“小雪說的也是事實(shí)啊,真有那么一天,元家不得讓逸兒入贅啊?”林代雙理直氣壯的說。
江宏才指指江丹雪,指指林代雙說道:
“你們不要想從誰手里接任什么職位了,成天惦記的什么惡毒心思都生出來了。
我告訴你們,我的縣丞真到了要退下的那一天,我誰也不會(huì)給。
還有,江逸,他的抱負(fù)不會(huì)在榆林,小小的縣丞一職,他還看不上。
至于元家,你們想都不要想,只要我在著一天,你們誰要是敢動(dòng)歪心思,我定會(huì)揭了他的皮。”
說罷,他一甩衣袖,大步離開了花廳。
看著有些迷蒙的天空,江宏才終于明白,為何江逸不愿與家里人說這些事了。
不知何時(shí),這母女二人竟變得如此可怕。
何時(shí)開始的呢?
噢,對了,好像就是從江丹雪成親以后。
江宏才回頭看了一眼花廳,目光在付高升身上掃了一下。
今天,付高升除了叫了他一聲岳父,再一句話沒說,老老實(shí)實(shí)的坐在那里。
可真會(huì)裝!
這個(gè)人簡直是一頭惡狼啊,逸兒離開榆林也好,山高水遠(yuǎn),付高升想干點(diǎn)什么,也不方便。
這,就是逸兒一定要離開榆林的原因吧。
逸兒不想他夾在中間受氣,所以,才要離開。
他嘆了口氣,心中生起深深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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