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楚玉知也沒有這么想去，但是顧沉彥勾起了她的興趣，又不讓她去，她就真的很想去了。

但最后不管楚玉知怎么說，都沒有改變顧沉彥鋼鐵般的決定。

她還在不死心地掙扎，“你都已經預約了，不去的話人家老板很難辦誒。”

顧沉彥：“我投資的。”

楚玉知：“……”

楚玉知：“從射擊室回來，我再回家加班也來得及。”

顧沉彥冷笑一聲：“然后熬一個通宵，早上起來病倒？”

楚玉知小聲嘀咕，“我身體哪里有這么虛。”

顧沉彥：“要我再念一遍上次醫生給你的診斷結果？”

楚玉知：“……”癱在車里，生無可戀。

當天晚上楚玉知被顧沉彥盯著加班，然后又被趕上去睡覺。

詭異的幼兒園既視感更重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楚玉知晨練結束，顧沉彥的早飯也做好了。

她坐下第一句話就是，“今天我翹班，我們去射擊室！”

顧沉彥：“先吃飯。”

楚玉知低頭乖乖喝粥：“哦。”

顧沉彥抬頭看了她一眼，想著怎么長這么大了，還是這個性子一點沒變。

射擊場地處偏僻，占據很大一塊地方，有室內也有室外的，楚玉知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就被顧沉彥拉了進去。

顧沉彥：“現在這個天氣，你在外面站半個小時就能給你凍感冒。”

室內的暖氣很足，楚玉知把外套脫了都有點熱。

楚玉知看了眼周圍，小聲問道：“這個地方，它合法嗎？”

顧沉彥：“……”

顧沉彥揉了揉她的腦袋，“合法！”

顧沉彥沒有請教練，自己教她姿勢和手法，他從盒子里拿出手槍，給她展示，“這款M1911產自美國，柯爾特生產，結構簡單，沒有多少零件。”

他一邊說著一邊快速拆解給她看，然后又組裝了上去。

楚玉知：“！”她拆樂高都沒這么快！

顧沉彥見她一直盯著看，放到了她手里，“要試試嗎？”

楚玉知直接說道：“再來一遍。”

顧沉彥又給她演示了一遍。

顧沉彥問道：“會了？”

楚玉知點點頭。

她對手槍的了解不多，但是她記性好，每一個步驟都記住了，只是速度慢了些。

最后她組裝起來給顧沉彥看。

顧沉彥檢查過沒問題，開始裝彈匣。

“M1911的精度和安全性都非常高，手感舒服，而且比較漂亮，他們說女孩子會喜歡。”

楚玉知：“……”她們女孩子一般沒有喜歡這個東西的機會。

“就是后坐力有些大。”

顧沉彥戴上射擊耳罩，一連射擊七發。

楚玉知盯著眼前的小屏幕看，很快成績就出來了，都是十環，有兩個還打在同一個位置上。

顧沉彥把手槍放到她手里，說道：“試試。”

楚玉知也戴上射擊耳罩，瞄準目標，射出了第一槍。

顧沉彥說的沒錯，這把槍的后坐力確實很大，第一發把她嚇了一跳。

顧沉彥抬手調整了她的姿勢，說道：“繼續。”

除了頭兩發，后面幾發她都又穩又快。

顧沉彥夸贊道：“很不錯。”

顧沉彥又讓她自己試著換了彈匣。

楚玉知也打出了好幾個十環，不過和顧沉彥相比還是差了不少。

顧沉彥收了槍放回盒子里，“你要是有喜歡的型號，下次再帶過來試，今天再玩的話，明天手就抬不起來了。”

楚玉知：“那半面墻我都可以挑？”

顧沉彥：“嗯，挑你喜歡的。”

她能說她其實想試試那把狙擊槍嗎？

兩個人走出來的時候看到了幾個老外，他們朝著顧沉彥打了招呼就離開了，楚玉知好奇地問道：“是這里的員工？”

“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雇傭兵，當年跟著我一起回來了。”

這方面顧沉彥只是簡單的提過幾句，好像也不想她知道太多的樣子，她就沒有多問。

快到顧家的時候，顧沉彥接了一個電話，掛了之后對著楚玉知說道：“你讓我查的人有結果了。”

*

陳燁帶了一大堆資料和照片過來。

陳燁：“安德里亞斯先生是家族里最小的孩子，繼承了在德國、法國的一部分家族企業，安德里亞斯先生和弗雷德先生從小認識，這些年一起投資了一些酒莊生意，是幾個月前才到的京城。”

楚玉知翻著資料，“看來身份沒有問題。”

陳燁繼續說道：“在譚小姐出國的第二年，兩人在法國的一次酒會上認識了，還跳了一支舞，之后兩人交往密切。不過等譚小姐回國以后就疏遠了。”

“哦豁。”楚玉知嘴角上揚，“我這算是歪打正著，猜都猜對了。”

楚玉知翻到酒會的照片，突然一頓，笑容消失了。

顧沉彥發現了照片的不對勁，問道：“這是安德里亞斯？”

陳燁點頭，“這是當時酒會上的一些照片，這張拍到了安德里亞斯先生的側臉和背影。”

顧沉彥看了眼楚玉知的表情，問道：“這交往密切是誰先主動的？”

陳燁：“根據調查結果來看，主要是譚小姐聯系的安德里亞斯先生，安德里亞斯先生也不是每一次都會應下。”

楚玉知都氣笑了，“譚妙思是在拿安德里亞斯當秦邶風的替身？”

她第一眼看到安德里亞斯就有一種熟悉感，但又說不上來哪里熟悉，看到這張照片，她才反應過來，對方的五官，特別是下半張臉，和秦邶風神似，再加上這張照片里他的穿著風格跟秦邶風很像，她都差點看錯。

在所有人都誤以為秦邶風在國內找了一個譚妙思替身的時候，譚妙思在國外真的找了一個替身。

然后一直等到要回國了才斷了聯系，重新纏上秦邶風？

楚玉知：“呵。”

顧沉彥：“……”

顧沉彥看到對方露出了笑容，知道這下是真的氣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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