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上班，很多事情堆積著，楚玉知恨不得一個人掰成三個人使。

蘇曉靈也是忙得腳不沾地，幸好之前的實習生桑羽澤已經轉正調過來了，能夠幫她分擔一部分工作。

蘇曉靈送文件進來讓楚玉知簽字的時候，楚玉知順便問道：“《俠客》的進度如何了？”

蘇曉靈：“這個項目是一部的劉煦在跟進，她說地圖已經開發到百分之二十，宣傳片也更加精細，可以進行初審了。”

楚玉知點點頭，“你去安排時間，把新人也帶上。”

蘇曉靈：“好的。”

因為前期準備工作都完成了，所以初審的會議來得很快。

在會議上，楚玉知看完宣傳片以及一部分游戲建模，有些出乎意料，她問劉煦道：“我們改過時間了？他們這么拼？”

劉煦也有些摸不著頭腦，她只好說道：“大概是太想拿到第二筆投資了，都還沒到時間等我去催，對方公司就把進度表都拉滿了。”

楚玉知：“我會跟陶總再聯系確認一下，不管他們進度如何，按照我們的原計劃進行。”

劉煦：“明白。”

會議結束，楚玉知走了出來，問蘇曉靈道：“明天上午還有一場會議？”

蘇曉靈看了眼行程表：“是和中合資產相關的并購案，不過郭總提過，如果楚總您沒空的話，她全程跟進。”

楚玉知：“按照她說的辦，到時候把會議記錄發我。”

蘇曉靈：“好的，楚總。”

楚玉知回到辦公室先跟陶木打了通電話，確認過沒問題后又開始看并購案的資料。

“楚總，您的咖啡。”

楚玉知抬頭看了來人一眼，“小桑？”

桑羽澤朝她笑了笑，整個人看上去十分陽光開朗，“楚總，曉靈姐這會在忙風控部的事情，她讓我把咖啡先送進來。”

楚玉知繼續低頭看資料，“嗯，放那吧。”

等楚玉知把一堆資料看完，這才想起那杯咖啡，眉頭微皺，打電話把蘇曉靈叫了進來。

蘇曉靈：“姐，怎么了？”

楚玉知：“小桑說是你讓他把咖啡送進來的。”

蘇曉靈點點頭，“我要去茶水間的時候接到了風控部的電話，正好小桑也空著手里沒活，就幫我去泡咖啡了，我之前教過他的，熱拿鐵應該不會錯。”

蘇曉靈看了一眼那杯已經冷掉的咖啡：“怎么了，奶加多了還是加少了，還是咖啡豆搞錯了？”

楚玉知：“沒事了，你去忙吧。”

楚玉知面無表情地看著那杯咖啡，過了會又打了一個電話，“喂，倩姐......我不出門，不過你得過來一趟，在辦公室。”

楚玉知收回視線繼續干活，她只希望是她想多了。

等到晚上下班的點，她毫不意外地收到了顧沉彥來接她的消息。

楚玉知穿上大衣走到了門口，顧沉彥見她出來了，提過她的包說道：“走吧。”

一直等到上了車，顧沉彥才開口道：“什么都沒查到，很正常的一杯咖啡。”

楚玉知：“看來是我想多了。”

顧沉彥的表情卻算不上輕松，“你惹了什么人，還是說又是秦邶風那邊的麻煩？”

楚玉知：“挺復雜的，目前也只是我的猜測，還沒定論，你就當我是膽小惜命。”

顧沉彥皺著眉：“之后你的午餐我讓人送過來。”

楚玉知笑了一下說道：“先不說這些了，我餓了，中午就沒吃飽，今天去吃什么？”

顧沉彥見她還一心想著干飯，應該問題不大，“意大利菜。”

楚玉知：“挺好。”

等楚玉知吃完回到江水別院的時候，都有點困了，意大利菜好吃是好吃，就是碳水含量有點超標。

秦邶風在云溪院等她，見她一臉困意問道：“今天很累？”

楚玉知：“還好，主要是晚上吃飯吃的。”

秦邶風給她倒了一杯檸檬水。

楚玉知走到他身邊說道：“想喝冰的檸檬水。”

秦邶風給她加了一塊冰塊，“冰的。”

楚玉知：“......”這也太小氣了吧！！！

楚玉知接過這杯“冰”檸檬水喝了一口，只想說這塊冰真的是太沒有存在感了。

秦邶風見她喝完了，把她手里的杯子拿走放在吧臺上，又把她抱了上去，看著她問道：“你新來的助理有問題？”

楚玉知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左右看了一眼，見沒人看到，這才紅著臉說道：“你干嘛！”

秦邶風捏著她的下巴，讓她和自己對視，“為什么讓人去查咖啡的成分。”

楚玉知只好說道：“咖啡沒有問題，是我多心了。”

秦邶風：“這不像你一貫的作風，你到底在怕什么？”

楚玉知：“......”

秦邶風看著她的眼睛，“又有不能告訴我的理由？”

楚玉知這下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

“我說過，只有一次。”

楚玉知表示不服，“那是我單獨去見譚妙思，說的只有一次，這是兩碼事。”

“在你這里，是一件事。”

“......”楚玉知心里直打鼓，不知道又被對方看破了什么。

看楚玉知這副滿臉心虛的模樣，秦邶風語氣柔和了些，“別的都可以隨你，但是涉及到安全問題的，我不能不管。”

楚玉知只好說道：“這個助理我之前見過幾次，人還是我親自調過來的，只是今天那一瞬間，沒有緣由的，覺得有些不對勁，一種直覺，你要真讓我說為什么我也說不上來。”

“這個人我會去查。”

“可能真的是我多心了。”她補充道。

“所以就算不是他，也會有別人對嗎？”

“......”

“或者說，不是人？”

楚玉知瞪大眼睛看他，后背都要開始冒冷汗了。

秦邶風語氣平和地說道：“怎么，很意外？”

楚玉知：“......”

是了，秦二爺是什么人啊，發現楚玉芝的殼子下換了一個人，依舊平靜地和她相處，每次見她說些奇奇怪怪的話也面不改色心不跳。

甚至能從她的各種小破綻里拼湊出一個原本的她。

秦邶風沒有就此打住，而是繼續說道：“平行時空或者穿越？”

“你又是哪一種？”

楚玉知心里又是一驚。

秦邶風氣定神閑地說道：“當初你在中心湖邊上思考生命真諦的時候，自己說的。”

楚玉知：“......”是了，那會她還在糾結要不要跟顧沉彥去做鑒定，腦袋都要炸了，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話。

“所以，”秦邶風一臉認真地看著她，“你是自己說，還是我繼續猜。”

“............”

她能不能都不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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