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厲家,努力記起
陸若紫:“……”
宦惟路放肆的笑聲讓其他人注意到站在邊上的他們。
時幀問:“惟路,你和若紫還沒有去領證?”
鄺驚絕則是用很嫌棄的眼神看著宦惟路:“宦惟路,你真的挺沒用的,求婚都成功那么久怎么還沒有去領證,該不會是若紫發現你這個人缺點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才遲遲不答應同你領證的吧。”
自宦惟路從平川回到上城并與時幀認識后,鄺驚絕就很討厭宦惟路,但是因為他比他們大四歲,他不能表現出現。
加上當時,他生病了。
不得已,他才遠離他們。
可萬萬沒有想到,在他打算要跟時幀表白的時候,宦惟路和時幀都打算要領證結婚了。
他受不了了,直接將時幀帶走。
之后,他帶時幀回上城。
對宦惟路的討厭,一直都只增不減。
他知道他做得不對,但他還是做不到眼睜睜地看著他深愛的女孩嫁給別人。
后來的后來,他們三個都已經釋懷。
可,他還是覺得宦惟路很討厭。
和以往不太一樣的是,是愛的討厭,而不單單只是討厭。
宦惟路也是這樣子認為的,眼下聽到看鄺驚絕這樣子說,他也沒有生氣,而是朝他聳了聳肩,“我臉皮沒有你那么厚。”
當初,鄺驚絕為了讓時幀同他去領證,可是什么招都用上了。
可謂是臉皮厚到家了。
“宦惟路,你可以跟我學學。”如果說,宦惟路是最想和陸若紫去領證的,那鄺驚絕一定是第二個想讓兩人趕緊去領證的。
這其中的用意是什么,宦惟路懂,時幀懂,陸若紫也懂。
可,每一次說到這件事情上的時候,宦惟路總是喜歡逗鄺驚絕。
鄺驚絕討厭宦惟路。
宦惟路也討厭鄺驚絕。
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相愛相殺。
鄺驚絕和宦惟路相愛相殺。
這次也一樣,宦惟路說:“我不想跟你學。”
“要學也是學紀顯,之前從未聽過過他和步憶澍有什么,可就在今天早上,這兩人就已經領證結婚了。”
“惟路哥,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隋縉石問。
“我提前做了點功課。”宦惟路沒有明說,但他覺得他們應該能聽得懂。
陸若紫能聽懂,但她不想說話。
無非就是這人前段時間跑遍了市區的民政局。
每一個民政局對服裝的要求都不完全相同。
而宦惟路尤愛漢服,他想在領證結婚那天穿漢服。
她答應了他的求婚,自然是會和他去領證。
可是,從談戀愛到被求婚,她都沒有告知家人。
沒有家人的祝福的婚約會是幸福的嗎?
她不知道。
她不在乎那些所謂的家人,可一旦被他們得知,那將會很麻煩。
她一直想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同他說。
可,她又不想打擊他的積極性。
于是,就導致她現在都沒有說。
“惟路,正事要緊。”陸若紫想了一下,便還是扯了扯宦惟路的衣服。
宦惟路牽住陸若紫的手,無比認真地道:“若紫,我現在就是在說正事。”
他想了一下,又說:“二哥,你覺得呢?”
季煜抬頭,“若紫遲遲不跟你領證,應該是在等某人點頭,惟路,你可以好好想想。”
說完,他又看向靳度,“靳度,你不用緊張,雖說我是存蕪的二哥,但是你和我妹妹都結婚并有一個孩子,我不會對此有任何的意見。”
“再說了,我妹妹的眼光應該還行。”
“你就算不相信我的眼光,也得相信我妹妹的眼光吧。”
靳度沒有想到季煜現在的心思這么地細膩,連這個都看出來了,心底的緊張也隨之少了不少,他說:“卿昱,我想以你妹夫這個身份得到你的認可。”
現在,你回來了,這是一個新的開始。
自然,在你面前,我已經有了一個身份。
“多年前,我們不是已經是家人了嗎?”季煜反問。
“這個,”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靳度還是覺得應該要實話實說,“還真的不是,卿昱,我和存蕪認識的時候,存蕪十六,我十八,那個時候,你早已經不在上城了。”
季煜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但這并不影響他剛剛說的那話,“靳度,我不在的時候,你已經是存蕪她們的家人,而我也是存蕪的二哥,所以,也可以說那個時候,我和你也是家人。”
“這其中沒有什么不一樣的。”
“你們也一樣,”季煜看向其他人,“都是家人。”
“我會努力想起以前的事情,但是即使你們不想,我還是要說,即使我的記憶回來了,站在你們面前的季煜依舊是一個全新,你們不熟悉的季煜。”
“希望你們可以慢慢適應。”
雖然說剛剛時幀已經說,他們只想讓他回來,其他的那些都很不重要,但他還是要一些話說清楚。
畢竟,他是因為原因來到這個地方。
那個人說,他就是季煜,季煜就是他。
可,現在的他還是需要一些時間才能適應姬家二公子這個身份。
“二哥,”習京瓷一直都在很認真地聽著他們的話,略加思索后給出了自己的看法,“如果我們不打算深究當年的事情,那二哥你完全不需要想起當年的記憶,反之,就得想起來。”
“其實,我們也是一樣的,站在你面前的我們也是全新。”
“所以,”習京瓷笑著道,“我們每一個都不要用任何的負擔。”
其實,在機場的時候,習京瓷的情緒就已經克制不住了,但是在聽完時幀說的那些話后,她又覺得她沒有必要那個樣子。
二哥已經完好無損地回來了。
只要回來,那就很好了。
就像鄺驚絕和時幀在一起了,宦惟路也和陸若紫有了一個美好的未來。
到底什么樣子的才是完美的結局,深處其中的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見解。
這已經很好了。
之前都是她一個人在鉆牛角尖。
想到這里,習京瓷就看向鄺驚絕,“絕哥,當年的事情都過去那么久了,而你和時幀姐的孩子也快要出生了,你就沒有必要在跟惟路哥過不去了吧。”
“還有你,惟路哥,你也是。”
“都多大了,就沒有必要再為一件小事吵來吵去了吧。”
“習京瓷,你這是打算跟我講大道理?”鄺驚絕有些哭笑不得。
“不行嗎?”習京瓷反問。
“行,很行。”被時禎看著,鄺驚絕不得不順著習京瓷。
“惟路哥,你呢?”習京瓷又問宦惟路。
原本,宦惟路不想答應她的,但是看到季煜的眼神,他覺得他還是順著她吧,不然季煜定會不高興,便朝她點了點頭:“可以,以后我一定不跟他作對。”
習京瓷很滿意他的這話,想起剛剛一直在說起領證結婚的事情,她就想幫他一下,“若紫姐,剛剛二哥說,你遲遲不和惟路哥去領證,是想等某人點頭。”
“一直以來我都是大家的寵兒,要不,若紫姐,你讓我去。”
“不管是多難搞的人,我一定通通給你搞定。”
“若紫姐,如何?”
陸若紫被習京瓷的話逗笑,頓時忘記剛剛的為難,同她說了實話,“京瓷,我想要讓十四州的厲家點頭。”
習京瓷:“……”
十四州的厲家?
是她想印象中的哪個厲家嗎 ?
如果真的是,那她百分之九十九無法做到了。
其實,在聽到季煜話中的某人后,宦惟路立馬想到的就是這人很有可能是陸若紫的家人,可是下一秒,他就想到陸若紫曾跟他說過,她是在福利院長大的,她不知道她的父母是誰。
求婚成功后,他就想第二天去領證結婚,可她說她還不不想那么快就結婚,她想再等等,所以他也就沒有怎么催。
剛剛說那些話也只是想著二哥在,他說了,說不定她就會答應。
未曾想會牽扯出這么多東西。
十四州的厲家可不是一般的存在。
如果陸若紫是厲家的孩子,那他就是得得到他們的認可才能和陸若紫領證結婚。
可,陸若紫為什么一字都不和他說。
這其中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嗎?
短短的幾分鐘,他已經腦補了好幾個畫面。
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她身上,陸若紫這才意識到她剛剛都說了些什么話,頓時有些慌神,她抬頭看向身旁的宦惟路,“惟路,你聽我解釋。”
見她如此,宦惟路也不怎么慌張,雖然說可能性很小,但他還是忍不住去猜想她會不會是一個專門欺騙感情的女海王。
宦惟路淡定地說:“若紫,你解釋吧。”
陸若紫:“……”
這個時候,季煜的手機上已經出現了十四州厲家的介紹。
這個介紹很官方。
季煜只從中看出這個厲家在十四州的地位很高,更詳細就沒有了。
季煜心想,陸若紫一直不說應該是知道宦惟路不滿足厲家給安排的人的條件。
站在季煜身后的是千孤行,他俯身在季煜的耳邊輕聲地道:“三哥,陸若紫的身份不簡單。”
其他的,他不再多說。
季煜曲著手指在膝蓋上一上一下,側頭問姬存蕪,“存蕪,這事,你之前知道嗎?”
姬存蕪搖頭:“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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