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雖然弄不明白，但是還是問了句。

        “那你閉眼是不能直視它們？”

        “對啊，直視冥界生物會有一定的風險失控，我這低位階超凡可要惜命了。對了科長你見到了擺渡人的全貌吧。啥樣的。”

        梅林很自然把球甩到自己這，安尼克只得接到話題。

        “很高，大概腦袋要碰到天花板了，全身都是骷髏，眼睛還冒著藍色的磷火。不過行動上到時很細心，去取走你手中金幣都沒碰到其他地方。”

        安尼克盡可能用自己想到簡單的詞來描述自己看到東西。

        梅林見自己這位上級說完后開口道：“行，我們來問問受害者了。”

        老法醫(yī)威爾伯驚訝問道：“這稻草人還能開口？”

        梅林解釋道：“不能啊，不過我們可以讓他用動作來回答我們的問題。”

        那也行，有受害者的第一目擊證詞調(diào)查起來也方便不少，這位梅林先生真是靠譜的大人。

        梅林面對陣法里的稻草人喊到：“起！”

        稻草人顫顫巍巍站了起來，像一個提線木偶版站著法陣中央。

        “科布萊恩先生是吧，我們知道你被人謀殺了，現(xiàn)在希望你能配合，你也希望早點找到兇手復仇吧。”

        稻草人的腦袋點了下，這位高管愿意配合。

        梅林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接下來我問你答，是就點頭，否就搖頭，第一問題，科布萊恩先生，你受害時間是午夜嘛？”

        稻草人點了下頭，法醫(yī)威爾伯也開口道：“從死者僵硬程度看也能佐證大概是午夜被殺的。”

        沒問題，看起來很靠譜。

        問話在繼續(xù)，梅林問道：“兇手是男性？”

        稻草人搖了下頭。

        “那是女性？”

        雖然沒人妖這個物種，梅林依舊問了這個看起來似乎沒必要的問題。出乎眾人預料之外的是，稻草人依舊搖了頭。

        阿瑟疑惑問道：“這是什么意思梅林先生，總不能是東方那些國家以前流行的太監(jiān)吧，據(jù)說皇帝喜歡用這些沒把的侍從。”

        梅林沒理他的問題，而是繼續(xù)問道：“是因為房間太黑，你沒弄清兇手的性別？”

        稻草人這才點了下頭，受害者這信息也不多啊。

        “體型上你總看清了吧，大概多高，普通人身高？”

        稻草人先是點了頭，然后搖了下頭。

        “那，偏瘦小。”

        稻草人這才點了下頭，偏瘦小的話，那大概率是女人，或者男性中發(fā)育不太好的了。

        “科布萊恩先生，你是被一劍直接帶走的嘛？”

        稻草人瘋狂的搖頭，看來還有隱情。

        梅林看到這轉(zhuǎn)頭問道：“法醫(yī)先生，你確信這位先生只有一處傷口？那有中毒或者其他的中狀況嘛？”

        “外傷來看的確只有這一處傷口，你們都能自己檢查的，連骨折或者挫傷都沒。至于內(nèi)傷，五官和皮膚來看，應該不是有中毒跡象，只是這個表情有點奇怪，你們來看。”

        老法醫(yī)威爾伯指著尸體的微微張開的嘴巴，嘴角有點上揚。

        “這是在微笑？”

        安尼克得出一個詭異的答案，怎么有人要死了還在微笑。

        阿瑟搖了搖頭：“這不是微笑吧，威爾伯先生，你怎么看？”

        “驚恐或者相同情況，死者應該是遭到極其可怕的事情或者幻覺，總之精神上應該遭到刺激，嚇得嘴巴張大大的，死后肌肉松弛，自然就合上了。”

        聽著威爾伯的話，梅林轉(zhuǎn)身問道。

        “科布萊恩先生，你死前斯是不是遭遇恐嚇？”

        稻草人瘋狂點頭，甚至用手抱住了自己的身子。

        “那是這夢中出現(xiàn)的恐怖事情還是你醒過來碰到事情。夢中點頭，現(xiàn)實中搖頭。”

        稻草人聽到這，瘋狂的轉(zhuǎn)起圈，然后突然嘭的一下，從身體上冒出火光，冒出青色的火光后，稻草人變得一動不動躺在那，很快的燒的只剩一團純白色的灰燼了。

        安尼克不知所謂，問道：“這？梅林先生？”

        梅林倒是沒吃驚，開口道：“殘存的靈性沒了，他的靈魂已經(jīng)消散了。”

        這真是個哭笑不得答案，不過有了進展。

        阿瑟急忙問道：“這，兩位先生，兇手是超凡者嗎？還是超凡生物？”

        梅林作為專家，先開口道：“大概率是擁有超凡力量的，我這有個猜想，要么是一位資深的擁有精神技能的超凡者，例如可以讓目擊者直接忘記他的存在，達成心理學上的隱身，然后昨天晚上潛入受害者的房間內(nèi)，在他腦海中輸入了一些可怕的記憶或者干脆就是精神鞭打這種。”

        安尼克思考了會，然后回答道：“有沒有一種可能，兇手不是一個人，或者兇手不只是一個人。一個擁有精神恐嚇的超凡技能的生物與一位人類合作干掉了受害者。”

        “有可能，科長，例如夢魘或者冤魂這種沒有實體純靈體類生物的可以給與受害者恐嚇，一個能爬墻或者能瞬移的超凡者配合著擊殺。”

        腦殼疼，安尼克只得敲著腦袋。

        “這邊看來有用消息只有這些了，他家的仆人與鄰居的調(diào)查交給你們了。等我們看完下一具尸體，就去現(xiàn)場看看吧，超凡者作案肯定會留下普通人看不到的痕跡的。”

        雖然安尼克二人只是被請來協(xié)助的，但是一貫的辦案習慣，讓他直接接管了整個案件。

        按時當然不是個傻子，聽到這自然覺得自己處理不了,連忙說道：“行，一切聽安尼克警督的，我們給你打下手。”

        苔絲的尸體也就放在這里，安尼克幫忙把尸體推出。

        尸體放了一天多，皮膚有點發(fā)青了，體型不高，和邊上有大肚子的科布萊恩對比起來顯得嬌小。

        “法醫(yī)先生，給我雙手套。”

        威爾伯拿出一雙橡膠手套，遞給了安尼克。

        “怎么，特別警察也有潔癖。”

        安尼克聽出老法醫(yī)話里的諷刺，搖了搖頭解釋道：“沒有潔癖，只是出于對一位女性的尊重，威爾伯先生幫個忙吧，我來檢查下她的五官。”

        老法醫(yī)聽到這默不作聲，拿出油燈點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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