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覺醒一個遠程攻擊技能，聽梅林解釋起來似乎還很強力，安尼克滿意點了點頭。

        “哪算自己幸運把，走，我們下去看看。”

        鐵門后面，是一個僅僅勉強通過一個人的狹小的樓梯間，順著磚石鋪好的樓梯，二人走到了地下室。

        沒有窗戶提供室外光源，地下室一片漆黑，潮濕和一股刺鼻的腥臭氣味彌漫在空氣中。

        “有點黑，梅林先生你帶了火柴吧。”

        “帶了，馬上點亮。”

        梅林找出火柴盒，取出一根火柴用力在墻上擦了一下。

        “滋。”

        一小團橘色的光芒在火柴頭上冒出，照亮附近一小片區域。憑借這一點光芒，安尼克找到了墻上的煤氣燈開關。

        擰動了旋鈕，光亮恢復之后，安尼克看向地下室，然后就被自己眼前的景象震驚到了。

        地下室有一張手術臺，上面擺放一句靈長類動物尸體，看起來像是猴子，然后周邊擺滿了幾排架子，除了一些藥品和醫用器械之外，全是各種大小的玻璃瓶，里面裝滿各種人體器官的標本，最多是腦子，差不讀有二十多個，然后就是心臟這些。

        “梅林先生，我們在艾格斯堡不是在地獄吧。”

        安尼克深吸一口氣，努力把自己冷靜下來。

        梅林給自己點燃了一根雪茄后，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煙霧。

        “科長，我們的確在艾格斯堡，只不過，眼前的場景更像是地獄。”

        在手術臺上，安尼克找到一個木盒子，盒子被打開，里面擺放鑷子，醫用止血鉗，醫用剪刀和縫合針線。

        “看來兇器在取得了這了。”

        面前這套醫用器械只差一把手術刀，刺死法梅加的那把刀多半就在這里拿的。

        安尼克蹲了下來，地面上果然有幾滴血滴從手術臺邊上留下。

        “不出意外的話，法梅加應該在這被附身了，然后在這刺傷了自己，后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咒靈在這沒殺死他，走到上面的臥室內，再刺死。”

        聽著梅林的分析，安尼克幫他補上了原因。

        “不想在這刺死的原因多半是擔心暴露這個地下室，這么多標本不知道是怎么來的，找找，估計還能找到些什么。”

        兩個人分頭在地下室搜尋起來，安尼克在其中一個架子上找到了十幾張匯款收據，一張張看了起來，最近幾張都是近幾年的，收款人都是法梅加自己，付款人自然還是興能煤氣公司，遠古幾張有點不同，寄款人干脆就是加德薩斯本人。

        至于金額，最早的一張十年前的一張是三百鎊，然后逐年增加，到去年那張已經是一千鎊了。

        這么闊氣？粗估起來光現金就給了接近一萬鎊了。加德薩斯是怎么提供這么多錢給法梅加的，還有這么多器官標本是怎么回事？

        安尼克整理下情緒，然后問道。

        “梅林先生，有啥發現沒。”

        梅林在書架前專心看著一本類似筆記的東西，被安尼克喊了幾聲之后，才回過神。

        “有，這本。上面記錄雖然簡潔，我也能猜到這位法梅加先生在做什么，簡直是個瘋子。”

        梅林說完，走到了手術臺下面，在下面找出來一個木箱，用力拽掉鎖扣后，露出一個帶有把手的裝置，上面纏繞各種銅線圈。

        “手搖發電機？”

        安尼克疑惑道，這家伙不是醫生嗎？怎么有個發電機放在這。

        梅林在發電機里面找出兩個帶有夾子的銅線，然后帶著確認姿態說道：

        “這個，電流能刺激神經你知道吧，科長。”

        “知道啊，和神經有什么關系。”

        梅林拿出法梅加的筆記，翻開一頁說道。

        “這個家伙在實驗一些超前的醫學內容。例如這個能不能用電流刺激瀕死的動物，還有后面的，嘗試給人或者動物換腦子。”

        安尼克看著筆記上的一副插畫，上面草草地畫著一具人體，然后在心臟上方畫著電極。

        “又是個狂人，那這些瓶子里裝的都是他的實驗品？或者說犧牲品是不是更合適。”

        安尼克指著周圍的各種瓶瓶罐罐說道。

        “應該是的，科長你注意到沒，這些瓶子裝的大腦也就是差不多橘子大小，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嘛？”

        聽完梅林的話，安尼克渾身冒冷汗，然后不情愿的說出梅林想說的話。

        “未成年的？圣艾斯孤兒院的那些孤兒？”

        “很有可能，這本筆記前幾年記錄基本上都是拿人做實驗，只有十年前，才改用猴子的。”

        梅林穩住情緒，慢慢說了出來。

        “真是個畜生啊，焯。”

        安尼克沒忍住，直接罵了出聲，無論是實驗者自愿或者被自愿，是活著還是死了之后被進行解剖，安尼克都很難想象發生了啥。

        “這么多年累積的怨氣，出現一個咒靈不奇怪了，奇怪的是咒靈是怎么入侵到這個地方的，如果它有獨立意志的話。沒必要隱藏法梅加這么多年干的事情。如果它是被控制的，加德薩斯應該沒實力操控它，加德薩斯怎么看也只是個普通人。”

        梅林說完，繼續檢查起房間，安尼克也繼續在架子上翻找，然后一個不小心，碰掉了一枚醫用的反光鏡，小巧的，常常被放到口腔內觀察有沒有蛀牙那種。

        “啪。”

        鏡子掉在地板上，所幸有鐵制成的外框，才沒摔碎。安尼克撿起鏡子，準備把它放回遠處。

        等一下，鏡子！

        安尼克腦袋如同被閃電劈了一下，本內特死的時候黑暗的外面窗戶玻璃就形成一面鏡子。在這，臥室一面大鏡子，這里又有一枚鏡子，不出意外，這一串事件的最開始的地方，公司職員加登死亡的地方，肯定還是有一面穿衣鏡。

        “賓果，我有解了，梅林先生，是不是一些超凡生物，能夠通過鏡子完成移動或者穿越。”

        梅林不假思索回答道：“在神秘學上，鏡子的確是可以用來鏡子會加倍反射各種能量，一種妖精，能夠通過光線短暫附身在鏡子之上，等到夜間才能活動，不過這種妖精沒能力傷人，它們都太過于弱小，哪怕是普通人的靈體，也不是它們能撼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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