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投降輸一半
北米西海岸,酒勁山,當?shù)貢r間晚上9點左右。
宛如一條紅色巨龍橫跨海峽的“勾鹵扽給特”大橋上,燈火通明,車流如織。
作為世界上最著名的建筑物之一,這座1937年建成、至今已是82歲高齡的老橋,真正出名還不是因為其建筑結(jié)構(gòu)有多精美。
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在各類影視作品中,它被摧毀了上百次。
關(guān)鍵始作俑者,還基本都是被隔壁落山雞的壞萊塢。
反正甭管是災(zāi)難片、怪獸片還是科幻片,只要劇組想搞個毀天滅地的大場面,這座大橋多半是不能幸免的,幾乎被搞成了文化符號。
勾鹵扽給特大橋也因此,收獲了一個“世界最慘大橋”的稱號。
不過,此刻開車往來于大橋南北兩端的人,卻是在現(xiàn)實中驚愕地看到了不亞于電影中的一幕。
雖然天色已晚看不大清楚,但月光和附近城區(qū)、公路的路燈反射下,半空中明顯有一艘巨大的艦影,正在緩緩向著這邊逼近。
更明顯的,是圍著那艘巨艦周邊四處亂飛的幾十上百個光點,通過響徹云霄的轟鳴聲判斷,每一個光點,好像都是一架戰(zhàn)斗機或者無人飛行器。
而那艘巨大浮空戰(zhàn)艦卻全然不顧眼前“蒼蠅”們的騷擾,一往直前地向東行進。
看到眼前這仿佛外星人打到家門口的場景,開車的人全都慌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碎催看愣了神,一扭頭前車屁股變得老大。
吱——砰!
從這開始,原本秩序還算不錯的橋面,化身為碰碰車現(xiàn)場,那叫一個叮叮鏜鏜。
也不止大橋這邊,市區(qū)里也看到了半空中正在發(fā)生的一幕,亂得更厲害,零元購都蓄勢待發(fā)了。
不過該說不說,機靈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
在短暫的驚慌過后,很多人意識到這可能是先前出現(xiàn)在新聞上的那艘永恒號。
于是這幫人趕緊架起手機,直接開啟了直播。
管它是個啥,這波流量錢必須吃下!
永恒號上,邱睿也看到了下面亂糟糟的場景,心說真不愧是自由米粒尖,暴亂每一天……
“主人,對外事務(wù)部說白房子要求和小瑜通話,要不要答應(yīng)他們?”
邱睿想了想,“她還沒醒吧,算了直接接進來吧,我倒要聽聽他們能說什么。”
很快,電話方一接通,就傳出了急吼吼的聲音。
“我是米國總統(tǒng)!聽得到嗎?”
聽到這有些耳熟的浮夸聲音,邱睿的記憶瞬間翻涌,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發(fā)型很酷、有著個明顯白眼圈、酷愛打紅領(lǐng)巾、說話時就喜歡虛空拉手風(fēng)琴的形象。
不愧是老特兒,聲音還挺有辨識度的……
“聽得到,你說吧。”
對面的建國頓時愣住。
怎么是個男的?
“虎啊油,我要與蔚藍科技的主事者林總裁講話!”
邱睿心說巧不巧死了,老子不僅是公司主事兒的,還是你們口中的那位家里主事兒的……
“跟我說也一樣。”
“你到底是誰?”
“你說不說,不說我可掛了啊。”
建國深吸口氣,深吸口氣,強壓下這股憋屈勁兒,“好,那我問你,你們蔚藍科技在沒有獲得我國入境許可的情況下,強闖我國領(lǐng)土與領(lǐng)空,到底想做什么?”
邱睿不屑“嘁——”了一聲,“永恒號作為BUDO的旗艦,擁有自由航行的權(quán)力,且凌駕于一切國際法之上,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別說,建國還真不知道。
皺著眉和周圍的幕僚緊急商量了一下,他這才松開捂著話筒的手,重新開口道:“那是在出現(xiàn)全人類危機時才能啟用的特殊戰(zhàn)時條例,但現(xiàn)在海藍星上并不存在類似的危險情況,所以并不適用!”
“誰說的?自從5年前開始,BUDO從未承認過危機解除,而且我們這趟來也不光是為了合法巡查,還有追回我司財產(chǎn)的任務(wù)要執(zhí)行。”
建國有些懵,頗有種我跟你聊城門樓子、你跟我講胯骨軸子的即視感。
不是,我這和你嘮闖領(lǐng)空呢,你們的財產(chǎn)和我米粒尖有何關(guān)系,這都特么哪兒跟哪兒啊……
“這位先生,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邱睿邊摳著手指甲邊說道:“5年前的天堂島之戰(zhàn)你總該知道吧,在那場戰(zhàn)役前,我司將一部分具備量子通訊能力的重要器材借給了參與行動的各國,戰(zhàn)役后歸還時,你們少交了三臺,用的理由是弄丟了,不信你可以問問其他知情者。”
建國見某名機要狂點頭,心中了然,“是有這么回事又怎么樣,丟了我們也不能變給你們……”
邱睿也不等對方說完,直接打斷,“但事實上,通過我司多年的調(diào)查,這三臺通訊設(shè)備是被你們偷偷藏了起來,并被收容在一座距離這里不遠的研究機構(gòu)中……”
說到這,他吹了下指甲,正色道:“這世上誰人不知,我們蔚藍科技的東西只能換、不能搶,你們這么做,不是在主動挑起爭端是什么?還有臉問我為什么強闖,屁股擦干凈了嗎!”
這是大實話。
這些年不少國家以身試法,用自己血與淚的教訓(xùn)教會了海藍星各國什么叫規(guī)矩。
建國聞言,臉色頓時憋成豬肝色。
倒不是因為被罵了一通,而是剛才點頭的那個機要人員,正掏出張手帕擱那擦冷汗。
能當上這個曾經(jīng)海藍星一極、現(xiàn)在三極之一國家的總統(tǒng),他心里就跟明鏡似的。
看來是真有這么回事。
該死的議會,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都不告訴我!
但明白歸明白,這種情況下怎么可能承認,于是他怒吼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有什么證據(jù)?”
“證據(jù)?呵呵,等我把東西找出來自然就有了,你不用著急。”
“不可能!我們米粒尖堅決抵制你們這種無視他國合法主權(quán)的行為,并要求你們立即停下,否則,我們的軍隊就要行使自衛(wèi)權(quán)了!”
聽到這話,邱睿的臉色也冷了下去,沉聲道:“我沒心情和你們開玩笑,也別說我沒給你們機會,再給你們2分鐘時間考慮,如果還不把航道讓出來,就沒必要讓了,準備去撿你們的飛行員就好,而且記住了,他們就算是死了,也不是光榮犧牲在和異族抗爭的戰(zhàn)場上,而是死在了你們這群愚蠢政客的手里!”
說完,他也不等對方回話,直接掛斷通訊。
“小萌,展開主炮和防空陣列,30秒倒計時一到直接給老子清屏,我不想再看到這些討厭的蒼蠅。”
“遵命!”稍微頓了下,小萌清了清嗓子,“咳咳,永恒號戰(zhàn)斗模式·啟動!”
外界正駕駛戰(zhàn)機繞飛著的老米飛行員,立即看到了永恒號的動靜。
只見,原本收納在艦島前方的兩門三聯(lián)裝炮臺解除了鎖止機構(gòu),揚起了六根二十多米長的巨大炮管。
緊接著,炮管上的幾圈光帶開始的顏色變換,從紅變黃,最后變綠。
同時,艦體渾身上下不少地方,表面裝甲收縮,用升降機頂出了一臺臺五花八門的武器。
什么近防炮、防空炮、導(dǎo)彈陣列等等,活脫脫一個軍火展示柜。
在現(xiàn)場的飛行員和后方控制著無人機的那些操作員全都傻了,紛紛咕咚一聲,喉嚨聳動。
媽誒,這大塊頭不會真敢開火吧?
上面特么怎么搞的,不是說好了只是過來威懾的嗎……
白房子里也看到了這一幕,一個個全都驚得魂飛天外。
建國也顧不上那么多,一把薅起那個知情者的脖領(lǐng)子,唾沫星子橫飛,“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個滿頭大汗的地中海,是對51區(qū)事務(wù)的主管。
他雖然也知道躲不過去,卻仍然強裝鎮(zhèn)定道:“抱歉總統(tǒng)先生,您沒有權(quán)限……”
建國也不廢話,上去就是乓乓兩拳,邊揍還邊碎碎念。
“我讓你們一天到晚權(quán)限權(quán)限,要不是一個外人把事情說出來,我甚至不知道你們藏了這么大一個雷!”
越說越氣,又搗了兩拳,他再次厲聲喝道:“說!”
鼻青臉腫的地中海腦門子上鼓著大包,說話聲音都有些口齒不清。
“窩只知道,51區(qū)中的確有三臺量子通訊設(shè)備用于逆向研究,但是不是對方口中的,窩就不知道了。”
“陽光沙灘,你們真是什么人都敢惹啊,不知道他們?nèi)羌绷苏娓覄邮謸寙幔 ?br />
一把撇開手中的這貨,建國看向其他人,“你們說,現(xiàn)在該怎么辦?”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當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廢話,都這個節(jié)骨眼上了,指不定下一秒米粒尖都生死存亡了,誰敢當出頭鳥。
一個弄不好,就成千古罪人了……
見沒人說話,建國直接點名,“鮑伊爾,作為國防部長你怎么看,咱們能不能打下那艘該死的飛船?”
國防部長鮑伊爾無奈,但還是沒敢說放憤的話,搖了搖頭,“總統(tǒng)先生,那艘船先前可是從太空直接突破大氣層回來的,我們的專家分析過,其結(jié)構(gòu)和材料強度,絕對不是當今科技所能想象的……”
說到這他就住口了,言外之意自然不言而喻。
打不過,根本打不過……
“那蘑菇彈呢?”
國防部長倒吸一口涼氣,心說當初沒給這位核按鈕的授權(quán),真是他媽的太機智了!
“不可啊總統(tǒng)先生!那里距離酒勁山太近不說,我們手里也根本不剩什么蘑菇彈,就算有也不能說有!”
“難道我堂堂米粒尖,居然要淪落到向其他人投降的程度嗎,關(guān)鍵人家還只是一艘戰(zhàn)艦?”建國頓時哭喪個臉,突然就很理解前任那個黑蛋的憋屈。
哦不對,那是個死人奸,無論在任期間受了多少委屈也必須是自找的。
和對方劃清界限的立場還是要明確的,哪怕只是在心里想想……
見平時趾高氣揚的父親意志如此消沉,現(xiàn)任第一助理、幾年前剛跟前夫離婚的大女兒伊萬卡看不下去了,提議道:“Dad,我們?yōu)槭裁床话涯切〇|西還回去?”
眾人頓時無語,心說這位千金大小姐還真是個政治局外人。
人家這明顯就是個借口,再說還回去,不就正好坐實了米粒尖用下三濫手段、竊取盟友關(guān)鍵設(shè)備的罪狀了嗎?
就在一幫人猶豫之時,嵌在墻內(nèi)的電視機閃了一下,自動顯現(xiàn)出小萌的身影。
第二次以這種方式出現(xiàn)在同一個辦公室里,小萌也沒廢話,直接問道:“打擾諸位了,最后通牒還剩下30秒不到,你們考慮的怎么樣了?”
建國頹喪地嘆了口氣,“你們贏了,我們可以配合,但我希望你們不要將這次事件公之于眾。”
“就是說,你們同意投降了唄?”
建國深吸口氣,艱難地點點頭,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說:“我會馬上下令讓開航道,隨你們自由通過。”
“那好,不過我們總裁說了,你們竊取我司設(shè)備的事情不能就這么算了。”
建國怒了,“謝特,我們都讓步了,你們還想怎么樣?!”
電視中的小萌面帶微笑,“我們總裁說,在他的家鄉(xiāng)有個傳統(tǒng),可以借鑒一下。”
“什么傳統(tǒng)?”
“投降輸一半,所以……”稍微頓了下,小萌一揮手召喚出一幅顯示著永恒號和周邊圍堵集群的動態(tài)示意圖來。
然后她指著上面被紅圈標記出的一半編隊說道:“這些飛行器的損失,就是你們要為自己行為付出的代價。”
“你、!”
就在建國拍案而起之時,動態(tài)示意圖上那些紅圈,瞬間變成了紅叉。
其余象征著米軍飛行器的圖標,立即向著外圍逃竄。
與此同時,酒勁山附近的夜空中,下起了飛機殘骸雨。
幾乎是同一時間被摧毀的56架各種飛行器,一個個拖著長長的尾焰火,如流星般砸進了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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