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我一直在屋外守著,絕對不可能有人進來把他殺了!他一定是自殺!”上官飛燕信誓旦旦。
被請來為華一帆看身體的名醫薛慕華查看了一番倒在血泊中的金九齡,然后下了結論:“他的確是自殺,應該是在今日巳時到午時之間死的。”
但陸小鳳并不信,他認定了是玉連城搗的鬼!玉連城昨天的笑讓人感覺一股涼意從腳底直襲天靈蓋。他的直覺一向很準。
陸小鳳對薛慕華說:“薛神醫,江湖上也有許多殺手可以偽造出自殺的假象。”
被質疑了技術的薛慕華不悅:“我從醫幾十年,既然你也叫我一聲薛神醫,就也知道我的名聲不是騙來的。是真是假難道我還分不清嗎?”
“是啊!陸小鳳,你不該質疑薛神醫的醫術,薛神醫從醫數十年,難道還會在這點小事上失手嗎?”還得靠薛慕華的醫術續命的華一帆趕緊出來給薛慕華站臺,生怕陸小鳳一句話不好,就把薛慕華氣走了。
陸小鳳被薛慕華噴了一頓,依舊沒有死心,小聲說:“要不您再看看?”
“哼。”薛慕華一揮衣袖,再次前去查看金九齡的尸體。
這次,他得出的結論:“他就是自殺。”
“真的嗎?”陸小鳳還是不信。
“薛神醫說的難道還能有假?”華一帆又是第一個跳出來和陸小鳳對線。
“本來我還以為他是詐死,既然薛神醫說他已經自殺了,那他就是自殺吧!”公孫大娘嫣然一笑,她無條件站陸小鳳。
連著被質疑技術,薛慕華大怒:“你們要是覺得他沒死,還能救,就另請高明吧!薛某學藝不精,告辭了。”薛慕華一揮衣袖,直接離去。
“陸小鳳你看看你,把薛神醫氣什么樣了。”華一帆罵完陸小鳳,就在仆從的攙扶下,趕忙去追薛慕華。
薛慕華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陸小鳳內心開始動搖,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太多?
隨即,他就看到玉連城對他笑了笑。
她的笑如春風般和煦,但陸小鳳卻從中感到了一股挑釁的味道。
于是陸小鳳也沖去追回薛慕華。公孫大娘抓住他的手腕,恨他不爭氣:“你干嘛還去追他?”
“就是,難為我大姐都為你把他氣走了。”上官飛燕在一邊幫腔。
公孫大娘低下頭,嫣然一笑,默認了上官飛燕的話。
陸小鳳急著找薛慕華問清楚,他有沒有替玉連城做假證,哪有心情理公孫大娘為自己做了什么,隨口敷衍道:“謝謝你,這些事待會兒再說。”
說完,他就掙開了公孫大娘的手去追薛慕華。
上官飛燕生氣的跺腳,覺得陸小鳳不識抬舉:“大姐,你看他!”
公孫大娘:“算了吧!他有急事。”
與此同時,花滿樓也扯了扯玉連城的衣袖:“我們也回去吧!”
玉連城:“嗯。”
一到房間里,確認周圍都沒有耳朵,花滿樓馬上問:“今早巳時到午時之間,你在哪里?”
玉連城輕描淡寫:“去殺金九齡了。”
花滿樓:“……”
其實他問玉連城這個問題就代表他內心也是懷疑玉連城的。可理智是理智,感情是感情,只要玉連城騙一騙他,他也愿意騙一騙自己。
玉連城承認的坦蕩,他反倒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沉默了許久后,他又說道:“上官飛燕的錢,也是你搶的吧!”
玉連城:“是我。”
···
陸小鳳追上了薛慕華,他的到來讓薛慕華和華一帆都不高興。尤其是華一帆,年歲漸大使他更加害怕死亡和病痛,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失去薛慕華。
因此,陸小鳳的到來使他格外生氣,比薛慕華本人還生氣的多,他擔心陸小鳳再一次把薛慕華氣走:“陸小鳳,你還來做什么?”
陸小鳳明白自己的不受歡迎,馬上給薛慕華道歉,再拍上一通馬屁,總算把這位老神醫拍的舒服了,才問道:“薛神醫,您認為,這世上有人能瞞過您的眼睛,偽造自殺的假象嗎?”
華一帆一聽這個老問題,又開始罵人了:“你怎么又問這個破問題,薛神醫先前都說的那么明白了。你又想把薛神醫氣走嗎?”
“沒有沒有。”陸小鳳馬上解釋,“我就問問。”
許是被陸小鳳的馬屁拍舒服了,薛慕華這一回既沒有憤而離去也沒有把陸小鳳趕走,而是說道:“的確有這么個人。”
陸小鳳急忙追問:“是誰?”
薛慕華不緊不慢的開始追憶往昔。
啊,這個事啊,要從幾十年前開始說起,那個時候的我啊balabala
陸小鳳聽了一午薛慕華回憶自己過往的光輝歷史,愣是一個字也沒提那個人的名字。陸小鳳不禁又開始懷疑起了薛慕華,他是不是真的給玉連城做了假證?不然為什么一個勁的吹自己,只字不提那個人。
華一帆也好奇,能騙過薛慕華的人,醫術肯定比他更高,那他眼睛說不定也有希望了。
于是華一帆也跟著陸小鳳一同催促薛慕華,趕緊講重點!
繞了大半個圈子,薛慕華終于講到了自己和那人相知相遇,再被那人折服的故事。
最后,薛慕華說:“我這次來嶺南,就是想從這里坐船去看看他。”講到這里,薛慕華嘆氣,“他已經隱居十多年了,而且發誓不再踏足中原,所以我才說金九齡一定是自殺的。”
華一帆追問:“他在哪里隱居?”
薛慕華瞥了他一眼:“過幾日你隨我一起去就知道了。”
被戳破心思的華一帆尷尬的笑笑。
聽到薛慕華的形容,陸小鳳心中隱隱冒出了一個名字:“你說的那個人,是王憐花?”
薛慕華點頭:“他是武林中少有的才子。”
“多謝薛神醫。”得到了答案,陸小鳳告辭。
他猜得沒錯,人就是玉連城殺的。
見到玉連城之前,陸小鳳首先見到的是失魂落魄的花滿樓。
“你怎么了?”陸小鳳攔住他。
聽到陸小鳳的聲音,花滿樓才反應過來。
見到花滿樓這副樣子,陸小鳳也不知道該不該和他說玉連城做的事。
可是不說,讓玉連城這樣的人一直待在花滿樓身邊,對他也不是好事。她對西門吹雪和燕南天尚且如此絕情,難保有一天花滿樓不會被出賣。
陸小鳳定了定神,心說以玉連城的做派,這兩人早晚都會分手的。他試探性地說:“我剛才問了薛神醫……”
“是她殺的。”花滿樓直接替他說了。
“額……”陸小鳳不知道怎么接話了。
“你怎么知道的?”過了會兒,陸小鳳又試探性的問道。
花滿樓不說的時候,他在心里設想了這兩個人分開后,花滿樓的各種情況。等花滿樓一語道出真相了,他又覺得自己先前所思所想太過分,開始在心里計劃著怎么讓這兩夫妻和好。
花滿樓:“我問她,是不是她干的。她承認了。”
“她沒有狡辯嗎?”那這有點危險了啊!以陸小鳳的經驗來說,連騙都不愿騙一下,就代表她要結束這段關系了。
陸小鳳追問:“她沒解釋些什么?”
花滿樓:“她承認后,我就走了。”
陸小鳳心說,那還有的救。
花滿樓:“其實我很早就知道她是什么樣的人,但平日里在百花樓,她沒有表現出這一面,我就當做不存在。”
陸小鳳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哪個女人不這樣呢!自己男人面前一面,別人面前一面。”
“如果她只是殺了金九齡,也許我還不會這么生氣。”玉連城熟練的黑吃黑更讓他震驚。
他覺得玉連城對上官飛燕和金九齡做的事,應該只是她所做過的事中的冰山一角。花滿樓一時間難以接受。
“唉。”花滿樓嘆了口氣。
陸小鳳問:“你還回去找她嗎?”
花滿樓說:“我不知道,你先讓我靜一靜吧!”
陸小鳳離開了,他要去找玉連城。他知道,玉連城肯定從金九齡嘴里撬開了錢財所在。金九齡不說也許還不會死的那么快。
他要讓玉連城把這些錢還給失主。
玉連城此刻已經到了西方魔教在羊城的據點。
她拿了一幅地圖給據點的管事:“帶一隊人馬去圖上的地方把錢給我拿回來,我給你一天的時間。”又拿了一張清單給他,“那里的錢財約莫有這么多。”
聽到玉連城這句話,管事大喜。少主說的是約莫這么多,這不就是意味著他可以拿走些許。
管事欣喜的接過地圖和清單:“一日之內,屬下定將財寶悉數帶回。”
沒等管事回來,陸小鳳先找來了。
玉連城笑道:“你倒有些本事,這都被你找來了。”
“不是我的本事,而是蛇王的本事”陸小鳳誠實的說。
玉連城嘴上笑瞇瞇:“原來如此。”
心里已經在說:“天涼了,該讓蛇王破產了。”
又罵管事的除了撈錢什么都不干,連個位置都被泄露了出去。
玉連城明知故問:“你來找我做什么?”
陸小鳳:“我知道是你殺的金九齡,我要你把金九齡盜走的東西還給失主。”
玉連城說:“我有件事要去做,現在沒空理你。你先回蛇王那里,明天再來找我吧!”
陸小鳳總賴在這里,撞上運財物回來的人就尷尬了。
陸小鳳:“……”
也不管陸小鳳同不同意,玉連城直接越過他走了。陸小鳳想抓住她,但玉連城又豈是他能隨意拿捏的人。
陸小鳳只能先回去,并且在走之前警告她:“要是明天沒有答復,你最好小心點。”
玉連城笑了笑,沒說話。
她騎著快馬到了葉孤城別院,一到別院,管家便迎了上來,急匆匆的說:“夫人到哪兒去了,城主急了許久。”
雖然玉連城和葉孤城名義上什么關系都沒有,但眼尖又會來事的管家直接把稱呼改成了夫人,以此來討好她。
玉連城問:“城主是在南王府嗎?”
“是啊!”管家說,“南王府派人請城主過去,城主記掛夫人,讓小人在這兒等著。等夫人一回來,就派人去南王府告訴他。”
玉連城:“我也是急著找他,既然南王府,我就自己去找他吧!”
她作勢要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轉身回來和管家說:“我前幾日在一處看到了個眼熟的東西,那東西好像是咱們府上的。”
“是什么東西?在哪里看到的。”管家接話。
玉連城說:“好像是一件唐三彩。”
“唐……唐三彩?”這別院是南王送給葉孤城的,葉孤城也就偶爾住住,又不是他在白云城的家。這別院庫房里干凈的耗子來了都想捐兩件東西。哪來的唐三彩。
玉連城接著說:“我是在蛇王那里看到的。我聽說蛇王那條街上,竟是些偷雞摸狗的人,府上的唐三彩說不定就是他們偷的。”
“豈有此理!”管家非常有眼力見的說道。
玉連城吩咐他:“你快去報官,讓捕快去蛇王家里搜查,看看能不能找到咱們那件唐三彩。”
管家上道的說:“小人這就是報官。”
玉連城說:“你趕過去都入夜了,別人也要休息的,明日再去吧!”
管家:“夫人說的是。”
借完了葉孤城的東風,玉連城又趕回據點,等著管事帶東西回來。
隔日,管事回來了。
玉連城問:“東西都帶回來了?”
管事:“帶回來了。”
玉連城又道:“東西在哪里?”
管事:“已經收入庫房。”
玉連城隨手指了幾個人:“你們幾個,去清點財物。”又叫了包括管事在內的幾個人隨她一同去查看。
管事道:“屬下東西已命賬房將財物清點入庫,無需少主勞累。”
一個抬杠的適時出來:“你不讓少主去查看是不是自己私吞了教內資產?”
管事馬上否認:“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抬杠的繼續說:“既然沒有,又為何不讓少主前去。你分明是心里有鬼!”
管事急道:“韓成剛,你血口噴人。”
韓成剛:“是不是血口噴人你心里清楚!”
管事也回嘴。
兩個都是江湖人,吵著吵著就企圖用武力讓對方閉嘴。
玉連城:“都住手!”
二人這才停了手。
“你若是清白的,待我去庫房一看便知。”玉連城叫上他們與自己一起去庫房。
“是。”玉連城態度強硬,管事也不好再搪塞,只得跟著一起去。
玉連城帶著幾人到了庫房,問派過來再次清點物資的人:“東西有沒有少?”
答曰:“管事運回的物資,比之少主清單上的,少了整整一半。”
玉連城捂嘴驚訝:“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
抬杠的又適時出來說:“寧遠!還說你沒有侵吞教中錢財!”
“我……我真的沒有啊!我去的時候就只有一半。”寧遠本來是想偷偷拿一點的。反正玉連城說的是約莫這么多,那少一點也沒關系。
結果他到了藏寶的地一看,這里的財物竟然比玉連城說的少了整整一半。
少了一半的錢,該怎么回去復命?
寧遠本來是想拿著這些錢遠走高飛的。可是玉連城讓他帶了一隊的人馬去取財物,哪怕這些錢足以讓這一隊的人封口,也沒辦法讓他們亡命天涯。這些人不少都是拖家帶口的,連他自己都是拖家帶口的。
而且還有一個莫頂立在,他就是能殺了其他人,把這些人物理封口,也除不掉莫頂立。這個人的武功與他不分上下。
于是寧遠只能回來,希望把玉連城敷衍過去。
“少主,我去的時候莫頂立也在。”寧遠決定推鍋了。
都是莫頂立干的,不是我!
莫頂立:“沒錯,屬下也在。屬下親眼見到寧遠和他的同伙運走了一部分錢。但是他們用屬下一家老小威脅我,所以屬下先前才一言不發。”
莫頂立突然的跳反背刺,把寧遠打了個措手不及:“你……你……你們污蔑我!”
他雖然平時在教內撈了不少錢,但這次真的沒撈錢啊!寧遠心里還是有點數的,上級領導來視察,得好好表現。
玉連城總結發言:“人證物證俱在,寧遠,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寧遠:“屬下還有一事要稟告少主。”
玉連城:“什么事?”
“此事涉及重大,極為機密。”寧遠一步步向玉連城走來。玉連城一聽到是機密大事,也側耳傾聽。
話音未落,寧遠的手已經動了。旁邊二人見勢不好,身子如箭般掠去阻止寧遠。
未等他們出手,就已聽見寧遠的慘叫。
“我已經廢了你的武功。”玉連城對趴在地上的寧遠冷冷道。
接著她又吩咐人道:“把他送去刑堂,讓他把屬于教里的錢吐出來。”
她對莫頂立和韓成剛說:“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讓他把教里的錢補上。教內的錢一分也不可以少。”
莫頂立和韓成剛馬上:“是是是!”
然后玉連城把賬房也送進了刑堂,讓剛才為她清點錢財人管賬。
這什么賬房,假賬做的破綻百出,送去刑堂!
玉連城:“把他和寧遠關起來。”
寧遠能拿走據點這么多錢,少不了賬房的幫忙。讓這兩個人在刑堂慢慢協商吧,各自出多少錢填窟窿。
···
“我安排了不少人盯著,只要玉連城的那隊人馬一進城。我就帶著兄弟們把東西全搶來。”蛇王對陸小鳳說道。
等玉連城有空?
陸小鳳才不信她這套,還想溜他?
陸小鳳反手就讓蛇王幫他盯著玉連城的人。得知玉連城派了一隊人馬出城,陸小鳳便讓蛇王派人在城門附近盯著,等玉連城的人進了城,進了蛇王的勢力范圍,就將他們一舉拿下。
誰還管她玉連城有沒有空,他陸小鳳直接把東西都還給失主。
陸小鳳和蛇王又喝了幾壺酒,等著手下們的好消息。
消息來了。
蛇王的手下一臉驚慌的跑進來。見他神色慌張,蛇王皺眉:“出什么事了?”
“捕快來抓您了。”手下的話音剛落,腳步聲就從樓梯口傳來。
不一會兒,幾名身著捕快便走了過來:“蛇王,跟我們走一趟吧!”
“幾位差爺,我犯了什么事了?”蛇王從兜里拿了幾錠銀子,遞給這幾個官差。
他雖然是這里的地頭蛇,但他的勢力僅限于市井。他平日里也會跟官差打好關系,官差便默認了只要他的事不鬧出那幾條街他們就不管。
反正那幾條街鬧事的多,讓這些人自己管自己,給官差減輕工作任務,官差也樂見其成。
兩邊的關系一直維持著這種微妙的關系直到今天。
因為今天,這些人不收蛇王的錢了。
蛇王心想:那這件事一定很大了!
為首的捕頭說:“葉城主府上的管家今早報案,說你偷了葉城主的唐三彩。你去跟我們走一趟吧!”
蛇王:“這么多年了,我的手下一直都在這幾條街活動,從來沒有去過別的地方啊!這也許是誤會。”
“是不是誤會也得等到了衙門再說。他府上的管家信誓旦旦說是你干的,你跟我們走一趟吧!”捕頭又說,“你偷誰不好,偷到南王府的人頭上。這誰保得了你。”
“這位大哥。”陸小鳳過來替蛇王說,“也許這真的是誤會呢?”
“這不是陸大俠嗎?”先前調查花滿樓的下落時,金九齡召集了不少羊城的捕快,這個捕頭剛巧見過陸小鳳。
陸小鳳笑道:“既然你認得我就好說了,你也記得我跟南王府的金總管是好朋友。”
捕頭說:“我當然知道了,您放心,我這就給他安排個坐北朝南的牢房。絕對不會虧待他。”
他也不傻,總管和老師能是一個地位嗎?況且金九齡人都死了,人走茶涼。
說完,又示意身后捕快趕緊把人帶走。
“陸大俠,有事兒您讓金總管和葉城主說去。咱們這群蝦兵蟹將都是聽命行事的,上面沒有發話,我們也不能隨意放人。”
陸小鳳雖然在江湖中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可涉及到官府中的事,他也無能為力。
但他知道,這件事的關鍵在哪里。
這絕對是玉連城搞的鬼!雖然不知道玉連城是如何打通葉孤城的關節。
陸小鳳立刻趕到西方魔教在羊城的據點和玉連城談判:“我知道蛇王被抓是你搞的鬼!”
“你要是還顧念一點和花滿樓的舊情,就即刻收手。否則即便是花滿樓來了,我也饒不了你!”
玉連城忍不住笑了:“放過我?你?”
她嗤笑道:“你稱過自己幾斤幾兩嗎?”
陸小鳳嚴肅道:“你最好祈求自己不會見識到。”
玉連城下巴撐在交叉的雙手上,上半身前傾:“試試看啊!”
陸小鳳站在原地與她對視,許久后,終于泄了氣。
“放了蛇王吧!”他乞求道。
玉連城換了個坐的更舒服的姿勢等他接下來的話。
陸小鳳:“我什么都不會再管了,你贏了。”
“回去吧!”玉連城說,“我離開嶺南后,他就會從牢里出來。”
離開據點前,陸小鳳問她:“你還會去找花滿樓嗎?”
玉連城:“不知道。”
···
葉孤城府上失竊的事,葉孤城本人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竟然有賊人去老師府上行竊。”才被繡花大盜偷過的南王世子感同身受,對這些賊人恨得咬牙切齒,“這些賊子太過猖狂了,簡直欺人太甚!”
葉孤城:“?”
我府上失竊了?我怎么不知道?怎么府上沒人跟我說?
“老師你不知道嗎?”南王世子驚訝。但隨即就給他找補,“老師一定是醉心于練劍,而沒在意其他的事。”然后世子又告訴他,“是城中的一伙混混。竟然偷到了老師府上,盜走了老師府上的一件唐三彩。”
自己府上的珍珠還沒找回來,葉孤城府上又被偷了,世子現在對任何小偷都恨得牙癢癢:“我一定吩咐人下去,對此人嚴刑拷打。”
聽到自己府上丟了件東西,但賊人被抓到了,葉孤城就沒再關注了。
自始至終,他根本不知道那件唐三彩是莫須有的。
葉孤城哪知道自己有多少錢,這是他管的事兒嗎?
世子又說:“老師,你該回去罰一罰那些下人了。定是那些下人看你平日里不回去,一個個的游手好閑,所以才讓府上失竊。”
“老師若是不回去,就讓學生代勞!”
這可提醒了葉孤城。
玉連城走了就沒消息了,萬一玉連城回去了,跟世子撞見豈不尷尬。
葉孤城便謝絕了世子的好意,自行回了別院。
他一回別院就問責管家:“怎么府里失竊了都沒人告訴我?”
管家撲通跪下解釋道:“小人以為夫人跟您說了,就自作主張,沒有再告知您。”
“夫人?”這跟玉連城有什么關系?
于是管家把玉連城來過,并且吩咐他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葉孤城。
葉孤城這才知道,玉連城借了自己東風的事。
“好了,你下去吧!”葉孤城揮手讓他回去。
他和玉連城相識不過數日,而且個中經歷也不美好。現在玉連城離開了,他們終于能再無瓜葛了。
···
玉連城獨自騎馬出了羊城,前方一人身騎白馬攔住了她的去路。
玉連城笑道:“借了一點城主的東風,希望城主不要介意。”
葉孤城沒在意這件事,反而問道:“你還會再來嗎?”
玉連城給了他一個答案:“三個月后我會去惡人谷。”
要是想再見她,就去那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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