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這番話說得合情合理，眾人想了想也覺得在理。

　　段鴻軒一揮手：“說來說去，這是主要責任，就在劉海中自己身上！

　　劉海中沒文化不說，也沒什么真水平，他對很多事的想法和看法和一般人還不一樣，讓人覺得很怪異，也不知道他腦子是怎么想的！

　　而且這人還脾氣暴躁，不管在外頭怎么樣，回到家家就作威作福，把家里倆孩子當做出氣筒，這回無論是什么原因，也都是因為他出手太重造成的惡果！

　　不過以劉海中的腦子，等劉光福這事兒告一段落，他十有八九會把賬記在賈張氏頭上！”

　　一大媽詫異道：“這也太不講理了吧！”

　　“咦？一大媽，您怎么還替賈張氏打抱不平了？”段鴻軒覺得有點奇怪！

　　一大媽撇撇嘴：“我才不是替賈張氏打抱不平呢，我只是覺得凡事得講理！”

　　段鴻軒笑道：“嚯！一大媽，您講理也得看人吶！

　　您跟劉海中講理，那能講得通嗎？

　　他這人看問題考慮問題跟正常人就不一樣！

　　但凡腦子正常點的，就不會以劉海中這水平，還惦記著當官惦記這么多年，惦記的都快魔怔了！

　　但凡腦子正常點的，也不會沒事就在家打自個的親兒子玩，這不，這回就打出事兒了！

　　這事兒劉海中回頭十有八九得把帳記在賈張氏頭上，說不定就連秦姐都得受點牽連！”

　　“怎么還有我的事兒？我可是勸我婆婆勸了老半天的，還因為這個差點挨了我婆婆一嘴巴，當時大家伙可都看著呢！”

　　“就是，幸虧有我攔著，要不秦丫頭就真被賈張氏打耳光了！

　　就這，賈張氏還罵秦丫頭吃里扒外，還罵了好多難聽的話，把秦丫頭的眼淚都罵出來！

　　劉海中可都看著的，他不會這么分不出好賴吧？”

　　“一大媽，像劉海中這種人，如果不是他有求于你，你對他好點，他認為是理所應當的，根本就不會記在心里！

　　可一旦有什么不好的事兒，這種人絕不會先檢討他自己哪做的不好，他首先就是推卸責任，把錯處都往別人腦袋上安！

　　按劉海中的想法，他之所以回家打孩子，那是因為受了賈張氏的氣，賈張氏讓他丟了面子！

　　要不是因為賈張氏，他就不會下這么重的手，劉光福就不會因此受這么重的傷！

　　而且賈張氏可是秦姐的婆婆，都是賈家的人！

　　一大媽，您說，劉海中會不會牽怒秦姐！”

　　“這不就成了不講理了嘛！”一大媽嘟囔著。

　　“一大媽，要是講理他就不是劉海中了！

　　要是劉海中講理，劉光天和劉光福這哥倆就不會挨這么多年的打了！”

　　易中海嘆了口氣：“唉！鴻軒說的有點道理！這老劉啊，唉！真不知道該說他什么好！”

　　聾老太太點點頭：“鴻軒說的沒錯，秦丫頭你自己當心著點！”

　　秦淮茹冷哼一聲：“哼！這事兒我該做的都做了，二大爺真要是還遷怒到我頭上，那我也無話可說！

　　可我還真不怕他，我和他們家又不打什么交道，我還真不信他平白無故就敢把我怎么樣！

　　二大爺真要是因為這事兒找我的麻煩，我一個寡婦我才不怕他呢，大不了我就和他鬧，看到時候誰更沒臉！

　　他一個大老爺們兒，欺負我一個寡婦，我就不相信他真能拉下那張臉！”

　　聾老太太呵呵一笑：“那倒不至于，光天化日的，劉海中他一大老爺們兒不可能無緣無故跑來欺負你一個寡婦，最多就是碰到你婆婆或者你們家棒梗做錯事了，他以二大爺的身份把事兒上綱上線，不依不饒罷了！

　　真讓他劉海中做出點其他什么事來，一來他也沒那膽子，二來他也沒那腦子！”

　　“哈哈哈！奶奶，說得好！您總結得太對了！

　　您對劉海中的總結簡直就是一針見血，入木三分啊！”

　　聾老太太呵呵一樂，略有點得意道：“少拍我馬屁！我活到現在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人了，要是還看不明白四合院里一個兩個人，那我豈不是白活這么些年了！

　　不過我總覺著劉海中這次下這么重的手，不光是因為賈張氏的原因！

　　我見天下午在后院院子里坐著，每天都能碰到你們下班回來！

　　這幾天我就覺著劉海中天天回家都沉著個臉，好像有什么事惹得他不痛快了，昨天賈張氏這么一鬧騰，最多算是火上添了把油！

　　劉海中該不會又找誰給他謀劃當官可又沒成吧？要不也不會天天都陰著臉，就好像誰欠了他多少錢然后人又跑了似的！”

　　“謀劃當官？”段鴻軒突然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奶奶，您還記不記得劉海中是從哪天起開始整天陰著臉的？”

　　聾老太太回憶著，不確定道：“這可記不準了！大概好像是從這禮拜一開始的吧！”

　　段鴻軒雙手一拍：“得了！一大爺，您當上車間副主任的通知，是禮拜一一大早才貼在軋鋼廠的布告欄里的吧？”

　　易中海點點頭：“是這個禮拜一！怎么，不會因為這個吧？”

　　“哈哈哈哈！一大爺，恭喜您，您也中獎了！我估摸著，劉海中遷怒的名單里您的名字也得填進去了！”

　　“這，這有我什么事啊！”易中海有點哭笑不得，“最近我根本就沒招惹過劉海中，他們家一出事兒，我還忙前忙后地跑著張羅，這……！”

　　段鴻軒得意道：“一大爺，您絕對跑不掉！

　　在四合院里，您是一大爺，劉海中是二大爺！

　　在軋鋼廠，您是八級工，劉海中是七級工，您看看，無論在哪您都壓著劉海中一頭！”

　　易中海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這都哪跟哪啊，挨得著嗎！

　　管事大爺算什么啊，誰把一個四合院的管事大爺當回事兒啊！

　　廠里我這八級工是我憑我的本事評上的，劉海中評不上八級工和我有什么關系！

　　他是煅工我是鉗工，他們煅工的評級又不是我評的！”

　　“一大爺，原本你就處處壓他一頭，而且劉海中一直想謀劃著當官，為這他都快魔怔了，可一直也沒當上。

　　現在您突然就成了車間副主任了，您自己說，劉海中會怎么想，他能沒氣嗎！”

　　“合著這還真有我的事兒！

　　我，算了，我管他怎么想！”易中海說到這抬眼看了眼段鴻軒，“新車間是造機床的，需要的是能加工零件的鉗工技術，他劉海中一個煅工來這也沒用啊！

　　我這個車間副主任可是廠里任命的，他要是有意見老可以去找廠領導反映，關我什么事兒！

　　我只知道，廠里既然任命我當這個車間副主任，那我就得干好我這個副主任的活兒！”

　　聾老太太恍然道：“我說呢，劉海中怎么這幾天看著不對勁，就好像誰欠了他錢不還似的，原來根子在這！

　　中海，你別說，鴻軒說的有道理！

　　咱們院誰不知道劉海中想當官都快想瘋了，你當上車間副主任的告示一出來，他沒當場瘋了就算不錯了！

　　我說呢，以前劉海中再怎么在家打孩子，最多也就是用皮帶抽幾下，這回怎么這么大氣性！

　　唉！既然找到原因了，無論是秦丫頭還是中海，你們心里有譜就行，總比回頭劉海中找你們的茬兒，你們自己還稀里糊涂的好！”

　　易中海哭笑不得，一大媽有點頭暈，難不成自家男人當上了車間副主任，還當出禍事來了？

　　段鴻軒笑著對易中海老兩口道：“我還沒恭喜一大爺呢，一大爺當上了車間副主任，這是喜事兒，無論如何都應該慶賀一下！

　　一會兒我拿一壇酒咱們好好喝幾杯！

　　一大媽，也恭喜您啊，以后我們再叫您一大媽是不是有點不合適了？

　　秦姐，你說咱們以后是不是得改口叫一大媽主任夫人了！”

　　秦淮茹笑著點點頭：“是得改口了，要不多不尊重一大爺這車間副主任啊！

　　啊，不對，一大爺也不能叫了，以后得叫易主任了！

　　咯咯咯！”

　　易中海無語地笑著搖搖頭。

　　一大媽笑罵道：“你們兩個就在這拿我和你們一大爺開涮吧！”

　　聾老太太也樂呵呵地看了看易中海，“沒想到中海不爭不搶的突然就成了車間副主任了！

　　呵呵！這是好事兒，值得慶祝一下！一會兒我老婆子也陪你們喝一杯！”

　　易中海無語，“老太太，您就別跟著起哄了！”

　　“我起什么哄了！我老婆子高興！

　　以后天天給我做飯，伺候我的可是主任夫人，還不興我這老太婆樂呵樂呵！”

　　“哎吆！奶奶，感情您這級別也不低啊！

　　伺候您日常起居生活的都是主任夫人！嘖嘖！您就更不簡單了！”

　　一大媽捂嘴偷笑著，伸手作勢要打段鴻軒的樣子，段鴻軒笑著閃了一下。

　　易中海無奈地搖搖頭：“鴻軒，你就別在這寒磣你一大爺了！

　　別人不知道，可我這副主任怎么來的，你能不知道？

　　要不是有你打一開始就指定我參與機床的拆卸和后來新機床零件的加工和組裝，還有你在楊廠長跟前的推薦，這個副主任的職務哪能輪到我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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