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7章 你想看著丞相府滿府人都去死嗎
“可是……坊主那邊……”
霓裳自然心動,心中也隱憂。
這般震撼的曠世之曲,只要是懂曲的人都舍不得,要說服坊主恐怕很難。
“你放心,坊主那邊有我。”葉千寧笑道。
霓裳心中還是有些擔(dān)憂。
“就算沒有姑娘,將琴譜也會交給別人彈奏。”
霓裳聞言立馬表決了心意:“好,琴譜我收下了,將來名聲大盛,我不會忘記姑娘。”
“這首曲子給了姑娘,就是姑娘的,就不必帶上了。”
霓裳一愣,想了幾分又想到她剛剛說不想招搖,心下也明白幾分:“好,這件事我不會告訴別人。”
葉千寧點(diǎn)頭。
“坊主,回來了。”
安娘子的聲音從外面響起。
槐花剛上樓便看到黑衣的鶯歌立在不遠(yuǎn)處,眼底一喜,快步走過去。
鶯歌行禮。
槐花抬手敲門。
霓裳在敲門聲響起的那一瞬下意識的有些緊張。
“進(jìn)來。”
葉千寧繞過屏風(fēng)。
槐花推門進(jìn)來:“什么時(shí)候來的?”
“中午。”
“吃了嗎?”
“還沒。”
“我去廚房給你做些。”槐花說著就要轉(zhuǎn)身。
“不用,我還不餓。”葉千寧拉住。
“好吧,昨日宮中宴會……”槐花要說什么不經(jīng)意瞥見從屏風(fēng)后走出了的霓裳微微蹙眉:“你怎么在這兒?”
霓裳有些局促和緊張:“坊主。”
“是我讓她來的。”葉千寧拉著槐花坐下。
槐花有些疑惑。
“坊主,我有一事要和你商量。”
在外人面前,葉千寧沒有暴露她們之間的關(guān)系。
“你說。”
“你從我這里買的曲子,我決定讓霓裳姑娘來彈奏。”
槐花蒙了,什么曲子?
“就是之后要皇宮宴會要用的曲子,我和霓裳姑娘合力完成,所以我想讓她去彈奏。”
霓裳聽到合力完成,有點(diǎn)羞愧,心中對葉千寧也很感激。
槐花心中已明白過來,低頭似是認(rèn)真思索,半響才抬頭:“完成的曲譜在哪兒?我要先過目,看看能否入的了宮宴。”
霓裳立馬將手中的宣紙放在桌子上:“這兒。”
槐花面上不冷不熱,捏起宣紙,細(xì)細(xì)觀看,眼底越看越幽深,也一眼便知道是出自誰的手筆。
和霓裳合力?
她自家樓中的姑娘幾斤幾兩她還是清楚的。
“不錯,的確是一首空前絕后的曲子,定能在宴會上大放光彩。”
霓裳一直觀察坊主的神色,除了她眼底隱著的驚艷看不出任何異樣,不確定她會不會同意將曲子給她,誰料下一刻,那張宣紙就落在了她的面前。
她抬眸眼底驚愕。
“既然是你們合力完成,這首曲子如何定奪,就由你們二人決定。”槐花道。
霓裳愣怔片刻,臉上掩蓋不住的欣喜。
“不過,莫要忘了這首曲子出自司音坊。”槐花又道。
霓裳聞言鄭重點(diǎn)頭:“坊主放心,霓裳都明白,也絕對不會辜負(fù)姑娘和坊主的用心。”
她豈會不懂。
“最近你便不用去各府教習(xí)各家千金琴藝了,好好在坊內(nèi)練琴。”
“是。”
“下去吧。”
霓裳行禮,拿著琴譜又朝葉千寧重重行禮,這才退出門。
“你那琴譜是怎么會事。”
門剛關(guān)上,槐花就忍不住了。
“好歹安娘子叫我一聲少坊主,怎么也得做出點(diǎn)貢獻(xiàn)。”葉千寧靠在椅子上。
“那首曲子當(dāng)真是妙,你就這么大方送出去了?”
“今日她的確出了不少力,若非她,我估么著還要折騰一下午。”
“別以為姨娘沒看出來,轉(zhuǎn)折點(diǎn)的音符。”
只是一個轉(zhuǎn)折,就像是一個人寫完了書籍,被別人落下名字一樣。
“她是司音坊的人,她出了風(fēng)頭,咱們也有面子,更何況她有靠山,名氣大盛也沒人敢騷擾她。”
名聲越大麻煩越多,司音坊得罪不了的,霓裳背后之人能解決。
槐花頓了頓試探:“你都知道了?”
“嗯。”
北黎京城的事,還未全面知曉,不過皇家那幾位的事基本都清楚。
“有權(quán)能壓人,沒錢也寸步難行。”槐花微嘆。
“他寸步難行?又想要錢,又想要臉,那有這么好的事。”葉千寧冷嗤。
權(quán)勢的確能讓人掏錢,但是誰也不會傻到取出全部家產(chǎn),求人的時(shí)候,還是軟話更實(shí)用。
槐花又嘆一聲欲言又止。
“姨娘有話不妨直說。”
“今日進(jìn)宮我見到了斬夫人和斬貴妃,出宮的時(shí)候于斬夫人同行,得到了一些消息。”槐花又猶豫幾分才道:“聽說,皇上有意拿出當(dāng)初那道賜婚圣旨。”
“哪道?”
“就是當(dāng)年賜婚太子妃的圣旨。”
葉千寧被驚到了,后又覺得好笑:“賜婚圣旨?北黎帝莫不是神經(jīng)不正常了吧。”
“誰說不是呢,不過若是消息準(zhǔn)確的話,也不好辦。”
“只要他敢,我就敢讓將皇家的面子死死踩在腳底。”葉千寧雙目微瞇,升起絲絲殺氣。
“千寧這里是京城,且不可太過。”
“沒事,我此次入京,自有北黎帝的把柄在手上,他不敢動。”
槐花聞言放心不少:“斬夫人說是貴妃偶然聽到的消息,還不確定,不管真假,事先做些準(zhǔn)備,以免到時(shí)候亂了陣腳。”
“好。”
消息從來都不是空穴來風(fēng),只是不知道桑祈知不知道。
這次賑災(zāi)的錢財(cái),不知道桑祈能不能從北黎帝手中拿到錢財(cái)。
大雨下了一日,第二日依舊是陰雨連綿。
城外中的護(hù)城河水位都上漲了很多。
灰蒙蒙的天氣,本就讓人煩悶,番邦也傳來的消息。
四位番邦王爺,其他三位都快到京城了,又齊齊返了回去,傳給北黎的信件都是以水患擋路為由頭,暫時(shí)返程。
剩下的一位,世子裕盛佑從京城城門逃走之后便沒了音訊。
北黎帝讓人去追,一無所獲。
就連葉千寧派去的人也將人跟丟了,裕盛佑突然之間消失了。
<div class="contentadv"> 北黎帝得到四位番邦沒有一個入京城的心中大感不妙,連夜擬寫圣旨送往番邦,又派人去大營調(diào)派了幾千士兵,加強(qiáng)了城門看守和城中巡邏。
“皇上,高丞相求見。”李全德匆匆進(jìn)來。
北黎帝手指扶額,語氣帶著疲憊和煩躁:“宣。”
高丞相喜笑顏開進(jìn)入御書房,聲音掩蓋住的欣喜:“參見皇上。”
北黎帝沒有說話,陰森森的目光盯著他。
高丞相沒有得到回應(yīng),微微抬頭,觸及到上方陰沉的眸子,心中一沉,笑容僵在臉上又猛然低頭。
“高愛卿有何喜事,這般雀躍。”聲音很沉。
“回……回皇上,前日皇上讓微臣接觸的付丞,今日上午來了丞相府,說要捐獻(xiàn)金子。”
北黎帝眸子一亮:“要捐獻(xiàn)多少。”
“兩千萬金子。”
北黎帝先是震驚后又驚喜,立馬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此事可真?”
“真的,付丞已讓人把金子送到丞相府了,微臣讓人府上眾多家丁和賬房清點(diǎn)過,正好兩千萬兩,都是純金。”高丞相說著自己也頗為激動了。
他還從未見過那么多金子,心中感嘆,付丞真他娘有錢啊!
北黎帝大喜,這幾日的陰郁總算有點(diǎn)值得高興的了。
“朕這就下旨,讓人去丞相府搬金子。”
兩千萬兩金子,空虛的國庫總算又豐盈起來了。
看來挖了幾代的金子此言不虛,付丞這個人勘以大用。
“是。”
“李全德擬旨。”
北黎帝完全是被金子迷了眼,提筆就在圣旨上落下字跡,蓋上國璽。
高丞相見皇上擬旨,心中知道付丞的官員沒跑了,今后若能拉上付丞,丞相府絕不吃虧。
只是……
一想到兩千萬兩黃金要全部納入國庫,他還是挺心疼的。
畢竟見識過滿院子的金燦燦,誰還看得上銀子。
金子比銀子養(yǎng)眼啊!
“高丞相你去傳朕旨意,奉付丞為永安侯,賞賜宅院一座。”北黎帝將圣旨交給李全德。
李全德心中微驚,接過圣旨走下去。
永安侯?
高丞相蒙了,反應(yīng)過來惶恐道:“皇上使不得啊。”
知道付丞會封官,可沒想到一上來就是一個侯爵之位……
“有何使不得。”
“皇上付丞一介鄉(xiāng)野,怎能擔(dān)得起侯爵之位啊。”
“有何擔(dān)不得,朕還覺得不夠呢。”
若非他是帝王,兩千萬兩黃金的手筆,他都想收為義子了。
“皇上三思啊,侯爵之位乃是有偌大軍功才能有的榮寵,皇上若給了付丞爵位,讓那些文臣和邊關(guān)打仗的將士如何看。”
高丞相難得如此深明大義,為邊關(guān)戰(zhàn)士考慮……
“朕意以決,無需多言。”
“皇上,如此難以堵住百姓悠悠之口啊。”
“悠悠之口?哼,誰若不服,只要他們也能拿出兩千萬兩黃金,朕也會給他侯爵之位,若拿不出就乖乖閉嘴。”
北黎帝染了怒意,眸子冰冷。
高丞相聞言也不敢多言了,站起身接過圣旨。
退出御書房的時(shí)候,他低頭看著手中的圣旨陷入了沉思……
他從小小的官員一路滾打才坐到了丞相位置,付丞只是用兩千萬兩黃金從百姓一躍成了侯爵,輕而易舉的。
那他這些年的努力都是啥?
手中的圣旨仿佛成了嘲諷他們這些文武百官的證據(jù)。
高丞相眉頭都皺成了川,小小的圣旨宣下去,想到剛剛還對他阿諛奉承之人,一躍而起,今后遇見,他都要禮讓,心情很不好。
高丞相一路心事重重,直到對面一人擋住他的去路,險(xiǎn)些撞上,他才猛然回神:“參見太子殿下。”
“高丞相,何是如此匆匆?”
桑祈背手而立。
“太子殿下,皇上有旨,臣要出宮宣旨。”
“哦?什么圣旨要高丞相親自去宣。”桑祈垂眸瞥上他手中捧著的那道明黃。
“是……是,皇上要賜封付丞為永安侯。”高丞相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
“你說什么?”桑祈瞳孔猛縮。
“付丞今日給國庫捐獻(xiàn)了兩千萬兩黃金,皇上便給了爵爺之位。”
兩千萬兩黃金?
桑祈一時(shí)間也被數(shù)目驚到了。
轉(zhuǎn)念響起付丞那日在仙人醉所說的買官,面上陰郁又難看。
“胡鬧。”
“太子殿下,微臣已極力勸說,皇上心意決絕,不容反駁。”高丞相說完朝著他行禮:“殿下,微臣還要去宣紙,便先出宮了。”
“慢著,將圣旨給本宮。”桑祈厲道。
“太子殿下?”
“拿來。”
高丞相遲疑一下還是將圣旨交了出去,畢竟他也很不希望付丞成為永安侯。
桑祈一把將圣旨握在手中,快步朝著御書房而去。
北黎的官員從來不是能買賣的,更可況侯爵之位。
有爵世家哪一個不是生殺場上出來的,祖輩積累下來的戰(zhàn)功才獲得的,錢財(cái)便能買賣對各大世家,朝中上下公平嗎。
高丞相站在原地看著太子殿下背影,遲疑一下抬腳跟上。
若太子成功勸說了皆大歡喜,若太子沒被勸成,圣旨他還得宣。
高丞相走的不算慢,來到御書房一陣暴怒讓他心中一抖,腳下緊忙快了幾步。
“滾,滾出去。”
北黎帝暴怒。
桑祈看著砸在腳邊的圣旨,垂著的眸子陰郁的像蒙上了一層烏云,濃稠的化不開,半響冷冷開口:“父皇心意如此,兒臣無話可說,兩千萬兩黃金,父皇可撥出一批給北方賑災(zāi)。”
“賑災(zāi)之事,朕自有安排,無需你來多言,滾下去。”
“父皇可要好好思量。”
桑祈拱手不等北黎帝說話,轉(zhuǎn)身走出御書房。
在他走出去的一瞬,一個茶盞砸在門框上,落地碎了一地。
桑祈心中寒意一片,就如同碎裂的杯子一樣,碎了就拼湊不起來了。
高丞相看到桑祈拱手作揖。
“還不滾進(jìn)來,拿去宣旨。”北黎帝呵斥。
高丞相立馬進(jìn)屋,一眼就看到了扔在地上的圣旨,顫顫巍巍去撿起:“微臣告退。”
丞相府。
滿院子幾十個大箱子堆積在院中,府中所有的護(hù)衛(wèi)將箱子圍成一個圈,誰都靠近不得。
不少人都看到剛剛府中賬房小廝清點(diǎn)的畫面,都是明晃晃的金子啊。
高崎回府,看著府中聚集那么多人,頗為好奇。
“吆,這么熱鬧。”
“少爺,您回來了。”管家迎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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