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晉，你這是為什么，為什么……一點都符合他的風格。

        寧初回過神來，就看到許陽，已經(jīng)關(guān)上門走了出去。

        她轉(zhuǎn)過頭，就看到坐在床上的人，顫抖著想拿過旁邊的玉佩戴在身上。

        他的臉上還帶著一抹淡淡的緋紅，即便他明明夠不到，但就是不愿求助旁邊的人。

        大男子主義慣了的男人，是不容許自己在別人面前，露出任何一點膽怯的。

        無論是夜擎還是L.J，他都是那個領(lǐng)域獨一無二的王，從來沒有過任何失敗。

        但是剛剛許陽，卻把他所有的弱點都暴露無遺，而且還是在他一直保護著的徒弟面前。

        他是覺得顏面掃地了，竟然要一個女孩兒來同情他。

        看著他有些別扭的樣子，寧初眼圈一紅，趕緊走過去幫他。

        夜擎還想拒絕，但是寧初已經(jīng)料到了他的脾性，不給他任何還手的機會，她一把抓過玉佩轉(zhuǎn)身就給他戴上。

        寧初始終低著頭，掙扎了很久，才從喉嚨里發(fā)出一個比較清楚的音符。

        “對不起，師父……”

        她不知道這個時候，除了這三個字她還能說點什么，她欠他的太多了，多到不知道要用什么才能還清。

        夜擎垂在旁邊的手一頓，低頭，就看見一滴晶瑩的熱淚落在他的手背。

        他原本已經(jīng)積攢了一肚子的脾氣，只要這個小爆竹敢大聲質(zhì)問他，他就要訓得她狗血淋頭。

        可是沒想到，這一秒看見她的眼淚，所有來到喉嚨的怒氣，都在一瞬間消失了。

        他佯裝嫌棄的皺起眉頭，食指抬起她的下巴，“這是干什么？我救你回來是讓你哭給我看的嗎？丑死了，別哭了�！�

        寧初笑了一聲，眼淚卻掉得更兇了。

        他永遠都是這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可偏偏就是這種，對什么都滿不在乎的樣子，越發(fā)讓她覺得愧疚。

        她不知道他想要什么，不知道要怎么報答他。

        見她不停歇，還越哭越兇，像個被人搶了糖果的孩子一樣，只知道哭。

        L.J被她逗笑了，“你是水做的嗎？小丫頭，省著點花，眼睛哭壞了，哥哥沒有第二塊玄天鏡給你了�！�

        寧初憋了一口氣，想笑卻一點都笑不出來。

        明明是安慰的語氣，但是她卻感覺不到任何安慰。

        回顧這段時間發(fā)生的所有事，好像每次都在她最絕望最無助的時候，都能聞到他身上這股熟悉的檀香味。

        他一直陪在她的身邊，但是她卻到最后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她在他身邊這么多年，卻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味道來自他身上，也從來不知道，這個味道對他意味著什么。

        他做到了一個師父該做的所有事，但是她卻沒有成為一個合格的徒弟。

        寧初哽咽著，抬起頭看著他，“你……是不是很早以前就出現(xiàn)了？”

        夜擎皺著眉輕笑，“什么？”

        “戰(zhàn)西沉報復戰(zhàn)詩穎的時候，還有暗夜和他在密室的時候，我每次做這些夢的時候，都能聞到你身上的味道，這些是不是和你有關(guān)？”

        夜擎眸光動了動，一雙清雋的眸子干凈清塵，臉上的笑意卻逐漸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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