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反擊
我示意老板看好兩個女孩子,我背起背包,自己一個人從矮樹叢中繞了過去,來到了陳一興上方。
我看到陳一興和林雪都被蟲子遮蓋住,蟲子厚厚的一層,就算是拿槍近距離去掃射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能掃中他們的身體,不過我有更好的東西。
我從背包里拿出一顆手雷,拔掉了扣環,丟進蟲子堆里面,馬上伏了下來。
轟一聲巨響,震得我頭暈眼花,身上被濺了不少黑色的汁液,幾只還活著的尸蟲落大我的面前,我抓起一塊石頭狠狠地砸死亡這些尸蟲。
我探頭出去看,只見陳一興和林雪滿臉是血,躺在尸蟲堆里面一動也不勸,不知道是不是死了。我沒有憐憫,因為蟲子進入他們的身體之后,他們就注定必死,尸蟲會吃掉他們的大腦,現在只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我正在疑惑之際,陳一興突然睜開眼睛看向我,鬼眼暗談下去,黃光徹底消失,他的頭垂了側到一邊去,失去了生機。
我心里一緊,剛才不是他死就是我們亡了,所以我才率先出手,現在陳一興死了,雖然在我丟手雷之前已經是行尸走肉,不過我心里也很不好受。
陳一興的嘴有兩條長觸須探出來,接著一只尸蟲的頭鉆出,我舉槍就射,想要把尸蟲打死,可是這只尸蟲一下子就竄進被爆炸給震死震暈的尸蟲堆里,沒等我瞄準就失去了它的蹤影。
我很想把從陳一興嘴里鉆出來的尸蟲殺死,因為養在猛鬼八方盤里的尸蟲是蟲中之王,可以控制其它尸蟲,要是有大量的尸蟲在附近,我們只有死路一條。
我突然撲倒,一陣槍聲響起,子彈在我的面前炸開,沙石激濺,塵土飛揚。我頭頂一陣火辣,斷發散落,有子彈貼著我的頭頂飛過,驚險之極。子彈再低一寸我都有可能被爆掉腦袋。
我聽到梁清音憤怒的聲音:“林海,你出來……。”
聲音突然停止,老板沉著聲說:“不想死的老實點。”
我挺起身看,原來老板已經到了他們的背后,用步槍對準了他們。我看向梁清音,這個女人對我的恨意很強烈,可我以前沒有得罪過她啊,怎么這么恨我呢?
因為王蟲受傷,地面的蟲子都退走去保護王蟲,沒有再攻擊。
被手雷炸得面目全非的林雪已經死去,沒有炸死的尸蟲被返回的尸蟲遮蓋,形成一個高達一米的蟲堆,陳一興和林雪的尸體可能因為有老僵毒,所以被推出蟲堆之外。
我并沒有再繼續丟手雷,因為尸蟲很狡猾,蟲堆可能是只是假象,王蟲可能早就逃走了。
我跳下了地面,拿出裝有防蟲藥的瓶子找到,把防蟲液倒在地上畫出一條防蟲線,這一倒就去掉了半瓶防蟲液,我很心疼,不過這是必須的,要是蟲子再沖來,我們很難再阻擋。
收起防蟲液,我走向阿常他們,老板已經把他們的槍繳了,阿常低著頭不敢看我,段小茹只看了我一眼就把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似乎沒有勇氣面對我。
梁清音死死地盯著我看:“阿常,我說過,他是變數,我說得沒錯吧。”
我提腳,一腳踢在梁清音的小腹,我這一踢充滿了怒火,力道很大,梁清音倒飛出去,撞在陵墓的大門上,直接正面撲倒。
我走向梁清音,阿常大聲說:“林海,不要亂來。”
我回過頭,看著阿常:“什么叫亂來?把我牽扯進你們的破事里算不算亂來?明知道我會中老僵毒,明知道我會因此而死你還是算計我,這算不算亂來?”
我和隊常十多年的情誼已經煙消云散,現在我們是敵人,我不會因為他的一句話就放過心腸歹毒的梁清音,這個女人時刻都想要我的命,我不能讓她好過。
一道寒光閃起,我全身寒毛炸立,想要反應,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砰,槍聲響起,當一聲脆響,寒光在我一米左右的地方被子彈打飛,寒光掉在地上,原來是一枚銀刺。
老板托著步槍向我點了點頭。
我說:“謝謝老板。”
我轉身走向梁清音,這個女人真的該死,到現在還想要暗算我。
我一腳踩在梁清音的手背上用力一輾,梁清音痛叫出聲。
我問“你想我死?”
梁清音沒有再叫,強忍著痛。
我從腰間拔出軍刀,直接插入梁清音的手背,把她的手釘在地上,梁清音發現凄厲的慘叫聲。
段小茹驚叫:“林海,不要這樣,我們也是被逼的。”
梁清音慘叫中還不忘對段小茹大喝:“小茹,別亂說話。”
我冷笑地說:“看來你不多吃點苦頭是不肯老實的。”
我從背包拿出包裹得嚴實的刑具,阿常看到我拿出刑具后顫著聲音說:“林海,你不能這樣,我了解你,你不是那樣的人。”
我攤開了刑具,對阿常說:“我也了解你啊,可你卻把我往死里推。”
梁清音看到我在挑刑具,她終于恐懼了,沒有剛才那么囂張:“你敢這樣對我們,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我熟練地用食指把一把類似手術刀的小刀挑了出來,我說:“這把小刀薄如刀片,名為取骨刀,可以刺入人體里面,切掉某段骨頭取出來,你放心我做過很多次,熟能生巧,整個過程并沒有多大的痛苦,你的神經線,肌肉都不會損壞,手掌還能動的。”
段小茹也被我嚇壞了,她想走過來,但是被我的目光逼停。
段小茹說:“林海,我知道你很憤怒,可是主導這一切的人不是你能對抗的,不要亂來。”
我說:“看來,你們還不明白你們面對的我是怎樣的人,你們把我心里的惡獸放出來了就得自食惡果。好吧,先把這個惡毒女人的小臂骨取出來,你們放心,我以前做過幾次,很成功,事后縫上不會壞死,看起來跟正常的沒什么分別。”
我蹲下來,取骨刀往梁清音的手臂刺去。
梁清音畢竟是個女人,想到被取出臂骨之后的痛苦她就崩潰了。
“我說,我說,不要碰我!”
我說:“賤人,你不是很強硬么?怎么嚇一嚇你就軟了?你倒是再牛啊。”
梁清音仰起頭,漂亮的小臉蛋不斷地抽動,可見她心里有多憤怒,我一腳踩在她的頭上,用力一壓,她的臉被沙石擠得變形,有血滲出。
我所有的怒火都撒向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對于敢害我的人,我從來都不手軟。雖然過了十年平靜的日子,但是以前跟著爺爺出生入死的一切已經深深地刻在我的骨子里,現在做的一切都是本能的反應。
梁清音的傲氣被我這么一磨全部都磨掉了,哭了起來。
我把這三個人綁了手然后丟在陵墓門前面,段小茹沒有任何反抗,也不敢看我,只是低著頭。
我先不理會他們,讓程雨櫻給劉月清理傷口,但是劉月可能被嚇怕了,不讓陌生的程雨櫻靠近,我只好自己動手了。
劉月的左腿有幾個地方腐爛了,尸氣已經把肉變成殘渣,如果不拔掉尸氣,這種傷是不可能好起來的,我能做的只是把一些清毒的草藥貼在上面給她包扎一下。
我越看就越憤怒,怒火已經幾乎快到爆發的地步,一旁的程雨櫻可能是看到我的臉色不對,退了兩步,怕我發狂。
我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才走到阿常他們面前。
十多年的情宜已絕,我跟曾經的兄弟阿常成為了敵人,心里苦澀不堪,但是在事實面前我又不得不面對。
我說:“說吧,我聽著。”
阿常說:“林海,是我對不起你。”
“廢話少說,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阿常只好說:“我知道的也不多,是我們天人……。”
老板冷哼一聲:“屁個天人,一群異類而已,不人不鬼,人類中的寄生蟲,還自稱是天人,老子手里殺的不少,至少有一百個了,切!”
阿常臉色鐵青:“王老板,可能你真的殺了不少天人,不過我敢肯定,你從來都沒有遇到過多么強大的天人。”
我聽阿常老提天人,心火又起了,很想朝阿常的面門來一拳,不過我知道和異類說什么都沒用,因為他們根本不是一路子的人,思想和觀念都不同于普通人,跟他們較真有點多余。
老板說:“你們對我們這類人也了解不多吧?當你們作惡的時候,我們總會有人盯著你們,也許你們很強大,但是相信我,我們正常人之中有更強大的。有些人可能弱得一根手指頭也能推倒,不過可以殺你們于百步之內,而且無聲無息。”
我知道老板所說的不差,我見過這樣的人。很久前,我親眼看過一個病得快要斷氣的人用一種獨門的暗器殺了一伙盜墓賊,干凈利落。
人的身體有強弱之分,但是學識和的智慧是有高低之分的,一個人也許看起來很弱,不過他擁有的手段可能很致命。像病毒學家,一小管病毒足以殺掉數百萬人,所以以體格判斷強弱不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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