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消息還算可以，暫且不給你吃仙丹。”

        洛瑤突然開口說：“仙丹可以不吃，不過他詭計多端不得不防。我這里有一種藥，吃了之后如果在一定的時間內沒有解藥，就會腸穿肚爛而死。”

        老板說：“嗯，你有兩條路，一條是吃了洛瑤的藥，一種是吃仙丹，我更愿意你吃仙丹。”

        我苦口婆心地說：“阿常，我也贊成你吃仙丹。”

        阿常眼紅地看著我：“林海，怎么說我也救過你一命，要不是我求你，你早死了。雖然后來我算計你，那也算是扯平了，不用這樣對我吧？”

        我黑下了臉說：“你讓他們不殺我是因為你想利用我，要不是我沒有可以利用的地方，你會阻止么，我想你還會幫他們給我捅多一刀吧。”

        剛才阿常逼丁琳琳吃仙丹的情形還在我腦海里揮之不去，阿常對他的同類都如此對待，我這個異類還不任之殺之？

        我重復說：“吃可以解的毒還是吃你們先輩煉制的丹藥，你自己決定。”

        我分別從老板和洛瑤手里接過丹藥和毒藥，放在桌子上，然后退開，拿起散彈槍對準了阿常的胸口。

        “或者說我一槍打碎你的心臟，反正丁琳琳還活著，四個人就可以玩猛鬼八方殺了，你不需要活著。你死了之后就會變成粽子，陣盤可以控制。”

        阿常幾乎用吼地說：“丁琳琳已經神志不清了，要是她拿到惡鬼的牌子，你們都得死。”

        我不在乎地說：“別扯了，給你十秒鐘，吃，或者死。”

        阿常看著我，我把槍口抵在了他的胸口：“十，九，八，七……。”

        阿常拿起洛瑤的毒藥放進嘴里，吞了下去：“我吃了，可以了吧。”

        我收槍，然后對阿常說：“你來背丁琳琳走，好好待她，要是你敢對她動粗，我會把你的另一只手打斷。”

        阿常大聲說：“我的手都斷了，怎么背？”

        我說：“那是你的事情，趕緊背。”

        我不想接觸異化的丁琳琳，估計老板也不想碰，所以唯有辛苦阿常了。

        阿常苦著臉，滿臉厭惡地找到丁琳琳的衣服，把丁琳琳掛滿手臂的身體包起來，單手做事很不利索，我不想在這里費時間，提起腳一腳就把阿常踢翻在地上。

        “滾一邊去。”

        我從背包拿出睡袋，把丁琳琳塞了進去，然后扛在肩上就上樓。

        身后傳來老板陰冷的聲音：“阿常，你真令我失望，要是吃了仙丹，我就可以得到第一手數據。”

        阿常沒說話，快步跟上我，想遠離拿他試仙丹的老板。

        我們帶著段小茹，劉月她們跟程北會合，程北看到阿常之后，一臉冷笑地盯著阿常看，目光中露出殘忍的意味。阿常所使用的卑劣手段大家都知道了，這種小人誰都痛恨。

        程北讓兩個人接過丁琳琳，拿出一個簡易的擔架，讓丁琳琳躺下來。我沒敢讓大家看丁琳琳的怪樣子，用東西蓋住慣她。我們沒有停留，往廣場趕去，希望今天內把仙門打開，進入蛻凡池。

        劉月靠近我，對我說：“我們以為你不會再來救我們。”

        我無奈地說：“我有想過不去，可是我過不了我自己這一關，就當是我上輩子欠你們的。”

        劉月說：“林海，你是我這一生中遇到過最好的人。”

        我搖頭擺手：“你別說這樣的話，我上一次聽到這樣的話的時候就是我被初戀甩的時候。去照看一下丁琳琳，她怪可憐的。”

        劉月點了點頭，跟在擔架旁。

        段小茹我和并排走著許久都沒有說話，我的腦海里突然看到一些畫面，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站在街頭哭泣著，雨水落在她的身上，四周無人。

        小女孩鉆進了垃圾箱里避雨，雨停了，天亮了，她走出來，伸手向路過的行人要錢，這樣的日子日復一日，不斷地重復，直接遇到了一對夫婦，這對夫婦正是段小茹的爸爸媽媽，兩人把女孩帶走撫養，自始女孩快東地成長。

        我看向段小茹，這段信息是她利用他特殊的大腦發給我的。

        段小茹說：“我遇到我的養父母的時候已經流浪了兩年多。我們這一類人三歲已經懂事了，知道自己和別的小孩不同，知道這個世界兇險，為了生存我們裝作天真爛漫，什么都不懂，最后連我自己也相信自己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可是唐明突然找到我，我才會跟阿常一起騙你，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會這么嚴重，知道的時候已經騎虎難下了。”

        我說“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現在最重要的是離開這里。”

        段小茹輕輕點頭，她苦笑一下：“我曾經想過，找個男人過無一生就好了，可是像我們這樣的人不可能平平靜靜過完一生，因為詛咒在身，不但自己不知道會在什么時候會有難，連后人也會跟著一起承受，我才到現在都沒有交過一個男朋友。”

        段小茹小聲地說著話，她的心菲完全放開，似乎對我有傾訴不完的心里話。我默默地聽著，沒有說話，我們不是同類，不過我沒有討厭她，我覺得她和我們都是人，只是略有不同而已，我敵視阿常的原因是因為這個人心腸歹毒。

        我們所走的是大道，直接通往八卦陰極小廣場。

        我等段小茹停下訴說之后說：“你對蛻凡池了解多少？”

        段小茹說：“了解不多，只知道里面的藥液可以讓我們產生蛻變，有點像現代社會的基因藥劑，如果是正常人進去泡了，身體會變得更好，長年百歲是可能的。”

        老板突然插話說：“在你的記憶中，蛻凡池是干涸了？”

        段小茹說：“是，不過阿常說藥液是可以再生的，蛻凡池那里有儲存，只要混合起來就能使用。”

        這時阿常說：“我知道怎么混合，要是錯了一個步驟，藥液是沒有效的。如果你們把解藥給我，可以幫你們。”

        老板臉色一凝，手中的步槍一轉，槍托撞向阿常的嘴，這一撞很有力道，把阿常的嘴撞得滿嘴是血，吐出了數顆牙齒。

        老板說：“這事我不相信你，如果你真知道，剛才我們逼你吃藥的時候你就拿出來威脅我們了，你再說一句話，我就直接讓你不能說話。”

        阿常嚇得不捂著嘴，不敢再亂說，鮮血從他的手指隙流出。

        老板對我說：“不要相信這異類。”

        我點頭說：“放心，他說的每一個字我都不會相信。”

        我們用了近一個小時才來到了用黑色，表面帶有點點金色的石頭鋪成的小廣場。

        老板看到光滑的地磚不禁瞪大眼睛，跪了下來，用手敲黑色地磚聽到地磚發出的聲音后，他的眼瞪得更大。連忙拿出手電打開，把手電蓋在黑玉磚上，我們看到手電前端和黑玉接觸的地方現出一圈綠色，有些地方還帶有金點。

        洛瑤說：“這是金剛黑玉，而且是極品級別的！”

        我聽了之后也吃了一驚，所謂的金剛黑玉是玉石和金子結合的玉石，是天然形成的，成因不清楚，極可能是火山爆發或都大隕石撞擊地面產生的熱量效應形成的。極品金剛黑玉很少，在外面的價格極高，拿出去一塊能賣出的價格會高得嚇人，而且玉石不像古董需要在黑市上才能出售，這樣的玉磚哪里都能賣不會被查。

        要是拿著把這里的三兩塊金剛黑玉磚拿出去，到手的錢可能比我拼死拼活接室內設計一百年還要多，這次連我都心動了！

        有個傭兵想去挖地磚，我阻止說：“別動，要是動了地磚，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

        那傭兵收回手，沒敢再動，沒有什么比命重要的，他們雖然為錢而賣命，不過頭腦是清醒的，一路走來見過眾多可怕的東西，知道有些東西是不可以冒犯的。

        我問段小茹：“仙門在哪里？”

        我和洛瑤，老板都很好奇，原本以為仙門就是登仙村的大門，沒想到是進入蛻凡池的大門。想想也對，蛻凡池，可以蛻去凡體，是登仙的第一步。

        阿常含糊不清地說：“開啟仙門需要一段舞來祭祀，段小茹，你不要亂來，要是跳錯一步就會害死我們。”

        我看著段小茹，段小茹向我點頭說：“我會跳，這段舞我自小就會了，我一直有練習。”

        段小茹頓了頓了說了句沒頭沒腦的話：“這次跳是，為你而跳。”

        段小茹說完之后，沒等我反應就輕步走向由金剛玉石鋪成的小廣場中心。

        洛瑤突然說：“段小茹，舞祭需要盛妝，我這里有一件華服，你穿上。”

        段小茹轉身走回，看了我一眼，然后拿過洛瑤遞來的古代華服，走到后面的一間小屋子里換上。

        當段小茹走出來的時候，在場的男人都呆了，華服之下，美人如玉，風華絕代，竟然不比洛瑤差多少。

        眾人的目光讓段小茹羞紅了臉，她向我輕輕點頭，然后走向小廣場中心，步子輕快，像一只彩蝶一樣靈動。

        我發覺段小茹每踏出一步，她的腳下都會亮起綠色的光，而且這些光會由金剛黑玉夸邊緣的青色填充物傳導向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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