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跟羅昊解釋，問洛瑤：“你確定？”

        “如果不相信，今是可以找個同等高度的地方平視過去，肯定能看到古樓。”

        羅昊想說什么，我示意他閉嘴：“先把我手上的青頭解決了，今晚再去看看那樓是怎么一回事。”

        羅昊說：“好，不過不能一次帶這么多過去，只帶兩三件，先探探價，那老頭很滑頭，不是好東西他不出價，只要出價了，肯定比他報的價高好幾倍。”

        我問洛瑤：“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出去逛逛？”

        洛瑤擺手說：“今晚去看幽靈樓我再去吧，現在不去，我正看電視。”

        我說：“知道冰箱怎么用吧？吃的在里面，到微波爐熱一熱就可以了。”

        洛瑤擺擺手：“我過目不忘，會用了。”

        我這一天的時間都在教洛瑤用電器，還買了手機給她，教他用，簡體字她看不明白，繁體有些能看白，所以把系統轉成繁體，洛瑤用得順手。

        下了樓，羅昊問我樓上的大姐頭是誰，我在想要不要跟他說洛瑤的來歷，不說又顯得我不夠朋友，只好粗略地給他說了。

        羅昊雖然嘴臭，不過很能守秘密，洛瑤的事有他幫忙我也沒這么頭痛。

        羅昊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難怪這么豪氣，原來是搬山道人的傳人，她既然有了手藝怎么還是傳人？”

        我說：“她師父沒把搬山符給她，所以她不算是搬山道人，只算是傳人，怕是這輩子也不可能成為搬山道人了。”

        羅昊說：“各門各門的規距我不懂，這位大姐住你家，是不是看上你了。”

        我苦笑說：“你知道我的氣運不好，什么時候暴斃也不知道，這些事沒去登仙村之前還敢想想，現在我又踏足荒野了，登仙村的手尾還有很多，我感覺這事遠遠還沒有結束，有很多迷團未解開，那雙在暗中盯著我們的眼睛，輪回塔，蛻凡池，繡花鞋，我們身上的變化等，我不覺得離開了仙村就萬事大吉。有些事可能隱藏在我們看不到想不到的地方，到了一定的時候就會顯現出來，如果等到那時候，可能已經遲了。

        我很憂慮，可是程北他們就高興極了，他打電話過來說幾個隊員的病完全好了，身體健康。

        這個消息在我意料之內，聽到程北說的時候，我還是覺得心頭大震，這幾個人得的都是絕癥，艾滋病，癌癥，居然說好就好了，有點不真實。我相信有得就有失，我們得到了生命，失去的肯定會是同等重要的東西，只是暫時不知道是什么而已，也許到那時候我們會后悔利用蛻凡池改變自己的命運！

        我先把車子送去修理，再和羅昊打出租車來到了一間叫老九齋的古玩店，這間古玩店表面是小洋樓，可里面的裝潢古色古香，連門也是古木所制，很有國風味。屋里的椅子和桌子更不要說了，都是完好的古董家具，價值不菲。擺在店里的花瓶和古玩都是有些年代的東西，這樣的裝潢下了血本，店里面出售的東西應該少有西貝貨。

        一個戴著近視眼鏡，一臉塔塔戴著眼睛的胖中年看到我們進來，原本木然的臉馬上就綻開了笑容。

        “這位小哥，想要點什么？”

        白須老頭對我笑著，看都不看一眼羅昊，好像很不待見羅昊一樣。

        羅昊笑容滿臉地說：“毛老九，不就是拿幾件次貨給您，不需要給我臉色看的，之前不是給您很多好貨么，你也賺了不少，況且那些貨也不算是假貨，也有價值，您也看出來了，大家沒損失啊。”

        原來羅昊想坑這近視的胖中年，可是這位胖爺眼力好沒被坑，所以羅昊在他眼中已經成了不受歡迎的人，可是打開門是做生意的，羅昊上門他還是得應付，黑臉對羅昊，笑臉對我，油滑的很。

        羅昊拿出兩件鑲玉金器，毛洪亮一看金器就瞪大綠豆眼，推了推騎在鼻梁上的眼睛。從他渴望的眼神里，我確定我帶來的兩件東西肯定有來頭。

        我不知道老板從哪里順來的青頭，只知道其中一只金腳玉香爐肯定值不少錢，因為是明代的官家香爐。

        “矮子，別戲弄你九爺，把東西拿來。”

        羅昊對毛洪亮的態度很不滿，所東西收回：“算了，九爺早就不相信我有好貨，我這兩件東西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真假，還是算了吧。”

        羅昊懂得察察言觀色，知道毛洪亮對他手里的東西感興趣，所以開始抬扛。

        我沒阻止他，買賣的事我沒羅昊在行，所以讓他去操作好了。

        毛洪亮急眼了：“死矮子，東西拿來，不拿就滾。”

        羅昊還真拉著我轉身就走，毛洪亮一個箭步沖到我們面前，快得有點不可思義，以他的身形居然暴發出這么快的速度，可見，真的急壞了。

        羅昊護著手里的東西：“死胖子，別以為你胖我就怕你，這貨我不賣。”

        羅昊的臉一僵，下一秒，他的臉堆起了笑容，油光發亮的臉像花兒一樣。

        “羅昊，你應該知道我這里收青頭冥器是行內首選，價格也最高，要是去其它地方，你肯定會被斬得一脖子血。”

        毛洪亮服軟了，羅昊開始得意，用手指彈了彈金腳玉體的香爐，叮一聲，這香爐竟然綻放出淺綠色的霧光，朦朧之中有陣陣梵音傳出。

        我和羅昊都愣住了，我以為這東西只是一般的青頭，沒想到居然有如此神異的現象。

        毛洪亮一把搶過香爐，捧在手里，手指在香爐上摸著，看他的樣子，像在摸一個女人的身體一樣溫柔，滿足！

        “朱家皇朝祖陵的金腳佛爐，我以為是傳說，沒想到居然是真的，你們開個價，這東西我小店吃不下，得找大買家才行。”

        羅昊想直接開價，我按住他的肩膀說：“老板，你覺得值多少，青頭冥器我還有不少現在在手里的還有二十多件，都是剛出土的，而且以后還會有更多，要是合作愉快了，以后我就找你。”

        有生意誰都想做，像毛洪亮這樣有門路的人肯定想更多的貨，他不需要出錢去買，只要做個中間人就可以賺取傭金。東西要是價格太高，直接聯系買家，搞個暗中投拍，然后就能賣到高價，這種操做他一般能抽成三成。

        三成的傭是潛規側，雖然有點高，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毛洪亮把三件東西都拍了照片，他會拿這些照片去聯系買家，三天后在老九齋見面，我，買家，和毛洪亮一起相議價格，滿意之后成交，成交之后毛洪亮抽三成傭。

        我對這樣的操作沒有異議，我拿出一塊玉佩對毛洪亮說：“毛老板，你認得這東西么？”

        毛洪亮看清楚玉佩之后像被蛇咬了一口似的驚跳而起：“你，你怎么會有這玉佩？”

        “偶然得到的，老板能不能跟我說玉佩的來因？”

        毛洪亮皺起眉頭，他臉上的肥肉在顫動，他說：“你不能留著這東西，上面有詛咒，要是一直帶著玉佩，玉佩上的東西會把你的雙眼變成可怕的雙瞳。以前我也不信有這樣的玉佩，直到我親眼看到一個雙瞳人死人后才知道是真的。太可怕了，不要留著，賣了吧，我可以找到買家。”

        我奇怪了：“既然是兇物，為何還有人要買？”

        毛洪亮說：“我不知道你相不相信，世界萬物，一物治一物，再兇的東西也有人懂得驅御，想買這種玉佩的人肯定懂得如何利用。”

        我搖頭說：“暫時還不想賣，我想研究一下。”

        毛洪亮說：“這玩意兒不能留太久，真的會出事。”

        我點頭謝謝毛洪亮的提醒，然后離開了老九齋。

        我們坐出租車來到了出事的工地，這個小住宅區里面的設施已經完成了八成以上，不日就是可以開盤售樓了，可惜就在這檔口出事，幾個負責人都被拘留了，樓盤也被封了，不得出售。

        封鎖線還在，不過沒有人看守，我們輕易進入了小區。

        這種小區售價不會太高，因為價格比其它大樓盤低一兩成，所以竟爭力很強，不愁沒有人要，難怪羅昊會把全部家財都投進去了。

        我在小區里走了一圈，發覺這個小區的風水還是可以的，設計師顧及了風水，沒有把樓房蓋在兇位上。

        我對羅昊說：“上去看看！”

        羅昊吃了驚：“不要了吧，我被洛瑤大姐嚇壞了，要是真有什么幽靈樓，我們進去出不來怎么辦？”

        我白了羅昊一眼：“沒膽就直說，我自己一個上去。”

        羅昊很好勝馬上說：“誰沒膽了？兄弟你去哪里我也去哪里，不就是個鬼樓么，老子就要闖一闖。”

        現在中下午兩點多，陽氣正盛，我打算趁這時間上去看看，如果能發現問題最好不過，如果沒發現，也順便看看有沒有什么地方是和樓頂平的，今晚再來觀察。

        我們走上出現的那棟大樓，羅昊經常來，應該知道施工升降機怎么用，可是羅昊說升降機被掉下來的人砸壞了，因為樓盤被封，所以沒有人來修理，不能用。

        我們只好爬樓梯，二十一層可不是小工程，我的體力不錯，走了十多層才有點累，可是羅昊已累得不行了，坐在樓梯上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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