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章:父子相見
時隔數(shù)年,撒拉終于站在了那個男人的面前。
不是以撒拉的名義,而是以星洲,米拉姆家族,直系繼承人的名義站在他的面前。
被蘇老板折騰的‘半死不活’‘半身不遂’的米拉姆原本癱在一旁,后來卻又因為大力出奇跡的緣故,憑著自身的堅強和牛逼,勉勉強強的拖著廢棄的身體勉強坐了起來。
佝僂著的背無法挺直,他靠著被蘇老板一腳踹過來,撞得有些彎彎扭扭的不知道是實驗桌還是什么亂七八糟之類一堆的東西。米拉姆沒有多余的眼神去看,但能夠勉強將他整個人倚著,他也沒有多余的要求了。
畢竟,他的兩條機械手臂已經(jīng)被蘇老板給‘掰’斷了,再加上原本下半身本就真的是下......半身不遂的。
要知道,這般努力的坐起來的米拉姆,完完全全是拼盡了最后的那么一點點力氣的。
蘇老板對于他已經(jīng)坐起來的姿勢一點動搖都沒有,在米拉姆看來,這個男人依舊是那么的慵懶和平淡的,好像任何的人和事都不能夠讓蘇老板產(chǎn)生動容之色。
呈現(xiàn)在蘇老板和星洲二人眼里的米拉姆非常的狼狽,那一種狼狽的程度讓星洲打從心里的有些懷疑,眼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他所認(rèn)知當(dāng)中的那個米拉姆。
相當(dāng)年還是聯(lián)盟的肱股之臣,米拉姆家族的族長,在聯(lián)盟之中不單單有一席之地那么簡單,米拉姆家族本身的地位也不差。
只不過,被米拉姆那么一摻和,整個米拉姆家族都沒有了。
這一直都是星洲心中的心病。
由始至終。
即便是他后來成為了撒拉。
當(dāng)年的那件事情對于星洲來說,午夜夢回仍舊是魂牽夢繞啊!
此時此刻,星洲就站在那個頭頂上掛著‘父親’兩個字的男人面前。
大義滅親之后,米拉姆就被逐出了聯(lián)盟。在那之后,星洲就再也沒有見過米拉姆了。
但眼前這個米拉姆卻在星洲當(dāng)年認(rèn)知之中,更顯得滄桑、年邁。當(dāng)然,那僅僅只是指他的模樣而已。
星洲的學(xué)識還是挺高的,畢竟也是聯(lián)盟軍校畢業(yè)的學(xué)生。死性不改那么簡單的一個四字成語,出自舊地球時期的,蔓延至今的教育和知識,就連幼兒園的學(xué)生都明白這個詞語的意思,星洲又怎么可能渾然不知呢?
米拉姆還是那個星洲認(rèn)識的米拉姆,即便是樣貌上驟然變化,但對于星洲來說,他還是本性難移。
在憤怒、猙獰和陰鷙的視線接觸到蘇老板之后,他整個人身上的氣魄就發(fā)生了劇烈的變化。
自己的兒子也就算了,蘇老板可是那個真真正正將他所有的成果和未來毫不猶豫的將掰了個干干凈凈的人兒啊!
一點骨頭都沒有給米拉姆留的意思,妥妥的給狗吃都不給米拉姆吃就是了。
星洲能夠感受到米拉姆身上針對蘇老板的氣魄是那么的顯而易見,就算手腳廢了,徹底動不了了,也恨不得要咬下蘇老板身上的一塊肉似的。
就像是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錢買了最喜歡的玩具,轉(zhuǎn)眼間就被該死的強盜搶了,把玩了一會兒,不喜歡就直接扔進了下水溝。扔進下水溝之后,就被不知道是什么莫名其妙的生物叼走,好似以為是什么奇特的事物,就直接就咬碎,吃了一個干干凈凈。即便是拉出來,也不再完整了。
而蘇老板的所作所為,可是比以上玩具被搶被咬碎了之類的事情更加過分啊!
因為米拉姆賺所需的錢,足足花了大半輩子的時間啊!
然而蘇老板一臉‘不關(guān)他的事情’的模樣,好像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是那么的理所當(dāng)然一般。
蘇老板眼神絲毫未改,那一雙沁著淡淡銀光的眸子,竟如此的古怪和冷峻。
不知道是為什么,米拉姆竟被蘇老板所散發(fā)出來的那一種若有似無的詭異氣息給震懾住了。
蘇老板的情緒明明看似隱藏得那么的深邃,可不知道是為什么,米拉姆竟然還是被那一雙平淡冷峻的眼神給驚懾住了。
他的身體忍不住打顫了起來,渾身上下都泛起了雞皮疙瘩。
星洲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他的氣息嘆出了遺憾、悲傷、痛苦一系列的對自己的失望。
失望......是了,的確是可以這樣認(rèn)為的。
身為一個父親,米拉姆的確讓他失望了。
也就是因為星洲發(fā)出的那一聲看似好像不那么明顯的喟嘆,米拉姆就認(rèn)出了星洲。
星洲......星洲,是的,那是他的孩子啊!
原本針對蘇老板的幽怨和仇恨等等之類的肅殺之氣,竟在此刻煙消云散。
似乎是因為星洲的關(guān)系。
作為父親,無論是在什么樣的情況下,都應(yīng)該做出一個父親應(yīng)該有的表率才對。
所以,米拉姆就徹徹底底的焉了。
比一朵花兒枯萎更加的枯萎。
就像是一朵鮮花徹徹底底的被碾在了一坨屎里面一樣。
米拉姆那不斷收縮的瞳孔在定格視線的時候,完完全全將自己的兒子收納在眼中,眼白的紅色慢慢褪去,不知道是因為見到了星洲還是因為瞪著蘇老板導(dǎo)致眼睛辛酸過度的緣故,他竟然擠出了生理性的淚水。
說實話,蘇老板真的很想在嘴巴上‘懟’死米拉姆。奈何星洲在場,他也只能夠稍微、稍稍微微的忍住,沒有在第一時間就諷刺或者是折騰米拉姆。
他到底只是陪著星洲的,怎么說都不能夠叨擾父子倆‘你儂我儂’的好嗎?要不然,蘇老板早晚得弄死米拉姆。
看著他那張如此欠揍的臉,蘇老板真的是忍無可忍了。
努力的催眠自己的蘇老板,心里面默認(rèn)著,是看在星洲的面子上,是看在星洲的面子上,要不然......蘇老板如何會如此克制住自己呢?
然而真實的蘇老板,可不是一個經(jīng)常憋著自己的性子。
經(jīng)常憋著自己的話,那可是會憋出病來的,所以蘇老板絕對是不會委屈自己的。
蘇老板努力的將自己的氣息和情緒壓了下來,努力的做出一個‘透明人’的模樣。
此刻見到了父親的星洲內(nèi)心竟然百感交集。
他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面對他了。
應(yīng)該說些什么?‘你好,父親’,還是‘許久未見’了?亦或者是一句‘你最近過得好嗎’,還是一句‘你的身體怎么樣了’之類的。
然而不管是什么樣的表示和開口,星洲都覺得有些為難。
他抿了抿唇,就連說話都是那么的糾結(jié)和猶豫啊!
因為星洲已經(jīng)很多年很多年沒有跟自己的父親好好說話了。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應(yīng)該是從米拉姆徹底的喪失自我,迷戀上人造人實驗開始,他整個人就已經(jīng)入魔了。
眼中還有沒有星洲這個兒子存在呢?
星洲百感交集,米拉姆看起來似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般。
米拉姆似乎是沒有想到會那么巧合似的碰到星洲。
米拉姆自己也忘記了有多少年沒有見到這個兒子了。
若非如此如今瞧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的話,米拉姆或許真的已經(jīng)忘記了。就這樣被蘇老板弄死,臨死前帶著怨恨離去,記憶中已沒有了星洲的存在。
“星洲……”原本就顯得蒼老沙啞的聲音在念叨自己名字的時候,那一刻竟讓星洲莫名的覺得懷念?
星洲眼神一合一張,眉頭幾乎都已經(jīng)皺在了一起似的。
“或許我應(yīng)該問候一聲好久不見。但我想,你平時日里應(yīng)該也沒有時間想我。”星洲沉聲的道。
米拉姆聞言,滄桑的臉色驟然一刻化作深情蝕骨,聲嘶力竭,毫不掩飾對兒子的想念,“怎么可能?我是你的父親,你是我的兒子。這是不會變的。”
星洲微微蠕唇,愣了一下,終歸是沒有說出口些什么。
“那么些年過去了,你已經(jīng)長大了。”米拉姆說:“我一直都在想念著我的兒子星洲。一直一直,當(dāng)年,我被逐出聯(lián)盟無處可去,是S收留了我。才讓我或許了一線生機。為了報答S,我必須證明我是一個有用的人,所以我才向他推薦了我大半輩子的研究成果。”
星洲自嘲的道:“到頭來,你還是一點都沒有變。”
米拉姆聲色以肉眼可見的變得倉促,呼吸也變得沉重了起來,“不,不是我沒有變。是這個世界不允許我改變,我必須證明我對S是有用的。要不然,他就會驅(qū)逐我的。我必須活下來,那是前提。但是我并沒有忘記你,我的兒子。我一直都在掛念著你。真的!”
“是嗎?”星洲半信半疑。
“千真萬確。”米拉姆定定的道,“孩子,我知道你還在怪我,我不怨你,但我終究是你的父親啊!我半生都在執(zhí)著于人造人實驗,可是你看,我終于成功了。維多利婭是我最滿意的實驗品,她的存在造就了星際人造人成功的開篇,有了先例,人造人實驗就能夠繼續(xù)邁向成功。等我們真正擁有了人造人的強大軍團之后,別說是那狗屁聯(lián)盟了,我們甚至能夠自己成立只屬于我們自己的聯(lián)盟。”
一提到讓米拉姆來勁的話題,他整個人都會變得精神煥發(fā)起來。
那是一種絕對性煥發(fā)出來的青春魅力。
但對于星洲而言,根本就只是玩笑話而已。
如果星洲真的支持父親,當(dāng)年也不會當(dāng)著全聯(lián)盟的面檢舉米拉姆了。
聯(lián)盟頒布的褻瀆生命法則,是面對整個八大星系的。
即便是隸屬于聯(lián)盟的大人物也不例外。
“我花了大半輩子,終于成功的實現(xiàn)了我的理想。身為我的兒子,你應(yīng)該為我而感到高興。不是嗎?因為父親和兒子的榮耀是共享的。我的就是你的,我們有機會將放逐了我們的聯(lián)盟夷為平地,這不是一個很好的報復(fù)嗎?所有聯(lián)盟的人都會對我們俯首稱臣的,我們會享受著‘王’的代價。”
米拉姆的演講聲情并茂,這不得以讓星洲心寒,也讓蘇老板更有忍不住想要弄死他的心情了。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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