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爹的嘴腫了
季清忘了自己是什么時候睡過去的,她恍惚記得陳青巖給她捏肩膀,酸酸痛痛的,她還想著要給陳青巖也捏一下,結果臉埋在枕頭里,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蛋炒飯的香味饞醒的。
她睜開眼睛,看到陳青巖只穿著條褲子,光著膀子站在爐子前炒飯,從她的角度看過去,能清楚地看到陳青巖精壯的上半身,肌肉型的寬肩,以及線條誘人的胸肌和腹肌。
陳青巖的臉算是冷淡型那一掛的,卻意外地和恰到好處的精壯上半身結合的剛剛好,沒有違和感。
季清盯著看了好一會兒,直到陳青巖的視線投過來。
“醒了?”
“嗯。”季清含混應了一聲,打了個哈欠,“你怎么起這么早?”
陳青巖看了眼桌上的鐘表,動作嫻熟地顛了幾下鍋,接著把鍋端到一旁,蓋好爐蓋,走過去俯身在季清臉上親了口。
“都七點多了。”
“七點多了?”季清慌忙翻身起來,“我怎么睡到這個點,你也不叫我一聲。”
陳青巖盯著季清穿衣服的動作,嘴角勾了勾,手伸過去在季清身上游走,干擾季清:“我看你昨天累壞了,想讓你多睡會。”
“那也不能睡這么久啊。”季清試圖去抓陳青巖的手,不料被反抓住。
季清看過去,看到陳青巖正餓狼一樣盯著自己,仿佛自己才是噴香的蛋炒飯似的,陳青巖喉結上下滾動,“給點獎勵。”
季清:“啥?”
陳青巖看了一眼爐子,又看看季清的肩膀,幾乎是在明示:“獎勵。”
一大清早醒來被拉著要獎勵,本來就很讓人想入非非了,更不要說陳青巖這時候還光著上身呢,殺傷力太大,季清沒能自控,仰頭在陳青巖臉上啄了下。
季清:“好了吧。”
陳青巖點點嘴唇:“這里。”
季清臉都紅了,做了幾秒心理斗爭,眼睛一閉向陳青巖的嘴唇親過去,她原打算親一下就撤,但就在她親完的那瞬間,原本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突然滑到她腦后,牢牢按住她。
“唔……”
嬌吟,泄出唇齒。
陳青巖的吻和他平時的形象截然相反,說不出的霸道和強勢,很快,季清就被吻得暈頭轉向,腰都軟了。
“喝茶茶~喝茶茶~”
必旺的聲音在窗戶外響起,季清瞬間清醒,手忙腳亂地推開了陳青巖,電光火石之間,抓起被子做出疊被子的樣子。
就在同時,必旺推開門走了進來。
“娘,洗臉臉,喝茶茶~”他朝季清露出個嬌憨的笑容,噠噠噠跑到炕邊。
季清木頭人一樣看著必旺,一顆心還在咚咚咚狂跳,剛那一刻她感覺心臟都快要爆炸,直到確定必旺沒發現任何端倪,才松了口氣。
“等娘把被子疊了,給你洗臉臉哦。”季清揉揉必旺的腦袋。
余光,掃向炕邊站著的陳青巖。
只見陳青巖捂著嘴巴,臉色不是很好看,對上她的視線,陳青巖把手放下來,然后她就看到,陳青巖的嘴巴,破了一塊皮,殷紅的鮮血流下來。
必旺也看到了,被嚇得叫起來:“爹流血了!”
陳青巖深深看了眼季清,隨手擦去流下來的血,走到臉盆架子前清洗。
季清又想笑又心疼陳青巖,不自覺地抿了抿唇,方才她推開他的時候,因為太著急太緊張,竟然沒有注意咬傷了他的嘴唇。
“爹,疼疼嗎?”必旺也跟了過去,擔憂地看著陳青巖。
傷口并不大,很快就不流血了,陳青巖擦干水珠,把臉盆里的水倒了,又換上干凈的水,擼起必旺的袖子給必旺洗臉。
“爹是男人,男人不能喊疼。”他教育必旺。
必旺不理解:“為啥呢?”
“因為男人要保護女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陳青巖朝季清看了眼,嘴角勾起一個玩味的弧度,“男人要是喊疼,女人就要自責了。”
季清瞪大眼睛,用眼神警告陳青巖:不要亂說話!
陳青巖無聲地笑,笑得身體都在發抖。
必旺閉著眼睛,陳青巖大毛巾蓋下去,把他一張小臉蓋得嚴嚴實實,因此他并沒有看到爹娘沒羞沒臊的互動。
洗完臉,陳青巖又給他拿了牙刷牙膏,讓他自己刷牙。
這時候其他幾個也都起來了,招娣進屋后嗅了一口,興奮道:“今天什么好日子啊,大早上就吃蛋炒飯!”
接著看到陳青巖光著膀子,一捂眼睛:“爹,你怎么不穿衣服!”
這個年代農村里光著膀子的男人很多,尤其一到夏天,男人們不是只穿著個背心,就是光著整個上身,天天干農活,曬得黑黝黝也沒人在意。
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太窮,沒錢買布穿不起衣服,有些人家一個人就一條褲子一件上衣,誰舍得穿上下地啊,而且光著還省事,不用那么麻煩洗衣服。
不過到了鎮上,普遍經濟條件好一點,光著膀子的人就少很多。
招娣自從聽了季清說的要和男人保持距離的話后,十分自覺,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嚴格要求自己。
季清已經整理好了炕上床被,她拿著陳青巖的背心和白襯衣走過來,一把塞到陳青巖懷里,讓陳青巖快穿上。
陳青巖慢吞吞往頭上套,季清看到陳青巖已經腫起來的嘴巴,又是一陣害臊。
早餐是陳青巖做的蛋炒飯,搭配季清腌的咸菜和醬蘿卜,幾個孩子吃得津津有味,另外,應大家要求,季清泡了一杯茶,給幾個孩子一人倒了一小碗,讓他們嘗嘗。
這茶葉便宜,泡了后沒有絲毫茶的清香,喝下去后,只有一個苦味。
孩子們新鮮喝了幾口,就不愿意喝了。
家旺咂咂嘴:“原來茶這么難喝!”
陳青巖:“村子里他們喝的濃茶,比這個還難喝。”
家旺啊了一聲:“那他們為什么還要喝,喝這個還不如喝白開水呢。”
陳青巖淡淡:“每個人口味不同。”
其實說到底,是這時候人們嘴里饞著呢,沒吃的沒喝的,有個別樣味道的茶葉喝喝,哪怕不好喝,也能撫慰一下貧瘠的心。
村里面有些人,喝完茶之后,甚至連沒味道的茶葉都嚼著吃了呢。
在陳青巖解釋的過程中,家旺朝陳青巖看了眼,這一看不得了,家旺放下筷子,緊張道:“爹,你的嘴咋了?”
陳青巖冷眼掃向家旺。
家旺莫名打了個寒顫,不敢再說。
招娣沒察覺到家旺的異常,她聽了家旺的話,也朝陳青巖的嘴看去,“哎呀,爹,你的嘴腫得好高,是不是被蜜蜂蟄了!”
季清:“……”
必旺也加入這個話題,向哥哥姐姐們匯報:“爹的嘴,流血了,紅通通。”
陳青巖:“……”
盼娣很是認真地分析:“既然流血了那就不是蜜蜂蟄的,蜜蜂蟄的不會流血。”
季清快要繃不住了,她感覺再讓這幾個小崽子分析下去,她這張臉都要燒穿了。
“咳咳。”她咳嗽幾聲,打斷小崽子們的奇思妙想,狀似隨意道:“你們爹下炕的時候不小心,嘴巴磕在炕邊上了。”
“啊……”幾個小崽子齊齊驚呼。
季清抓住機會教育:“所以你們以后要小心一點,不要冒冒失失,做什么事情慢慢來。不然小心像你們爹一樣,把嘴磕破。”
小崽子們紛紛點頭記下。
陳青巖笑著看了季清一眼,收到季清警告的眼神后,他點點頭,附和道:“對,你們娘說得對。爹的嘴破了,不怪炕,怪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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