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怎么發(fā)現(xiàn)的
宋佩蕓憋著一肚子氣回到所里,聽說晚上的工作小組已經(jīng)開工,陳青巖那個辦公室人滿了,她分到了陳青巖隔壁的辦公室,頓時又是一肚子火。
正巧柳衛(wèi)東走過來,宋佩蕓直接拉住柳衛(wèi)東,“小柳,你今晚在哪個辦公室?”
“我?”柳衛(wèi)東一臉困惑:“我在陳哥那間啊。”
研究所加班小組分成了兩個小隊,陳青巖帶著一隊,還有一個年過四十的老研究員帶著一隊,干的工作都是臨時分配的細碎工作,因此組員們?nèi)ツ膫組都行。
宋佩蕓一聽,立馬表示:“那今晚你跟我換一下,我去陳哥那組,你去趙老那組。””
柳衛(wèi)東困惑:“為什么?”
雖說趙老脾氣比陳青巖大,但同樣都是干工作,在哪組不都一樣嗎,他喜歡跟著陳青巖是因為他跟陳青巖更熟悉,以后也希望能保持現(xiàn)在這樣的關(guān)系。
那宋佩蕓跟趙老不是有親戚關(guān)系嗎,咋也想進陳青巖這組。
“有幾個問題想請教陳哥,不想問趙叔叔。”宋佩蕓不高興的看著柳衛(wèi)東,“就今晚換一下你都不愿意啊,堂堂一個大男人,能別這么小氣嗎。”
柳衛(wèi)東張了張嘴巴,想反駁,又無奈笑了。
“行行行,我跟你換,哎呀這是誰把你惹了啊,跟吃了槍子兒一樣,我認識你一年多,還沒聽你這么兇狠的說過話呢,這不答應也不成啊。”
被柳衛(wèi)東這么一說,宋佩蕓也意識到自己情緒過于外露了。
她輕咳兩聲,重重嘆了口氣,補救道:“其實也沒什么,就是剛在外面遇到一個神經(jīng)病女人,非拉著我說一堆胡話,給我弄的煩躁死了。”
“啊?這么慘啊?你怕不是遇上騙子了吧。”柳衛(wèi)東沒多想,應和兩句。
宋佩蕓將臉邊的碎發(fā)別到耳后,笑著搖搖頭:“算了,我也不去想了,咱們快去忙吧。你今晚跟我換辦公室,我明天給你從家里帶炸雞。”
柳衛(wèi)東:“好啊,你上次帶回來那個炸雞,我們?nèi)k公室都念著呢。”
宋佩蕓又跟柳衛(wèi)東嘻嘻哈哈聊了幾句,并排朝著辦公室走去,想到季清那張張牙舞爪的臉,她一口牙咬緊,看看,人家柳衛(wèi)東也結(jié)婚了,也沒搞得見不得女人似的,偏偏季清那個狐貍精,把陳青巖監(jiān)視得死死的,讓陳青巖被人家背地里說什么怕老婆。
進辦公室后,宋佩蕓在第一排的桌子上領(lǐng)上陳青巖已經(jīng)分配好的任務,拿起資料和器材看向陳青巖的桌子,看到伏案奮筆疾書的陳青巖,臺燈的昏黃燈光將他半張臉勾勒出立體的線條,她眼神微動。
多么優(yōu)秀的男人啊,她守身如玉二十幾年,為的,不就是跟這樣的男人在一起嗎。
半晌,宋佩蕓才收回眼神,坐在了分配給柳衛(wèi)東的桌子上,她一咬牙,脫掉了保暖的大衣外套,露出內(nèi)里絨白的細密針織,這針織是她姨媽從國外帶回來的,與普通那種肥大的毛衣不同,這種針織穿在女人身上,不僅顯身段,還能若隱若現(xiàn)的露出后背的內(nèi)衣痕跡。
宋佩蕓平日里穿針織時都裹著外套,讓她單獨露出來,她怕那些臭男人盯著她看講談她。
可今天,她豁出去了。
既然陳青巖喜歡那種會勾引人的女人,那她也可以朝著陳青巖喜歡的方向發(fā)展一下,盡管同樣都是勾引人,在她看來,她的手段可沒季清那么下作。
反正就算她不這么做,季清也把她當敵人,處處提防她,指不定今晚回去還做小人扎她呢,村里的女人心眼都小,更不要說季清這種抓住陳青巖生怕被人搶了的女人。
既如此,她不如就遂了季清的愿,免得白白被人家背后使絆子。
……
在這一點上,宋佩蕓屬實想多了。
季清離開研究所后,滿腦子都是賣貨賣禮盒的事,連一秒鐘都沒去想宋佩蕓,她回到家,換鞋放飯盒,朝客廳一看,孩子們都不在。
走到臥室門口,看到四小只齊刷刷坐在寫字臺前,有模有樣的寫著作業(yè),就連平時天馬行空胡亂畫畫的舜華,這會兒面前的課本也是數(shù)學。
“媽媽,你回來了。”澤木抬起頭,若無其事的笑嘻嘻問。
季清點頭,對于四小只這反常的樣子心里已經(jīng)有了評斷,不過她沒吭聲,沉默著走到客廳櫥柜前,手在電視機機箱上一放,果不其然,燙燙的。
這幫小子,還跟她裝呢,她可是過來人!
季清忍不住笑起來,壓著聲音笑了好一會兒,才板著臉再次走到大臥室門口。
“今天晚上,你們四個,每人罰寫兩頁字帖,寫完再睡覺。”
四小只倏地抬頭,不可置信又擔憂的眼神朝著媽媽飛過去。
季清忍住笑繼續(xù)板著臉,冷淡開口:“不用我說是什么原因,你們自己心里清楚。好了,我要去收拾洗漱了,你們寫完作業(yè)寫字帖,不許偷懶。”
轉(zhuǎn)身的那一瞬,季清嘴角便翹起來了。
四小只臉上那詫異又膽怯的表情,實在是太好笑了,其實在她看來,只不過是看個電視,沒什么大不了的,但四小只既然自己選擇偷偷摸摸看,那她這個當媽的,也理應配合他們嚇唬嚇唬。
等季清進了衛(wèi)生間,洗澡的淅淅瀝瀝聲音傳來,若春迫不及待開口:“媽媽肯定發(fā)現(xiàn)咱們偷偷看電視了,所以才罰咱們寫兩頁字帖!”
“不可能啊。”澤木若有所思,“媽媽進來的時候電視已經(jīng)關(guān)了,咱們也都回到了書桌前,按理說,媽媽是絕對不可能發(fā)現(xiàn)咱們看電視的。”
他聽到腳步聲的時候,連旋鈕都鈕回了原來位置。
“那媽媽為什么罰咱們寫字帖?”若春質(zhì)問。
澤木搖搖頭,看向盈寒,盈寒也搖搖頭,她家庭作業(yè)已經(jīng)寫完了,這會兒拿出字帖,準備接受來自媽媽的懲罰了,心里,也在懊惱自己為什么剛剛要忍不住看電視,她不該放縱自己的。
舜華看看姐姐,又看看哥哥,冷不丁冒出一句:“電視機是媽媽安裝的,有沒有被看過,媽媽肯定知道,說不定咱們看的時候媽媽千里眼看到了呢!”
這幾天舜華看電視,看到電視里的人上天入地無所不能,腦洞成倍增長。
最終,四小只也沒討論出所以然,只得乖乖寫完字帖才睡覺。
睡覺前,澤木抱著腦袋說:“明天咱們再試試。”
他一定要弄清楚媽媽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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