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處境變得更差了，晚上也更冷更吃不飽了，可因為有了同伴在身邊，有了金姐的鼓勵，若春感覺自己沒那么痛苦了，她按照金姐所說的，一方面表現出弱不禁風失去斗志的樣子，一方面又仔細觀察著進來山洞里的每一個人。

        興許是現在有了十足的把握，那些人沒有再堵上他們的嘴，除了手上腳上綁死的繩子，對她們也再沒什么束縛。

        若春也了解到，被抓的比她還小的那個女孩也姓陳，就是云巖縣本地的女孩，因為跟家里人吵了一架，大晚上賭氣跑出去，就被人給迷暈了。

        女孩后悔無比，她畢竟歲數小，又沒有若春這份勇氣，盡管有金姐在一旁鼓勵，每天還是有大部分時間都在哭泣。

        如此，自然也招來了歹人的不滿，因此女孩的臉，每天都被打的又紅又腫。

        日子過了一天又一天，金姐每天都用手指在墻上摳著畫正字記錄，不知不覺中，已經過去了五天了。

        女孩也哭不動了，跟若春與金姐裝出來的失去斗志不同，女孩是真的失去斗志了，她頹廢的躺在地上，一副求死的樣子。

        山洞旁邊的窯洞里，紅姐和自己的手下正在吃劉貴送來的晚飯。

        劉貴眼睛賊溜溜朝著山洞口打轉，對紅姐笑著說：“這次你帶來的娘們都還挺乖的，沒人喊叫，沒人想方設法要跑，很好，很好。”

        紅姐已經干這種勾當日子久了，只是聽到劉貴說話的語氣看到劉貴那一臉色瞇瞇的表情，就知道劉貴心里打著什么主意。

        她冷哼一聲，質問劉貴：“你現在已經有兩個娃了，還要媳婦干啥，再說了，你有錢要媳婦嗎，要回去了你能養活的起嗎？”

        劉貴舔著臉笑：“聽你這話說的，要媳婦當然是為了干那事了，不然還能干啥呢。”

        紅姐：“你有錢嗎，有錢的話咱們可以商量，我的做事風格你也是知道的，我不為難你，你也別為難我。”

        言下之意，沒錢別想那么美。

        劉貴當然沒錢了，他老爹老娘和他辛苦攢了幾十年的錢，早在十年前跟紅姐手里買媳婦的時候就用掉了，而買回媳婦后媳婦連著生了兩個娃，家里的開銷一下子就大了，現在別說拿出買媳婦的錢，就是十分之一他都拿不出。

        但劉貴不死心啊，他雖然又窮又沒本事，但他也能猜出來，紅姐之所以會帶著抓到手的女人們躲到他這里來，就說明現在外面風聲很緊，紅姐不敢輕易露頭，至少要等到外面風聲不緊了，紅姐才能出去找買家，把手頭這幾個女人賣了。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讓他享受享受呢。

        劉貴看紅姐擺明了并不想讓他先美一美，也不再多說，但心里卻打起了賊算盤。自從那個買來的媳婦死了后，他已經好幾年沒碰過女人了，可別提有多想了。

        等紅姐一行人吃完，劉貴把盆子和碗裝進背簍里背著離開，回到自己家里去。

        他到了家里后，給已經無法下地走路的老娘交代了幾句，又讓兩個孩子在家里看家，接著便再次出發前往山溝里，準備等天黑了下手。

        劉貴想的簡單，反正現在紅姐在這兒吃住全靠他，就算他不聽她的和女人們那個了，生米煮成熟飯，紅姐也不能把他怎么樣。

        但弄之前肯定不能說，不然討不了好，紅姐那個女人心狠手辣，手段他也見識過，他不想正面威脅紅姐，只想先辦事，后再說別的。

        抱著這樣的想法，劉貴從山溝的另一面爬上去，一直等夜色降臨，窯洞那邊的紅姐那些人睡下后，慢慢靠近了山洞。

        這幾天紅姐叫人看得嚴實，他都沒機會瞅瞅婆娘們長什么樣，不過不管長什么樣，只要是個女人就行。

        劉貴美滋滋的想著，偷偷摸摸進了山洞。

        山洞里靜悄悄的黑黢黢的，要是普通人進來肯定會連路怎么走都不知道，可劉貴在這兒養了幾十年的羊，早就對這個山洞無比熟悉，他輕車熟路的走到最里面，壓低聲音威脅：“都不要叫，誰叫我殺了誰。”

        在金姐的提一下，山洞里的三人白天輪流換著睡了覺，晚上都清醒著，就是為了提防有這么個時刻。

        此刻聽到男人的聲音，一個個都緊閉呼吸，生怕男人對自己做什么。

        若春和金姐因為都在墻壁兩邊，劉貴并沒有第一時間摸到，而在中間的女孩就比較慘了，劉貴彎腰摸到女孩的手，當下順著女孩的手緊緊捂住女孩的嘴巴，直接不管不顧壓了上去。

        “嗚嗚嗚……”山洞里響起痛苦的掙扎聲。

        而女孩因為經常哭的緣故，旁邊的窯洞聽到了女孩發出的聲音，也沒有多加理會，繼續埋頭睡覺。

        盡管之前已經有過心理準備，但當一個男人真的闖進來做這種事的時候，若春還是被嚇住了。

        她不敢相信，如此禽獸之事居然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發生了，她一時間愣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而金姐也震驚了，經過她這兩天的觀察，她發現紅姐一起的人并不是亂來的人，似乎為了保證她們這樣的貨物能賣個好價錢，紅姐身邊的人也不會隨便動她們。

        那這又是怎么回事？

        女孩歲數還小，還沒有成年，金姐知道自己不能輕舉妄動，但在這種時刻，還是沒法眼睜睜看著女孩受辱，她從鞋底抽出藏在下面的刀片，循聲抹黑向男人的后背扎去。

        金姐是經過訓練的，她一擊即中，男人受傷后發出一聲低吼，憤怒的丟下被她壓倒在地的女孩，朝著金姐撲了過去。

        混亂中，若春也反應過來，她喊了一句“金姐小心”，接著抓起自己這些天一天天團好的土塊疙瘩，對著男人雨點一樣扔了過去。

        金姐和若春已然有了默契，聞言彎下腰躲在男人后面，而男人被砸中太陽穴，疼的吱哇亂叫。

        這么大的躁動自然是吵醒了隔壁窯洞里的人，金姐的相好提著手電筒沖了過來，正要開口大罵，在看到莫名出現在窯洞里的劉貴后，更是一瞬間黑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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