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幸好有唐兄
趙靈兒看到皇后,頓時(shí)嬌聲不依道。
“母后,這個(gè)唐寅膽大妄為......!”
還沒等她話說完,皇后便揮手打斷她。
“唐寅之事,你父皇在朝堂上已有定論,切勿多言!”
說完,皇后臉上掛起笑容,看向唐寅。
“唐愛卿啊,今日舉辦家宴,令月已經(jīng)在等著了,你們先去,本宮一會(huì)便來!”
皇后對唐寅很是熱情,帶著身邊的宮女太監(jiān),當(dāng)先走了進(jìn)去。
趙靈兒一臉不爽,狠狠的瞪了唐寅一眼。
唐寅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趙睿滿臉尷尬。
只有苦逼的江宴,裝逼裝到了外太空,趙靈兒從頭到尾都沒理他。
不過,這貨,還是一臉深情的看著拂袖而去的。
那賤婢模樣,看的唐寅一臉惡寒。
跟著趙睿穿過月亮門,來到一座花園。
花園的涼亭內(nèi),李令月陪著一名婦人正在說話。
婦人正是魯國公府徐鳳,也就是死酒鬼李晉,名義上的媳婦。
看到唐寅等人走來,兩人也站了起來。
唐寅看到李令月,頓時(shí)給她使了個(gè)眼色。
李令月卻是朝他翻了個(gè)白眼,轉(zhuǎn)過頭去和徐鳳說話,顯然兩人關(guān)系還不錯(cuò)。
唐寅吃了個(gè)白眼,嘿嘿一笑,也沒有在意。
倒是徐鳳大方上前,朝著他屈身行了一禮。
“這次你家先生,能夠脫困,多虧你了!”
唐寅聞言,朝著她拱了拱手。
“先生文武雙全,即便我不去,他也能脫困。”
徐鳳笑了笑。
“你家先生能夠收你這個(gè)學(xué)生,倒是不錯(cuò)。”
唐寅也笑了笑。
“您說笑了,我能有如今成就,幸賴先生悉心教導(dǎo)!”
徐鳳聞言,眼眸中有一絲失落。
按身份來說,唐寅應(yīng)該叫她一聲師母。
然而,唐寅卻沒有。
徐鳳又說了兩句,便退回了涼亭。
李令月見狀,不由走上前來。
“嬸嬸等了二叔許多年了,你就不能稱呼她一聲師母?”
唐寅聞言,聳了聳肩。
“這種事情,自然是看先生的意思,他不發(fā)話,我也不好改口啊!”
李令月聽到這話,頓時(shí)語氣一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可真是那死酒鬼的好學(xué)生啊!”
唐寅不由哭笑不得。
“那也是你二叔好吧!”
李令月嬌嗔一聲。
“你倆都不是好東西!”
唐寅聞言,不由得摸了摸鼻子。
李令月見狀,語氣放輕說道。
“嬸嬸等了二叔多年,一直以李家人自居,世間安能有如此女子?”
“你在二叔那里說些好話......!”
唐寅沒等李令月說完,便搖了搖頭。
“這種事情,外人無法摻和的!”
李令月頓時(shí)氣急。
“哎呀,你不懂,”
“我爹說了,若是二叔還不盡快給李家生個(gè)孩子,繼承香火,就要咱們的孩子過繼,繼承靖國公府。”
“你也不想,你兒子一出生姓李吧?”
唐寅聽到這話,頓時(shí)瞪大了眼睛。
“臥槽,你爹這么開放的嗎?”
李令月看到唐寅的神情,頓時(shí)扭捏了起來。
“若是嬸嬸和二叔和好,咱們......也能輕松些!”
唐寅見狀,撇了撇嘴,正要開口。
就在這時(shí),皇后帶著趙靈兒走了過來。
眾人見狀,連忙上前行禮。
皇后換了身常服,但是依舊儀態(tài)萬千,貴氣逼人,擺了擺手。
“免禮吧!”
說著,又看向唐寅。
“唐愛卿啊,你與令月已有婚約,便是本宮的侄女婿,”
“你又是狀元出身,才華橫溢,太子從小體弱多病,難得你們談得來,”
“日后若有閑暇,可多來陪陪太子!”
唐寅聞言,連稱不敢。
皇后見狀,也沒有多說,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之后,便開始了家宴。
家宴果然是家宴,就幾個(gè)人用飯。
不過,還是男女分桌,用簾子隔了起來!
這個(gè)傳統(tǒng),在皇室更是嚴(yán)格執(zhí)行。
唐寅和江宴,就由趙睿陪著。
皇后那邊,很快吃過晚飯之后,便拉著李令月和徐鳳離開了。
皇后一走,三人也放開了許多。
喝上幾杯之后,便緬懷上了當(dāng)年在金陵的往事。
趙睿顯得很是高興,頻頻舉杯。
江宴自然是杯到就干。
這貨,本就是趕路回來,身體疲累,很快就趴下了。
趙睿倒是依舊精神奕奕,看到江宴倒下之后,便派人將他送了回去。
江宴等這一天已經(jīng)許久,沒成想,啥也沒干,就喝趴下了,估計(jì)明天早上起來,會(huì)后悔死。
江宴被宮女扶走,趙睿神情立馬沉靜了下來。
唐寅見狀,不由笑了笑。
“太子殿下,有話就直說吧!”
趙睿面露尷尬之色。
“唐兄,這次以家宴名義請你過來,便是想和你商議一番金陵之行。”
唐寅聞言,正了正臉色。
“太子準(zhǔn)備如何處置?”
趙睿沉思片刻這才說道。
“父皇給我的旨意是,盡快將織造局建起來,充實(shí)內(nèi)庫,”
“然而,我思索了幾日,卻是毫無頭緒,這便來請教唐兄了!”
唐寅聞言,不由一愣。
他還以為趙睿是來問他幼王的事情。
沒成想,他關(guān)心的竟然是江南織造局。
唐寅歪了歪腦袋,朝著趙睿拱了拱手。
“殿下,織造局之事,我早就謀劃好了,”
“工部主事梁道林,乃是金陵織布世家出身,對這些很是熟悉,”
“只要殿下,將他帶上,必然事半功倍!”
趙睿聞言,頓時(shí)大喜。
“果真?”
唐寅呵呵笑道。
“這個(gè)梁道林因太后謀逆一案,被羈押在暗衛(wèi)天牢,”
“只要太子將他撈出來,日后,必然對殿下死心塌地!”
趙睿聽到這話,頓時(shí)一拍桌子。
“這個(gè)好辦,父皇本就有意將太后謀逆案壓下去,赦免一些官員,”
“明日我就給父皇上個(gè)折子,將人給撈出來!”
唐寅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
隨后,兩人又討論了一番,江南織造局的籌建。
趙睿越聽越上頭,心結(jié)豁然開朗。
“哎呀,父皇將此事交給我辦,我還擔(dān)憂了幾日,”
“幸好有唐兄啊!”
唐寅微微一笑,然后隨意的問道。
“幼王之事,殿下打算如何處置?”
趙睿聞言,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按照父皇旨意,幼王參與謀逆,抄家砍頭便是......!”
唐寅聽到這話,不由眨了眨眼睛,卻也沒有再問,只是眉頭微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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