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誰坑誰還不一定呢!
佩斯則是微微一笑。
“不,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我想要的,不過是你們的東番島!”
東番島,便是呆灣的古稱,這家伙蠻有眼光的嘛,那里可是戰(zhàn)略要地。
唐寅聞言,冷笑一聲。
“東番島?”
“你覺得可能嗎?”
佩斯晃了晃腦袋。
“派兵去攻打,當(dāng)然不可能,”
“不過,要是加上你們這些人質(zhì),還有你們的傳國玉璽,”
“你覺得,你們的皇帝,會不會同意交換?”
唐寅扯了扯嘴角。
“你覺得,你吃定我了?”
佩斯見狀,哈哈一笑,大手一揮,上百門佛朗機(jī)重炮,被推上了城墻。
“這還要感謝你的那十一萬金幣,”
“上個月,國內(nèi)就有一批佛朗機(jī)重炮到了,我沒錢支付,那些貪婪的家伙,要將裝備拉到莫桑比克去,”
“沒想到,是你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用你們大明的話,這叫自己坑自己......哈哈哈!”
唐寅輕笑一聲。
“誰坑誰還不一定呢,”
“我們在港口可還有六萬大軍,你覺得憑你這些人,能吃得下?”
佩斯聞言,臉上露出放肆的笑容,抬手指了指港口的方向。
“你聽......,你們的戰(zhàn)船已經(jīng)被包圍了!”
隨著佩斯話音剛落。
港口方向便傳來劇烈的爆炸聲。
“是炮聲......!”
胡憲聽到炮聲,臉色一變,立馬跑到唐寅身旁,急聲道。
“唐大人,港口的戰(zhàn)船遇襲,鄭大監(jiān)......可還在船上呢!”
他現(xiàn)在是水軍指揮使,鄭老太監(jiān)身為天佑皇帝的心腹,又是監(jiān)軍。
若是他出事,胡憲的仕途就到頭了,可能連小命都要不保,由不得他不著急。
一旁的麗莎也緊張的看著唐寅。
他爹簫封可也在大明戰(zhàn)船上呢。
唐寅聞言,抬起頭來,看向城堡上的佩斯。
“既然如此,那就別無選擇了......攻城!”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佩斯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他說了這么多,便是想要打擊唐寅的士氣。
本以為唐寅在聽到港口被圍,會慌亂之下,立馬退走。
只要唐寅調(diào)轉(zhuǎn)槍頭突圍,他便立即帶兵出城堡追殺,對他們前后夾擊,包唐寅的餃子。
然而,唐寅偏偏選擇了攻城。
不過,這個選擇,雖然出乎他的預(yù)料,但是也僅僅是讓他驚訝一下而已。
優(yōu)勢在我,此戰(zhàn)必勝。
佩斯冷笑一聲。
“傳令安德烈,只要大明軍隊一動,馬上攻擊!”
轟隆隆,身后的佛朗機(jī)士兵,立馬動了起來,朝著大明軍隊的軍陣壓來,就等著唐寅攻城之后,他們前后夾擊。
唐寅見狀,朝著胡憲沉聲喝道。
“胡指揮,你帶著三千人去后陣,攔住身后的佛朗機(jī)人,”
“其他人跟我攻城!”
胡憲聞言,微微皺眉,不過還是行禮后,轉(zhuǎn)身帶兵攔住身后安德烈的一萬佛朗機(jī)士兵。
麗莎不由得嬌聲道。
“唐大人,我們不應(yīng)該突圍出去,救援港口嗎?”
唐寅眼神一凝。
“港口有六萬軍隊,又有碼頭為屏障,他們吃不下,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
“他們真正的目標(biāo)是我們,只有吃下我們,他們才能慢慢蠶食港口的戰(zhàn)船。”
麗莎聞言,不由一怔。
她倒是沒有想到,這個佩斯竟然這么陰險,說了這么多,真正目的是想要圍剿城里的軍隊。
“這個洋鬼子,真狡猾!”
麗莎暗罵一聲,臉上卻是依舊擔(dān)憂。
“即便如此,城堡里還有一萬守軍,一百門佛朗機(jī)重炮,”
“我們能攻得下來嗎?”
唐寅聞言,嘿嘿一笑。
“你說呢?”
還沒等麗莎回答,唐寅便朝著前方的炮兵大手一揮。
佩斯正微笑,等著唐寅派兵來攻,然而,大明軍隊卻在原地動都沒動。
轟轟轟,大明軍陣響起了炮聲。
佩澤聞聲不由笑道。
“總督大人,這姓唐的莫不是瘋了吧?”
“這個距離,可還在重炮的射距之外呢,他們就開炮了?”
佩斯嘿嘿一笑。
“我看他說攻城,不過是想聲東擊西,這些大明人,狡猾......!”
佩斯話還沒說完,一顆炮彈就落在了城頭上。
轟的一聲巨響,佩斯身旁不遠(yuǎn)的地方,發(fā)生了爆炸。
十幾名幾名佛朗機(jī)士兵,瞬間被當(dāng)場炸死。
爆炸中心的士兵,更是身體直接被炸飛了好幾米遠(yuǎn)。
佩斯不由瞪圓了眼睛。
“怎么回事?”
“為什么大明的火炮,能夠打這么遠(yuǎn)?”
沒人能回答他的話。
又是一顆炮彈落下,這次在佩斯旁邊四五米遠(yuǎn)的地方爆炸,幾名佛朗機(jī)士兵被當(dāng)場炸死。
這還沒完,爆炸中,無數(shù)小鐵釘飛出,哧哧哧,周邊的親衛(wèi),被橫飛的小鐵釘打出幾個血洞。
幸運(yùn)的,沒傷到要害,不過也失去了戰(zhàn)斗力。
倒霉的,比如佩斯,剛好被一枚小鐵釘打穿了腦袋。
鮮血噴涌而出,堂堂佛朗機(jī)國,派駐滿剌加城總督大人,就這樣倒地身亡。
佩斯的突然身亡,頓時讓佛朗機(jī)士兵大亂了起來。
有人選擇開炮還擊,有人開始轉(zhuǎn)身逃跑。
佩澤是幸運(yùn)的,旁邊的佩斯幫他擋住了大部分爆炸沖擊波,只有一枚鐵釘劃過他的手臂,雖然也受傷了,但是卻無大礙。
只不過,他也被嚇壞了。
佩澤看著倒在眼前,瞪圓了眼睛死不瞑目的佩斯,臉上頓時露出驚恐的神色。
他雖然是滿剌加城的二號人物,其實他只是個,只會玩女人,撈錢的紈绔貴族子弟。
無論是在家族,還是在滿剌加,他都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要不是佩斯罩著他,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佛朗機(jī)的士兵,更不會聽他的。
恐懼涌上心頭,佩澤第一個想法,便是跑。
佩澤是個務(wù)實的人,想到邊做,爬起身來,就往城堡內(nèi)跑去。
他這一炮,城頭上的佛朗機(jī)士兵,更是亂糟糟的,有人大喊著沖出去為總督大人報仇。
然而,更多的人,選擇的是逃跑。
開玩笑,大明軍隊的大炮能打這么遠(yuǎn),他們沖出去就是送死。
原本他們是守方,占據(jù)地利優(yōu)勢,他們一出城,反而變成了攻方。
那得死多少人,才能沖過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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