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撒謊
林昭做了個夢。
在夢中,他和蘇慕橙結(jié)婚了。
洞房花燭,佳人如夢。
他們水乳交融,終于融合在了一起。
心靈與肉體的雙重結(jié)合。
讓他忘記了所有,沉浸在那銷魂的體驗當中。
陰陽和合養(yǎng)生術(shù)無聲無息的悄然運轉(zhuǎn)。
他干涸的身體,仿若久旱逢甘霖,讓他貪婪的不停索取著。
唔!
林昭猛然睜開了眼睛。
剛好迎上一雙秋水剪瞳。
只是那雙美眸里,此刻充斥著疑惑、不解、羞澀、窘迫和好奇等等復(fù)雜情緒。
林昭尷尬的微微側(cè)過身子,遮掩自己的不堪。
太特么的丟人了。
這簡直是社死修羅場啊。
讓他恨不能找條地縫,立馬鉆進去。
蘇慕橙此刻的心情,又羞又氣又怕,別提多復(fù)雜了。
這家伙,睡個覺也不老實。
不但在夢里叫著她的名字,一雙手還一點都不老實,把她渾身上下都摸了個遍。
幸運的是,他修煉的好像不是邪功。
更像是一種陰陽互濟的雙修之術(shù)。
在即將把她抽干的瞬間,回饋給她一股更加精純的力量。
不但念力有所精進,就連身體素質(zhì)這個短板,似乎都發(fā)生了質(zhì)的變化。
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不知道做那種事情是什么感覺。
但她覺得,剛才力量回饋的那一刻,絕對比做男女之事要更加銷魂。
林昭尷尬。
她其實比他還尷尬。
他是做夢那啥。
她卻是清醒著攀上了云巔。
也幸虧天冷,穿的厚實。
她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
于是乎,本有滿腹的疑問想要詢問對方的兩人。
在這種尷尬的氛圍中,誰也沒好意思開口。
篤篤篤!
車窗被人敲了兩下。
尷尬的氣氛被打斷。
林昭如蒙大赦,降下車窗。
蘇慕橙也顧不得害羞了,目光警惕的盯著藍彩英那張布滿溝壑的老臉。
“少爺,他們招了。”
藍彩英目不斜視,畢恭畢敬的躬身匯報道。
少爺?
蘇慕橙神色愕然,目光狐疑的打量著林昭和藍彩英。
林昭點了點頭:“是誰指使他們來的?”
“是一個叫做李德昌的人。”
“原來是他。”
林昭恍然。
他本該想到的。
只是他現(xiàn)在的敵人,層次都很高。
他壓根就沒把李德昌這樣的小人物放在心上,才沒有想到而已。
“你是說,李德昌派人來報復(fù)我們?”
蘇慕橙突然插嘴問道。
“是的,少奶奶。”
藍彩英表現(xiàn)的很是恭敬。
其實,她早就已經(jīng)審訊完畢了。
之前就過來想要匯報,可卻聽到了一些少兒不宜的聲音。
她就連忙又退了回去。
等這邊安靜下來,才過來匯報。
這聲少奶奶,把蘇慕橙喊的是霞飛雙頰,心里又羞澀又歡喜。
莫名的,再看這個雞皮鶴發(fā)的老嫗,似乎也順眼了許多。
看著蘇慕橙那面泛桃花,眉目含春的絕美容顏。
藍彩英心里不由暗自贊嘆。
不愧是能入前輩法眼的女人,果然是冠絕天下的人間絕色啊。
也唯有如此美麗的女人,才能讓前輩這樣的世外高人舍棄一切,只羨鴛鴦不羨仙了。
“你覺得該如何處理?”
林昭用考校般的語氣問道。
藍彩英早就揣摩過他的心思。
既然前輩想要過普通人的生活,自然是想要低調(diào)行事的。
動不動就殺人,明顯不符合前輩現(xiàn)在的人設(shè)。
只是略一沉吟,就恭聲做出了回答:“這個李德昌敢雇兇對付少爺,實在是罪該萬死,可現(xiàn)在畢竟是法治社會,事情鬧大了也不好,我覺得,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
“噢,那你覺得該如何懲治他才合適?”
林昭來了興趣。
“他不是仗著自己是四大家族的李家中人,才如此肆意妄為的嗎?”
藍彩英胸有成竹的道:“那咱們就毀了他的依仗,讓他成為喪家之犬,看他還如何囂張。”
“好,好一個殺人誅心。”
林昭很是滿意的笑了起來:“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吧。”
“是,老奴遵命。”
藍彩英心中大喜,立刻領(lǐng)命而去。
蘇慕橙目光古怪的盯著臉色訕然的林昭揶揄道:“林少爺,可以啊,都有老奴了。”
林昭大囧,連忙解釋道:“我可沒把她當奴仆,說起來,這次能把你救出來,還要感謝她呢。”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我昏迷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要感謝她?”
被藍彩英這么一打岔,之前的尷尬也不翼而飛,蘇慕橙迫不及待的想要解開心里的疑惑。
“她叫藍彩英,是個江湖中人,實力很是不錯。”
林昭早就編好了理由,煞有其事的侃侃而談:“之前她被仇家追殺,身受重傷不說,還中了劇毒,已經(jīng)生命垂危。
剛巧我經(jīng)過時,發(fā)現(xiàn)了倒在路邊的她,就幫她解毒還治好了她的傷。
她感激之下,就要為我賣命。
可我就是個小醫(yī)生,哪里需要人賣命的。
再說,醫(yī)者救死扶傷本就是分內(nèi)之事。
所以,我當場就拒絕了她。
直到之前發(fā)現(xiàn)你失蹤了,現(xiàn)場還有打斗過的痕跡。
我本想報警的,可又怕綁匪狗急跳墻下傷害你。
情急之下,我就想起了她這個武林高手。
于是,就給她打電話求助。
本想著她混江湖的,人面比較廣,興許在南黎有朋友能幫上忙。
可沒想到,她剛好在南黎辦事,接到我的電話后,就立刻趕了過來。”
說到這里,林昭想著麻姑那邊有六個人呢。
光靠藍彩英自己,就把蘇慕橙給救了出來,有些太不靠譜了。
就連忙補救道:“藍彩英為人很仗義,不光自己來了,還帶了幾個朋友來幫忙,是他們通力合作,經(jīng)過一番苦戰(zhàn),才把你平安的救了回來。”
說實在的,林昭的這個解釋。
蘇慕橙卻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這個藍彩英,撐破天了也就是后天境。
不說那些打不死的黑袍人了,光是那條巨蟒,也不是她能夠應(yīng)付的。
斗篷人是什么人?
林昭不清楚,她心里卻跟明鏡似的。
那可是黑魔教或者左道的人啊。
紅海這么多年,都對這兩個邪惡組織束手無策。
就憑區(qū)區(qū)幾個江湖中人,就能輕易的從他們手里把自己救回來?
開什么玩笑呢?
可林昭的解釋合情合理,也合乎邏輯,讓她根本無法質(zhì)疑。
再說,她一個剛從留學回來的海歸,根本無法解釋,是如何知道那些黑袍人身份的?
除非她暴露真實身份,才能拆穿林昭的謊言。
既然無法質(zhì)疑,她也只能迂回的探索真相了:“那她為什么自稱老奴?還喊你少爺?”
“她有個弟弟,癱瘓臥床多年,想要請我出手幫忙醫(yī)治。”
林昭還以為她信了,繼續(xù)忽悠著:“為了報答她的出手相助,我自然是一口答應(yīng)下來。
她感激涕零下,舊事重提,非要追隨于我。
我本不想答應(yīng)的,可轉(zhuǎn)念一想,身邊有個武林高手似乎也不錯。
若是以后再遇到這樣的事情,我也不至于求助無門了,索性就答應(yīng)了下來。”
說到這里,林昭苦笑著道:“我讓她跟著我,是想身邊有個人保護,并沒有把她當成奴仆的想法。
是她自作主張喊我少爺,還自稱老奴,弄的跟我是個萬惡的資本家似的。
回頭我就跟她好好談?wù)劊屗牧诉@個稱呼。”
“少爺就挺好的,不用改,老奴必須要改,人人平等的年代,若是被有心人聽了去,對你的名聲會有影響。”
蘇慕橙見他回答的滴水不漏,也不再繼續(xù)追問。
“我知道,我會跟她說清楚的。”
林昭從善如流的應(yīng)承下來,心里卻暗自松了口氣,總算是應(yīng)付過去了。
不是他想撒謊,而是詭之書是他最大的秘密。
他不打算告訴任何人,哪怕這個人是蘇慕橙也不行。
現(xiàn)在,也該輪到他發(fā)問了:“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之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那些綁匪究竟是什么人呢?”
“我也不知道,我之前打算去樹林里方便的,可剛進去,就看到一條巨蟒,嚇的我魂飛魄散,
正想要逃出樹林,沒想到卻被幾個穿著黑袍,戴著面具的人給攔住了去路。
然后,我就覺得后腦一疼,暈了過去。
再后來,發(fā)生了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蘇慕橙說起謊來,也是臉不紅心不跳,三言兩語,就一問三不知的應(yīng)付了事。
林昭也沒有再繼續(xù)追問。
反正,他早就知道蘇慕橙不會說實話。
別看她的資料里,實力那一欄被打上了問號。
可既然有實力選項,就足以說明她并不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那么,樹林中的打斗痕跡,已經(jīng)不言而喻。
肯定是蘇慕橙跟那些黑袍人包括那條蟒蛇戰(zhàn)斗時留下的。
她應(yīng)該是不敵落敗,才會被麻姑抓走。
和她所說的,也大差不差,只是隱瞞了她會武功的事實罷了。
林昭不知道她為什么要瞞著自己。
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他不同樣也沒有說實話嗎?
所以,他不會因此就去質(zhì)疑她對自己的感情。
因為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他如是。
蘇慕橙亦如是。
一對心思各異的男女,很有默契的都沒有提及偷偷親吻對方時所發(fā)生的異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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