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我殺人了
“你們是誰?究竟想干什么?”
顧云熙的心沉到了谷底,色厲內(nèi)荏的質(zhì)問道。
這段路沒有監(jiān)控,這些人明顯是有備而來。
偏偏,她剛才下車的時候沒帶手機,連報警都沒機會。
“顧小姐,不要緊張,只要你乖乖配合,我們是不會傷害你的,可若是你不配合……那可就不好說了。”
狗臉男人的目光,話語中蘊含著濃濃的威脅意味兒。
那四個混子模樣的家伙,目光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著她那豐腴火辣的身材,還輕佻的吹了個流氓哨。
顧云熙還是生平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腦筋疾速轉(zhuǎn)動著,思忖著脫身之策。
表面上卻不流露分毫,試探著問道:“是誰派你們來的?黃總還是錢公子?亦或者是馬少爺?”
之所以這么問,一是拖延時間;
二是在她的諸多追求者當(dāng)中,就屬這三人最瘋狂,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的出來。
狗臉男人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哪來的那么多廢話,老老實實的跟我走……”
話音未落,他的聲音就戛然而止。
猛然扭頭向身后看去。
只見,兩輛面包車疾馳而來。
轉(zhuǎn)瞬間,停在他們身前。
與此同時,前方也有兩輛面包車逆行而來。
四輛面包車兩前兩后,把他們給堵的結(jié)結(jié)實實。
嘩啦!
車門被拉開,從車上躥下一個又一個戴著口罩的精壯漢子。
問:為什么混混打架都喜歡開面包車。
答:因為你永遠不知道面包車里有多少人。
一個,兩個……八個……十個……
轉(zhuǎn)瞬間,就從四輛面包車上跳下來三十多個氣勢洶洶的口罩男。
就這,都沒算坐在車里沒下來的司機。
顧云熙驚呆了。
面包車,這么能盛貨的嗎?
可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看架勢。
這些人和狗臉男人似乎不是一路人啊。
這讓她的心思瞬間活絡(luò)起來。
只要他們打起來,那自己就能趁著混亂找機會逃走了。
就算再不濟,也有機會回到車上,打電話報警了。
可下一刻。
一陣劇烈的轟鳴聲傳來。
已經(jīng)把狗臉男人團團圍住的那幫口罩男,緊張的東張西望著。
只見十幾輛車子,從四面八方呼嘯而來,把他們圍的水泄不通。
面包人為首的是一名魁梧壯漢,眸中閃過一抹慌亂之色。
可他畢竟是大哥級的人物。
在意識到中了埋伏后,第一時間就果斷的做出了選擇。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雖然對方人多勢眾,可狗臉男人這個頭目已經(jīng)被他們包圍。
只要能拿下他,以他作為人質(zhì),這個局就會不攻自破。
當(dāng)即一聲不吭的一揮手中的砍刀,身先士卒的向狗臉男人沖去。
他的兄弟,可不是那些無組織無紀律的街頭混混,都是訓(xùn)練有素的打手。
見老大動了,所有人都領(lǐng)會了他的意圖。
“殺!”
齊齊大喊一聲,揮舞著手中砍刀,向包圍圈里的五人殺去。
老狗沒有料到這個叫做黃牛的家伙,竟然如此有魄力。
在身陷重圍的情況下,竟然不束手就擒。
反而困獸猶斗,想要抓住自己當(dāng)人質(zhì),來博取一線生機。
可他也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之人。
從腰間抽出甩棍,嘴里大喝著給四個手下打氣:“大家堅持住,咱們的人很快就到。”
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面對三十多名暴徒的玩命搏殺,勇氣這東西,狗屁都不是。
只是一個照面。
四名小弟就被砍的遍體鱗傷,躺在地上鬼哭狼嚎。
唯有老狗武藝高強,手中的甩棍虎虎生風(fēng),抽冷子干翻了五六個面包人。
好在,黃牛的身手也不錯。
手中的砍刀幻化出一道道刀光,逼的老狗根本不敢分心去對付其他面包人。
高手間的對戰(zhàn),尋常人根本就插不上手。
面包人經(jīng)驗老道,知道他們?nèi)羰敲叭粎?zhàn)。
不但幫不上忙,反而容易讓老大分心,一個不好,說不定還會讓老大落敗。
于是乎,他們很有默契的挾持著被砍翻的四個家伙。
背對著戰(zhàn)斗的兩人圍成一個圈子,面朝外對著老狗這邊疾速趕來的援軍。
這么一來,包圍圈里就只剩下了老狗和黃牛在單打獨斗。
額,不對。
還有一個同樣被包圍的顧云熙。
顧云熙哪里見過這種場面啊,早就嚇的面無人色。
一時間竟然都忘了上車去打電話報警。
呆愣愣的站在原地,近距離的觀賞著兩大高手的戰(zhàn)斗。
可看著看著,她的臉色就變的古怪起來。
這兩個家伙真的是在以命相搏?
為什么她感覺,就跟小孩子玩過家家似的,動作都慢騰騰的。
這兩幫人不會是一伙的,故意在她面前演戲吧?
可緊接著,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為黃牛見久攻不下,故意賣了個破綻。
老狗果然上當(dāng),甩棍重重的抽在黃牛的左臂上。
疼的黃牛倒抽了一口涼氣。
可他本就打算以傷換傷。
趁著老狗招勢用老。
強忍著左臂的劇痛,手中的砍刀狠狠的砍向老狗的腦袋。
若不是老狗見勢不妙,幾乎是本能的偏了偏頭,腦袋都得被砍成兩半。
可即便如此,他的左耳朵也被這一刀給劈了下來。
砍刀余勢未消,又重重的砍在他的肩頭。
盡管冬天穿的很厚實。
可這一刀勢大力沉,還是砍的他皮開肉綻,血花四射。
老狗也是個硬漢。
哪怕疼的左半邊身子都麻木了,依然咬著牙一聲不吭。
手中的甩棍如同鋼鞭,啪啪啪接連三下重重的抽在黃牛的右胳膊上。
黃牛明顯沒有老狗那么能忍,疼的發(fā)出陣陣慘叫。
手中的砍刀也應(yīng)聲掉落。
老狗卻得理不饒人,一副痛打落水狗的模樣。
連掉落在地上的耳朵都不撿,甩棍劈頭蓋臉的向黃牛身上抽去。
黃牛雙臂都有傷,又沒有老狗那么狠。
被抽的慘叫連連,狼狽的在地上不停翻滾。
而此時,老狗的援軍也已經(jīng)抵達。
烏泱泱足有上百號人,二話不說就抽出甩棍開干。
黃牛落敗,已經(jīng)注定了他們敗亡的命運。
三十多號手下見勢不妙,頓時一哄而散,四處逃竄。
南北兩個方向雖然都被車輛給封死。
但道路的東西兩側(cè),卻是水溝農(nóng)田,給了黃牛手下逃出生天的希望。
老狗百余名手下卻不肯放過,在后面緊追不舍。
眨眼之間,原地只剩下一地苦苦哀嚎的傷兵,和打開手機電筒到處尋找耳朵的老狗。
顧云熙悄悄咽了口口水,心臟砰砰狂跳。
她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自己,好像也是個武林高手。
雖然她從未學(xué)過武功,但自從和林昭有了肌膚之親后。
她的力量就在以潤物細無聲的方式,不斷的增長。
時至今日,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力氣大到了何等地步。
反正,她剛才觀戰(zhàn)的時候,就有種莫名的感覺。
不管是黃牛還是老狗,好像都挺弱的。
她感覺,自己一拳就能打爆他們。
當(dāng)然,前提是,他們站在原地不能躲。
不然,她力氣再大,打不著他們也沒用。
若是人太多,她自然沒有那個勇氣去嘗試。
可現(xiàn)在,能站著的只剩下老狗自己了。
而且,現(xiàn)在的老狗也受了傷,走路都有些踉踉蹌蹌的。
若是偷襲的話,應(yīng)該能把他打倒吧?
顧云熙有些不確定的想著。
可她很清楚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
若是等老狗的手下回來,那么多人她就算力氣再大,也不可能是對手。
所以,現(xiàn)在是她唯一可以脫困的機會。
能一個人把孩子拉扯到四歲,她骨子里也是個很果斷的人。
趁著老狗弓著腰找耳朵的功夫,快步向他沖去。
盡管她穿著高跟鞋,快速奔跑時會發(fā)出噠噠噠的聲音。
可或許是一地的傷兵發(fā)出的痛苦哀嚎打了掩護。
或許是老狗被砍掉了一只耳朵,聽力受到了影響。
亦或者是剛才和黃牛一戰(zhàn),讓他的體力消耗過度。
總之,直到顧云熙沖到他身后時,他才察覺不對。
可惜,已經(jīng)晚了。
就在他猛然回頭的瞬間,就發(fā)現(xiàn)一只粉嫩的拳頭在他視線中快速放大。
他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就感覺臉都不是自己的了。
一陣骨骼斷裂的咔嚓聲傳來。
老狗整個人就跟斷了線的風(fēng)箏似的倒飛而出。
直接飛出了十幾米,才重重的撞在一輛面包車上。
嘩啦啦!
面包車的車玻璃竟然應(yīng)聲而碎。
老狗就跟被丟棄的破娃娃似的。
毫無反抗能力的被反震力給彈飛出去,重重的摔落在地,再也沒有了任何動靜。
現(xiàn)場,瞬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的傷兵都忘記了自身的傷痛,用見鬼似的眼神呆滯的看著神色慌張的顧云熙,眼珠子險些掉了一地。
尤其是黃牛,瞳孔劇烈收縮成芒。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老狗的身手是何等恐怖。
哪怕和他大戰(zhàn)一場體力消耗過度,尋常七八個成年壯漢也不是他的對手。
可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fēng)的漂亮女人,竟然擁有如此可怕的實力。
這一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慶幸。
幸好,自己是戰(zhàn)敗的一方。
若是贏的是自己,現(xiàn)在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恐怕就不是老狗,而是自己了。
顧云熙哪里會想到老狗這么不堪一擊。
大腦一片空白,只回蕩著一個念頭。
完了,我殺人了!
活了二十八年,她始終遵紀守法。
做過最殘忍的事情,就是殺雞了。
可殺雞不犯法,殺人是犯法的啊。
從未經(jīng)歷過這種事情的她,徹底亂了方寸。
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用最快的速度離開這里。
回家再看一眼女兒,就去警局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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