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4章 我要報警
“這又是哪家的娃在外面賺了錢,開車回來顯擺了啊?”
“不知道,隔著車玻璃,根本瞅不清。”
“今年開車回來的不少啊,外面打工能掙這么多錢嗎?”
“看運氣吧,沒見林老蔫的閨女玲子去南方打工才兩年,今年是開著寶馬回來的嗎?”
“這車看著四四方方的,還有五個圈,這是啥車啊?”
“這是奧迪,好像不便宜。”
“奧迪算啥啊,昨天陳寡婦和她閨女開的車才氣派,我聽他們說,好像是叫什么老死了,值老鼻子錢了。”
“嘁,陳寡婦窮的叮當響,哪來的錢買車?我看啊,肯定是她那個狐媚子閨女,給有錢的大款當小三了。”
……
林昭耳力驚人,臉色頓時一寒。
突然提速,從那個嘴賤的老娘們身邊疾馳而過。
揚起的灰塵,濺了她滿頭滿臉。
氣的那八婆破口大罵,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就向車子砸去。
林昭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猛然一打方向盤,輕松的躲過了石頭。
“你個缺德帶冒煙的狗東西,有種別跑,看老娘不打死你……”
那八婆掐著腰,沖著遠去的車子不停叫罵著。
林昭暗自冷笑。
要不是急著回去對付大姑、小姑這兩家子人。
他非得好好收拾一下這個滿嘴噴糞的老娘們不可。
不過,他也不會就這樣輕易放過她,悄悄丟了個初級詛咒術過去。
那老娘們跟在車子后面追了半天。
見實在追不上,才罵罵咧咧的轉身往回走。
可突然腳下一崴,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
下一刻,她就感到屁股傳來一陣劇痛,忍不住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情報站的長舌婦們見狀,紛紛快步跑了過來:“鎖柱娘,你咋了?”
鎖柱娘疼的臉都扭曲了,齜牙咧嘴的哼唧著:“哎呦,我的屁股,被什么東西硌了一下,疼的我站不起來了。”
眾人慌忙上前攙扶。
等把她扶起來,低頭一看。
才發現,竟然是她剛才砸車子的那塊石頭,不由哭笑不得。
有個大娘道:“鎖柱娘,這是你剛才砸車的那塊石頭吧?”
鎖柱娘一看,好像還真是。
臉色鐵青的發狠道:“都是開奧迪的那個狗日的害的,等我找到他,非得讓他賠我兩萬塊錢的醫藥費不可。”
眾人無語搖頭。
鎖柱娘怕不是想錢想瘋了吧?
人家連車都沒下,也沒動你一根手指頭,憑啥找人家要醫藥費啊。
鎖柱娘可不這么想,覺得要不是那個開奧迪的濺了自己一臉土,自己也不會追。
不追他的話,自己也不會摔倒。
找他要醫藥費,合情合理。
感覺屁股稍微好點,不是那么疼了。
發泄般的撿起地上那塊石頭,朝著奧迪消失的方向用力扔去。
還咬牙切齒的罵道:“我等下就叫大成子去看看,開奧迪的是誰家的狗崽子。”
“鎖柱娘,算了吧,人家也不是有意的。”
“是啊,大過年的,鄉里鄉親的鬧的不愉快,沒必要。”
……
眾人紛紛勸說道。
可鎖柱娘根本就不買賬,揉著屁股翻了個白眼:“你們別一個個的站著說話不腰疼,換你們摔一下試試?”
聽她這么說,其他人都不高興了。
大過年的,咒誰摔跤呢。
要知道,她們的年紀都不小了。
老胳膊老腿的,摔一下子指不定就得摔出個好歹來。
有個中年婦女沒好氣的道:“還不是你自找的?你要是不用石頭砸人家的車,不去追著人家罵,能摔這一跤嗎?”
鎖柱娘不高興的瞪著她:“劉翠花,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要是你被人濺一臉土,你能不生氣?”
劉翠花辯駁道:“生氣歸生氣,但也不用追著人家車砸吧?你知道那車多少錢嗎?真要是砸壞了,你賠得起嗎?”
“我賠不賠得起關你屁事,咸吃蘿卜淡操心,先管好你家大成子吧,昨天夜里,我還見他在陳寡婦家門口溜達呢。”
鎖柱娘仗著丈夫有兄弟七個,在村里一向蠻橫慣了,說起話來是毫無顧忌。
眾人一聽,立馬支棱起了耳朵,滿臉八卦的表情。
劉翠花一聽就急了,一把揪住鎖柱娘的衣領子,氣急敗壞的道:“你別在這里的胡說八道,昨晚大成子一直在屋里,就沒出過門。”
鎖柱娘不屑的掰開她的手,陰陽怪氣的道:“嘁,你睡的跟頭豬似的,上半夜他是在家,后半夜呢?”
劉翠花的臉色變了,惡狠狠的道:“我這就回去問他,要是你敢騙我,老娘非撕了你不可。”
說完,就急匆匆的轉身向家跑去。
陳嵐長的漂亮,年紀輕輕的就守了寡,不知道遭到村里多少男人的垂涎。
她家那口子名叫林國成,就是其中之一,還曾經半夜三更的偷偷溜進過陳嵐的家。
若不是被陳嵐的兒子發現,拿著锨把子打的他抱頭鼠竄,指不定他就得手了。
那件事鬧的沸沸揚揚,村里人盡皆知。
后來,陳嵐變的又老又丑,就沒有人再打她的主意了。
可現在,陳嵐去了中海一趟,突然又變的年輕漂亮了。
而且,她兒子還死了。
家里只剩下孤女寡母,自家那口子又起了歪心思,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個騷狐貍精,怎么不死在外面,還回來干什么?”
劉翠花越想越氣,一邊走一邊咒罵著。
她不怪自家男人不要臉,反而把所有的過錯都賴在了陳嵐頭上。
原地。
“鎖柱娘,你說大成子下半夜在陳寡婦家門口溜達,你是咋看到的?”
一個老娘們滿臉八卦的問道。
鎖柱娘眼中閃過一抹慌亂之色,支支吾吾的道:“我…我是半夜起來解手,睡不著,就在村里瞎溜達,無意中看見的。”
這么牽強的借口,鬼才信。
眾人相視一眼,都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
鎖柱家跟陳寡婦家,壓根就不在一個方向。
唯有從她家去村委會,才能經過陳寡婦家。
難怪,村里會有傳言,說鎖柱娘跟村長林國民關系不清不楚。
還有人說親眼看見他倆半夜在村委會辦公室廝混。
看來,傳言應該是真的。
這對狗男女的癮還挺大啊。
這么冷的天,竟然大半夜的在村委會里打炮。
“咳咳,那啥,我得回家做飯了,先走了啊。”
鎖柱娘看著這些人曖昧的表情,腸子都快要悔青了,慌忙找了個借口匆匆離去。
自家那口子可是個暴脾氣。
要是這話傳到他耳朵里,自己可要倒大霉了。
都怪那個開奧迪的狗東西。
要不是他,自己也不會氣的口不擇言,把看見大成子的事說出來氣劉翠花了。
就在她暗自后悔之際。
噗通!
腳下西一滑,摔了個四仰八叉。
“哎呦!”
屁股上傳來的劇痛,讓她發出殺豬般的慘叫,眼淚都流了下來。
熟悉的姿勢。
熟悉的部位。
熟悉的它。
低頭看去。
果然,還是之前那塊石頭。
……
林昭不知道自己的小報復,竟然牽扯到了嵐姨頭上。
此刻,他正打量著被大姑小姑兩家人,給禍害的烏煙瘴氣的老宅子。
大姑父李貴還算規矩,坐在小馬扎子上埋著頭抽煙。
小姑父杜建,是真的很賤。
打著酒嗝,跟沒有骨頭似的癱在沙發上。
還脫掉了鞋,一雙臭腳搭在茶幾上。
屋子里彌漫著煙酒味和腳臭味混雜在一起的難聞味道兒。
大姑家的老大李志強,今年已經三十多了。
可能是喝多了,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似的,瞇著眼睛看著電視,對林昭視若無睹。
地上,全都是瓜子皮和煙頭。
他媳婦許琴,也毫無形象的斜躺在沙發上,枕著他的腿,頭都不抬的玩著手機。
任由他們那六歲半的胖兒子李大寶,在屋子里跑來跑去的大呼小叫著。
二表姐李志玲,今年三十整。
因為拜金,出軌了一個富二代,被她老公發現后,直接跟她離了婚。
沒想到,富二代只是玩她而已。
得知她離婚,就立馬把她給甩了。
導致她患上了輕微的抑郁癥,一個人坐在角落里,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樣。
三表弟李志偉,還在讀大雪。
戴著一副黑框眼鏡,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
只是看著林昭的眼神里卻充滿了嫉妒與仇視。
反倒是小姑家的三個閨女,都老老實實的坐在小板凳上看著電視。
還時不時用好奇的目光,偷偷打量著林昭。
林昭在觀塘生活這么多年,和兩個姑姑家基本上都斷絕了來往。
所以,對這三個小丫頭的印象,還停留在她們小時候。
沒想到,幾年時間不見,都已經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目光緩緩掃過一片狼藉的飯桌。
上面擺放著沒有清洗的碗筷和殘羹剩飯。
隨即,他目光一凝,緊盯著倒在桌子下面的兩個空酒瓶。
這是兩瓶五星茅臺,都是上了年份的收藏品。
是崔勇花了一千多萬,從拍賣會拍來孝敬舅爺的。
沒想到,舅爺沒舍得喝。
反倒被這幾個狗東西給翻了出來,喝了個精光。
大姑林彩鳳坐在奶奶生前最喜歡的太師椅上。
一邊嗑著瓜子,一邊斜睨著林昭,眼神中全是挑釁之色。
小姑林彩霞性子軟,見房子被弄的這么亂,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就想要起身去收拾一下。
卻被林彩鳳一把拉住,示意她坐下,什么都不要管。
這態度,擺明了就是等林昭開口說話。
他們可是長輩。
若是林昭敢攆他們走。
就給他安上一個大逆不道,不敬長輩的罪名。
若是不趕,就正中他們的下懷。
可以堂而皇之的入住老宅。
說不定還能巴結上舅舅,從他身上獲得莫大的好處。
林昭無視了大姑的眼神。
直接掏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喂,你好,我要報案,有人入室盜竊,價值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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