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修復腺體
男人留著絡腮胡,身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幽蘭香味。
他睡眼惺忪,臉上慵懶愜意,顯然是剛睡醒沒一會。
在看清陸逾白后,他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不耐煩,“你敲錯門了吧?”
說完,男人就要關門。
陸逾白一把抵住了門。
因為手過于用力的緣故,他的掌心和手腕處的傷口被扯的有些疼。
陸逾白的臉色白了一分,他抵著眸,目光堅定:“您是楊志先生吧?我沒找錯。”
………
屋里。
楊志給他泡了杯茶。
“不知道陸少爺千里迢迢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楊志雙腿交疊的坐在沙發上,渾身透著一股痞氣,絲毫沒有學到半點楊舒的從容與文雅。
“是這樣的,我找你呢是有兩件事。”
陸逾白從西裝口袋中掏出了一張信,按在了茶幾上。
“這是第一件事。”
楊志下意識的身板前傾,看見了熟悉的字跡,他鷹眸中透著一絲危險氣息,空氣中的幽蘭香味極為濃郁。
很可惜,他的幽蘭香根本威脅不到S3級的紅酒味的陸逾白。
“楊志先生,這是楊舒老先生給您留下的遺書。這份遺書,我也是意外所得,順路帶給你而已。”
陸逾白的指尖按在遺書上,臉上揚著禮貌的微笑。
“我曾聽說在你年幼時,老先生為了磨礪你的脾性,總和你玩一個游戲。游戲的內容是您父親以家中的擺設作畫,您找出畫中‘遺失’的東西。”
陸逾白抽回指節,端起茶杯,伏末喝茶時的眸子輕輕地瞥著楊志。
楊志臉上的情緒復雜。
陸逾白怎么會知道這些?
困惑與警惕在他心頭交織著,但很快就被他掩了下去。
他勾唇一笑,“怎么?陸少爺也想和我玩?”
楊志的眼中陰鷙冰冷,這些不過是楊舒為了打發他的垃圾游戲罷了。
昔日的記憶猛的涌上胸口,他記得清楚,母親死時手中還緊緊地握著那部手機。
她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撥了兩次。
可結果卻是無人接聽。
地上,血紅色的米飯,一張B超單,還有一張名校錄取通知書和一位滿臉笑意,頭發散亂的女人。
光是想著,楊志的胸口便一抽一抽的疼。
他合上了眸子,血淋淋的一幕在他腦海中又上演了一次。
他永遠都無法忘記那天的事。
也永遠無法原諒楊舒。
他緊合的眼皮在微微的顫動著。
倏地,冰冷的嗓音將他的思緒召回。
“我可沒有時間玩無聊的游戲。”
陸逾白放下茶杯,將那封遺書遞到楊志面前。
在楊志接過那封信時,陸逾白的腦海中忽然響起冰冷的機械聲。
【恭喜宿主完成全部任務,在一個小時后將自動為宿主大人修復好腺體。】
陸逾白意識回籠,眼底掠過一絲愉悅之色。
三年了,他終于等來這一天來了。
在他開心之際,接過信的楊志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將紙撕碎丟在了垃圾桶里。
陸逾白的眸中掀起一片詫異。
他以為,楊志至少會看看的。
依照楊舒信上所說,楊老先生知道楊志在做“危險”的事,具體是什么事,陸逾白不知道,也不感興趣。
但這些事,或許和楊舒陷害景華有關系。
也就是說,其實楊舒之所以會發布那個視頻,并不是為了一己私欲。
而是為了楊志。
楊志……
一個以人在國外為由,拒絕操辦親生父親葬禮的人。
陸逾白說不清誰好誰壞,他只想弄清楚背后對景華下手的人。
想知道他們的意圖。
“楊先生,接下來我說的是第二件事。”
“我聽說你最近在做翡翠生意啊?”
陸逾白雙腿交疊,整個背慵懶的靠在沙發上,饒想一位商人。
“是啊,陸少爺有興趣?”
楊志一談到生意,眸子就亮了起來,方才的不悅被埋的干干凈凈。
“最近想定制一批翡翠袖扣,楊老板這里有貨嗎?”
陸逾白淡淡道。
楊志立馬從茶幾上取出一盒煙,殷勤的遞了一支給陸逾白,“陸少爺,我這要多少貨有多少貨,就看你要什么種水的了。”
陸逾白笑著擺了擺手,“戒了。”
“你知道的,景華一直是走高奢風的,可不是一般的破石頭都能拿來當翡翠的。”
“我還是得先看看貨。”
陸逾白的神色有些傲慢,狹長的眼尾微微瞇著,那雙深褐色的眸底隱隱泛著淡漠之色,眼底的淚痣透著幽冷寒光。
“自然……自然。”
“我這新入了一批翡翠板料,剛切開的!還在路上,那種水……晶瑩剔透,漂亮的不像話!我可是花了大價錢的。”
楊志撫摸著下顎的絡腮胡,眼底寸寸貪婪。
陸逾白薄唇微揚,“貨什么時候到?”
“后天……后天就能到。”
楊志搓著手,期待的看著陸逾白。
“這樣吧,六天后,帶貨去景華找我,我要親自看看。”
“你最好沒有糊弄我。”
說完,陸逾白站了起來。
楊志會意,立馬起身相送。
陸逾白出別墅的時候,楊志滿臉的笑意,殷切的與他初見陸逾白時的冷漠判若兩人。
陸逾白上車后,先去找了個餐廳吃飯。
吃飯的時候,他給晏遲發了短信。
陸逾白:【晚餐圖片】
陸逾白:餓死了老婆!想念你的紅燒魚!
陸逾白:老婆下班了嗎?
晏遲幾乎是秒回:……
陸逾白繼續分享著自己的生活,說他給楊志送信被撕了的事,卻絕口沒提第二件事。
晏遲已經沒再回他了。
其實陸逾白打字的時候掌心很疼,手腕也疼,甚至手都有些抖。
但他是在給晏遲發信息,根本不覺得疼。
可在吃飯的時候,他卻因為手腕疼,沒吃多少就走了。
他離開餐廳時,看見司機正在車邊等他。
陸逾白準備上車前,隱隱感受到角落里有幾個人影,他瞳孔驟縮。
他頓下步子對著司機冷冷道:“你下班了。”
司機一臉懵,但陸逾白眸光凌厲強勢,他將鑰匙給陸逾白后就走了。
陸逾白上車后嫻熟的從西裝口袋里取出了一顆止痛藥。
他擰開水,咕嚕咕嚕的將藥吞了下去。
陸逾白將嘴角殘留的水漬擦在了纏繞著手腕處的絲巾上,手腕內側的殷紅在水中一點的化開。
發動車子前,他撥通了一個電話。
掛斷電話后,他透過后視鏡望向昏暗的角落。
樹葉搖曳中,那幾個黑影就像是躲在陰暗里永遠見不得光的鼴鼠,鬼祟至極。
他們,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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