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晏遲是誰?
楊志目光呆滯的循著陸逾白的視線回頭望去。
他的視線跟著落在了那個武士頭紋身男人身上,他目光幽深,眸中滾著怒火,叱罵道:“你找陸總麻煩了?”
男人處變不驚的勾唇笑了笑,根本沒將楊志放在眼里,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陸逾白。
“陸總,你太礙事了!
“不管是現(xiàn)在,還是以前。”
“礙事的人,就該被清理!
“三年前沒想殺你,但現(xiàn)在看來是我當(dāng)初手軟了!
他輕描淡寫的從楊志身后走出來。
陸逾白的手指發(fā)抖,將煙蒂砸在了地上,火星被雪水熄滅,皮鞋碾著煙頭往前走了一步。
陸逾白面色發(fā)青,布滿血絲的眸中燃起怒火,似要將一切燒為灰燼。
衣袖下,他的手心緊握成拳,指骨用力的咯咯作響。
“你的目的是什么?是我?還是景華又或者陸家?楊舒的死,景華的輿論是不是你們計劃的一環(huán)?”
他強壓著胸腔里的怒火,嗓音低啞陰沉,如同夜中鬼魅。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男人嗤笑著望向遠(yuǎn)處,似在等待著什么。
“你什么意思?”
陸逾白逼近了一分,那股醉人的紅酒味散發(fā)著強大的威壓,壓得楊志有些難以呼吸。
楊志一把攥過男人的衣領(lǐng)。
“誰指使你這么做的?誰把你安插在我身邊的!陸逾白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什么楊舒的死?什么計劃!”
他怒聲咆哮時,臉上緊繃著的肌肉都在抖,牙齒咬的咯咯發(fā)響。
男人銳利的眼眸睥睨著他,不屑的一把將楊志給推倒在地。
男人滿目嫌棄的朝著楊志吐了口痰,“演了你兩年的狗,真是受夠了!”
眼前的一幕,讓陸逾白始料未及。
他不知道楊志與他到底是不是共犯,也不知道林瀾與楊志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但三年前月黑風(fēng)高的夜里,閃著寒光的匕首他記憶猶新。
記憶與今夜的月色糅合,他的情緒被海風(fēng)推到了頂點。
他咬緊后槽牙,濃烈的紅酒味在碼頭肆意彌漫。男人活動著骨骼撲了過來,緊跟著在楊志身后的人也一窩蜂的涌來,兩隊的人很快就廝打在了一處。
紅酒味的信息素占有強勢的主導(dǎo)地位,碾壓水腥味。
三年前,那場架陸逾白以一博五,以傷換傷。
他不算輸。
所以今天也不會輸!
他一拳又一拳,重重地砸在男人的身上,沒有半點留情,拳拳到肉,血色四濺。
他永遠(yuǎn)無法忘記血色漫天的夜里,那把透著寒光匕首劃開他脖頸時的疼痛感。
無法忘記因為腺體受損難以安撫晏遲時的無助感。
更無法忘記,這三年,徹夜難眠的日子。
幽冷的夜色下,殷紅的血飛濺在他的額上。
他陰鷙的臉上露出明艷妖冶的笑,他抹了抹唇角的沾染的血水,眼神像是淬了毒似的,偏執(zhí)又病態(tài)。
他掐著男人的脖頸,一遍遍的問著:“說!你們的目的是我還是陸家!”
那股濃郁的紅酒味在空氣中炸開,壓迫感席卷而來,無人敢靠近。
原本昏迷的男人被掐的青筋暴起,活生生的憋醒了。但稀薄的空氣,讓他臉漲的通紅,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陸逾白!”
一道驚慌的嗓音從遠(yuǎn)處傳來。
林也飛奔而來,他緊緊地抱著快將男人掐死的陸逾白。
“你別……別這樣!你不能殺人,你還有晏遲呢!晏遲,晏遲你還記得嗎?陸逾白,你松開……”
林也的嗓子沙啞,他喊得很大聲。
似乎這樣子就能讓陸逾白聽進(jìn)去。
他從未見過陸逾白這么癲狂的模樣,像是個嗜血如命的瘋子!
他知道,陸逾白又發(fā)病了。
“晏……晏遲……”
陸逾白慘白的臉上恢復(fù)了一點血色。
他頓住手,嘴里喘著粗氣,往旁邊失力一倒,整個人坐在地上。
“晏遲……”
“是……是誰?”
他困惑的抬起眸子看向林也,眸底的殷紅退散,一滴清淚滾了下來。
林也望著他,目光呆滯了一瞬。
他緊緊地?fù)е懹獍椎碾p臂,將他的頭埋進(jìn)自己的懷中。
“晏遲是你愛人,你說過他是你的藥。”
“你們結(jié)婚了,你經(jīng)常說你真的很愛他!
“你說這次散心回來,就和他解釋清楚的。”
“你說你是狗皮膏藥,想一輩子黏著他!
他一遍遍的重復(fù)著陸逾白以前和他說過的話。
陸逾白發(fā)愣,整個人像是個失了魂魄的行尸走肉,目光呆滯的望著翻涌的海浪。
薄唇微張的呢喃著:“晏……晏遲……”
遠(yuǎn)處——
警鈴聲撕破了靜謐的夜空。
楊志意識回籠,他倉皇的起身往碼頭跑,因為嚇得腿軟,途中他跌倒在地,但他很快又爬起來了。
顧不上銀灣河的冰冷,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碼頭外,黑壓壓的人群沖了進(jìn)來。
他們手中持著槍械,沒一分鐘就將整個碼頭給包圍了。
“都別動!”
林也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束強光直接照在了他的身上。
他半瞇著眸子,用手擋在額前,一臉的不明所以。
“站起來!”
為首的警官吼道。
林也只手抬過頭頂,另一只手?jǐn)v扶著陸逾白站了起來。
陸逾白的身上全是殷紅的血,那束強光手電筒從林也的身上掃到了陸逾白的身上。
陸逾白嚇得一抖,整個人往后退了一小步。
警官帶著警告的口吻又一次吼道:“別動!”
林也攥緊陸逾白的手腕,小聲安慰道:“別怕別怕。”
陸逾白沒答。
他怯弱的像是一只受了驚嚇的小白兔,整個人都在發(fā)抖。
那束手電筒忽然被砸在了地上,滾了兩圈后,局勢漸漸地明朗起來。
包圍圈外,幾十支槍正指著他們。
遠(yuǎn)處,一位穿著黑色風(fēng)衣的男人正與為首的警官交談著,手電筒滾到了男人的腳邊,他彎腰撿起了強光手電筒,清瘦的指節(jié)按下了電源鍵。
他將手電筒遞還給對方后,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
皎潔的月色灑在他的身上,將他的影子拉的修長。
他望著遠(yuǎn)處那個單薄的身影,擲地有聲地道:“別拿槍指著他!
“晏先生,你這是什么意思?”警官不解的看向他。
“我說,別拿槍指著他!”
那張一貫清冷從容的臉上,滿是慍怒。
空氣中,警告型的雪松味信息素迅速壓制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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