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 我要他功敗垂成(9)
季文淵無奈將她拉回來抱著,手在她背上摩挲,張口咬在她鎖骨處,聲音低沉,“真拿你沒辦法,以后只寵你一人,可滿意了?”
魏苻被摁進他懷里有些難受,季文淵的動作弄得她渾身雞皮疙瘩驟起。
她不適的掙了下,又為不引起懷疑朝他開口:“皇上不要為臣妾為難,若獨寵一人后宮妃嬪也會不樂意,衛慧妃肯定要在皇后娘娘面前大做文章,臣妾又說不過她,也擔不起這禍國妖妃的罪名,等臣妾把書讀透了能把她罵回去了皇上再獨寵臣妾一人吧。”
“……”季文淵。
季文淵真服氣了,扶額笑道:“你這嘴皮子越發利索了,朕還真不相信衛慧妃能說的過你。”
魏苻鼓著臉瞇眼,不太高興。
季文淵見此抱著她親了一口,“好好好,都聽你的總行了吧?”
魏苻滿意的露出一抹笑,又起身,嬌嬌道:“那臣妾先不打攪皇上啦。”
“好,朕晚上去你宮里。”季文淵捏了捏她的手,眼底帶著情意。
“……”魏苻。
栓q。
魏苻佯裝羞澀嬌嗔了他一句,后頭也不回的出了御書房。
回宮路上,魏苻好巧不巧同衛慧妃的轎攆撞上了。
宮中的捷徑長廊甬道其實也不算窄,但問題是妃位的轎攆較大,兩架一塊兒一左一右正好擠些,除非一人退居紅墻邊上,那就不會太擠。
按身份地位,魏苻的委托人是貴妃,而衛慧妃比身主低一等,但就是家世
好,可按宮里規矩算,衛慧妃該讓著她才對。
但衛慧妃向來與身主不合,方才她才在皇后那里嗆她,現在她就更不可能讓著她了。
雙方的隊伍都停下,場面一時尷尬起來,魏苻和衛慧妃身邊的太監奴婢們都看著二位主子,看誰愿意各退一步。
“趕巧了,妹妹可是去看皇上?”場面僵化,衛慧妃神情倨傲也不說話,魏苻只好擺出假笑,出聲打破僵局。
“臣妾哪敢同貴妃互稱姐妹啊。”衛慧妃嘴角勾起一抹笑,很囂張的說:“我家這輩只出了我一個女兒,哪來上門認的窮親戚。”
“哦……”魏苻了然的哦了一聲,抬了抬下巴,笑瞇瞇道:“原是按宮中的規矩稱一句妹妹的,既然慧妃不認這稱呼,那本宮換一個,賤人退下。”
“慕婉,你也配讓我退下?”衛蓁聞言冷笑,“其他妃嬪怕你,我可不怕,你少在我面前擺你這貴妃架子,尊卑不分的人也有臉讓本宮服你?”
“本宮再跋扈見了皇后娘娘也是該拜就拜,怎么說本宮尊卑不分呢?”魏苻笑了,抬手撫了撫鬢角的點翠,語調懶散,“偶爾請安遲了幾次罷了,皇后娘娘都未開口,偏慧妃揪著不放,真是小肚雞腸。”
“偶爾遲了幾次?”衛蓁譏諷道:“有空閑鉆御書房向皇上哭鬧撒潑,就沒空閑來見皇后娘娘了是吧?你仗著皇上的寵愛恃寵生嬌,是根本不把皇后放在眼里!”
“
皇后娘娘固然要見,但皇后娘娘也說萬事以侍候皇上為主,臣妾這不是聽從皇后的吩咐嗎?慧妃是聽不懂人話嗎?本宮何時不把皇后放在眼里?本宮可有與皇后娘娘爭執過?”
魏苻手搭在轎攆上,靠著椅背,一臉不耐煩的看著她,“一和你說話,本宮就一肚子火。”
衛蓁心里火大,憤憤的瞪著她,誰不是似的。
要不是這賤人惹是生非,整體一副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樣子還亂找人麻煩,誰會愿意搭理她?
衛蓁也是沒想到慕婉這個女人嘴巴忽然銳利起來,先前說幾句就跟瘋狗一樣跳腳,隨后跑去找皇上哭訴,現在倒有點長進了沒紅著臉逃開。
“行了,大早上來請安看著你這副死人面就晦氣,如今還擋本宮的道。”魏苻嘆息聲輕若煙塵,語調陰陽,“說本宮尊卑不分,但慧妃干起這事來同本宮也是過猶不及,妃是妃,貴妃是貴妃,你不知道低人一等就得俯首的道理嗎?”
“要本宮向你這種人俯首,做夢!”衛蓁嗤了一聲,她也不怕,就和魏苻杠上了,“你大可去皇上那兒告本宮一狀,看皇上會怎么處置本宮。”
“這等小事還要勞煩皇上做甚?后宮之事由皇后做主,慧妃目無尊卑,臣妾定會向皇后娘娘請訴讓慧妃多抄幾遍宮規以示懲戒。”魏苻臉上帶著惡毒女配的笑,“皇后娘娘若是不便責罰,再由皇上出面評理。”
“想必皇
后娘娘也不愿意讓皇上廢心吧?皇后就是皇后,母儀天下,秉公處理,相信本宮定能得償所愿。”
衛蓁的眼里都是對魏苻的火氣,表情冷冰冰的沒有說話,半晌才道:“慕婉,你在后宮這般咄咄逼人,遲早有一天也會傷及自己。”
“本宮這叫咄咄逼人嗎?”魏苻一臉驚訝的,手按了按心口的位置,恍然道:“原來本宮讓慧妃學會尊卑禮讓是咄咄逼人啊,那慧妃今日在坤寧宮怎么就揪著本宮請安來遲一事不放?本宮不卑躬屈膝你就要吃了本宮似的,這不是咄咄逼人?”
“伍仁。”魏苻說著叫了一聲伍仁的名。
伍仁立馬應了一聲,“小的在,娘娘請吩咐。”
“本宮趕著回宮給皇上做些點心,走吧。”魏苻維持人設,也不慣著。
魏苻吩咐抬轎的人趕緊走,這么站著底下抬著她的人也累的慌,趕緊走趕緊停。
“是。”伍仁說著抬頭招呼,嗓音嘹亮,“起轎!”
貴妃儀仗再起,衛蓁閉了閉眼,面無表情的一揮手,像是怕沾染到魏苻似的退開些,嫌她晦氣。
回到鐘粹宮,魏苻剛接過茶,明月就笑吟吟的開口奉承她,“娘娘今日可舒坦了?奴婢瞧慧妃那張臉可氣得不輕呢,娘娘真厲害。”
“慧妃那個賤人,不過是皇后身邊的一條狗,本宮根本沒把她放在眼里。”魏苻裝起身主的跋扈傲慢,狠狠放下茶面色微怒,“可她卻屢屢用話來刺
本宮,不過就是仗著自己有個會打仗的父兄,現在得了意就敢當面頂撞本宮,真當本宮是什么軟柿子嗎?”
“娘娘說的是,她哪配?”伍仁蹲下給她捶腿,諂媚道:“在這宮里最重要的是皇上的寵愛,皇上寵誰誰地位就高,若要按軍功寵愛,那皇上成什么人呢?這豈不是說大將軍能要挾皇上?這傳出去皇上會怎么想?”
“就是,再說朝廷上又不止慧妃一家會打仗,瞧給她神氣的。”明月邊說邊朝外白了一眼。
“行了,本宮不想為這等小事煩心,如今還有正事呢。”魏苻看向明月,“你去替本宮研磨,本宮要寫封家書,一封給父親,一封給慕宴。”
這個慕宴是身主弟弟,卻不是親生的,他是身主父親從他族兄那里過繼來的嗣子,但慕宴也是族兄從外頭撿來的。
慕宴與身主自小感情極好,對身主有超過親情的感情,總的來說,就和伍仁對身主是一樣的。
身主年少無知,為了江珩拋棄家人跟隨他來到京都入宮為江珩事業搭把手。
慕宴在她下定決心時攔過她,他告訴身主江珩并不喜歡她,他是假心的,但身主已經對感情上了頭,根本聽不進去勸。
慕宴再怎么阻攔也攔不住景州懷春少女慕婉毅然決然離開家鄉的步伐,而她最終因自己一廂情愿和愛而不得的感情付出代價。
慕宴恨,他恨慕婉識人不清,更恨江珩狼心狗肺利用他心愛
之人。
慕婉死在冷宮那一年,慕宴正好來到京城,他是那一年的新科狀元,萬里迢迢來到京都卻得知慕婉被廢鴆死冷宮,慕宴的心都要碎掉了。
伍仁一步一叩首來到季文淵面前請求將廢妃的尸骨送回家鄉。季文淵同意了,或許是人之將死其言行也善良起來,畢竟他和身主也感情和睦過。
伍仁將身主尸骨送出宮遇上慕宴,他向慕宴傳達了身主的遺愿,告知身主這一輩子為人刀刃的苦楚和不甘。
慕宴聽完全部,心里從此只剩下為身主復仇這個愿望,他要完成身主的遺愿,讓她和江珩葬在一起。
流落民間的大皇子是慕宴暗中找回來的,他也在盡心扶持怯懦的新帝,幫助新帝和大皇子一同對抗江珩。
無奈江珩后期的勢力實在太大,和慕宴這個初入官場的新手比起來,江珩后期已經是游刃有余的職場老手。
他自然也看出來慕宴的刻意針對,在朝政間與慕宴爆發了一次又一次沖突,勝算大多都是四六。
慕宴四,江珩六。
江珩這個老六真的太難搞了。
慕宴其實可以更早來到京都,是身主不讓他來,她和家里鬧矛盾,為了江珩離家出走,惹惱了父親與她斷絕關系。
身主親口說總有一天她要和江珩堂堂正正的回到景州,她會以江珩妻子的身份回來,他們會相親相愛白頭到老的。
慕婉為向父親證明她是對的,從離開景州那一刻就再也不曾回
家,當上貴妃后也從不向家中回信。
前期也只有慕宴不厭其煩的給她送信,但身主從未給他回信。
其實身主也是有人愛的,可她偏偏愛上了從來不愛她的江珩,也把身體交給了她并不愛的季文淵。
無論是身還是心,她這一輩子從來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
魏苻現在要虐江珩,她在朝政上必須得有自己的幫手,承認自己的錯沒有什么大不了的,身主抹不開這個面就她來干。
身主的父親還是疼愛她的,畢竟他就這一個女兒,身主當時也是太激動了完全沒有顧及他的感受,以至于說出了斷絕關系這種話。
但年邁的老父看到十來歲出門多年未歸家的女兒渾身冰涼的躺在他面前時,他還是忍不住紅著眼哭了起來。
身主有家世,雖不是百年貴族之后,同其他窮苦老百姓相比也已算是小康之家,又有疼愛自己的父親,癡心于自己的繼弟,忠心于自己的奴才。
再怎么樣她也不該混成這樣,真的就是一副好牌打了個稀巴爛。
當然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還是江珩,魏苻也不執著于找身主的問題。畢竟很多人都可能會被感情支配而頭昏腦脹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蠢事。
魏苻現在給慕父寫信就是向其陳情自己錯了,希望得到他的原諒。給慕宴寫信就是嘮家常,也問問他什么時候有空來京城看看她。
魏苻寫完信后伍仁還有點不相信,滿臉的驚愕。
娘娘這回
竟不是要寫給江大人了。
魏苻將信折好封口,又將從景州唯一帶出來的抓鬮玉勾遞給伍仁,“伍仁,你和我一樣來自景州,本宮信得過你,一定要把信親自送到我父親和慕宴手上,知道嗎?”
見她表情這么嚴肅,伍仁知道她一定很重視,便接過信作保證狀,“娘娘放心,奴才一定親自將信送到。”
伍仁辦事效率還是不錯的,魏苻也信得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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