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我要他功敗垂成(20)
魏苻心里這么想著,還未開口,倒是季文淵嘆息道:“想是江珩同他那表兄感情也深厚,去牢房一趟后就傷心成這樣。”
魏苻:(﹁"﹁)
港真,她可不相信江珩是因江杰那個混賬要被斬首而傷心病倒的,原劇情里江珩這人可是個狠人。
他自小被養在江家族老膝下長大,與其他兄弟們年紀相差太大,甚至說都沒有過多相處,都是由族老親自教養的,不讓他與其他混吃混喝的浪蕩子弟來往。
江珩的原生家庭成長環境就導致他和其他兄弟姐妹感情其實并不深厚,總之就是他親緣淺薄。
江珩未喪父喪母前并不同江家其他兄弟養在一起,童年是隨父母身側在景州長大,直到喪父喪母后才被接到族老膝下養著。
童年失去父母,自小由嚴苛的族老教養,又與其他兄弟少有接觸,你說江珩會因為江杰這個拖累他的混賬表哥傷心?
她是真不信,也別跟她說什么人總有一點感情的這種話。
其他人還好說,放江珩身上還真信不來,后期慕宴聯合回宮的大皇子和新帝搞江珩那些混賬兄弟,他們被殺時也沒江珩掉幾滴眼淚,傷心欲絕到下不來床啊。
雖然魏苻想整江珩,但也不能這么顯而易見,等季文淵說完她才一臉疑惑:“江大人真是因為那個犯事的表兄江杰病倒的?”
季文淵放下折子道:“也不全是,江珩去蘭州督察監斬,那貪官污
吏的家屬被充奴,財產充公,家中有神志癲狂著提刀行刺,江珩不幸中了一刀,身上帶傷,回來后又得知江杰一事,忍著傷寫了請罪折上御書房告罪,許是內外傷加家中瑣事讓他操勞,以至于他纏綿病榻了。”
“……”魏苻。
老天保佑,讓江珩多躺些日子吧,她也好趁他病要他命啊。
在季淵面前,魏苻就不能暴露自己竊喜的神態,她滿不在乎的說:“既然傷著皇上就讓他干脆躺幾天唄,那慕宴呢?慕宴沒事吧?”
魏苻說著就提起慕宴扯開這事。
季文淵無奈,“好著呢,朕知道你心疼這個弟弟,他在兩浙京都來回跑也是累,朕就給他批了兩天假,你若想見他,改日我再召他入宮好了。”
魏苻滿意一笑,又摟著季文淵,“臣妾多謝皇上。”
江珩如今病著,魏苻就想趁此再給他搞點事,但不能太頻繁,操之過急也會讓江珩起疑,說不準哪天反咬她一口。
魏苻從御書房回到鐘粹宮,剛下轎入殿伍仁就面色沉重的上前,悄聲道:“娘娘,江大人給您送信了。”
江珩給她送信?是讓她在季文淵面前美言幾句不成?
魏苻面無表情接過,打開一看,上面只有幾行字:明德馬后,執貞履素。光崇六行,動遵禮度。作后作母,帝諮厥謀,國賴內訓,家應顯祚。
最后還提了一句婉靜有禮,柔順小心。
魏苻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么,江珩沒有讓
她幫著向季文淵求情,反而寫了些東漢時對明德馬皇后的評價給她。
這東漢明德馬皇后是個賢良淑德又聰慧有才的人,精通國政,是漢明帝的軍師。大臣們決策不出來的事,漢明帝都要向她請教,她也是歷史上第一位女性史學家,還親自撰寫起居注。
江珩給她寫這個什么意思?她又不是明德馬皇后,他是想讓她效仿馬皇后還是咋滴?
魏苻真愁人,這江珩來信有話從來不直接說,兩次給她的信是些詩句和后人評價,這是故意讓她猜還是在試探她?
魏苻面色凝重,江珩不會懷疑她叛變了吧?
她放下信,看著伍仁問:“江大人可還說了些什么?”
伍仁道:“沒有,大人只讓奴才問娘娘在宮里安好。”
魏苻一聽更納悶了,這江珩竟然沒有像原劇情里一樣讓身主在季文淵身邊為自己打掩護,吹耳旁風了。
一旦涉及權謀啥的魏苻就頭疼,她現在不知道怎么給江珩回了,這要是回錯,讓江珩察覺出什么,還不知道怎么給她使絆子呢。
前兩天江珩在御書房降了她的好感度,顯然是有些不信任她,可他卻還一如既往給她營造一種關心她的樣子,不會有詐吧?
對于江珩的來信,魏苻保持警惕,思索片刻,她就提上了幾句關切的話,大意是知道他病了讓他注意身子。
寫完后魏苻將信交給伍仁,打算過后聯系慕宴繼續搞事情。
信送出去沒幾天,
魏苻也裝病風寒,起因是湯媛媛來月事了不好侍寢,而這樣一來她和湯媛就媛都能休息。
魏苻在鐘粹宮里躺著了幾天,沒想到等來了一個大消息,宮里來新人了。那新人還同身主慕婉的生得極為相似,伍仁來報時膽戰心驚的,生怕魏苻發脾氣。
魏苻卻沒有動氣,只是驚訝:“誰?”
據伍仁所說,這個新入宮的是江家買回來的一個丫鬟,生的那叫一個模樣俊俏,身段裊娜,還會舞劍。
據說是大街上雜耍的,既會唱又會舞,后來自己老爹因舊傷復發挺不過去,她家沒錢只好賣身葬父,正巧被江家買了回去。
平時就養在府里給老太爺唱唱曲表演雜技,生辰宴什么的就偶爾出來露回臉。
江珩不是病了嗎?季文淵現在還重視這個下屬,他就派高顯去親切慰問了下,沒想到高顯一入府就撞上了這位表演雜耍的姑娘。
高顯一下子被她的容顏驚訝到,還以為是魏苻這個貴妃入府,嚇得他當即就跪地叩拜。
后來經江珩解釋,這才知是新買回來的奴才,叫鸞靈。
高顯回來后就把這事給季文淵說了,季文淵就好奇,雖然后宮已經有一個特別像周青鸞的人,但忽然又冒出一個極為相似,名字又帶鸞字的人,季文淵就想見一見這丫鬟。
高顯把話帶到江府,江珩立馬會意,便讓人把鸞靈收拾干凈送入皇宮。季文淵一見鸞靈猶再見故人,當時就封她為
箐答應,賜居儲秀宮。
“……”魏苻。
mad,哪來這么多巧合啊,還是在江珩那里,說不是故意的她都不信。
哼!
這個鸞靈不會就是原劇情里最后被送進宮的新寵吧?
阿西吧,這回竟然來的這么快,江珩是什么意思?現在就有想讓人分她寵的想法了?
魏苻冷靜下來思考,現在鸞靈已經進宮,她和江珩也還沒有撕破臉,如果她真是江珩安排進宮幫助或者替換她出宮的,那她一定會來見她。
魏苻就先等著,她裝病躺著,鸞靈這幾日被季文淵寵幸,但她也一直沒來。
魏苻仔細想了想,身主現在在后宮是跋扈的貴妃,一直不大好相處,就是見也不會自己一人來見,也得有個理由,在晨會后偶然碰見說話也合理些。
這么一想,第七日時,魏苻就讓伍仁去說自己病好了,季文淵這才在下朝后趕來鐘粹宮看她。
縱然鸞靈是新寵,但身主畢竟是寵了兩年的,何況她前些日子又收斂了些脾氣,加上這張與周青鸞形似的臉,季文淵對她這個手辦還是有憐惜之情的。
季文淵下朝后匆匆趕來,見殿內的人一身淺紫色宮裙繡金絲芍藥,打扮雅致動人,靜靜的坐在貴妃榻上,手里握著一本書,表情專注的看著。
季文淵此前也聽她說近來熟讀詩書,卻沒想到她這么用功,難怪之前那幾日總在他面前念叨些大道理。
見到這副嫻靜的美人閱書畫面,季文
淵也覺得歲月靜好,心情愉悅,面上也帶著幾分笑意,步伐愉快的進了鐘粹宮。
“皇上怎么這么早就來了?”魏苻發覺動靜,剛放下書還未起身,整個人就被季文淵抱住摁進懷里。
季文淵抱著她,似是滿足般開口:“朕知道婉兒病好了特地趕來,如何?還難受嗎?”
魏苻木著臉,她一點也不感動,她說病著的時候季文淵還寵幸新人呢,這話聽聽也就罷了。
魏苻借著身主貴妃的身份和性子開始作了,她不適的推開他,氣呼呼的把書拍到一邊,臉轉過去賭氣道:“皇上嘴上說想臣妾,身子早就飛去新人那兒了。”
季文淵一愣,也知道她什么都懂了,便軟下嗓音哄著她,“朕的心一直在婉兒這呢,其他人怎能與婉兒相較?”
魏苻看了他一眼,“聽說皇上新得了個箐答應,是個什么樣的美人?近來宮里傳聞,說是個會舞劍的,還是丫鬟。說皇上是去了大臣的家里要來的,還是江大人府上……”
她說到這里表情肉眼可見的不高興,“什么樣的大臣才會給皇上送美人,分明是蠱惑君心,不會是那江大人擔心皇上因江杰的事遷怒他,這才送了個美人進宮來討好皇上吧?”
“這樣對皇上用美人計的大臣,肯定存心不良!”
見她又耍小性子了,季文淵也是頭疼,抱著她哄道:“婉兒說的或許有,但江大人確實未做過這事,是高顯偶然發現
這朵嬌花,朕也是好奇前去一看。那江珩也是,以為朕喜歡就把她給送進來的,人來都來了,朕也不好退回去,就給了她個住的地方。”
“有什么不好退回去的?”魏苻哼哼道:“皇上要是不喜歡,塞回去誰又敢說您?那江珩難不成還敢同皇上您叫板?分明是皇上有了新人忘舊人,還要編這話來哄臣妾!”
魏苻一臉生氣的掙扎著不想理會他,一副就要出門的樣子,季文淵一看攔住她,“婉兒去哪兒?”
“去看看皇上新采的花,若皇上心里不在意,那便讓那人來,臣妾倒也好奇,想要看看是何等人物。”魏苻任性的說,“皇上讓她來,臣妾聽說她會雜技和歌舞,臣妾要看。”
季文淵無奈,“你還真把她當雜耍的了?她如今是答應,不是什么唱戲人。”
“那又怎樣?她就算是答應,位分也在臣妾之下,臣妾請她,她敢不來?”魏苻說著招呼伍仁,“伍仁,進來!”
她這任性發脾氣的樣子季文淵有時也不好同她爭,只打算過會兒多哄哄讓她消消氣,回頭再賞賜新人讓她忍一忍。
“娘娘,喚奴才何事?”伍仁進殿跪地。
“你去庫房挑幾匹上好的錦緞送去儲秀宮,再說本宮聽說箐答應會編曲,想向她請教些戲曲譜。”魏苻坐回原位吩咐伍仁。
伍仁小心翼翼的看了季文淵一眼,魏苻又瞪著他,“還不快去!”
季文淵沒有發聲,伍仁
也明白,低頭回了一句就去庫房挑禮了。
等伍仁辦完事回來,還領回來一個妙麗的人兒。
她的打扮很清新淡雅,淡青色的宮裙上繡的是幾片翠綠的竹葉,發髻上的頭飾也少,最亮眼的就是點翠鳳簪,雖打扮清新,但姿容一絕。
她就是鸞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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