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誓死相隨
“顧文鴻,我都懷疑,我娘當初怎么會嫁給你這玩意,還是說,我不是你親生女兒?”顧洛枳朝著顧文鴻挑眉看去。
原著中對顧洛枳的母親描寫很少,提到的那次還是顧洛枳兩歲時,她去世了。
兩歲之前,顧洛枳的母親很愛她,被原著作者一筆帶過。
顧文鴻眼中閃過一絲的訝異,不過很快又恢復常色。
顧洛枳抓住這一小細節,勾唇一笑,看來我猜對了啊。
顧文鴻怒喝:“夠了!逆女!給我跪下!”
“你、不、配!”顧洛枳一字一字的咬著牙道。
這樣的親情不要也罷,經歷了這件事情后,讓顧洛枳知道在他們眼中自己就只是工具,讓顧洛兮變得更好的工具罷了。
真正的心寒從來不是大吵大鬧。
顧洛枳轉身準備離開,腳已經邁出門的那一刻,她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烏云密布的天開始慢慢放晴,就如此刻她的心情一般。
“我,顧洛枳,從此與你們恩斷義絕!”顧洛枳的態度很是決絕。
緊接著她從侍衛手中抽出刀刃,割斷幾縷頭發,發絲輕輕飄落,微風吹拂,吹起那及腰長發,在那一刻似乎是鍍上了一層光。
“你……你個逆女!”顧文鴻捂著胸口,快喘不上氣來,柳氏急忙扶住他。
顧文鴻氣的不止是顧洛枳斷絕關系,而是氣顧洛枳不為顧洛兮著想,不嫁給袁大頭當小妾,這樣顧洛兮便會被殃及。
顧文鴻倒下的那一刻,想著的還是她的顧洛兮而不是顧洛枳。
“老爺,息怒息怒。”柳氏順著顧文鴻的胸口。
切,顧洛枳翻了一個白眼,頭也不回的走出屋子。
顧文鴻被氣得昏厥過去,柳氏急忙大喊,“找大夫,快去找大夫!”
“是。”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斷發亦是斷親情,從此她顧洛枳便只是顧洛枳。
顧洛枳根據記憶中,來到自己的院子,院子破敗不堪,西邊那面墻的上一半已經不在,院里的雜草叢生,那間小屋十分老舊,隨時要垮掉一般。
顧洛枳輕輕推開木門,傳來嘎吱一響,那聲音有些刺耳難聽,推開門看到的便是一張木床,床邊不遠處有個梳妝臺,一把椅子,角落里放著兩個箱子。
顧洛枳心想:好落魄,這真的是嫡小姐住的地方?感覺小說里冷宮都比這地方好上不少,不是有在冷宮種菜帶娃啥的那種嗎?
顧洛枳抽回思緒,打開那兩個箱子開始扒拉,在箱子底找到兩個木盒,打開木盒后是一支樸素的木簪和一串粉紅色的手串,很有少女感,手串上的珠子晶瑩剔透,有十八顆,寓意著平安健康。
其中一顆珠子上刻著一個圖案,顧洛枳并沒有注意到。
顧洛枳將木簪揣好,這是母親的遺物,而粉紅色手串是母親留給她的,她將手串戴上,抬起手晃了晃。
“嗯,真好看。”
隨后顧洛枳看了一圈屋子,緩緩走到梳妝臺前,看著鏡子里的人,揚起笑容,“或許這是緣分也說不定呢。”
收拾好后,顧洛枳背著包袱離開小院。
她離開后,梳妝臺上的銅鏡搖晃兩下,嘩啦啦的碎掉,碎片掉落在梳妝臺上。
顧洛枳走出顧家,不帶半分留戀,攥緊包袱的手在出門的那一刻松了些。
顧洛枳深吸一口氣,自由的風還是吹到她這里。
“小姐!嗚嗚嗚”一個小丫鬟哭哭啼啼的跑了出來。
“小姐,小姐,沒你我可怎么活啊!”
小丫鬟跑到顧洛枳面前喘氣中帶著一些抽噎,態度很是堅決“小姐,我要跟你走!”
她本是要去給小姐領例銀的,撞到慌忙去請大夫的小廝,才知道小姐已經斷絕父女關系,要離開,慌忙跑出來找顧洛枳,索幸小姐還沒走遠。
“紅梅?”顧洛枳從記憶中搜索到這丫鬟,紅梅是她貼身婢女,因為跟在她身邊時常受欺負,但紅梅還是義無反顧站在顧洛枳身邊。
紅梅算是一個頂好頂好的奴婢,只可惜原主太傻。
傻傻的紅梅忍辱負重跟在她身邊,這要是換做旁人,早他媽走了,說不定還會對原主落井下石。
顧洛枳抬手拭去紅梅眼角的淚珠,“小姑娘怎么能掉金豆豆呢?”
紅梅哽咽著,吸了吸鼻子,點點頭道“嗯嗯,紅梅聽小姐的,小姐不要丟下紅梅。”
“那跟著我會很苦很累,一不小心還容易丟掉性命,你確定要跟著我嗎?”顧洛枳想想也是,自己很快就要被女主給噶了。
但是顧洛枳能讓這事發生嗎?顯然不能。
她顧洛兮有女主光環怎么了,她顧洛枳自會出丑,啊不,出手!
“小姐快呸呸呸可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小姐不會的,小姐會健健康康、長命百歲的。”一聽顧洛枳在自己咒自己,紅梅趕快讓顧洛枳呸呸呸。
紅梅這小丫頭還有些小可愛。
看紅梅急成那樣,顧洛枳也趕緊呸呸呸,心情似乎也沒有那么沉重了。
這時路過顧家的路人在竊竊私語,“你看你看,這顧家大小姐又欺負人了。”
“快走快走,要是她聽到你就完蛋咯。”
“她欺負人還不讓說啊。”一男子撇撇嘴不服道,并不覺得自己說錯什么。
“……”
“你們……”紅梅生氣的看向那群嘴碎的人,顧洛枳拉住紅梅的手。
“小姐,他們……”紅梅忿忿不平,怎么能那樣說小姐,他們是壞蛋!
“你是哪只狗眼睛看到我欺負她了?眉毛下面掛倆蛋用來通風的嗎?”
“你家住海邊,管這么寬,我是吃你家大米還是喝你家湯了,管那么多。”
“狗拿耗子,多管閑事,與其多管閑事,不如瞅瞅你自個吧,什么德行。”
“……”
幾人被說的啞口無言,但是他們看見那姑娘哭了啊。
看見了,但不敢說。
顧洛枳直接開噴,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越想越氣。
“紅梅,我們走。”顧洛枳拉著紅梅的手腕就往街上走,毫不理會后面一臉黑,想要辯解又無從辯解的那群人。
“小姐,你剛剛好厲害啊!”紅梅兩眼放光的看著顧洛枳。
“天吶,小姐你真的好帥!”
“小姐罵的好,他們就是欠罵,盡嚼舌根子……”紅梅豎起大拇指,夸贊不停。
走在路上紅梅口中的小姐小姐就沒停過,看顧洛枳的眼神更是十分崇拜。
小嘴叭叭的,夸人都不帶重樣的。
這怕不是奴婢,而是小迷妹一枚吧。
那炙熱的眼神,顧洛枳想忽視都難,顧洛枳停下腳步,突然開口,“紅梅?”
“嗯?小姐怎么啦?”紅梅抬頭看向顧洛枳。
“紅梅,你確定要跟我走嗎?”顧洛枳有些嚴肅的再次詢問。
紅梅堅定的點點頭,“嗯,不管上刀山下火海,紅梅都追隨小姐!”
“好樣的!”顧洛枳拍了拍紅梅的肩膀,紅梅還沒有意識到自己上了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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