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敗仗
樓奕寒緊接著回頭,看是她醒了這才款款而來,指了指桌上的碗筷,“你終于醒了,下床吃點(diǎn)東西。”
“嗯。”蕭語陌嘆了口氣,努力回想著昨夜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卻好半晌才只想起了些碎片。不過,即使是碎片,她也深切的感受到了自己昨日的丟人程度。
“想起來了?”看著蕭語陌千變?nèi)f化的臉色,樓奕寒不由一笑,已經(jīng)坐在了桌前。
蕭語陌氣息一滯,擺了擺手,“過去的事殿下就別再提了,先吃飯。”
被她這么一說,樓奕寒更是笑的花枝亂顫起來,最后在蕭語陌半威脅的目光中點(diǎn)了點(diǎn)頭,舉手服軟,“好,本王不提了。”
如此,蕭語陌才輕松了一口氣。她也不知道自己喝幾杯酒就成了那副模樣,早知道就不碰了……
“主上。”
流轉(zhuǎn)的聲音響起。
“進(jìn)。”樓奕寒抬了抬眸,順手夾了一筷子菜放入蕭語陌碗中。
“主上,西北邊境的消息傳回來了。”
一句話,讓正低頭忙著吃飯的蕭語陌注意力也跑了過來。
隨即,便聽流轉(zhuǎn)緩緩說道,“最后一仗,大將軍敗了,布防圖被驗(yàn)證為假,估摸著最多再要一日大將軍就能回京了。”
這樣的結(jié)果,早在樓奕寒和蕭語陌的意料之中。
一開始,本還是勢如破竹,憑借著那布防圖步步深入,可到最后,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分明就是入了對方的陷阱。
不過樓奕寒多少還有度,再憑借著對大將軍的了解,早就將后果估摸的差不多。
樓奕寒點(diǎn)了點(diǎn)頭,半瞇著眼睛,看上去心情不錯的模樣。
倒是蕭語陌多問了兩句,“那大將軍現(xiàn)在如何,可受了傷?”
流轉(zhuǎn)一愣,似是沒想到蕭語陌會關(guān)心這些,不過還是照實(shí)回答,“大將軍那邊應(yīng)該沒什么事,就算是受傷也是輕傷。”
如此,蕭語陌才松了一口氣。不然,她都不知該怎么和許碧落交代,這件事和她多少都有些牽連,許碧落又是她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
與此同時,冥王府那邊,同樣也收到了關(guān)于西北的消息。
樓炎冥一對丹鳳眼瞪得極大,“消息可準(zhǔn)確?”
“屬下已經(jīng)派人打聽過了,消息無誤。”
一句話,讓樓炎冥心中最后的幻想都跟著破滅,眉頭緊鎖,“怎么會,怎么可能!”
那布防圖可是他親手交給父皇的,這個關(guān)鍵時候出了問題,怕是父皇第一個就要找到他頭上。
“查,去給本王查到底怎么回事!另外,大將軍那邊,最好他一回京便想辦法先帶到冥王府來。”
這件事不是沒有什么轉(zhuǎn)機(jī),只不過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還是在大將軍身上。
侍衛(wèi)躬身而退,只留下了暴跳如雷的樓炎冥。
他好不容易才謀劃到今天這般地步,這個時候?qū)λ麃碚f是最好的機(jī)會,樓奕寒被關(guān)在府中,可偏偏又出了這樣的事,讓他的計(jì)劃只能暫時性的擱淺。
由于此事事關(guān)重大,許大將軍也不敢耽擱,便自己快馬加鞭先回了京。
而他才剛剛?cè)肓顺情T,便被一早守在此處的冥王手下給擋下了。
“大將軍,我家殿下有請。”
侍衛(wèi)快步而上,同時壓低了聲音,“我家殿下聽聞布防圖有異,心中著實(shí)焦急,想要先找許大將軍了解下情況。”
許大將軍不動聲色掃了眼周邊,已然感受到了不對勁。這里,怕早就是埋伏了不少人。
他冷笑一聲,“回去告訴你家殿下,此事到時候陛下會找他說清楚的,就用不著老夫了。”
說罷后,許將軍就策馬打算朝著宮中而去。
西北邊境一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重要的是,西北一直都是皇帝的心腹大患,蟄伏多年,便等著一擊必殺。
可誰都沒想到,這一次竟是打草驚蛇。
“大將軍,殿下那邊,耽誤不了你多長時間。”那侍衛(wèi)再次上前,死死攔住了許將軍的去路,而周邊一直狀若百姓的幾人也都在同時起了身,顯然是有備而來。
許將軍瞇了瞇眼,“看來,老夫不去還不行了?”
侍衛(wèi)輕笑一聲,并未回話,但那意思卻表達(dá)的無比清楚。他收到的命令是,不管付出什么代價,都定要先將這位大將軍帶回去。
如若不然,冥王那邊就會徹底處于劣勢。
“好,老夫便去看看冥王。”
雙方僵持許久,許將軍才終于松了口,不過面上依舊無比不爽。他舟車勞頓,一路趕回來,現(xiàn)在也沒了什么多余的力氣,更沒必要和這些人糾纏。
侍衛(wèi)點(diǎn)了點(diǎn)頭,“多謝將軍配合。”
他轉(zhuǎn)身朝著冥王府而行,卻沒想到竟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喲,這不是大將軍。”
不遠(yuǎn)處,樓塵湛頗為瀟灑肆意的晃著折扇而來,一襲青色紋蓮衣裳,更襯的他出塵絕世,好不俊美。
許將軍看到來人,“老夫見過五殿下。”
樓塵湛隨意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轉(zhuǎn)而看向了許將軍身邊的幾人,邪魅的笑容一勾,“這些人倒是眼生,可是將軍的護(hù)衛(wèi)?”
為首侍衛(wèi)咬了咬唇,暗道不好。
這個時候,樓塵湛好端端的出現(xiàn)在這里干嘛。
許將軍閉口不言,樓塵湛又將目光放在了為首侍衛(wèi)身上,挑了挑眉。
侍衛(wèi)被逼的沒法,只能開口答話,“我家殿下請將軍有事相商。”
樓塵湛若有所思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手直接搭在了許將軍背上,吊兒郎當(dāng)?shù)臄[了擺手,“你們幾個都先回去吧,父皇急傳許將軍,至于你家殿下那邊……”
他意味深長的掃過幾人,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只留下了個不明所以的笑容。
說著,樓塵湛便和許將軍勾肩搭背而行,弄得年過半百的許將軍分外無奈,“殿下,這……”
樓奕寒斜眼瞥了過去,“這什么這,父皇親口吩咐的,要本殿親自帶你過去,不然你以為我愿意淌這個渾水?”
“五殿下……”
那侍衛(wèi)動了動唇,有些急切的上前,擰眉不知該說些什么。
而這時的樓塵湛已經(jīng)沒了方才那么好的脾性,眉頭一皺,“怎么?你們要抗旨不成?”
抗旨二字,滔天罪行,讓侍衛(wèi)等人立馬閉了嘴,只能眼睜睜看著許大將軍被樓塵湛大搖大擺帶走。
待走出一段距離之后,樓塵湛才放下了一直搭在許將軍肩膀上的胳膊,沖著長安街一邊的鋪?zhàn)涌慈ィ剖潜粍e的什么吸引了目光,“許將軍,本殿還有事,就不陪著你瞎逛了。”
“嗯?”
許將軍一頭霧水。
樓塵湛似笑非笑的沖著許將軍眨了眨眼,“沒什么,本殿就是閑來無事逗著他們玩玩,想必將軍還有事,快去忙您的吧。”
丟下這么一句話之后,瀟灑萬分的五皇子就是揚(yáng)長而去。
許將軍好半晌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有些無法控制的抽了抽嘴角。
這五皇子,根本不是什么閑來無事吧,根本就是閑的快長毛了。若是讓樓炎冥知道這一茬,怕是氣的連血都能給吐出來。
他心中本還奇怪,自己明明是秘密入京,怎地連皇帝都給驚動了。
在原地愣了片刻,許將軍才是繼續(xù)朝著宮中而去。
冥王府,樓炎冥整個人已經(jīng)徹底處于了暴躁?duì)顟B(tài),對著幾個回來的侍衛(wèi)就是一通臭罵,順便還摔了不少東西,臉色鐵青。
果不其然,許將軍回京的消息迅速傳開,而對于這次敗仗的傳言也是一個接著一個。
長安城里的百姓們不知從何處得到的消息,一個個說的有鼻子有眼,更有甚者,還信誓旦旦的說那布防圖根本就是冥王故意給出的,分明早早就和西北一處的刁民勾結(jié)在了一起。
再加上許將軍武將性格,一向有什么說什么,除卻西北那邊的情況之外,連帶著之前回京時發(fā)生的事也完完整整說了一遍,叫皇帝不可能不多想。
滿朝文武動蕩,因?yàn)槭虑橹卮螅矡o人敢輕易求情。
一開始,四皇子還想著上前說兩句,可他才剛剛開口,便直接被自己父皇給罵了回去,之后就是一陣死寂,再沒哪個上趕著找死的。
調(diào)查此事的任務(wù)直接落在了大理寺卿頭上,亦是不敢懈怠。
而在沒查清楚之前,樓炎冥的嫌疑依舊存在,直接和犯了禁忌的樓奕寒一個待遇,回府思過,沒有皇帝的命令不能踏出府里一步。
如此,可將準(zhǔn)備大展拳腳的樓炎冥愁壞了。
他的第一步才剛剛實(shí)施,根本還沒來得及下一步自己就被關(guān)入了府中,且還有宮中之人看著,讓他動彈不得。
這么好的機(jī)會,卻讓他再次錯失。
“查到什么沒?”
冥王府中,樓炎冥抿著唇問道。
來人搖了搖頭,“那布防圖本來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可也不知怎么回事,就中了對方的套。殿下,此事會不會是個巧合?”
樓奕寒默而不語,巧合?那這確實(shí)也太巧合,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這個緊要關(guān)頭就出事了,好像連上天都眷顧著樓奕寒一般。
“不應(yīng)該,你再下去重新查一遍,一點(diǎn)的蛛絲馬跡都不要錯過。另外,再好好查查樓奕寒那邊,看看他和這件事有沒什么關(guān)系。”
樓炎冥瞇了瞇眼,心中閃過一個可能性,但很快又被自己給壓制下去。
之后的兩日,朝堂上下分外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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