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炭烤錦鯉
紅棉的嘮叨聲讓蕭語陌耳朵都快聽出了繭子來,徑直打斷,又沖著邊上的紅棉招了招手,“反正樓奕寒又不在,這么一池子錦鯉少一條兩條又怎能看出來。”
一邊說,蕭語陌一邊向停在自己腳邊的錦鯉發(fā)起了進攻,身子猛然俯下。可就在她的手觸到錦鯉身上時,又被其靈活跑去,不知蹤影。
女子重重嘆了一口氣,再次挽了挽袖子,絲毫沒有打算放棄的模樣,目光開始搜尋下一條目標。
紅棉在身邊扶著蕭語陌,生怕這位主子一個不小心就給掉池子里去,一邊心里默默祈禱著樓奕寒再晚些回來,不然自家小姐就要遭殃了。
“紅棉紅棉這里!”
蕭語陌眼睛一亮,指著池子的一角,打算和紅棉進行兩面包抄,“你去那邊,我在這邊守著,午飯能不能吃魚就看這一下了!”
院落門口,一身朝服的樓奕寒看著眼前的場景頗有幾分哭笑不得的意味。自從這小丫頭來了寧王府后,往日里清凈靜謐的寧王府就沒有一日安生,連帶著下人們看著也活潑了不少。
就連一直跟在他身邊的流轉(zhuǎn)和月風(fēng)也逐漸接受了蕭語陌,這個女子,帶給了他太多的感動和驚喜。
就在樓奕寒正饒有興趣看著蕭語陌抓自己心愛的錦鯉時,一旁流轉(zhuǎn)注意到了自家主上,輕咳了兩聲。
只可惜蕭語陌一心都撲在錦鯉之上,完全沒有注意到樓奕寒的到來。
樓奕寒微瞇了瞇眼,沖著流轉(zhuǎn)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負手上前,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俊美。
“一,二,三!”
蕭語陌口中碎碎念著口號,紅棉也被自家小姐逼的不得不上場。話音落下時,二人一同沖著那錦鯉抓去,可錦鯉身上滑嫩,剛剛才碰到便又是靈活逃竄,導(dǎo)致蕭語陌重心一個不穩(wěn)便朝著池中央撲去,表情猙獰。
“啊啊啊啊……”
身體再也不受控制,蕭語陌幾乎不敢睜眼去看,紅棉也被這一突發(fā)狀況給嚇得不輕,想要上前去扶可為時已晚,“小姐!”
千鈞一發(fā)之際,就在蕭語陌以為自己要下去和這一池子錦鯉作伴之時,一股竹葉香氣撲面而來,隨后便是帶了幾分清朗笑意的聲音響起,“這才多久不見本王,王妃就急著投懷送抱了?”
“殿下。”
紅棉一見樓奕寒出現(xiàn),提著的心瞬間放了下來,可一看這一池慌亂的錦鯉,紅棉便再次擔心起來。
蕭語陌緩緩睜開了眼,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被樓奕寒緊緊的抱在了懷中,安穩(wěn)的站在地上,一派心有余悸。
“誰投懷送抱,明明是你自己撲過來的!”蕭語陌剛一抬眸就對上了樓奕寒的一對鳳眸,其中還閃爍著濃厚笑意,分明就是在嘲笑她!
樓奕寒挑了挑眉,瞥了眼自己正放在蕭語陌腰間的手,“王妃的意思是,不愿意?”
尾音上揚,帶著濃厚的挑釁意味,蕭語陌如何能夠服軟,下巴一抬,輕哼了一聲。
然,今日的樓奕寒卻出奇的聽話,竟是從善如流的放了手,臉上還帶著溫和且妖孽的笑容。
咦?這妖孽笑什么?蕭語陌眨了眨眼,一股不好的預(yù)感從心底油然而生,竟發(fā)現(xiàn)沒了樓奕寒的支撐自己根本站不穩(wěn),腳下的石頭傾斜,她隨時都可能再次摔個嘴啃泥。
我就知道樓奕寒沒有那么好心!
蕭語陌心中在怒吼,眼睛狠狠瞪著樓奕寒,腳底打滑,又一次的以一種萬分狼狽的姿勢摔下。
“這次,王妃愿不愿意?”
樓奕寒瞥了眼女子,身形微動,恰到好處的在最后時刻抓住了蕭語陌的手,臉上還掛著招牌式的威脅笑容。
美則美矣,可就是毒性實在太大。
蕭語陌咬牙切齒的看了眼樓奕寒,又看了眼近在咫尺的池子,硬生生憋出了個笑容,“愿意,自然是愿意的。”
聞言,樓奕寒才是心滿意足點頭,攬著蕭語陌的腰將女子從池子中帶了出來,戲謔道,“本王說怎地池子里的錦鯉越來越少,原來都是托王妃的福。”
此時的蕭語陌絲毫沒有闖禍的自覺,反而不甘示弱道,“胡說,我在這池子里沒有抓到過一條,怎么可能會少!”
不愧是樓奕寒這廝養(yǎng)的魚,和他一樣狡詐,費了她這一上午的功夫,居然一條都沒抓到還白白被樓奕寒給狠狠嘲笑了一番。
話音落下,樓奕寒就是噗嗤一聲被蕭語陌逗笑,眸光落在了池子當中的錦鯉身上,身形微動。
還不等蕭語陌看清樓奕寒的動作時,樓奕寒手中已經(jīng)多了條活蹦亂跳的魚兒,身子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蕭語陌,“……”
流轉(zhuǎn),“……”
說好的最愛的錦鯉呢,怎地一轉(zhuǎn)眼自家殿下就倒戈了,甚至不惜親自動手。
“想吃?”樓奕寒懶洋洋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魚,悠然一笑。
半個時辰后,烤魚的香味從寧王府后院中傳出,分外濃郁。
原本還因為被樓奕寒嘲笑而郁郁寡歡的蕭語陌也將所有情緒拋諸腦后,興致沖沖的盯著男子手中的烤魚,沒出息的咽了口唾沫。
“吶。”
樓奕寒慢條斯理的將魚烤好,又伸到了蕭語陌眼前,毫無半點原則。
面對著金燦燦的烤魚蕭語陌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張嘴就咬了下去,連連點頭。
樓奕寒勾了勾唇,就著蕭語陌咬過的地方也咬了一口,“味道還不錯。”
“你……”蕭語陌愣了愣,似是從未見過這般有煙火氣的樓奕寒,耳垂也微微有些泛紅。
“一條就夠了,本王的錦鯉可是父皇親賜,若一下都死絕了可不太好。”
于是乎,二人便你一口我一口的將這價值連城的錦鯉吃了個干干凈凈,只剩下一個完整的魚骨架證明著它曾經(jīng)還存在過。
這般場面若是讓一眾大臣看到,怕是都會被震驚的氣絕而亡。
吃罷過后,樓奕寒還不忘揉了揉蕭語陌的腦袋,“日后若想吃直接同流轉(zhuǎn)說,不要自己動手。另外,本王記得五哥那里也養(yǎng)了一池子的錦鯉。”
方才若是自己不在,這丫頭怕是早就將自己摔了個七葷八素,想來甚是凄慘。
蕭語陌吐了吐舌頭,瞇著眼認真打量著樓奕寒,“不知殿下可曾聽說過一句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她說的信誓旦旦,目光也變?yōu)榱藢徱暋?br />
樓奕寒清淺一笑,沖著蕭語陌瞇了瞇眼,慢條斯理道,“王妃說的有理,不過本王已經(jīng)貴為一朝王爺,自然不是盜……”
聽著聽著,蕭語陌臉頰一熱,突然就明白了樓奕寒話中含義,立馬出聲阻止,“呸呸呸,樓奕寒你住嘴!”
明明大婚之前還是那般清風(fēng)朗月一個人,怎地這才剛剛大婚幾日就完全變了模樣,當真是所托非人啊……
蕭語陌心中一陣哀嚎,不過抬眸看到樓奕寒那眉目舒展的模樣是心中不由又是一暖,說不出的安心之感。
陪著蕭語陌鬧騰了好一陣之后,樓奕寒才在流轉(zhuǎn)的催促之下轉(zhuǎn)身去了書房。
他之前由于大婚耽擱了不少事務(wù),現(xiàn)在樓炎冥重回朝堂,有些事情是該好好處理一下了。
“殿下,左相那邊,我們要不要……”
書房中,流轉(zhuǎn)試探性的開口發(fā)問,卻見樓奕寒緩慢的搖了搖頭,“不急,此事需要徐徐圖之。冥王一向疑心過重,只要埋下一顆種子,他遲早會爆發(fā)。”
見自家主上已經(jīng)是胸有成竹,流轉(zhuǎn)也不再擔心。
于是乎,接下來幾日的早朝當中,諸位大臣便看到了讓他們覺得分外玄幻的一幕。
一向清冷矜貴的寧王殿下居然屢屢同左相主動攀談,看上去關(guān)系極好的模樣,且那俊美無雙的寧王殿下竟然還時不時的輕笑兩聲,惹得眾人瞠目結(jié)舌。
“本王聽說,左相前兩日新納了個貌美如花的小妾?”
這一幕發(fā)生在早朝還未開始之前,樓奕寒一臉的淺淡笑容,不緊不慢的開口發(fā)問。
左相對于樓奕寒態(tài)度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也是心有余悸,可當著如此多大臣的面他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硬著頭皮和樓奕寒聊下去,臉上帶著僵硬笑容,“咳咳,殿下好靈通的消息。”
一邊說左相一邊擦了擦額頭的汗,想不到樓奕寒居然連自己多了一房小妾都知道,瞬間心虛了不少。
樓奕寒搖了搖頭,“哪里哪里,本王崇拜左相已經(jīng)多時,平日里對左相自然也會多關(guān)注一些。”
這句仿佛不經(jīng)意的話,更是讓左相欲哭無淚起來。
被樓奕寒多關(guān)注,對他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明明是冥王殿下的人吶,而且是樓奕寒的死對頭,天知道這位王爺是腦子中的哪根筋抽了,非要放下一眾大臣來關(guān)心他的私生活。
“不敢不敢。”
左相連連搖頭,心中在一瞬間已經(jīng)閃過無數(shù)種猜測,難不成自己新納的那房小妾被寧王看上了,所以才如此大動干戈的來找他套近乎?
不行,今日回了府他得去好好盤問盤問!
就在左相思緒流轉(zhuǎn)之時,一旁的樓塵湛也過來湊起了熱鬧,“哪里有貌美如花的小妾,怎地不給本殿下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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