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噩夢
侍衛心中亦是奇怪萬分,明明馬上就要成了,可從天而降的那個人……卻成了他們所有人的噩夢,甚至根本無人知道其身份。
如若不是他站在遠處,恰巧未出現在院落中,怕是現在也和那些人一樣的下場,死不瞑目。
幾日以來接二連三的打擊,早就讓樓炎冥怒不可遏。原本好好的一個左膀右臂,現在生生被人砍斷。
左相還活著,那么日后怕是會……
樓炎冥閉了閉眼,滿心煩亂。
一旁榻上的蕭洛熏隨即起身,走到了樓炎冥身邊,拍了拍男子肩膀,“殿下,這件事可是和寧王有關?”
一連幾日的事件,處處透著寧王的影子,可當他們仔細去看時,又瞧不出半點的破綻,著實讓人頭痛。
樓炎冥一聲冷哼,“若說這件事和他無關,本王就是打死也不信。”
他和樓奕寒交手多年,深知這位王爺的雷霆手段,卻又狡猾如狐,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對手。
蕭洛熏眼睛一轉,湊到了樓炎冥身邊,“殿下,既然這樣,那我們又怎能坐以待斃。”跟著樓炎冥久了,蕭洛熏都多少有了些長進。
她輕輕一笑,在樓炎冥耳邊吐氣如蘭,“殿下,如果洛熏沒記錯的話,我們手上可是還有一枚棋子。”
樓炎冥表情一怔,目光落在了蕭洛熏臉上,仿佛也想到了什么一般,“是啊,還有……泠夫人。”
他勾了勾唇,沖著一邊侍衛道,“本王讓你們盯著泠夫人,現在如何了?”
侍衛躬了躬身子,“回殿下,泠夫人前些日子便入了南疆,我們的人一直守在出處,未見其出現,此時應該還在南疆當中。”
南疆……泠夫人……
他倒是想要看看,這個泠夫人背后究竟還藏著什么秘密。
蕭洛熏白嫩的胳膊環上了樓炎冥的脖頸,“殿下,時辰也不早了,不如我們還是先……”
聞言,侍衛的頭埋的更低,生怕一不小心看到了什么他不該看的。
樓炎冥點了點頭,這才沖著侍衛揮手示意其離去,一把將蕭洛熏抱了起來,“今夜還多虧了你這個小妖精,不然本王將這么重要的事都給忘了。”
“殿下哪里的話,洛熏自然是要為殿下分憂的。”
很快,屋中的聲音就變得斷斷續續起來,最后模糊到什么都聽不清。
左相那邊,歷經一劫生死的他宛如新生,在那白衣男子離去之后就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屋中,看著自己許久不見的一對兒女,心中感慨良多。
“以前都是爹爹不好,害的你們和爹爹一起受苦。”
左相剛一推門而入就看到等候在屋中的二人,此時都是一臉動容之色的起身,撲到了左相身側。
“爹爹你別這么說,若不是因為樓炎冥疑心過重,我們三個也不至于骨肉分離。”
提到樓炎冥,左相眼中就閃過一絲厲色,“以前是老夫看走了眼,從今以后,沒了對老夫的牽制,他亦拿老夫無法!”
原本的一腔忠心熱血,經過這一晚之后,早就被消磨的一干二凈,剩下的只有無盡的仇恨。
左相有些不舍的看著眼前二人,伸手拍了拍二人背脊,“現下冥王一擊未成,怕是還會找機會動手,你們二人絕不能繼續待在長安城中,爹爹一會兒便安排人手護送你們出城。”
“不,我們要跟爹爹在一起。”
二人剛剛被放出來見到左相,自然不愿意再次離開,皆是上前一步。
左相重重的嘆了口氣,“你們放心,爹不會有事,留在長安城中只是還有恩要報。如果你們繼續留在這里,反倒會讓爹爹束手束腳。”
二人對視一眼,也知道左相所說為真。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兩個,爹爹又怎么可能會被逼的自殺。
萬般留戀和不舍在心頭翻滾,二人最后還是點了頭。
“好孩子,等長安城中的事情都結束之后,爹爹就去接你們回家。”
“嗯。”
寧王府中。
竹林下,蕭語陌和樓奕寒二人皆是席地而坐,輕柔的陽光鋪在二人身上,發出淡淡的光芒,仿佛時間都在此時停止,顯得歲月靜好。
二人中央,一張棋盤上是下了一半的棋,黑白分明。
蕭語陌看著自己食指和中指上夾著的晶瑩剔透的棋子,淡淡一笑。
樓炎冥啊樓炎冥,想不到你如此費盡心機,最后卻還是被自己的疑心給害了。
她搖了搖頭,悄然落子。
對面的樓奕寒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盯著棋盤,“在想什么?”
“我在想,冥王短短時間內勢力大受損失,以他的性子來說定然不會善罷甘休,你要小心了。”蕭語陌微微頷首,懶洋洋靠在了樹干之上,眸中還帶著幾分狡黠之色。
樓奕寒不禁一笑,“王妃在擔心本王?”
“你這么妖孽,想來也用不著我擔心。”蕭語陌隨手拔了根旁邊的草,放在手里不停揉捏,一副口是心非模樣。
樓奕寒見此,也未再多說,直接將手中的棋子放在了棋盤中一處不起眼的位置,悠然起身。
“你干嘛,棋還沒下完呢?”蕭語陌不依了,她引以為傲的棋術到了樓奕寒面前居然只能是旗鼓相當,且還下的分外費力。
這次好不容易她就快要贏了,堅決不能將眼前的這妖孽給放走。
樓奕寒輕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女子腦海,“好好瞧瞧,你已經輸了。”
蕭語陌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棋盤,嘴角頓時開始抽搐……
“不行不行,這次不算。”她扁了扁嘴,分外不滿的盯著樓奕寒。
說好的寧王殿下儒雅溫潤呢,就連下棋都不讓著她,分明就是腹黑狡猾霸道無恥……
許是蕭語陌的表情太過明顯,樓奕寒唇邊的弧度變得更大起來,“又在罵本王?這次又有什么新詞,不然也說出來給本王聽聽?”
“你又在欺負阿姐。”
就在此時,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蕭以然出現在二人面前,挺著胸膛一道同蕭語陌盯著樓奕寒。
“月風呢。”
樓奕寒近日一看到蕭以然這個小變態就是一陣頭疼,也不知蘇清三成日都在教他些什么,殺人放火坑蒙拐騙簡直就是無所不通,令人發指。
良久之后,還微微有些暈眩的月風才從后院踉踉蹌蹌而出,指著蕭以然就是一陣憤怒,“你這小子,又給我下了什么藥?”
蕭以然眸子一彎,“想知道,就去問墨蓮姐姐啊。”
說罷,蕭以然就迅速沖著月風做了個鬼臉,“阿姐月風要發飆了我就先走了,你可千萬不能被寧王給欺負了啊。”
“還廢話。”
此時的月風已經追了上來,一臉的咬牙切齒之色,仿佛勢必是要好好收拾一下蕭以然。
“你給我站住!”
“我現在又打不過你憑什么站住,你還真當我是傻子不成。”
蕭以然現在的武功雖然還不行,但是輕功被蘇清三訓練的可是極好,看來月風一時半會兒也是追不上去。
一旁,圍觀的蕭語陌和樓奕寒看著這般場面都不由得一笑。
“自從以然來了,月風瞧著也更瘦了些。”
這樣的場面在寧王府中可是天天上演,身為暗衛首領的月風手下曾經帶過無數高手,可偏偏就栽到了這么一個小家伙手中。
“不理他們,本王派流轉買了翠香居的吃食回來,我們走。”
一聽到有吃食,蕭語陌方才下棋下輸的怒氣也消失不見,彎了彎唇果斷的選擇了跟在樓奕寒身邊。
“慢些吃,都是你的。”
樓奕寒有些無奈的給蕭語陌擦了擦嘴角,沖著流轉揚了揚手,“這次出去有什么發現,說罷。”
流轉點了點頭,“近日,長安城中似乎來了新勢力,和朝堂也有所聯系。只是他們一伙人武功極高,我們的人沒辦法近距離跟著。”
新勢力……
樓奕寒指節扣了扣桌面,抬眸道,“和冥王可有關系?”
“暫時還判斷不出來,屬下已經派人繼續跟著了。”
蕭語陌吃飽喝足,聽著二人的對話,挑了挑眉,饒有興趣的看著樓奕寒,“嘖,看來以前我還真是低估你了。”
長安城何其之大,無數勢力都在背地里暗潮涌動,想不到樓奕寒卻知道的清清楚楚,仿佛一切都還在他的掌控之中。
這樣的實力,已經達到了讓人無可想象的程度。
可……
既然樓奕寒如此厲害,上一世又為何……
想到這里,蕭語陌眉頭不知不覺皺了起來,總覺得自己的記憶中好像漏了點什么東西一般,到底是什么……
上一世的樓奕寒,最后到底……
她拼命去想,可卻屢屢受挫,腦海中就像有一道屏障般,絕不讓她越過半步,陡然間頭痛欲裂。
“語陌!”
昏迷之前,蕭語陌便只記得樓奕寒一臉的焦急之色,然后就陷入了黑沉當中。
“快去找墨蓮。”
樓奕寒迅速將蕭語陌抱回了床榻之上,用手輕輕撫了撫她微微皺起的眉頭,表情凝重。
“怎么樣?”
半刻鐘后,墨蓮收起了自己手中的銀針,“回主上,王妃并無大礙,只是王妃身上……”她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繼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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