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闖宮哭訴
處理好和相國府的聯(lián)姻問題,樓炎冥和靜妃便也開始騰出手去徹查關(guān)于近日冥王府一系列風(fēng)波之事。
皇孫離奇小產(chǎn),就連冥王妃也接著歿去,一件接著一件著實詭異,背后怕是還有什么旁的貓膩。
而,心中浮現(xiàn)出的第一個人便是那個神秘?zé)o比的寧王妃。從她嫁入寧王府開始,整個長安城就沒有一日安分過,若說這件事背后沒有她的影子,不論說成什么靜妃都不會相信,只是苦于一直沒有證據(jù)罷了。
“冥兒,不能再這么下去。”
靜妃像是打定了主意,不愿讓這件事這么簡單就過去,表情勾出了一抹堅定。
樓炎冥微微沉思,卻始終沒有思緒,“母妃,現(xiàn)下塵埃落定,就算是兒臣有心也無可奈何。”他自然也是心中怒極,可他的對手是多年來一直和他旗鼓相當(dāng)?shù)臉寝群帜睦镉斜砻嫔系哪敲春唵巍?br />
再加之,自從之前因夢境頭痛一事過后,他便總覺得心中空缺了什么地方,夜夜輾轉(zhuǎn)反側(cè),仿佛錯過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靜妃搖了搖頭,“不,這件事還沒完。冥兒,你想一想,作為一個夫君,妻兒接連死去,又怎可如此鎮(zhèn)定。”
她在宮中二十余載,對于皇帝的秉性自然是了如指掌。皇帝一向多疑,若是樓炎冥始終分寸不亂,怕是反而會引起皇帝忌憚,倒不如趁著這里機會將水?dāng)噥y,說不準(zhǔn)還能看出到底是誰露了馬腳。
話音落下,樓炎冥雙眸微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母妃所言有理。”
他醉心于權(quán)謀,卻是忘記了自己這個父皇的性子,說來這場戲到底還沒唱完。
樓炎冥瞇了瞇眼,隨即便是一身白衣去了御書房之中,表情沉悶悲痛,“父皇,兒臣見過父皇。”
短短幾個字,被樓炎冥說的分外哽咽,簡直就是聞?wù)邆模テ迌旱耐纯喽纪ㄍ〝[在臉上,好像短短時間內(nèi)就憔悴了不少。
先前因為罰樓炎冥禁閉,算來皇帝也有多時未見樓炎冥,現(xiàn)下突然看到這般模樣的兒子,亦是神色一怔。
“冥兒來了,起來吧。”
皇帝定定看了跪在中央的樓炎冥,輕嘆了氣,又命人賜了坐,“朕知你這兩日心中不快,也實屬正常。朝中的事,便先交給老六罷,你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一邊說,皇帝一邊細細注意著樓炎冥的表情變化,不動聲色的抿了口茶。
聞言,樓炎冥面露感激之色,“兒臣謝過父皇,定然不會辜負(fù)父皇好意。正巧前段日子兒臣身體不適,父皇交代的事也接二連三辦砸,已經(jīng)把一切都交到了六弟手中。”
“哦?”皇帝一愣,像是沒想到樓炎冥會如此反常。
他一向多疑,在如今的情況之下不由得又多想了幾分。樓炎冥手上牽扯機密事務(wù)不少,其中更是牽扯到了不少的朝中大臣,如此就交給了樓奕寒,著實不像是他的性子。
然,樓炎冥卻是一副萬般無奈模樣,扯了扯嘴角,“六弟之前一直和寧王妃琴瑟和鳴,說來也著實令人羨慕,只不過現(xiàn)下卻是悠閑不起來了,倒是兒臣耽誤了他。”
先前悠然放手,現(xiàn)在大權(quán)盡數(shù)握回。樓炎冥很顯然是話中有話,很快就讓皇帝陷入了沉思之中。
為君之道,在于平衡。
一旦無法平衡這朝中局勢,自己就會行走于鋼絲之上,這也是皇帝一直不能接受的。接下來,便只等自己父皇想通,然后就要看好戲了。
不得不說,他這一招以進為退用的極好,眼看著皇帝神色也緩緩出現(xiàn)了變化。
可就在這時,御書房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隨之而來的還有高公公頗為無奈的聲音,“王妃,陛下正在見冥王爺,您現(xiàn)在不能進去啊。”
“別攔我,有本事你便在大殿之前將我殺了,不然本妃還偏偏就要闖進去要個公道!”
突如其來的喧鬧,徑直打斷了皇帝的思緒,不由得朝著門口看去,也讓樓炎冥兀自咬了咬牙,只恨蕭語陌這個時辰來了太過巧合,竟是又壞了他的好事。
“怎么回事?”皇帝眉頭一皺,下一刻還不等高公公回話,便見蕭語陌怒氣沖沖的跑了進來,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眉眼中帶著不甘和怒火,眼眶通紅。
在她身后,是姍姍來遲的寧王,呼吸似乎還有幾分急促,像是剛剛才追上了蕭語陌,面含歉意的輕輕一笑,“父皇,三哥,見笑了。”
說著,樓奕寒不緊不慢的跪在了蕭語陌身邊,“請恕兒臣管教不力之罪,語陌正在氣頭上,一路疾馳,兒臣還未來得及攔下便……”
“……”
樓炎冥聽的氣息一滯,忍著沒將白眼翻出去,堂堂寧王,身手了得,難不成還追不上這么一個小小女子?分明就是故意為之,打斷了他的所有計劃。
皇帝擺了擺手,又細細瞧了蕭語陌一眼,被她那執(zhí)拗和不怕死的目光逗笑,“無妨,老三家的這是怎么了?怎地還哭成了這幅德性?”
不問還好,皇帝剛剛開口一問,蕭語陌竟是哇的一聲就給哭出了聲來,聲音響亮,簡直是女子之翹楚。
時下女子,哭起來都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可偏偏眼前這個哭起來宛如小孩一般,清脆攝人,簡直是讓人瞠目結(jié)舌。
樓奕寒背脊一僵,忍著眼中的笑意拍了拍蕭語陌肩膀,“好了,不哭了。有什么委屈都和父皇說,父皇會替你做主的。”
二人一唱一和,頓時讓樓炎冥心中生出了不好預(yù)感。
果不其然,蕭語陌伸手胡亂擦了兩下眼淚,一對霧氣彌漫的眸子就直接對上了皇帝,“父皇,你可會為語陌做主?”
她歪著頭,就這么直直盯著皇帝,眼中帶著期望和不甘,仿佛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女兒般,竟讓皇帝有一瞬間的恍惚,仿佛響起了當(dāng)年的什么人,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說來給朕聽聽,到底是誰還敢欺負(fù)寧王妃?”
得了這句話后,蕭語陌又抽泣了兩下,“紅棉,進來。”
話音落下,御書房門口蕭語陌的貼身丫鬟便走了進來,步伐緩慢,還能看得出是受了極為嚴(yán)重的傷。
這樣的場景讓皇帝也極為意外,一般人入宮見他,都是為天大事情而來,可如今蕭語陌卻是為了一個小小丫鬟而來,簡直就是開天辟地頭一個。
隨著紅棉的走入,蕭語陌的哭聲也就愈發(fā)委屈了起來。
她看了眼紅棉,又用袖子擦了擦眼淚,這么不經(jīng)意間的一擦,蕭語陌渾身僵硬,頓時間眼淚又唰唰唰流下幾行來,連她自己都抑制不住。
皇帝一見這般場景也奇了,“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哭成這般,說出來朕給你做主。”
到底就是一個小丫頭,還能有什么天大的事。
此時的蕭語陌,心中當(dāng)真是萬般郁悶。
之前為了效果好些,這才專程在袖上抹了辣椒水,可一時之間居然就給忘了……
待緩過來之后,她才忿忿不平道,“父皇,語陌委屈。前日我派紅棉出府買些吃食,可卻遲遲不見歸來,約莫一炷香時間后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便派人去尋,最后竟是在冥王府中尋到了她,且傷痕累累,險些就沒了性命!”
一席話,蕭語陌說的無比氣憤,還順便將紅棉的雙手拿起擺在皇帝面前,“父皇,她不過就是語陌身邊的一個小丫頭,到底是犯了多大的錯才能讓冥王府中人如此狠心,若是語陌去的再晚些,怕是她連性命都要保不住了。”
那雙本該白嫩的手,如今已是面目全非,甚至都被毀的看不出原先模樣。
當(dāng)然,這幅模樣還是讓墨蓮在入宮之前特意給紅棉裝扮的。
皇帝一愣,顯然沒想到此事居然又和冥王扯上了關(guān)系,瞥過那雙手后便看向了樓炎冥,“老三,這件事你怎么解釋?”
樓炎冥咬了咬牙,“父皇,這件事兒臣也是事后才知道。許是翎意她之前受了打擊,心情不好,這才……”
“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可以隨意拿下人出氣?冥王爺?shù)恼f法還當(dāng)真是稀奇,難不成冥王爺?shù)耐蹂峭蹂惧难绢^就什么都不是?”蕭語陌不甘示弱,眼睛一瞪直勾勾盯著樓炎冥。
如此說辭,簡直就是蠻不講理。
可樓炎冥卻一時之間找不下說辭,只能隱忍著心頭怒火,“本王不是這個意思。”
“再說了,紅棉好端端的出府買東西,又怎會突然出現(xiàn)在你冥王府中,怕不是冥王爺背后派人下手?”
“胡言亂語!”
被言語激怒,樓炎冥也怒目圓睜,卻在第一時間被樓奕寒給正面對上,“三哥,語陌是本王的王妃,似乎還輪不上你來教訓(xùn)。”
幾人爭鋒相對,一個也不肯相讓。
蕭語陌此時也懶得理會樓炎冥,水汪汪的眸子直接看向了皇帝,“父皇,你可是說過要給我做主的。”
皇帝此時也頗為頭痛,斟酌了良久才道,面色猶豫,“冥王妃已故,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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