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你會修電燈嗎?
李睿氣得腦袋都要爆炸了,只恨不得揚(yáng)起手來給她正反兩個大嘴巴,轉(zhuǎn)念一想,忽然又笑起來,這個劉麗萍,來來回回其實就兩招,一招是哭天抹淚的賠罪道歉,另外一招就是撒潑耍賴,她剛才跟自己道歉,想要復(fù)婚,自己沒答應(yīng)她,她就使出了第二招,耍賴撒潑,往自己身上潑臟水,可惜的是,這已經(jīng)沒用了,笑道:“我沒空跟你廢話,我忙一天了,要回去休息了。你想復(fù)婚啊,就找嚴(yán)波復(fù)婚去吧,呵呵,哈哈。”說完轉(zhuǎn)身往臺階上走去。
劉麗萍惱羞成怒,叫罵道:“王八蛋,李睿你特么不是男人,你不是人,你……你特么給我等著的,你不是要跟人結(jié)婚嘛,我告訴你,我特么要能讓你痛痛快快的結(jié)了婚,我就不叫劉麗萍,你等著的。”
李睿聽得心頭一動,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狠狠的瞪著她,心下有點擔(dān)憂,如果年后自己跟青曼結(jié)婚的話,這個瘋婆娘真跳出來搗亂,可絕對夠自己喝一壺的,到時候在呂舟行父女跟前出丑丟人也就罷了,就怕在廣大賓朋好友跟前丟人,要是再傳出去,自己以后在省里與市里可就都沒法做人了。
劉麗萍以為他害怕了,嘿嘿冷笑兩聲,走過來道:“李睿,我還有件事沒告訴你呢,你當(dāng)時沒救嚴(yán)波,把我的工作也給害了。我現(xiàn)在銷售經(jīng)理的頭銜已經(jīng)被擼了,普通員工一個,一個月兩千都賺不到了。這個你也要負(fù)責(zé)。”李睿都快被她氣樂了,心說這種罪過你也要按到我頭上,真是胡攪蠻纏到了一定的水平啊。劉麗萍見他不言語,以為可以商量了,柔聲道:“不過,只要你跟我復(fù)婚,這都不算啥。行不行?”李睿淡淡地說:“我可以跟你復(fù)婚……”
劉麗萍聞言大喜過望,自己都不敢相信,叫道:“你沒騙我嗎?”李睿說:“你別高興得太早,我還沒說完,我可以跟你復(fù)婚,前提是太陽打西邊出來。”說完這話,心中得意一笑,逗一逗這個賤女人也是挺有意思的嘛。劉麗萍臉色瞬間黑下來,道:“好,你不答應(yīng)是吧,那你也別高興得太早。我告訴你,你不結(jié)婚就算了,你真要跟誰結(jié)婚,看我怎么折騰你。我要能讓你痛痛快快的結(jié)了婚,我就不姓劉。”說完氣鼓鼓的回到車?yán)铮l(fā)動引擎走了。
李睿沉默片刻,走到車庫門口,望著她車駛?cè)サ姆较颍档溃骸皠Ⅺ惼迹疑陷呑忧妨四闶裁磫幔俊庇窒耄綍r候跟青曼結(jié)婚的話,不能在青陽辦婚禮,要辦就去省城辦,她劉麗萍就是再瘋狂再蠻橫,能追到省城搗亂去嗎?
他目光從樓口收回來的時候,意外發(fā)現(xiàn),董婕妤家廚房的燈亮著,一個高瘦的影子正站在窗前往外望著。下一刻,兩人目光在空中交會。
對視了一會兒,董婕妤離開了窗前。
李睿想起剛才劉麗萍在樓下哭鬧叫罵的動靜,皺皺眉頭,舉步走向一單元門,進(jìn)門爬上一層,按下了董婕妤家的門鈴。
門很快就開了,穿著身深紅色睡衣的董婕妤面無表情地出現(xiàn)在門口,見到登門的是他,也沒有什么特別的神情變化,轉(zhuǎn)身往里屋走去。李睿便登門入室,跟她來到客廳里。
在沙發(fā)上坐下后,李睿有點郁悶的說:“剛才的動靜你聽到了?”董婕妤奇道:“既然已經(jīng)離婚了,她對你怎么還有那么大的怨氣?”李睿嘆了口氣,說:“她想跟我復(fù)婚,我不答應(yīng),結(jié)果就撒潑撒賴,連哭帶鬧帶罵街,我真是受不了她。”董婕妤沒說什么,反身走進(jìn)廚房,過了會兒,手里多了一個雅致光潔的咖啡杯,持著那只杯子的單耳,來到他身邊,把杯子放到他跟前茶幾上,道:“我熱了奶,你也喝點吧。”
李睿凝目看去,見這杯子質(zhì)地白凈,光潔無瑕、造型別致,里面盛著多半杯牛奶,更是白得無法形容,表面生著一些蟹眼小泡,又細(xì)又密,再有一股濃郁的奶香飄將起來,撲進(jìn)鼻孔,令人難以抵抗這種惑誘,舔了舔嘴唇,道:“我都喝了,你怎么辦?”董婕妤說:“廚房里還有。”說完又回到廚房,又端出一個小杯,站在他對面,自顧自的慢慢喝起來。
李睿也端起來喝了一口,咂么咂么味道,贊道:“香,真香,好喝。”董婕妤說:“好喝的話就每天過來喝。”李睿悻悻的笑了笑,心想,你這里又不是奶店,我天天晚上過來喝奶像什么話?董婕妤說:“我說真的,我訂的奶多,每天也喝不完。”
李睿邊喝奶邊說:“剛才在酒店外邊,有個女人開著輛金色的奧迪Q5在我后面跟著,我還以為是你,還叫出你名字來了,哪知道司機(jī)竟然不是你,害我認(rèn)錯了人。”董婕妤說:“那他是誰?跟著你肯定就認(rèn)識你。”李睿說:“哦,是分公司那邊一個總經(jīng)理的秘書,座駕跟你的一樣,家里可真趁錢啊。”董婕妤說:“Q5也不貴,你想要也可以買啊。”李睿說:“拿你哥給我那五十萬買?”董婕妤淡淡地說:“隨便。”李睿搖頭道:“我可不敢買,一買就有行政部上門了。”
兩人先后喝完牛奶,董婕妤就去廚房把兩只杯子洗了。
李睿覺得自己該回家了,可是在她這兒喝了一杯熱奶,又跟她平平淡淡的聊了幾句,竟然產(chǎn)生了一種家庭的溫馨感受,有些舍不得走,卻也沒有理由留下來,有些發(fā)愁。
董婕妤走過來問道:“你會修電燈嗎?”李睿問道:“這有什么不會的?你家哪個燈泡壞了?”董婕妤說:“洗手間的燈不亮了,我不知道是燈泡壞了還是哪有問題。”李睿起身道:“這還不簡單,讓我給你瞧瞧。對了,你家有電筆嗎?”董婕妤奇道:“什么是電筆?”李睿笑著解釋道:“就是用來檢測有沒有電的筆。”董婕妤搖頭,道:“聽都沒聽說過。”李睿說:“真是大家千金啊,連電筆都沒聽過。好吧,你等著,我回家去取。”
李睿拎著公文包回到家里,順便把包放下,找了一套修理電路的工具:電筆、絕緣鉗子、木柄螺絲刀、絕緣膠布,想了想,又找了把打火機(jī)放進(jìn)兜里,這才往外走去。
李建民問道:“剛才麗萍回來找你,你看到她沒有?”他不提這個還好,一提李睿就是一肚子氣,道:“爸,你怎么還叫她麗萍?以后要叫她劉麗萍!還有,她再來的話,如果我不在家,你千萬不要給她開門,更不要讓她進(jìn)家。她還妄想跟我復(fù)婚,哼,我復(fù)她姥姥個左兒!”李建民嘆道:“不復(fù)婚就算了,干嗎跟她有這么大仇恨,你跟她好歹做過五年多的夫妻呢,夫妻一場啊。”李睿怒道:“爸,你知道嗎,她剛才竟然威脅我,說我不跟她復(fù)婚的話,她就要阻撓我跟青曼成婚,要壞我們的事。你瞧瞧,這都已經(jīng)離婚了,她還這樣,我還念什么夫妻一場?”
李建民聞言又驚又喜:“什么,小子,你要跟上回到家里來的那個呂青曼結(jié)婚了?這么快?”李睿訕笑道:“也沒有那么快,可能要到明年開春去了。”李建民喜道:“這還不算快?你倆認(rèn)識才幾個月啊?”李睿說:“這事回頭再說吧,我先出去一趟。”李建民看看他手里的家伙事,奇怪的問道:“你這是干嘛去?”李睿說:“哦,鄰居家里電燈壞了,我過去瞅瞅。”李建民又問:“哪家鄰居?怎么讓你去修?”李睿有些郁悶,道:“哎呀爸你就別管了,怎么那么多事兒呢,我走啦。”說完開門出去了。
李建民悻悻的自言自語:“這個臭小子,剛問點什么就說我事兒多!”可想起兒子又要結(jié)婚的事來,又是高興不已,心中既充滿期待也有些后怕,生怕兒子再娶回來一個劉麗萍那樣的女人。再回憶下當(dāng)日所見呂青曼的言行舉止,感覺她不像是那樣的女人,再一想,當(dāng)年兒子跟劉麗萍沒結(jié)婚的時候,曾經(jīng)把她帶到家里來,她當(dāng)時表現(xiàn)得也挺不錯的呀,想到這,搖搖頭,嘆了口氣,道:“這女人的品性啊,還是要等到過上日子才能看出來,大面上可是什么都看不出。希望啊,小睿這回找個好媳婦,別再受苦了。”
李睿火急火燎的回到董婕妤家里,進(jìn)洗手間看了看,主燈不亮,浴室那邊的浴霸沒有問題,估計是主燈壞了,便拖了把椅子過來,脫掉鞋子站上去,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燈罩摘下來,遞給在旁邊觀摩的董婕妤,此時再仰頭看那根節(jié)能燈管,表面上也看不出什么損壞的痕跡,便將它摘了下來,也遞給董婕妤,讓她找個地方放好,又讓她按下電源開關(guān),自己將電筆伸到卡孔里面測了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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