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8章:愛女心切
李睿耳輪中但聽嗡的一聲巨響,整個人都給傻掉了,怎么又是她媽?上次就是在這個小公園里跟她親熱的時候,被她老媽棒打鴛鴦,那次還領教了她媽的兇悍刁蠻,想不到這次這個可惡的婆娘又來了,難道這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克星嗎?心情瞬間緊張起來,也不知道自己跟丁怡靜的親熱場景有沒有被這個老女人看到,要是不巧被她看到的話,自己就等著被她發作吧,會比上次只重不輕啊。
丁母腳步飛快的走過來,問道:“靜靜,是你嗎?”丁怡靜嗯了一聲。丁母說話間已經走到李睿身后不遠處,瞪著他看了半天,公園里也沒路燈,也看不清這是誰,只覺得身形有點熟悉,冷冰冰的問道:“你是誰?”
李睿懶洋洋的說:“阿姨,還是我,你上回見的那個李睿。”丁母恨恨地說:“我說是誰大晚上來找靜靜,原來又是你,果然是你。”
李睿從她語氣就聽得出來,她對自己極其厭惡,可這也沒什么大不了,自己又不會跟她女兒結婚,所以也就沒必要考慮討好她,管她對自己什么態度呢,只要她女兒喜歡自己就足夠了,只是一想到就要面對她的發作,就有些頭疼,只想盡快離開這個是非地。
丁母最恨的兩個圍繞在女兒丁怡靜身邊的男人,一個是李志超,一個就是李睿,總覺得要不是這兩個人纏著女兒不放,女兒就不會跟老公離婚,就不會放著幸福的小日子不過而過凄涼失敗的單身生活,因此一見到這個李睿就氣得不行,真是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當下怒道:“還是我……你還好意思說還是我,你個臭不要臉的,你竟然還敢來,是誰給你的臉啊?啊?你把我女兒纏得都跟老公離婚了,還在纏著她,你怎么那么不要臉啊,你給我滾!”
丁怡靜硬梆梆的說:“媽,我說過多少遍了,我離婚跟他沒關系。”丁母見女兒胳膊肘往外拐,立時惱羞成怒,怒道:“那跟誰有關系?啊?你告訴我,跟誰有關系?”丁怡靜說:“跟誰也沒關系,是我自己個兒的主意。”丁母道:“好,那我不說這個了,我問你,你整天跟這個家伙糾纏著算是怎么個意思?啊?”丁怡靜冷淡地說:“你就省省心吧,我的私生活你別管。”丁母冷哼道:“你是不是想跟他結婚過日子?你們倆要是奔著結婚去的,那我從今天起再也不說半句廢話,你們倆愛怎么好就怎么好。可你們倆要是不想著結婚,天天勾勾一搭搭,那我一百個不答應!”
她說完這話,怒視著李睿,問道:“我還沒問你呢,你什么情況?是單身啊還是已婚啊?我告訴你,你要是讓我知道你已經結婚了還纏著我們家靜靜不放,我跟你沒完!”
丁怡靜暗嘆口氣,道:“你先走吧。”
李睿剛要答應,丁母幾步攔在他身后,怒氣沖沖地說:“不許走,上回沒留神讓你給跑了,這回你還想跑?我告訴你,今晚上你不把話說清楚就不許走。我問你,你是打算娶我們家靜靜還是怎么想的?你給我個準話兒。你要是打算娶她,從今以后你們倆的事我就不管了;你要是沒打算娶她,那我可得跟你討個說法了,你憑什么跟她這樣那樣的?”
李睿紅著臉說不出話來,丁母就算脾氣再刁蠻、再無理取鬧,有一點是不用質疑的,那就是她深深愛著自己的女兒丁怡靜,不想讓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從這一點上說,她是一個非常合格的母親,與她相比,自己雖然也深深愛著丁怡靜,卻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不能跟她結婚,不能給她一個依靠一個歸宿,可以說是一個非常不合格的愛人,想到這一點,再面對著丁母的質問,就越發羞慚,半個字也說不出。
丁母見他說不出個一二三來,立時大怒,指著他罵道:“原來你沒打算跟靜靜結婚啊,你個臭不要臉的,那你還纏著她干什么?啊?你是不是想玩玩就算啊?啊?我告訴你……”
丁怡靜聽不下去了,一把將母親拉到旁邊,道:“你別怪他,跟他沒關系,是我喜歡他,是我要跟他這樣的。”
丁母大為驚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換句話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兒會這么賤,居然主動貼上去給這個男人玩,由于過度驚怒,口唇囁喏竟然說不出話來。
丁怡靜趁機推了李睿一把,示意他快走。李睿知道她說出這話來,勢必會遭到丁母的責罵,不想讓她一個人面對即將到來的炮火,可也清楚,就算自己留下來,也幫不上什么忙,反而會更加激怒丁母,只能長嘆口氣,邁步離去。
丁母不知道如何訓斥女兒,卻知道不能讓他走,急忙叫道:“姓李的,你別走,你要是個男人你就別走,你今天給我把話說清楚了……”丁怡靜連連拉她,道:“媽,你讓他走,有什么話沖我來……”丁母聽到這里,憤怒已極,忽然一揚手就是一個嘴巴,正打在她的臉頰上。
李睿已經走到噴泉池子那里了,忽然聽到身后響起“啪”的一聲脆響,就知道不妙,忙折身回去,叫道:“別打人!”
丁怡靜見他又折回來,也忘了臉上的痛楚,叫道:“你快走,不用管我。”李睿大步走過來,將她拉到身邊護住,冷冷的說:“誰想打你,先問問我答應不答應。”
丁母氣得都要笑出來了,冷笑道:“你算什么東西你有臉說這話?我當媽的管教女兒還用問你?你回來了正好,你今天給我把話說清楚……特么有你這么惡心的人嗎?纏著我們家靜靜不放,又不打算結婚,只想著玩玩,哦,便宜全讓你占啦,半點責任不想承擔,你特么想得倒美!”
耳聽她污言穢語都罵出來了,李睿就知道她已經進入了暴怒的狀態,非常發愁如何面對她的怒火,心下暗暗思慮,如果這次能夠平安脫險,那么下次再也不來這座小區見丁怡靜來了,實在太危險了……
正在此時,丁怡靜冷冷的推了他一把,道:“你走吧……”說完又對丁母道:“我明天就回省城,你也就眼不見心不煩了。”說完不理二人,邁步往外走去。
李睿與丁母誰也想不到她會突然走開,都有些愣怔。
李睿猜到她是要給自己解圍,同時也是給她自己解圍,心下又是感慨又是酸苦,快步追了上去。丁母略一猶豫,叫道:“靜靜……靜靜……”也追了過去。
李睿追到丁怡靜身邊,低聲問道:“你沒事吧?”丁怡靜嗯了一聲,道:“你快走吧,回頭再聯系。”李睿又問:“你真要回省城啊?”丁怡靜道:“不然怎么辦?家里是呆不下去了。”李睿道:“別急,我再想想辦法。”丁怡靜道:“你快走吧,每回都這樣,真煩!”
兩人快步走到樓下,丁怡靜奔樓門走去,李睿鉆進寶馬,準備駕車離去。
丁母此時也已經追到,瞥見李睿竟然是開著寶馬過來的,眼睛一亮,盯著看了半響,自言自語的說:“噫,想不到這小子還挺有錢!”
丁家算是比較有錢的,這全靠著丁怡靜父親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在市北區交警大隊任職的時候,通過各種公私手段賺下來的。后來丁家在市區買了高檔小區的房子,家里又前后添置了兩輛豪華轎車,又給女兒丁怡靜在省城買了房子與沃爾沃轎車,銀行里還有不少存款,儼然是個大富之家。正因于此,丁母很少看得上一般人家,尤其在女兒配偶的選擇問題上,是絕對不允許家境條件不如自己家的男子接近她的。哪怕女兒已經離婚了,照樣是這個態度。
她原本是看不上李睿的,可是現在突然發現,他竟然是開著寶馬來的,心里就發生了一絲轉折,再看他的時候,就覺得他不是太討厭了。
她想了想,走到駕駛位那里,敲了敲窗玻璃。李睿也不好不理她,只能無奈的將窗玻璃降下來。
丁母打量了下車里的內部環境,這才將目光凝注在李睿臉上,問道:“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李睿不敢跟她說實話,那是擔心她跑到公司去向領導告自己纏著她女兒的黑狀,她要是跟老板宋朝陽告這個狀,還不算什么,因為老板會幫自己遮掩;要是她跟舅舅杜民生說了這事,杜民生還不得大義滅親啊?便撒謊道:“做生意的。”
其實他這也不算撒謊,因為他確實在背地里從事著干果雜糧加工廠的生意。
第929上:大寶貝很懂事
丁母又問:“做什么生意的?”李睿老老實實地說:“干果雜糧。”丁母皺了皺眉,道:“那能賺幾個錢?”李睿見她難得心平氣和的跟自己說話,就也陪笑說道:“還行,銷量一直還不錯。”此時凝神打量,見她五十多歲年紀,保養得雖然還不錯,但臉上已經都是皺紋,眉目之間似乎能看到丁怡靜的影子,估摸她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美女吧,又想,如果當年自己沒有跟丁怡靜吵架,而是跟她一直好下去,最后跟她結婚了,那眼前這個女人不就是自己的丈母娘了?
可惜這世界上沒有如果。也幸虧沒有如果!
丁母又問:“你到底結婚沒結婚?”李睿說:“結了,但是離了,跟靜靜一樣。”丁母猶疑不定,道:“真的?就有那么巧?”李睿說:“我騙你就不得好死。”丁母道:“那你打算不打算跟靜靜結婚?”李睿非常尷尬,此時沒有丁怡靜在旁邊幫襯,還真是難以接下這個老女人的招,硬著頭皮道:“打……打算……”丁母罵道:“混賬東西,既然打算,剛才為什么不說?你故意氣我是不是?”李睿忙又道:“可是靜靜那邊……她好像不答應。”丁母罵道:“胡說八道!她要是不打算跟你結婚,干嗎跟你摟摟抱抱?你以為我女兒那么賤嗎?她那邊你不用管,我去給她說,你這邊必須給我一個準話。”李睿訕笑著點頭。
丁母語重心長的說道:“李睿,你別怪我之前跟你發脾氣,你得知道當媽的就是想得多,不為自己閨女幸福考慮為誰考慮啊,你得理解我……”李睿點頭如同小雞吃米,道:“理解理解,我非常理解,我沒生您的氣,希望您也別跟我一般見識。”丁母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今天晚了,就不請你上去坐了,改天你到家里坐坐。好了,你走吧。”李睿陪笑著點頭,等她走開一些后,原地掉頭駛去。
丁母目送他駕車駛出小區,直到瞧不見了才收回目光,仰頭望了望樓上自家所在,嘆了口氣,搖搖頭,腳步沉重的往樓門走去。
李睿駕車駛出丁怡靜家所在小區后,也不回家,徑自往大寶貝姚雪菲家里趕去,昨晚上已經放了她一次鴿子了,約到今晚,今晚要是再不去陪她,連自己都覺得過意不去了,心里還在回味剛才發生的那一幕幕,到現在也不明白,丁母是因為什么對自己轉變了態度呢?另外也有些擔心,真怕她逼自己跟丁怡靜成婚,在車里自言自語的說:“靜靜應該是不會答應吧,很早以前她就說過,就算離了婚也不會跟自己結婚的。希望她的態度沒有變。要是不然,自己可就要坐蠟了。”
他一路思慮,一路發愁,等趕到姚雪菲家里的時候,已經小十點了。姚雪菲穿著一身粉色的睡衣給他開了門,什么都沒說呢,先掩口打了個哈欠,撒嬌道:“老公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李睿陪笑道:“怎么可能不來?今天公司全會召開,晚上在青陽酒店有個大型晚宴,我要陪宋總應酬,就給耽擱了……寶貝兒對不起啊,讓你久等了。”說著走近前把她擁進懷里,拍拍她的后背表示撫慰,也表示歉意。
姚雪菲說了聲“沒事兒”,湊嘴在他臉頰上吻了一口。她身高腿長,整體身高雖然不如董婕妤那么逆天,在女人堆里卻也算高的了,想吻他臉的話,根本無須踮腳,微微仰首就是了。
她親過李睿之后,剛想拉著他去客廳里坐,卻是眼睛一亮,在他大衣肩頭靠近衣領的那里發現了什么,抬手過去,輕輕拈起,再把另外一只手也抬上來,兩只手一起將手里捏著的東西延展開。
李睿留意到了她的小動作,低頭看去。姚雪菲見他看過來,特意將兩手之間的那根長長的發絲展示給他看。李睿腦袋里嗡的一聲響,腦子立時就給亂了,暗道不好,卻也無可奈何。姚雪菲并沒有惱怒,臉上還帶著笑意,似笑非笑的盯著他瞧。
此刻的李睿別提有多尷尬了,嘆了口氣,道:“好吧,我錯了,我撒謊了……老婆,我在晚宴之后,剛去見了丁怡靜。我跟你說過她,你還記得吧?我過去給她送了份圣誕禮物,又陪她待了會兒,然后就火急火燎的過來陪你來了。我剛才之所以撒謊,是……是怕你吃醋,真的,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我也沒必要因為她騙你,因為你知道我跟她的關系,我就是怕你……知道后難受。”
姚雪菲莞爾一笑,柔聲道:“你多想了,就算你跟我說了實話,我也不會喝醋的,畢竟你今晚陪我來了,而非陪她,是不是?”李睿大為感動,捧著她的如花美靨,在她粉嘟嘟的口唇上狠狠印了一口,道:“老公對不起你。”姚雪菲道:“不用說對不起啊,雖然你騙了我,可也是為我考慮啊,我只有高興的。”李睿奇道:“你真的一點不生氣?一點不喝醋?”姚雪菲大度的笑著說:“喝醋的工作還是留給你未來老婆吧……”頓了頓又道:“不過這也給你敲響了警鐘,你快結婚了是吧?等你結了婚,晚上回家之前,記得先好好清理下衣服,把那些不該留下來的東西全部清理掉。”
李睿非常慚愧,訕笑道:“其實我剛才……剛才跟丁怡靜,也沒干什么,就是抱了抱。”姚雪菲仿佛沒聽到這話似的,笑著說:“去洗澡吧,水已經給你燒好了。”說著已經將他公文包奪下來,要放到沙發上去。李睿意識到她不想聽自己跟丁怡靜的事,想想也是,哪個女人愿意聽到自己的男人跟別的女人親熱的事?說道:“公文包先給我,里面有送你的禮物呢。”姚雪菲詫異的說:“是嗎?還有我的嗎?”李睿嘆道:“你看你這話說的,沒有誰的也有我們家大寶貝雪菲的呀。要不是沒時間,我昨天就給你送過來了。”
他接過公文包,從里面往外掏禮物。姚雪菲笑吟的瞧著他的手,要看他會拿出什么來。
任何女人,都喜歡鮮花與禮物,哪怕是不喜歡的人送過來的,心里也會很高興;而若是喜歡的人送過來的,則會更加的開心。這說明什么?說明女人喜歡的不是鮮花與禮物本身,而是那種被追逐被寵愛的感覺。說女人是感性動物,其中有一定的原因就來自于此。
當然了,也有一些生性貪婪的女子,會被男人的禮物所收買。這樣的女人喜歡的就是禮物本身了,同時她們更喜歡真金白銀、大房子、豪華轎車,不過這就不在我們的討論范圍之內了。
姚雪菲對李睿買的圣誕禮物充滿期待,李睿拿出來的卻只是一套雅詩蘭黛的護膚品,自忖禮物是否太輕,會否讓她失望?
這套護膚品價值兩千多,對于圣誕節這么一個普通節日來說,應該算是比較貴重的禮物了,可是比起送董婕妤的翡翠手鐲與送丁怡靜的鉑金項鏈,在價值上就要差不少了。當然,這并不是說,姚雪菲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要遜于董婕妤或是丁怡靜。送什么樣的禮物是由多方面的原因決定的。
他是這么考慮的,董婕妤這個女人,與自己言淺交深,更為自己流過產,而在財務上又跟自己相對獨立,所以于情于理都要盡可能的多對她好一些,因此給她選取禮物的時候,就買了價值兩萬多的翡翠玉鐲,既蘊含了自己對她的感情在里邊,也是對她的一種歉意的表現;至于丁怡靜,一年中難得見幾次面,偏偏對她又情有獨鐘,所以就趁圣誕節這個可以送禮物的機會,給她送一份大禮,讓她知道自己心里時時刻刻都有她。而回到姚雪菲這個大寶貝身上,兩人都在青陽,時不時就能膩在一起,而且是身心一體,她更通過自己的名頭在電視臺撈了不少外快,因此也就沒必要在圣誕節這天給她買什么太貴重的禮物,等什么時候晴人節或者她生日了,屆時再送她貴重禮物也不遲。要是圣誕節都送大禮的話,那么更重要的節日還能送什么?恐怕傾家蕩產都買不起一個可送的禮物吧。
姚雪菲看到禮物是一套雅詩蘭黛的護膚品,同樣很高興,搶到手里后打開看了看,非常滿意,嬌滴滴的說:“老公你真有心,就知道我喜歡雅詩蘭黛這個牌子。這一套不便宜吧?”李睿見她高興,自己也跟著開心,說:“只要你喜歡就好。”姚雪菲知道,他給宋朝陽這個公司總經理當秘書,灰色收入非常之多,如果他愿意,光是在票據報銷上做做文章,一個月就能賺不少,他要是沒錢的話,之前也不會一下子給自己二十萬,而眼前這套化妝品,估計也就是一兩千塊,他完全出得起,因此也沒再執著于價錢,撅著紅嘟嘟的嘴巴撒嬌道:“可我沒給你準備禮物啊。”
第930下:敲詐
李睿呵呵笑道:“誰說沒有?你不是已經準備好了嗎?”姚雪菲蹙眉道:“沒啊,我沒給你買禮物,我什么時候說過?”說到這,忽然想到什么,嘿嘿笑道:“哦,我想起來了,你說的是我買的那幾件圣誕節穿的小衣服。”李睿道:“當然,自打你說了以后,我可是一直記著呢,是不是情趣裝啊?”姚雪菲給他一個暖昧的眼神,拍了拍自己的睡衣與睡褲,道:“就穿在里邊,想知道是不是就自己看。”李睿大喜,伸手過去就要撩起她的睡衣,手也碰到她衣服了,卻又停了下來,笑道:“我還是先去洗澡吧,免得一看之下忍不住。”姚雪菲嬌笑起來,笑得花枝亂顫,道:“那你就快去,我在臥室里等你哦。”說完給他一個媚眼。
李睿哪里還忍得住,手忙腳亂的將衣服鞋襪全部脫掉,扔到沙發上,沖進了洗手間。
姚雪菲面帶笑意盯著洗手間的門,出了一會兒神才把目光收回,把左手抬起來,小指上還勾著那根可能是來自于丁怡靜的青絲,看著它,幽幽嘆了口氣,走到垃圾桶那里,把它放了進去,隨后往臥室里走去。
她走進臥室,從衣柜里拿出一個圣誕老人的紅帽子,帽子主體為紅色圓錐狀,上面鑲嵌著金黃色的金屬片,在燈光的映射下閃爍出點點光芒,帽子下沿與頂端的雪球都是白色的,毛茸茸的非常可愛,與鮮紅的帽身相互映襯,既顯得熱火,又顯得純潔。
她將這頂帽子戴到頭上,走到位于臥室最深處角落的梳妝臺那里,對著鏡子照了照,見火紅雪白的帽子將自己那烏黑的齊耳短發全部遮住,卻更顯得干凈利落,給自己本來就嬌艷如花的容貌增添了三分美貌與二分可愛,滿意的點點頭,對著鏡子搖頭晃腦的欣賞了一陣,臉上現出得意之色。
就在此時,她忽然聽到自己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便緊走幾步一下子撲倒在大大的席夢思床上,又往外面爬了幾下,手臂這才夠到床頭柜,將手機從上面拿過來,湊到眼前一看,是個未知的手機號,美眸微微瞇起,聽它又響了一波,這才接聽了。
她沒說話,對于未知的電話打進來,她從來都不主動開口,免得泄露了自己的個人信息。
彼端響起一個陰森森的男子聲音,語氣有些刻薄:“姚雪菲,我知道你在聽,別跟我裝!”姚雪菲聞言娥眉緊蹙起來,問道:“你是誰?”那男子冷笑道:“我是誰你不用管,我就想問你,想不想做一筆買賣。”姚雪菲聽他語氣不善,心頭一凜,不耐煩地說:“我從來不跟不認識的人做買賣。”那男子嘿嘿冷笑道:“先別急著拒絕,先聽我說完好不好?等你聽完了,再來決定是否跟我做這個買賣,好不好?”姚雪菲抬頭望了望臥室門外,耳聽洗手間的水聲還在嘩嘩響起,估計李睿還沒洗完澡,也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想靠在他身邊接這個電話,彼端那男子傳過來的感覺實在不好,令人身體發涼,定了定神,道:“你說。”
那男子語氣幽幽的說:“你跟周建偉的過去我都知道,想不到周建偉已經下了大獄,你卻越混越好。雖然不知道你又抱上了誰的大腿,但我不得不感慨的說,在社會上,還是美女更好混哪!”姚雪菲冷冰冰的說:“你什么意思?我告訴你,我跟周建偉一點關系都沒有。”那男人叫道:“哎喲哎喲,嘖嘖嘖……有必要急著撇清嗎?就算你跟他沒有別的關系,最起碼他曾經是你的領導啊,是不是?你這么說,反而是欲蓋彌彰了,哈哈。得了,別裝了,你跟周建偉那點事我都知道,還是他親口跟我說的呢。”
姚雪菲不管是過去現在還是將來,都從來沒把自己曾委身于周建偉的事當做一段美好的回憶看待,尤其是現在跟了李睿,更是不想聽到這個名字,只想把跟這個人的所有過往全部忘在腦后,最近這段時間,明明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卻偏偏又被這個電話這個男子提起來,當真是氣得肝疼,恨恨地說:“你有事沒事,沒事我掛了。”
那男子道:“其實我也沒興趣跟你多說廢話。我求的是財,你求個名譽,那咱倆就來做筆買賣:我把我所知道的你跟周建偉的事全部忘掉,你呢,多少表示表示,當做封口費也好,當做別的什么都好。怎么樣?”不等姚雪菲說話,又道:“如果你心疼那點錢,那就沒辦法了,只好犧牲你的名譽了。我外號叫做大嘴巴,可能碰上誰就跟誰說一遍你跟周建偉的事,如果高興了,說不定還去網上發發帖子……呃,反正周建偉已經入獄,他的名聲也無所謂了,我就把你們倆一塊黑了也沒什么所謂,哈哈,哈哈哈。”
姚雪菲聽得全身冰涼、神情呆滯,急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正不知道該怎么好的時候,忽聽外面門聲響動,知道是李睿洗完澡出來了,這才算是心下大定,一轱轆從席夢思上爬起來,走到門口,正碰上李睿走進來,忙對他做個噤聲的動作,又指指手里的手機。
李睿知道她的意思,點點頭表示明白,同時閉緊了嘴巴。
姚雪菲拉著他回到席夢思前坐下,對他附耳說道:“有人拿我跟周建偉的過去威脅我,你快聽聽……”說著將電話改成了免提模式,對著那男子喊道:“你剛才說什么來,我信號不太好,沒聽清。”
那男子不知道她在消遣自己還是真的信號不好,卻也耐著性子道:“好吧,那我就再說一遍,你給我聽清楚嘍……對了,現在信號行不行?”姚雪菲道:“行的,你說吧。”那男子便將剛才那番話又說了一遍,最后說道:“你要是同意,我就跟你說交易的方式;你要是拒絕,那么對不起,從現在開始,我就要在網上發帖了,到了明天,你青陽電視臺著名女主持人姚雪菲的名聲可就臭大街了,誰都知道你是周建偉的破鞋……”
聽到這里的時候,姚雪菲固然是氣得粉面通紅、手腳顫抖,李睿也是火冒三丈,恨不能將這個家伙從電話里揪出來暴打一頓。如同姚雪菲不愿意面對過去那段經歷一樣,李睿作為她現在的老公,也不想揭起她那道傷疤,眼看電話里這男子肆無忌憚的以此為要挾,真是殺人的心都有了。
二人誰也沒說話。
那男子沉不住氣了,問道:“姚雪菲,你什么意思啊?答應不答應也得給我個話兒啊。難道你信號又不好了?”姚雪菲結結巴巴的說:“我……我還沒……”那男子道:“還沒考慮好是吧?行啊,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考慮,過時不候。”
姚雪菲眼巴巴的看向李睿,自然是求救。
李睿身上只在腰肢那里裹著一條浴巾,還好姚雪菲家這棟小區供暖的質量很高,屋里很熱,就算光著屁股也不會冷,見她求救,就湊嘴到她耳畔,附耳說道:“答應他先。”
姚雪菲點了點頭,道:“好吧,我……我答應你。”那男子得意的哈哈笑起來,道:“這就對了。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你這么聰明的女人,肯定明白這個道理。好,那我們就繼續往下談。封口費,我不多要,五十萬就好,可也不講價,少一分都不行。”姚雪菲失聲叫道:“你怎么不去搶銀行?”那男子冷笑道:“又裝?!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給周建偉做晴人那段日子,他私下里給了你不少錢。”姚雪菲怒道:“你給我滾!他幾乎就沒給過我錢。”那男子大喇喇的說:“那不可能!換成我是他,養著你這么漂亮的女主持人,我肯定也舍得在你身上花錢。我估摸著,他能給你幾百萬,你給我五十萬只是小意思啊。”
姚雪菲氣得咬牙切齒,罵道:“你怎么不去死?周建偉這些年一共才貪了多少錢,啊?他貪了有幾百萬嗎,啊?難道他貪的錢都給我了嗎?他有老婆孩子,還有好幾個晴人呢,這些你不知道?還是故意跟我裝糊涂?”那男子嘿笑道:“好吧,這一點就算我誤會了,那五十萬對你這個著名主持人也不叫個事兒啊。這么多年你還攢不了五十萬嗎?”姚雪菲正要罵他,見李睿伸出兩根手指頭,便道:“二十萬,多一分都不給。”那男子叫道:“草,你特么可真會還價啊。一下給我打了四折。”姚雪菲冷笑道:“就二十萬,你愛要不要,不要就算了。你隨便造謠去,我看誰會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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