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3章:中標
“不,一定要等兩年,這兩年你的心智會變得更成熟,或許會發(fā)生改變,相信我……”
當天夜里,李睿說盡好話,才最終勸服紫萱,二人訂下了兩年之約。睡前李睿暗罵自己迂腐,以自己和紫萱的關(guān)系,除去沒捅破最后一層窗戶紙外,夫妻間能做的幾乎都做了,這和做了夫妻又有什么分別?自己還堅持那道底線有什么意義?但潛意識里又有個聲音在說:你這樣做是對的,如果你真愛她,就應該給她足夠漫長的時間用來后悔或者尋找真愛,否則對她就是一種褻瀆和傷害。
轉(zhuǎn)過天來是周日,李睿送別紫萱后,從丁怡靜那里得到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她這個月親戚沒來串門,買來孕檢試紙一測,竟然懷孕了!
李睿接到這個消息大驚失色,傍晚下班后第一時間趕去見丁怡靜,要向她問個端詳,他清楚地記得,上次和丁怡靜行周公之禮時,可是用了安全護具的,又怎么可能懷孕?難道用的那個安全用品是假冒偽劣產(chǎn)品?
丁怡靜不在二人的愛巢里,而是在雕刻廠,等李睿趕到后便即下班,開車帶他駛到北三環(huán)輔路上,停到一個僻靜路段,語氣平靜的將情況做了個簡要說明。
其實上次兩人恩愛過后,丁怡靜就有點心緒不寧,總感覺哪里有什么不對,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產(chǎn)生這種感覺,結(jié)果日子匆匆而過,等到了大姨媽該來串門的日子,居然遲遲不至。她以為這次來得稍晚,就耐心多等了兩天,可還是不到,她這才意識到不妙,去藥房買了孕檢試紙,到家一測就懵了。
“不可能的,我上次戴了……”
丁怡靜不等李睿分辨完畢便截口道:“就是你戴的那個東西惹的禍!”
李睿臉色一變,道:“難道那一盒真是假冒偽劣產(chǎn)品?”
丁怡靜搖搖頭,從坤包里取出一個小盒遞給他,道:“這就是上次用的那一盒,里面還有兩只,你拿出來,仔細在側(cè)面摸一摸。”
李睿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還是依言照做,可摸了半天什么也沒摸出來。丁怡靜打開頭頂閱讀燈讓他仔細觀瞧,他看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套子包裝紙在側(cè)面竟然有一個肉眼極其難以發(fā)現(xiàn)的小孔。
“被人用針扎了窟窿!”丁怡靜語氣冷淡的說道。
李睿啊的失聲驚呼,這東西就是因為全封閉才被稱為安全用品的,要是被扎了窟窿,不就漏了嗎,還怎么保證安全?既驚且怒的叫道:“這是誰干的?買的時候就這樣的嗎?”
丁怡靜悻悻地道:“當然不是,這根本不是買的,而是上次我媽硬塞給我的,你忘了那次我跟你說過?這窟窿應該也是我媽扎的。”
李睿聽得匪夷所思又哭笑不得,道:“你……你媽好端端的扎這個干什么?”
丁怡靜幽幽嘆了口氣,道:“她用意我就不跟你說了,免得你記恨她,這次怪我自己,誰讓我收下來了呢?我已經(jīng)吃藥了,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李睿牽起她的素手,道:“你得跟我說啊,要不然我蒙在鼓里多郁悶啊。你也放心,我不會記恨你媽的,怎么說她也是你媽。”
丁怡靜聽了又嘆,道:“我說可以,但是你別生氣。”
李睿嗯了一聲,丁怡靜道:“我媽知道咱倆的關(guān)系,因此想讓我懷孕,再用肚子里的孩子脅迫你離婚,再跟我結(jié)婚。”
李睿聽了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道:“她怎么會這么想?哦,我明白了,她是看中我的發(fā)展?jié)摿α恕!闭f到這,既驚詫于丁母的精明頭腦,又厭惡她所采用的這種邪惡手段,但話說回來,人家作為一位母親,一心一意為女兒考慮,想讓女兒有個好歸宿,而不是一輩子做人家的情兒,這么做也無可厚非,如此一想,對丁母一點恨意都沒有了,反倒覺得自己對不起身邊的愛人。
丁怡靜道:“我先送你回家,然后去超市找她理論!”
李睿搖了搖她的手,道:“算了吧,她這么做也是為了你,我們應該體諒她。真要算起來,罪魁禍首在我這兒呢,要不是我一直追著你不放,你可以有更美滿幸福的婚姻生活的。”
丁怡靜撇了撇嘴,詫異的盯著他,道:“你什么時候有這么寬廣的胸襟了?還把責任攬到你自己頭上?”
李睿笑罵道:“靠,你老公我從來都是這么胸襟寬廣好不好?”
丁怡靜笑道:“寬廣你個頭,小時候咱倆吵架,每次都是我主動跟你和好,你還好意思說自己胸襟寬廣?不過責任也不全在你,也在我,要不是我心軟接受了你的追求,也不會鬧這么一出。”
這番對話說完,這個小風波也已經(jīng)消弭一空,二人的感情不僅沒有出現(xiàn)半點裂痕,反而更深了一重。
“雖然你原諒了我媽,但我也要過去找她說說這事兒,讓她再也不打你的主意。我先送你回家再去,走吧!”
丁怡靜說著話,踩下油門,車子開始加速。
李睿道:“急什么,先吃飯啊,我還沒吃飯呢。”
二人在北三環(huán)輔路上找了家餐廳,進去吃了晚飯。吃完后李睿眼看時間還早,還想多和丁怡靜膩一會兒,就陪她一起去了她媽開的那個超市,反正心里并不怨恨丁母,也就沒有與她見面的尷尬。
車到天宏超市門口,李睿剛要下車,卻忽然接到朱海英打來的電話,便先留在車里接聽。丁怡靜熄火后,徑自下車走進超市。
“喂,小睿,你在哪啊?現(xiàn)在有沒有時間,出來見個面唄。”
朱海英話語說得非常親熱,語氣里帶有幾分嗲勁兒,令人聽了非常舒服。
不過李睿聽在耳中卻很別扭,畢竟對方不是二十多歲的女孩子,而是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一個人老珠黃的婦女,哪怕仗著化妝還能勉強做到迷人,也已經(jīng)沒有了發(fā)嗲的本錢,內(nèi)心別扭之外,還有幾分疑惑,她為什么突然找自己見面?應該不是見面那么簡單吧,肯定是有事找自己,這種人屬于那種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類型,笑道:“朱姐,我現(xiàn)在沒空兒啊,跟朋友吃飯呢,您要是有事就說。”
他說完心頭打了個突兒,這位朱姐突然找自己,不是因為上次的事吧?上次自己在“首扶會”召開前夕,去九坡鎮(zhèn)做最后一次檢查,發(fā)現(xiàn)了這位朱姐玩的貓膩——竟然攛掇貧困村安裝了高價廣場照明燈塔,隨后匯報給老板宋朝陽,結(jié)果就壞了她的生意,讓她少賺一筆,她這次突然找過來,不是向自己興師問罪吧?想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如果她要興師問罪,早就問了,不會等到今天啊。
耳聽朱海英說道:“哦,那你先和朋友吃飯吧,吃完飯再說,我確實有事兒找你,而且必須得當面說,呵呵,你吃完給我打個電話啊。”
李睿越發(fā)奇怪,卻也沒有多問,道:“好的。”
掛掉電話,李睿收起手機,推門下車,還沒邁步,先看到超市門內(nèi)人影劇烈晃動,又有人聲喊叫,依稀間還能聽到丁怡靜的呼喝聲,微微吃驚,忙快步跑了過去。
他跑進超市一看,在幾個收銀臺外站了稀稀拉拉一圈人,人群中間有四個人,左邊是兩個小伙子,又高又壯,都在一米八零往上,看樣貌都很年輕,估計在二十歲出頭,兩人站在一起,應該是一伙兒的,此刻兩人正表情兇惡的怒視著對面地上一人,各自握緊了拳頭。
對面地上倒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他面皮腫脹,如同被暴打了一頓的豬頭,鼻子下面血跡斑斑,灰色的短袖T恤衫上也沾了血跡,半倚在地上一動不動,只是呼呼喘氣,似乎是爬不起來了,他也正憤怒的仰頭瞪視著那兩個小伙子。
李睿看到這一幕,立時就明白了,這兩伙人是打架來著,中年男子以一敵二,可惜不論年紀還是力量都不是對方的對手,所以被打倒在地,身受重傷,這也是剛才超市內(nèi)人影劇烈晃動的緣由。
李睿目光掃過這三位打架當事人后,轉(zhuǎn)到人圈中第四人丁怡靜臉上,不看還沒事,看后大吃一驚,但見她那精致尖巧的鼻子下面流出了鮮紅的鼻血,劃過鼻溪還有鮮艷的紅唇,順著雪白的下巴滴落在地上。
“怎么回事?她還挨打了?”
李睿心中又是震驚又是憐惜,忙快步上前,問丁怡靜道:“你沒事吧?怎么流血了?”
丁怡靜搖頭表示沒事,低聲道:“他們在超市里打架,我上前想要拉開他們,結(jié)果反被打了一下。”
話音落下,超市經(jīng)理彭丹也已經(jīng)快步拿了紙巾過來,幫她輕輕擦拭血痕。
李睿只聽得怒火中燒,恨恨地問道:“誰打的你?”
丁怡靜猜到他這個問題的深意,是要替自己報復回來,搖搖頭,低聲道:“算了,對方也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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