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冰釋前嫌•;下
女皇落水了,這是一切的轉折點。
她昏迷了幾日再度醒來,就一言不發的救回了那個男人。我害怕,所以按照她以前最喜歡的方式,也是我最厭惡的方式打扮了,去勾引她,最后只看到了她的試探和不信任,還有那深深的厭惡。
我更加害怕,覺得什么可怕的事情發生了,我就去在那個男人面前耀武揚威,女皇卻趕到了,一邊哄騙我一邊卻在救他,就在我幾乎要發瘋的時候,我看到了女皇看這那個男人的眼神——沒錯,那種毫無雜質的愛戀,我開始想,這個女皇,會不會是她變的?
女皇利用我觀察姐姐的動向,我看出來了,但我還是照舊和姐姐聯系,只為從她身上尋找昔日精明能干的丞相的影子,果然,她輕易扳倒了姐姐,她的眼神,是我熟悉的那個眼神,那個讓我著迷的眼神。
其實,我不怕去浣衣局,只是回到九歲前的生活罷了。只要我還能遠遠的看一看那雙眼睛,我就滿足了。
但是,我發現我可能懷孕了,我就不得不為自己的寶寶考慮了,我怕她恨我,恨我傷了那個男人,最后像母親殺死父親一樣除掉我的寶寶。
但我又能怎么樣呢?我最依賴的姐姐可以為了自己的生命殺了我,斷絕我一切的希望,而她卻可以救曾經殺了她的我,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嘗試著相信一下她呢?是不是她不會像母親一樣殺了我呢?我不知道。
她派太醫來檢查,我推掉了,我害怕,萬一她要除去我的寶寶,我沒有保護寶寶的能力。
然而我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以前為了爬上貴君的位置得罪了好多人,他們怎么會讓我在浣衣局好好活著?掉進冰涼的水里,其實我是很開心的,如果這樣死了,她是不是可以原諒我,我可不可以自欺欺人的認為,她是會接受我的寶寶的,如果她知道的話。
但我沒有死,她還是知道了。面對一個不想要的孩子,能有什么方法呢?無非便是像對待父親那樣對待我,又能怎么樣呢?所以我拼了命的不想喝那碗安胎藥,可是我還是拗不過她。
皇上,或者說丞相,你知不知道,當我知道那確確實實只是一碗安胎藥的時候,我是怎樣的驚喜?我,真的……我……”
尤念冰有些詞窮,他有些懊惱的憋紅了臉,比起發高燒引起的紅潤更多了幾分生氣。他用小鹿般的眼睛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宛凝雪,唯恐宛凝雪一把把他推出去似的。
宛凝雪不知道該說什么,她如今最大的秘密已經被懷里的小人兒猜出來了,還是第一個“猜”出來的,真算是被他捏住了把柄。就連她以往對他的利用,他也全知曉。
可是面對這樣的尤念冰,她卻生不出一絲怒意來,他的眼睛,純凈而美好,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可怕的事情,他的眼神卻依舊清明,這是多么難得?她沒有對他曾經做出的事情的憤怒,有的只是無限的心疼,憑什么讓這樣好的他承受這樣的人生?
她沒有把仿佛火炭一樣的尤念冰扔出懷抱,反而抱的更緊了。她低頭,在小人兒的耳邊輕輕說道:“我的冰兒好聰明,一下子就猜到了我的身份,那你更要聽我的話了,我可是借尸還魂,要是讓別人知道了這件事,我一定會詐尸來嚇唬冰兒的,讓你晚上都睡不著覺!”
她的呼吸噴在尤念冰的耳朵上,尤念冰的小耳朵更加紅潤了,他急急辯道:“我不會和別人說的,皇上可以放心,我……”
“好了!”宛凝雪輕輕掩住尤念冰的嘴,嬌笑道,“快睡吧,你都快要燒熟了,萬一以后不聰明了,怎么辦?”
尤念冰臉上浮起一道多余的紅暈,依言閉上了眼睛,卻又忽然睜開,對宛凝雪說:“皇上,我……我不想再跟那一家人有什么牽連了,您可不可以賜我一個別的姓氏?”他說完就垂下了眼睫,畢竟換姓氏這種欺師滅祖的事情還是難容于世的,可他不想與“尤”這個字有任何關系,而可以改變她的姓氏的人,只有宛凝雪——他的妻主。
“有何不可?”宛凝雪可以理解尤念冰的心情,而且她的前世改名字的事情連法律都管不著,一個代名詞而已。宛凝雪微一沉吟,笑道,“不如姓雙習‘羽’吧——我送你一雙翅膀,讓你自由飛翔,只是不要遺忘,我永遠都可以做你的避風港。”羽,不就是“蔚”嗎?我希望你可以代替前世的我,繼續把幸福延續下去。
尤念冰,也就是現在的羽念冰輕輕合上眼睛,嘴角帶著幸福的笑容漸漸沉睡。他腮邊的淚,應該是甜的吧?
宛凝雪的手隔著被子搭上羽念冰的小腹,有些感慨的想:“多么神奇啊,那么小小的身子,也可以孕育一個生命。而現在那團小家伙,連成熟的形狀都沒有,他的小腹也還如此的平坦!本來想勸他太早生產都身體損害極大,不如先流掉這個孩子,以后繼續努力,聽了那些事情,我哪里還敢說?罷罷,以后注意調養,照顧好他便是了。呃,其實我也才十八歲,師兄也只有十九歲吧?……師兄,暮云,琴君……唉!”
宛凝雪把那個熟睡的小人兒放好,給他蓋上厚厚的被子,她才轉身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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