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社長再現(xiàn)
林禹見到這些人聽到這話果然不再動手,想要沖上來的幾個人也停下了腳步,也更加的嘚瑟起來,就差把臉伸到他們面前讓他們打了。孫丁奢更是臉色陰沉,拳頭上的青筋因?yàn)閼嵟癸@了出來。
見到這種情況,林禹眼中的輕蔑之色更濃,他看準(zhǔn)了這些人都是參與了神仙膏的生意,若是他們想要活下去,就必然離不開與其他的人做生意。
自己打了他們,也不會有任何的事情,因?yàn)樽约菏撬麄兊慕鹬鳌5谴迕駛兿胍獎邮郑约壕蜁V股猓麄兙蜁䲟p失一大筆錢。
“果然啊,只要你摸透了其中的脈絡(luò)規(guī)則,人多也沒什么用!”
林禹朝地上啐了一口吐沫,差點(diǎn)吐到孫丁奢的腳上,“怎么,要不然把我的八十萬定金還回來?還是說你們打算黑吃黑?那我就會跟所有道上的朋友講述此事,后果你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
孫丁奢雖然在村子里作威作福習(xí)慣了,但是遇到更加強(qiáng)勢的林禹,尤其是林禹不會顧及任何的場合隨心所欲的做事情,這更讓他投鼠忌器,不敢明目張膽的對林禹做什么。
因?yàn)樗芮宄约旱睦习郑簿褪菍O村長肯定會以生意為首要目標(biāo),要是林禹在這里給自己來一刀,估計孫村長也會笑呵呵的繼續(xù)將生意做下去。
“一群烏合之眾,還敢來我面前撒野?”
林禹向前幾步,見到村民們還是堵在自己和神知心之間,呵呵一笑,再一次動腳踹了出去,連續(xù)踹倒了好幾個人,而村民們都被林禹的話震懾住,愣是沒有敢還手的。
他們通過林禹的一番話,也是聽明白林禹是來做‘生意’的,相當(dāng)于他們的金主,若是打了自己的金主,那豈不是要沒了生意?
林禹拉著神知心走出了村民的包圍圈,親昵的將她抱在了懷里,用著溫柔的語氣說道:“走吧,不想這些煩心事,去后山玩一圈!”
神知心此時更加的疑惑了,林禹動手打人做什么?罵他們做什么?反正一秒鐘的事情,這些人就會徹底的從人世間消失,浪費(fèi)口舌干嘛。
不過她也是沒有反抗,任由林禹將她抱在懷里,與他繼續(xù)扮演著夫妻的角色。
林禹帶著神知心離開之前又是瞥了一眼面色憋得通紅,恨不得殺了自己的孫丁奢,補(bǔ)了一句‘小崽子’,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遠(yuǎn)處的一個房頂上,一個人影帶著笑臉面具趴在上面,拿著望遠(yuǎn)鏡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連連搖頭感嘆。
“果然,那種身材只有死神才會擁有,將她送給林禹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可以幫助我確定林禹的身份。”
“這個孫丁奢真是沒腦子,稍微激發(fā)了一下他的情欲,就忍不住來找死神了。不過林禹也是得理不饒人的主,占著優(yōu)勢就喜歡將優(yōu)勢發(fā)揮到最大。不過,你不是喜歡親自動身調(diào)查嗎,我就讓你所有的事情,求之,不得!”
“接下來該制造混亂了,午馬,人手都已經(jīng)潛伏進(jìn)據(jù)湘村了嗎?”
他的身邊有一個帶著馬形面具的人,隨意的坐在地上。
“社長,放心好了,除了昨天晚上有三個人被死尸騷擾了一下,沒什么大問題。”
社長也是坐起了身,環(huán)視著這個村子,沒有多少的憐憫。
一個自以為是的村子,自認(rèn)為可以占山為王,仗著有幾個隱藏起來的能力者,五百來人團(tuán)結(jié)一致對外,甚至逼走了青衣隊(duì),就可以為所欲為。
但是,他們肯定想不到,這一批來的人,每一個人都要比他們‘惡’的多!
死神就不提了,社長對她相當(dāng)?shù)陌l(fā)憷,不愿意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而林禹,也是早早地被社長看透了他的真相。
看起來林禹很和藹,很隨和,有時候你當(dāng)著他的面罵他都可以,但是從來不意味著林禹是個好人,他的殺心卻比任何一個人都要重。
這一點(diǎn)估計死神都比不上他。
農(nóng)家樂里,林卓偉早已離開,與孫村長不斷地協(xié)商接下來生意怎么做,還要探探口風(fēng),能否將他們的運(yùn)送路線套出來。
剩下一個趙天宇,正無聊的躺在床上刷著劇。
他算是徹頭徹尾的宅男,能躲在屋子里絕不出去,能躺在床上絕不站著。所以一開始他就對四人組感到奇怪,林禹和林卓偉都是靠著手段強(qiáng)、能力出眾而聞名的,沒聽說過他們有調(diào)查的天賦,自己又不喜歡出屋,那個女子就算了,到哪里都會引人注意的。
而且,他對據(jù)湘村的人好感度極差。
雖然他覺得青衣隊(duì)的處事風(fēng)格不讓自己滿意,太過于拖沓和謹(jǐn)慎了,但是青衣隊(duì)還是官家性質(zhì)的,是保護(hù)百姓的組織。如今卻有人禍害青衣隊(duì)的人,即使不在蘭市,也足以讓所有的青衣隊(duì)員為之氣結(jié)。
‘咚咚咚~’
正當(dāng)他看動漫刷劇的時候,一陣不急不緩的敲門聲響了起來,門口傳來了老婆婆的聲音。
“客人,給你燒熱水來了,村子里水不多,都要提前備著點(diǎn)水的!”
趙天宇也沒當(dāng)做聽不見,將老婆婆請到了屋子里。
“老婆婆可真是太辛苦了,兒子閨女什么的沒陪伴你身邊嗎?”
趙天宇本意是想請老婆婆進(jìn)來休息會,但是望著她的滿頭白發(fā),突然想到可以從她這里旁敲側(cè)擊的打聽一些事情出來。
經(jīng)過昨天林禹和林卓偉的事情,讓趙天宇更加意識到青衣隊(duì)和家族的不同。
但也更讓他喜歡家族的模式。
他們兩個人都是優(yōu)先讓自己過得舒服的,這一點(diǎn)他也喜歡。
孫村長舉辦的宴會就是一個發(fā)泄的地方,而林禹為了好奇心可以不顧其他人的生命安危。
看似他們是來這里調(diào)查情況,實(shí)則是找出影響林家在西北權(quán)威性的東西,他們是不會允許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有人公開的販賣神仙膏。
至于青衣隊(duì)那一男一女,只是一個幌子。
而青衣隊(duì)更是注重查明事情的真相,找出整個脈絡(luò),布置人手進(jìn)行排查,所以辦事拖沓。趙天宇很肯定,只要林禹排查出主要的人物,哪怕不全面,也會立即動手,能殺的就殺,不能殺還有價值的就會帶回去折磨。
給人一種你惹了我,我必須當(dāng)天砍你一刀泄憤的感覺。所以整個西北地界,好像還真的沒有人敢明著和林禹對著來。上一次林瑩因?yàn)檠壅呤軅钟聿灰驳谝粫r間派出去了大量的人手,去定位血污者的位置。
所以林家才能一夜之間殺死四十名血污者,因?yàn)槎家呀?jīng)提前的被調(diào)查清楚了。
這應(yīng)該就是官家和這些能力者家族的區(qū)別了吧。
老婆婆見到趙天宇問起此事,也是嘆了口氣,想說卻又不敢說的樣子,讓趙天宇警覺了起來。
“老婆婆說說吧,附近沒有人的。”
趙天宇順道發(fā)動了能力,保證沒人會打擾他們后,看著老婆婆穿著,好像和村子里的人沒什么區(qū)別。
老婆婆再一次長嘆了一口氣,似乎是憋了好些年了,終于有人問道了此事,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
“據(jù)湘村啊,一直是個靠山吃山的地方。大約二十年前,那時候村里的人都很不錯,如果有遠(yuǎn)道而來的客人,大家都會夾道相迎,送上自己家里的一些特產(chǎn)呢。那時候據(jù)湘村的名聲可是出了名的好。”
“可是后來,有一年旱的厲害,所有的農(nóng)作物都死了,你也看到了,這山里本就產(chǎn)出不了太多的糧食。這一下子,所有的人都沒有了活路。于是有人動了歪心思,開始制作販賣神仙膏了。”
“我也是活了一大把年紀(jì)的人,當(dāng)然知道這東西害人啊!可架不住錢的誘惑,這世道沒有錢就活不下去。領(lǐng)頭的人說,只要參與就有錢,哪怕不參與,幫忙把風(fēng),也會有錢。后來經(jīng)不住誘惑,村里的年輕人都去參與了,結(jié)果呢?抓的抓,死的死。我那幾個不成器的孩子進(jìn)去了兩個,還有兩個死在了交易的地點(diǎn),這沒法子,要認(rèn)!”
趙天宇聽到老婆婆的嘮叨,沒有太多的觸動。自己沒有經(jīng)歷過這一段日子,也是二十多歲的年紀(jì),無法做到感同身受。若是同為新人的陳淑娟來此,可能會陪著老婆婆一起哭吧。
不過在趙天宇看來,那太過于做作了。
“就是現(xiàn)在這個孫村長咯?他領(lǐng)頭做的神仙膏生意吧?”
老婆婆點(diǎn)點(diǎn)頭,但也忍不住的不斷搖頭,反復(fù)的說著造孽、要下地獄類似的話。
趙天宇見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還是不死心,“那個李寡婦,老婆婆你知道嗎?她怎么一個人下地做農(nóng)活,家里人呢?”
老婆婆揉了揉眼眶,抹掉了些心酸淚水,也是嘆息道:“她也是個可憐人。她老公跟我兒子一樣,不清不楚的死了,連個尸體都找不到。她兒子早些年得病,因?yàn)闆]錢治病,也死了。為了活下去,做了些腌臜事,但沒法子啊,都是苦命人。”
趙天宇聽到這里,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安,也有些猶豫。林禹來這里就是為了大開殺戒,震懾其余想要參與神仙膏生意的人。
自己剛進(jìn)入這個村子的時候,被門口的孩童弄得極為反感,但是聽了老婆婆的話,也意識到村里有不少‘可憐之人’,都是因?yàn)樯钏炔抛呱狭诉@條路。
這樣的人也要?dú)幔?br />
老婆婆像是沒有注意到趙天宇的臉色,依舊絮叨著:“村子里啊,沒幾個看得起這個寡婦的,但是這群人啊,哎,一言難盡啊!”
趙天宇給老婆婆遞了一張紙巾過去,循循善誘道:“生活不就是這樣嗎,總是充滿了坎坷。不過,老婆婆,我這外來的不太懂,為什么那么多的家庭都貼著白對聯(lián)呢?為什么晚上不要出去呢?有什么說法嗎?”
老婆婆聽到這話,原本放松的心弦又緊繃起來,謹(jǐn)慎的將所有的門窗關(guān)閉嚴(yán)實(shí),還要張望好半天才敢開口:“此事你最好少打聽!晚上可千萬不要開燈出去。”
后來不管趙天宇如此詢問,老婆婆打死不愿意張嘴說話,像是極為的忌諱此事。
在老婆婆臨走前,趙天宇只能無奈的塞了一千元錢過去,當(dāng)做公平的交易。
雖然聽了些沒有意義的話,但是該給的錢還是要給的。
也許錢財發(fā)揮了作用,老婆婆臨走之前嘀咕了一句‘小心后山’,說完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趙天宇見狀也是放棄了繼續(xù)詢問,也沒有離開屋子的想法,給林禹發(fā)了個短信后,就繼續(xù)拿出手機(jī)刷劇看動漫。
這種可能存在危險的地方,交給林禹就行了。
林卓偉此時也在孫村長的院子里陪他說著話,而且隨身攜帶了熱茶,不想喝他這里的茶水。
而且這個村長很奇怪,他來的時候看見孫村長帶著手下二十多個人,半跪在地上,左手握拳擊打在心臟的位置,嘴里不斷地念念有詞,很是虔誠。
林卓偉剛到的時候,院子內(nèi)所有的人都沒有抬頭看他,一直祈禱完畢才出聲。
“我比你虛長了幾歲,就稱呼你孫老弟了。孫老弟啊,你這錢就隨意的扔到地上好嗎?我在外面做事情有個忌諱,你對別的事物如何,別的事物也會對你如何。”
林卓偉裝作苦口婆心的樣子,指著地上的錢。眼睛卻不斷地在孫村長的身上打量著,看見他腰間的虬龍玉佩,心里更是冷笑了兩聲。
有關(guān)這玉佩的傳言可都是真的,有龍吟聲,會有琉璃夜光,是上等貨,但這玉佩倒是一個不祥之物。
第一任主人佩戴玉佩,死于車禍。第二任主人死于仇殺,第三任主人死于飲酒過度,到了林禹這里,被他拿出來送人,現(xiàn)在掛在孫村長的腰間,林禹安的什么心林卓偉能不知道嗎!
孫村長抿了口茶,感覺太燙了,一口氣全都倒在了身旁的女子身上,怒罵道:“這么熱給誰喝呢?滾過去再到一杯!”
女子也不敢反抗,肌膚因?yàn)闈L燙的熱茶紅了一大片,也不敢用手擦,轉(zhuǎn)身重新到了一杯。
林卓偉看了一眼女子,打量了一番,心中的不屑更濃了。
這名女子細(xì)皮嫩肉的,一看就不是村里的人,不一定通過什么手段弄來的。這也是村中惡霸和執(zhí)掌西北的大家主之間的區(qū)別。林禹會對身邊的人特別好,幾乎有求必應(yīng),哪怕是不起眼的司機(jī)也會表示出親昵的態(tài)度。
按照林禹的話來說,越是身邊的人越是要小心應(yīng)對。
孫村長笑呵呵的看了眼林卓偉,從他的臉上看出驚訝之色后,不禁得意起來。
“林大哥過于謙虛了,不過錢嘛,就是用來花的,我這沒什么講究。而且啊,人是要分個三六九等的,老哥你也別多見外。你看看,像這樣的,也就暖床把玩的貨色。”
孫村長指了下遠(yuǎn)處的那些女子,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譏諷之意。
“這些都是城里嬌生慣養(yǎng)的人,但又如何呢?現(xiàn)在不還是要乖乖的跪下來叫我一聲爺嗎?”
一名女子順勢跪了下來,嬌滴滴的叫了一聲孫爺,孫村長笑意更盛,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錢扔在了女子的頭上,樂此不疲的看著女子撿錢的模樣。
林卓偉聽到這話倒是像找到了同道中人一般,豎起了大拇指夸獎道:“孫老弟這話可說到我的心坎去了,人要是沒有個三六九等,還怎么賺錢?”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在孫丁奢帶著村民走進(jìn)來之前,林卓偉還在不斷地試探著孫村長的口風(fēng),想知道他的運(yùn)貨方式,還有他在祈禱什么,可惜都沒有什么結(jié)果。
孫丁奢走進(jìn)來后,看也沒看林卓偉,將他和林禹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講了出來,還將幾個受傷的村民領(lǐng)到孫村長面前。
林卓偉聽了一會,樂了。
這是不是屬于告家長?多大的人了,太幼稚了吧?他看不出來他老爹的臉色都變了么?
林卓偉起身后也是一拱手,說道:“孫老弟,孩子們之間的鬧劇算不上什么,我也回去在訓(xùn)斥孩子幾句,太小孩子脾氣了。”
林卓偉在‘孩子’這兩個字上不斷地加重著語氣,眼睛瞄著臉色難看的孫丁奢。
孫村長也只能起身拱手,道了一聲歉。他與林卓偉相識不過一天,但是林卓偉的見識之廣,能說會道,不管什么話題都接的住,著實(shí)讓孫村長高看他好幾眼,也自甘被稱為孫老弟。
林卓偉走遠(yuǎn)后,孫村長怒氣沖沖的踢了他一腳,“你腦子被女人搞壞了?什么人都敢調(diào)戲?老子把你生下來是為了讓你告家長的?多大的人了,幼稚不?”
孫丁奢滿臉的不服,尤其是被林卓偉稱為孩子,被自己的老爹罵幼稚。
孫村長見此也是停了嘴,嘆了口氣,畢竟是自己的孩子,罵幾句就算了,又不能把他怎么樣。
孫丁奢見到林卓偉走遠(yuǎn)了,示意其他人下去后,壓低了聲音在孫村長的耳邊說道:“爸,你說他們這些人真的是來做生意的嗎?我看不像啊,要不然直接黑了他們?”
孫村長沒有接這個茬,接過茶水抿了一口。他很清楚自己兒子的目的,無非就是看上了那個女子罷了。
“別去,千萬別!你沒證據(jù)證明他們是真來做生意的,但你也沒證據(jù)證明他們是假的,一切如舊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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