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兩相敗
陰雨天氣也許會讓人感到心煩,也許會讓喜歡的人感到開心,但是在烽火連天的城市之中屬實不是什么好天氣。
林禹化身的三米高的怪物停留在一棟大樓的樓頂,身上的溫度無比的炙熱,灼燒著周圍的一切,雨水不能靠近分毫。
瞇眼望去,師老大站在遠方正喘著粗氣,不過很精神,戰意愈發的強盛。王熾盛手持光劍,臉色并不好看。
林禹對于倉市市民的慘狀無動于心。
一來這是那個王熾盛做的,自己還努力的進行阻止,結果被廢了一條手臂。
二來,他們想殺掉自己,實在是沒辦法分心太多。
自己已經將絕大部分的意識轉移到影怪的身上,那么本身的影子能力就會遭受到削弱。同樣的道理,如果只是轉移一小部分的意識在怪物身上,那么使用怪物的能力同樣會遭到削弱。
師老大矗立在大地之上,多喘了兩口氣,感到十分的愧疚。
倉市被破壞成這幅樣子并非他的本意。
殺個人,然后坦然的自殺就行了,誰承想卻鬧得這么大。
林禹站在樓頂,沒有來想起自己第一次飛在天空之上時,恐懼之意好像大于喜悅之意,只是飛的次數多了,才慢慢的不害怕。
殺人亦是如此。
差點被一刀砍死那會卻不害怕,現在回想起來卻感到害怕。如果反應再慢一些,被王熾盛捅穿了腹部,那么接下來就不需要打了。
林禹沿著樓邊坐下,拍打了幾下胳膊。
反正自己的本體胳膊疼,怪物的身體又不疼,只不過有個光明能力者在一旁幫忙掠陣,確實不太好打,主要是放不開手腳。
“差一點點就死了,林禹你可要張點記性哦,傲慢不等于送死!既然能力已經被對方知道了,想來肯定是有些限制我的手段才對,以后要好好的調整一下心態。”
林禹自言自語了一句,隨后從百米高樓上一躍而下,快要到達地面時三條熾白色的火焰尾巴猛然噴發,止住了身形,眼眸熠熠生輝,猛然向著師老大沖去。
手中的長斧已經高高地舉起。
師老大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拿出菜刀再次選擇砍向了自己,不斷地燃燒生命,迎面撞擊而去。
戰場之中碎石飛濺,你來我往戰至一處。
師老大覺得自己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好,但是身體卻越來越沉,面對眼前林禹所變成的火焰怪物,面對他似乎不知疲倦的攻擊,感到了一絲沉重。
周圍的溫度越來越高,師老大感覺自己好像快要熟了,已經沒有額外的刀去劈砍這些火焰了。
否則將這些火焰吞入腹中,即使無法使用,也不會被烤的如此難受。
王熾盛則是身形一動,化作一抹流光在戰場周圍不停地繞動,尋找林禹的破綻借此再給他來上一刀。
王熾盛很確信,只要再看上一下子,哪怕自己直接離開戰場上面也不會說什么的。
一個已經半費的五級能力者,和一名健全的四級能力者,這筆賬很劃得來。
林禹又狠狠地橫劈一刀,將師老大打飛后,一口火焰噴出,將一道陰險至極直奔自己下體而來的光束打散,冷聲罵道:“只會一些下三濫的東西嗎?你這輩子估計都沒辦法成為更高級別的能力者了。”
王熾盛灑然一笑,繼續在四周游走。
師老大再次舉著砍刀沖了上來。
林禹舉斧格擋,皺眉問道:“一大把年紀了,還猶如瘋狗一般,是不是沒女人這些年饑渴壞了?”
師老大一愣,同樣皺著眉頭躲過了林禹陰險的直奔自己下體而來的一道火焰,“打架就打架,罵人做什么?”
“你還說別人下三濫,你不也是如此?”
一般來說,林禹與人戰斗時確實很少說話,通常是一口氣將對方打死。
面對有人不遵守規矩時,也只是帶著家族成員給對方一個教訓。
但是今天有點忍不住了,不罵兩句難解心頭之恨。
至于下三濫的攻擊,有莫有樣的學去唄。
兩人交手數十回合,期間林禹強行打散了偷襲自己的十幾道光束。
城南地區逐漸淪為了火海,在三人的戰斗下,淪為廢墟的地方越來越多。可是仍然沒人敢來此阻攔,甚至救人都不知從何下手。
林禹再次發力劈飛了師老大,同時手指遙遙一點,數百團火焰不分先后同時砸向師老大。
火焰瞬間如同盛開的鮮花一般絢麗多彩,滾滾熱浪將他淹沒。
林禹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某處的高樓。
對方有謀劃,自己同樣也有所謀劃。
而且,論戰斗經驗,也許自己也不最豐富的,但一定能排在最前面。
師老大的弱點他早已得知,只不過故意裝作不知道就是了。
燃命之技慢慢拖下去就行了。
想到這里,林禹突然臉色變得很奇怪,自語道:“還是感覺不劃算,又沒有女朋友,右手估計要廢掉了......”
至于神知心,想想就行了。
她肯定已經出手幫忙了,那個狗日敲鐘的已經好久沒有過來對付自己了。
按照身材來說,神知心確實符合自己的審美,雖然臉蛋差了一些,但是她的思維不太像一個正常人。
喜歡情愛一事,強求不來的,也不奢望神知心會為了自己做出改變。
就好像尋常人所考慮的是尋找自己喜歡的,還是一個能過日子的。
林禹嘆口氣,本體胳膊的疼痛愈發強烈了,要趕緊結束戰斗才行。
師老大從火焰中沖了出來,身上帶有明顯燒焦的痕跡,一雙紫色雙眸緩緩地流淌出血液,白色的骨甲也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痕,頭頂的長發也盡皆變成了白色。
林禹走路的速度很慢,但是聲音很洪亮,“燃命之技已經快要到頭了,還不如投降,給自己一點時間買一副棺材呢!”
師老大吐了一口血水,正如林禹所言,不斷地燃燒生命換來戰力,使得自己已經開始撐不住了。
而且林禹在戰斗的開始就逼迫自己砍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怪物,雖然吃了下去使得身體無比的強壯,但是這就像木板與鋼鐵的區別一樣。
木板不管多么的堅硬,是變不成鋼鐵的。
所以他的能力被限制的太多了。
師老大笑笑:“我這樣的人早就已經知道自己的歸屬了。平日里我就已經殺了不少的人,今天一戰更是對城市造成了破壞,心里確實過意不去。”
“但這是屬于我的人生啊,也許你會嘲笑我,世間所有的人都會笑我傻。”
“在冰冷的城市之中,在逐漸以金錢至上的社會之中,在高高在上視平凡人如螻蟻的能力者之中,在權勢以及力量都處于頂峰的勢力之中,遵守諾言是一件非常不值得提倡的。”
某位心愛的姑娘勸他遵守諾言,并且約好了白頭到老,可惜未能實現。那么自己已經老了,而且滿頭白發,也算另類的白頭到老了吧?
那么只剩下完成最后的事情了。
師老大強提一口氣,毫不猶豫的拿出菜刀朝著自己來了一刀。
林禹的膝蓋彎曲了一下,想要動手,但又改變了想法,徑直的站在原地,高高的舉起手中的斧頭,正面一擊而下。
師老大心里惋惜了一下,默念了一句:“以我之命換你開山!”
一刀下去,劈開萬物。
這一刀的速度過于迅速,快到沒人能夠反應的過來。
一刀金色的長線出現在火焰怪物的身上,從額頭的位置一直到腿下,將其劈砍成兩半。
隨后,滿臉錯愕的林禹本體被砍了出來,與已經喪命的師老大同時摔倒在地上。
與此同時,整座倉市的火焰在一瞬間就熄滅了。
王熾盛察覺到機會來到,眼睛里漏出兇光,一道裹挾著黑影的光束疾馳而來,轉瞬即逝之間跨越了近百丈的距離,一刀狠狠的砍在正好落地的林禹頭上。
一刀下去,大放光明。
林禹的頭顱頃刻間被侵蝕掉,漏出黑乎乎的脖子斷層。
王熾盛還不放心的多砍了幾刀,將林禹的身體捅了稀巴爛后,才哈哈大笑道:“賺大發了,賺大發了!”
“死了一位,又死了一位,而我還活著。”
只不過下一刻,王熾盛就感覺到了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威脅,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一般,心道一聲不好,當即身上放出光亮想要離開是非之地。
然而,還沒等他動用能力,滿城的火焰同一瞬間在他的腳下迸發而出,將其團團圍住。
白熾色的火焰溫度太高,幾乎要變成了純白色,仿佛將空間都燒的扭曲了,王熾盛只得拼命在自身的周圍用陽光形成一個圈子,來阻擋火焰的侵蝕。
火焰越燒越高,很快就達到了整整三百米。
到達的瞬間,火焰的底部空出來一塊頭顱大小的空洞。
王熾盛再一次感覺到一種隨時要死的感覺,下一刻,他就真的死了。
一根平淡無奇的鐵釘在火焰漏出空洞的時候就深入到王熾盛的頭顱之中,穿透了頭顱,帶出一抹黃白之物。
王熾盛還沒有反應過來怎么一回事,眼前一黑,能力失去了作用,被熾白色的火焰所吞噬,連個骨灰都沒能留下。
..........
待到火焰散去,林禹從地上爬了出來,面無表情的說道:“越強的人,影子戲法好像越有用,真是稀奇。”
一個人影出現在林禹的身邊,笑著附和道:“不是越有用,而是越強的人心氣越高,太過于自傲了。尤其是四級或者五級的能力者,恨不得所有的人都要聽命與他,他就是世界的神仙一般,這可不是個例。”
這個言語有意無意之間指向了林禹。
林禹笑著用左手敬了個禮,倒也不是與他的關系有多好,而是沒想到他真的會如此的做。
“沒想到皇室的守城人居然在一所學校之中當校長,我居然一點信息都沒有查到,不過還是感謝你愿意出手幫忙。”
黃庭信拍打了下身體上的一些塵土,指了指東邊的方向,“都是皇帝陛下的意思,這一次出手也是奉了旨意。”
“如果王家之人擴大戰局,損害到百姓的安危,就打掉他。如果你不管不顧的破壞倉市,那我就打掉你,所以我與你之間沒有任何的私情,你也不配讓我效力。”
這番言語林禹也沒計較,也是猜到了他的想法,所以愿意向他敬禮致敬。
林禹忍者右手傳來的疼痛,好奇的問道:“皇室到底怎么想的?真不怕哪天我帶著人殺向皇城?”
黃庭信看著滿目瘡痍的城市,嘆息一聲。
還是百姓上網最慘烈,可他卻還要談論利益問題。
幾個人要比一整座城市重要,太荒唐了。
“皇室不代表皇帝陛下。皇室也許害怕大家族做大,但是皇帝陛下無所畏懼,反而允許任何人向他挑戰。”
說到這里,黃庭信揶揄道:“如果你能帶人將皇帝陛下打死,那么你就是下一任的皇帝陛下,心不心動?”
林禹白了他一眼,“失敗之后林家從頭到尾全都被殺?”
黃庭信笑了笑,還行,不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雖然年輕了一些。
黃庭信突然想起了百年前的戰爭。
與怪物的戰斗太過于難打,完全是因為全世界都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再加上怪物出現在城市之中,很多的武器沒有用武之地,以及大圍剿的失敗,才讓怪物鬧得如此之兇,迫不得已允許能力者抱團取暖。
只要組建的能力者家族殺怪物,就允許他們做大做強,直至今日依然有效。
否則只要怪物還是血肉之身,不就是多使用一些炮彈的事情嗎!
守衛國家,有足夠的傲氣允許所有人去挑戰他,皇帝陛下的手中自然掌握著大殺器。
突然,黃庭信又想起一事,側身問道:“想要做十王嗎?”
林禹此時已經不顧形象的坐在了地上,撕扯著自己的襯衫,將其當成繃帶來使用。
反正滿城的火焰都已經被熄滅,就連平常人家做飯的灶火都被熄滅掉,想必還在戰斗的其他人會明白自己的意思。
不過黃庭信的說法很有嚼頭啊!
林禹正在很認真的思考這件事情。
能力者家族不允許參與軍隊,哪怕是與皇室穿同一條褲子的王家也不行,只允許效忠于皇室的、同時與王家有關系的能力者評選為十王,但決不允許王家的本家能力者成為十王。
至于王云生,倒是鬧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笑話。
因為王云生已經公開的宣揚過退出家族,雖然這個消息被王家壓了下去,但是依然有不少的人知道此事。
于是皇室讓王云生成為十王之一,給出的理由是王云生不屬于王家,這倒是讓許多人看了王家的笑話。
林禹轉頭問了一個看似很傻的問題,“工資高嗎?”
黃庭信想了想,“不高,但是有五險一金,還有免費的車坐,分配住房。”
林禹更加的糾結了,這是好事,也是壞事。
黃庭信陪著林禹一起做了下來,感慨道:“個人太強,對于個人而言是一件好事,但是對于百姓而言卻是一件壞事。”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林禹懂了,有實權,有皇室的身份庇佑,否則有了第一次有人試圖打掉他,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如果同意的話,自己需要辭掉林家的家主這個身份,為皇室效勞。
雖說是效勞,但也只是除怪物,殺血污者而已。
林禹知道自己其實沒得選擇。
兩個守城人在這里,誰知道會不會第三個也在這里,看似是選擇,其實是命令。
是看上了自己有著大量的影怪,很適合戰場那種大規模作戰。
林禹環視一圈,問道:“什么時候,什么地點?”
黃庭信還沒有開口,就聽見一聲鐘響,還有某個不年輕的年輕人破口大罵的聲音:“這倒霉催的哪來的,殺個屁,差點把我自己的時間玩沒了!”
鐘聲過后,一臉平淡的神知心和左眼有著鐘表指針的劉奎河出現在兩人的身邊。
神知心一愣,看著不遠處同樣驚訝的林禹,以及他身邊的人,毫不猶豫的用手指一點。
一個黑色的光圈迅速蔓延,周圍僥幸活下來的樹木接觸到黑光的瞬間就枯敗死亡,還有燃燒跡象的灰燼也徹底的消亡,連黑霧都沒有了任何飄散的跡象。
死亡在蔓延。
林禹心中一驚,下意識的想要躲入影子之中,可是看著神知心的眼睛,似乎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林禹思索了剎那,連一秒鐘都沒有,又將屁股穩穩地坐在了地上,選擇了相信。
劉奎河左眼中的指針再一次轉動,身后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類似于機械表的東西,滴答響了一聲,他和同為守城人的黃庭信消失在原地。
不過林禹的耳邊也傳來了一句話。
林禹聽了片刻后,笑著朝神知心搖了搖手。
黑光觸碰到林禹時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仿佛如她的主人一般,很忠誠的執行著保護林禹這一概念。
神知心坐在林禹的身邊,輕聲道:“沒能殺死,似乎殺得不是他一樣。”
林禹用還算完整的左手捏了兩下她的臉頰,扯出一個笑臉來,笑道:“他們都是皇城的守城人,只屬于那位皇帝陛下的力量,都有著難以撼動的能力,殺不死沒關系的。”
神知心瞥了一眼林禹的右手。
林禹聳聳肩,然后將火焰怪物收攏在影子之中,順便撕碎了師老大的身體。
他最后的那一刀確實很厲害,有點難以抵擋。不過正好,施展一下影子戲法就行了。
再者說了,林禹自認為可以尊重對手,可以尊重普通的沒有能力的人,但是絕對不會尊重敵人,一定要挫骨揚灰才行。
兩人來到了一間地下室之中。
倉市的戰斗在全城的火焰熄滅的瞬間其實就已經有了結果。
可以輾轉于不同的鏡子之中的小禹子也完成了任務,孟存心即使身邊有三四名能力者保護他,也被很輕松的斬殺掉。
不管什么地方,只要擁有鏡子,就沒辦法阻攔他的步伐。
即將進入倉市城南的入口處,林家的能力者死傷慘重,但是王家和風家的那些人也好不到那里去。
也不知道是意外,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佩戴虬龍玉佩的曾逸軒在混戰之中被人打死。
..........
一間地下室中,神知心將林禹抱在懷里。
在孫鐘祥的世界中就是如此,當林禹痛苦的時候,神知心自知做不到任何的事情,只能用這種方式來安慰他。
其實神知心并不明白這有什么用,就好比她不清楚為何普通人對于殺人者如此的畏懼,不懂很多人見到她就害怕。
只是林禹在她釋放能力的時候沒有躲避,選擇了相信她,那么也無所謂占不占便宜了。
其余的人也打掃好戰場,在小禹子的能力下返回了紫薇街之中,可是小禹子卻沒有離開,而是眼神冰冷的站在一旁,緊緊地盯著林禹的右臂,還有林禹的右眼。
林禹接過鏡子看了幾眼。
此時自己的右眼的棕褐色瞳孔已經消失不見,只留下了一個發光的光圈,代替了原本的瞳孔,如同那只火焰怪物一般。
在平日里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在陰暗的地下室中,所有的人都能看見他的右眼發著光亮。
在林禹的右眼視線中,整個世界都清晰了不少,但也處處燃著熊熊烈火。
林禹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什么,這是轉移太多意識造成的后遺癥。
從第一天將意識轉移到怪物的身體之中時,林禹就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有了一些無法逆轉的變化,就好比一滴墨水滴入到能力者的湖泊之中。
雖然非常的淡,甚至看不見這滴墨水,但是這滴墨水卻實實在在的落入湖泊之中。
使用的能力越多,湖泊之中的墨水越多,從而將自己的湖水逐漸的染黑。
現在應該可以看見湖泊上的黑跡了。
林禹心中輕嘆一聲,隨即看向了小禹子,笑罵道:“干什么呢,一幅要殺人的表情,不就少了一條胳膊、少了一只眼睛嗎,不礙事。”
小禹子聲音冷冽的問道:“怎么回事?”
一旁默默為林禹治療的周思情打了個寒顫,感覺身后充滿了殺氣,這讓她想起了那個喜好虐殺人的林卓偉。
林禹揮了揮左手,漏出無辜的表情,“我怎么知道。”
“就像是倉市大學的那些學生,不清楚背后有著朝書生。朝書生不知道背后有個我。我也不知道我的背后究竟有那些人,圈子之外永遠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圈子。”
“不過大體可以確定,是西南地區王家和風家的某些想法,然后被人利用了。”
“對了,記得幫我保密,不允許對任何人述說我的事情。”
“尤其是我的姐姐。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趕緊找個好人家把她嫁了,總膩歪在我的身邊也不是個事啊。”
林禹撇撇嘴,看著自己的右臂從累累白骨,逐漸恢復成有血肉的狀態,已經斷裂的手筋也開始了復原,有了感覺。
小禹子搖搖頭,“我是您的下屬,也是您的家人,這種理由說服不了我的。”
小禹子身為掌管林家情報的管家,自然知道很多秘事,比如守城人的存在。
林禹嘆口氣,隨后又非常愜意的轉動了兩下腦袋,感受著神知心驚人的彈性和觸感,感覺人生不過如此了。
林禹微微抬頭,“幫個忙,關于我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說?”
神知心‘嗯’了一聲,隨后糾結了一下,伸出衣袖為林禹擦去額頭的汗水。
林禹又看向了小禹子。
兩人對視良久,最終還是小禹子做出了讓步,不打算繼續深究看起來很無厘頭的戰爭,為何會聽見鐘聲,以及皇室真正的謀劃。
過了一個多小時,林禹的右臂才恢復了正常。
林禹抬起自己的手臂,看了良久,突然笑了。
好像感覺不到右手的力量了。
這場戰爭,沒有勝利方,兩方好像都失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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