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拜堂
蕭墨塵那邊遇到了比較棘手的災情,整日都在朝堂上與大臣們商議如何解決。
風綺雪知道,他會是一個好皇上。
每每想到這里,她都感覺慶幸,幸虧蕭墨塵沒有成為白肅公原本想要塑造的模樣,那種暴虐無度,不顧百姓生死安危的人。
也算沒有白來一趟。
雖然蕭墨塵白天很忙他每天晚上都來陪風綺雪,可風綺雪都以身體不適為由拒絕了蕭墨塵。
她想,簡單的肢體觸碰都已經那樣痛苦了,若是激烈的運動,會不會直接掛掉?
最近她明顯感覺到,遠離蕭墨塵的時候,自己也總是一副精神不振虛弱不堪的模樣。
看樣子生命已經在透支了,必須要盡快采取行動了。
這天早上,蕭墨塵看著懷里熟睡的風綺雪,蒼白的臉龐,心中隱隱擔心。
他也發現了,每次陪著風綺雪她都是精神滿滿的,但是時間一長就看上去很疲累很不舒服的樣子。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瞞著我?”蕭墨塵輕聲呢喃。
為了驗證自己的心中所想,蕭墨塵輕手輕腳翻身下床,穿上外衣出去叫來了花蕊,冷著臉問:“娘娘最近可有按時吃藥?”
花蕊跪在地上垂著頭說:“回皇上的話,娘娘都有按時吃藥。”
“你整日伺候娘娘,可有發現什么不妥之處?”蕭墨塵的聲音不怒自威,聽得花蕊下意識開始害怕。
她的頭垂得更低了,生怕被皇上看出自己的心虛,顫抖著說:“沒,沒什么不妥之處,娘娘按時吃藥,閑暇時……也會逛花園,讓奴婢陪著下棋。”
“聽說。”蕭墨塵瞇起眼睛審視著花蕊說,“娘娘讓你出宮采買?”
“是的。”花蕊吞了吞口水,不知道應該怎么搪塞過去。
蕭墨塵看似不經心地問:“買了什么?”
風綺雪有需要的東西,他居然不知道,還讓小宮女出宮去買。
“買了,買了一些女孩子家家用的東西。”花蕊顫抖著說。
“啪”一聲,蕭墨塵拍了一下桌子,厲聲道:“欺君之罪,可是要殺頭的!”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花蕊連連磕頭,瑟瑟發抖地說,“奴婢不敢欺瞞皇上,只是,只是娘娘她……”
“蕭墨塵?”聽到動靜的風綺雪走過來,疑惑地問,“你在干嘛?”
然后看到跪在地上快要被嚇哭的花蕊,氣沖沖地走過去說:“你在欺負我的人?”
“我只是問問她而已。”蕭墨塵一方面想表現自己的無辜,一方面又想在下人面前維護自己的皇上形象。
“問什么?”風綺雪一屁股坐在一旁說,“有事問我,花蕊退下吧。”
“是……”花蕊低著頭起身出去了。
蕭墨塵臉色不是太好,看向臉色更不好的風綺雪說:“我是擔心你。”
“擔心我為什么不直接問我?”風綺雪沒好氣地說,“反而要來問下人?你覺得我會騙你是嗎?”
“是。”蕭墨塵認真地說,“我是覺得你會騙我,你會為了不讓我擔心而騙我,你會為了不讓我擔心而默默承受些什么。”
他認真深情的目光戳中了風綺雪的心,就算疼痛也是帶著甜蜜的味道。
蕭墨塵握著風綺雪的手說:“姐姐,我們經歷了那么多,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我不想再有什么事情發生了,我會害怕,所以不要隱瞞我什么好嗎?”
看著他的眼神,風綺雪垂眸略做思考,點點頭說:“好。”
然后她抽出自己的手,走向柜子旁邊,從里面拿出一個小籃子,上面蓋著紅布,放在桌子上說:“你看吧。”
“這是你讓花蕊買的動作?”蕭墨塵問,可他并沒有動手打開去看。
“嗯。”風綺雪掀開紅布說,“你不是想看嘛,看吧。”
蕭墨塵盯著風綺雪的臉看了許久,確定她是真的要讓自己看,而不是賭氣之類的,于是他才敢瞟了一眼。
籃子里面居然是些紅蠟燭和燭臺,還有一些紅色綢緞之類的東西。
“看到了吧。”風綺雪坐在一旁說,“原本是要給你一個驚喜的,現在驚喜沒了。”
“驚喜?”蕭墨塵更是一頭霧水了。
風綺雪拿出里面的紅蠟燭說:“對啊,這都是拜堂要用的,還有擺盤的干果之類的也都準備好了,我打算咱們兩個就在這里自己拜堂就行了,有個儀式就好。”
沒想到是這樣的蕭墨塵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原來她一直在準備他們兩個拜堂的事情。
蕭墨塵感動地握著風綺雪的手說:“這些我來準備就好啊,而且婚服的制作還有一段時間,這些東西準備得有一些早了。”
“不早。”風綺雪得意地挑眉說,“婚服已經有了。”
“有了?”蕭墨塵疑惑。
風綺雪拉著他往柜子旁邊走去說:“對啊,你看。”
她說完打開兩個箱子給他看里面躺得整整齊齊的婚服和鳳冠。
“這是?”蕭墨塵疑惑地問。
風綺雪摸著精致的鳳冠說:“聽花蕊說,這是之前皇上冊封皇后的時候穿的婚服,而且他們也是特意用的民間成親的儀式,看來,你的父親對你的母親,也很浪漫嘛。”
“我的父母……”蕭墨塵垂眸看著眼前依舊煥然一新的婚服,腦海中想象著穿著這樣婚服的兩個身影。
他從未見過自己的父母,來到這個時間線之后,居然看到了父母的婚服。
“所以啊。”風綺雪抱著蕭墨塵的手臂說,“我想用這一套婚服來拜堂,是不是很有意義?嗯?”
蕭墨塵內心有些動容,緊緊擁抱著風綺雪說:“好,都聽你的。”
他深愛的姑娘也在深愛著他,這種感覺太幸福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深愛的姑娘都愿意與他在一起而放棄生命。
被擁抱的風綺雪就沒有那么幸福了,噬心散帶來的疼痛感一陣一陣如同浪潮一般涌來,并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重。
但風綺雪沒有松手,依然緊緊抱著蕭墨塵,刻意放緩呼吸來盡量調節。
蕭墨塵松開風綺雪,捧著她的臉親了一口說:“謝謝你,姐姐。”
“笨蛋。”風綺雪微微一笑說,“謝我做什么,等你忙完這兩天的事情,我們就找一個晚上拜堂,怎么樣?”
蕭墨塵看著風綺雪期待的眼神,心里別提多幸福了,摟著她的腰說:“好,都聽你的。”
然后就是情不自禁的一吻,帶著滿滿的甜蜜。
閉上眼睛吻得專心的蕭墨塵并未看到風綺雪微微皺起的眉頭。
這樣的吻對于風綺雪來說,就像裹著玻璃渣的糖果一樣,甜蜜并且痛苦。
吻了許久,蕭墨塵才依依不舍地松開風綺雪,擦擦她唇角的水潤說:“我得去上朝了。”
“快去吧。”風綺雪盡量地笑著,輕推著蕭墨塵說,“我可不想做什么魅惑君上的紅顏禍水,耽誤國家大事。”
蕭墨塵寵溺一笑,又親了一下她的雙唇說:“你已經是了,要不是我憑借著強大的意志力,真想每時每刻都賴在你身上,你身體里。”
他越說越小聲,聲音中都帶著滿滿的欲望。
風綺雪羞怯一笑,推著他說:“好啦,快去吧,別耽誤了。”
“等我回來用午膳。”蕭墨塵又摸了摸風綺雪的臉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確認他走遠之后,風綺雪才狠狠地松了口氣,整個人都快要站不穩,扶著旁邊的柜子,一手捂著胸口。
一整個晚上加這一早晨,她盡量壓抑的痛苦在侵蝕她的身體。
“噗”,風綺雪忍不住吐出一口血,趕快用手捂住,可是這樣的掩飾只是徒勞無功,接著便是猛烈的咳嗽。
風綺雪無力地跌坐在地上,咳嗽到整個人快要呼吸不上來,錐心刺骨的疼痛遍布全身,控制不住地嘔出血來。
“娘娘!”進來給風綺雪送藥的花蕊看到風綺雪坐在地上咳嗽,趕快放下托盤跑過去,再看到她滿臉滿手的血,整個人都慌了,不過這次她并沒有著急去找太醫,跪在旁邊擔心地問,“娘娘?您……奴婢應該做些什么?”
稍稍緩過勁兒來的風綺雪用力地呼吸著,虛弱地說:“去準備些水,我要清洗,不許說出去!”
“是!”花蕊趕快跑了出去,還特意把附近伺候的宮人都趕走。
伺候完風綺雪洗漱之后,花蕊心疼地說:“娘娘,你這樣拖下去,可如何是好啊。”
“沒事。”風綺雪安慰花蕊一笑說,“去吧藥熱一熱吧,多少應該有點用。”
“是。”花蕊端著滿是血水的盆出去了。
風綺雪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子里自己蒼白虛弱的臉龐,心里想著,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下去指不定哪天就掛了,橫豎都是一死,搏一把。
當天晚上,風綺雪窩在蕭墨塵的懷里,抬頭看著他的下巴說:“我們明天晚上就拜堂吧,我已經等不及了。”
“你別說話。”蕭墨塵盯著床頂說,“我現在就已經等不及了。”
他的聲音中滿是隱忍,是在壓抑著什么情緒。
風綺雪微微一笑說:“明天晚上拜完堂,我們就可以洞房花燭了。”
蕭墨塵垂眸看著她說:“所以你這幾天拒絕我,就是為了等洞房花燭?”
“對啊。”風綺雪狡黠一笑說,“讓你攢一攢精力,等洞房花燭。”
蕭墨塵摟緊了風綺雪,眼底帶著笑意,湊近她的耳邊輕聲說:“我的精力用不用攢,你不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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