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最是好收買了。
云清想著，既然姜元寧用吃的就能收買，那么……以后云洹的先生就有著落了，就算沒有考上空山學院都沒關系，有空山學院的先生來教習，去不去空山學院又如何？
好在空山學院也知道姜元寧這個人不太靠譜，并沒有把學院里機密的事情透露給姜元寧，否則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被姜元寧拿去換吃的了。
回到尋香閣，云清看到邵遠川等在尋香閣門口，怔了一下，加快速度走向好遠川，笑著問道：“你怎么來了？”
“聽說小洹今日考完，我來看看你。”
“所以小洹考完，跟你來看我有什么關系嗎？”云清好笑，小洹考完，不應該是來看小洹的嗎？
“沒有，我就是想你了。”邵遠川壓低聲音，嗓音低低的說道。
云清還沒臉紅，他自己反倒是先臉紅上了。
云清看到邵遠川還是一如既往的臉皮薄，無奈的笑著搖搖頭，聽到楊小婉他們在靠近的腳步聲，云清停止了話題上去開門，然后對邵遠川道：“遠川哥，我和小姨今天晚上打算給云洹多做幾個菜，你留下來一起吃飯吧？”
“好。”
邵遠川點頭應了下來，沒有拒絕。
他今天來就是為了來看云清的，自然不會拒絕。
云清笑了笑，招呼人進去。
姜元寧打量著邵遠川，突然覺得不喜歡。
為什么？
因為邵遠川居然又比上次見面長的更好看了，長的比他還要好看！
姜元寧對他自然也就沒有什么好臉色。
邵遠川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了這位據說是云洹的先生的男人不滿意了，回想起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這位先生對于美食的執著以及跟過他和云清同桌吃飯的事情，也沒想起來自己哪里得罪他了。
沒想明白，邵遠川對他點點頭，向尋香閣里面走去。
因為云洹要去空山考試，這兩天云清和楊小婉都沒有開門做生意，如今考核完畢，明天就要正式開門了，而空山學院的結果嘛，聽姜元寧說，至少要小半個月的時間，這還算是快的了，至于到底是哪天出結果，姜元寧也不是很清楚。
云清和楊小婉去做飯，云洹拉著邵遠川說話，雖然現在云洹最崇拜的人變成自己的姐姐了，但是邵遠川還是他崇拜的英雄，所以對邵遠川的熱情并未下降。
以前云洹纏著邵遠川說的最多的就是打獵的事情，現在云洹開始跟邵遠川說讀書上的事情，這些話題對于邵遠川來說并不是難題，能和云洹接的上。
姜元寧在一旁聽著云洹和邵遠川說話聊天的時候還覺得云洹白眼狼居然拋棄他這個先生來著，現在聽到邵遠川居然懂的書本上的內容，看著他的目光不由得變的詫異，之前見到邵遠川對他又長的好看了的敵意消失，拉著邵遠川說話。
到最后，姜元寧對邵遠川已經是滿心滿眼的贊賞了，忍不住問：“邵兄，你讀過書吧？能有如此見解，不知道你師從何人？”
“空山學院，孟老先生。”邵遠川對此也沒有隱瞞，“說起來已經有好幾年沒見過孟老先生了。”
“什么？那個老頭是你的先生？不會吧？他不是從來不收徒的嗎？”姜元寧眼睛一瞪，上下打量邵遠川，怎么看都覺得這不可能。
“他的確是我的先生。”邵遠川任由姜元寧打量，只是當年由于得知不能參加科舉，年少的邵遠川負氣離開了空山學院，如今聽姜元寧說孟老先生從來不收徒，邵遠川心中一陣愧疚。
當年是他對不起孟老先生，辜負了孟老先生，也不知道孟老先生在那之后沒有再收徒，是否和他有關。
“你竟然也是從空山學院出來的，我怎么從來不知道你？”姜元寧再次打量邵遠川，十七八歲的年紀，比他小得多，當年要是在空山學院，還是孟老先生的弟子，不應該籍籍無名啊。
“只在空山學院學習過幾年。”邵遠川回想起曾經，眼神暗了暗。
姜元寧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當年他也是去拜過孟老先生的，結果孟老先生并沒有看上他。
“你們說的孟老先生，是誰？”云洹在一旁聽著他們說話，見他們都沉默不語了，忍不住問。
“就是今天給你提問的那個老先生，你還說你的回答讓他不喜了來著，他就是孟老。要是你說別的人也就算了，那老頭的話，怎么看都覺得不太可能啊。”姜元寧還是覺得不敢相信。
“是他啊……他以前是遠川哥哥你的先生嗎？原來遠川哥你以前也在空山學院學習過啊，遠川哥，那位孟老先生是個什么樣的人？若是我能進空山學院，我能否讓他當我的先生？遠川哥的先生，也一定是極為厲害的人。”云洹激動的問了一連串的問題，因為崇拜邵遠川，連帶著邵遠川的先生他都是極為向往的。想啊，邵遠川這么厲害的人，先生能差嗎？
“喂喂喂，過分了啊，我才是你的先生，你怎能去拜那個老頭，你難道忘了你的回答讓那老頭不滿意的事情？你不去討厭恨就算了，還要他走你的先生？慣的你！”姜元寧那肯定是第一個不同意，好不容易教出來的學生，怎么能就這么落入到別人的手上去！
云洹愣了下，撓撓頭，“抱歉啊先生，我以為我可以拜上許多位師父的。”
姜元寧：“……”
別人娶妻要三妻四妾就算了，你一個讀書人，怎么能朝三暮四，想要許多位師父呢？
“小洹，今日提問你的是孟老嗎？他現在身體如何？”邵遠川許久沒見他了，現在也不能公開去見他，只能通過見過孟老的云洹來問，聽到孟老如今的狀況。
“孟老先生身體健康，雖已年老，但看起來并無不妥。”云洹回憶了一下孟老先生，雖然年老，可是那中氣十足的模樣，身體不像是不好的。
“那就好。”邵遠川垂下眼眸，點點頭。
“遠川哥……”
“你們聊，我去灶房幫幫清兒。”邵遠川站起來走向灶房，知道孟老先生現在還好，邵遠川安心的同時，又覺得萬分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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