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回(2)
“怎么不拖去判刑?”張晨繼續(xù)問。
“族里做的決定,直接處理了。”小二顯得不以為意。
“萬一打死了怎么辦?”張晨說。
“應該不會吧……揍一頓教訓過,逐出柳鎮(zhèn)就完事了。”小二有看一眼遠方,意味深長地說:“真打死了,丟亂墳崗,不會便宜他的。”
“那人看上去快不行了。”張晨遠遠望一眼,人群還在激昂。
小二挑挑眉,頗為不同情地說:“他想活就乘天黑前爬出去,否則到了明天,再讓鎮(zhèn)民看到,可又是一頓好打。”
“挺懸。”張晨淡淡說。
“別擔心了客人,幾位請慢用。”小二把東西放下,客客氣氣退下了。
“待會去看看那人。”張晨說。
“渣男,不值得同情。”沈近海笑,:“不過罪不至死,待會去看看唄。”
“順便問問他是怎么進來的,”張晨喝著飲料說:“既然能進來,應該就能出去。”
“只能帶他回柳宅,出不去。”曹書墨看一眼祁嘉音那一大杯檸檬汁,隨口問:“好喝嗎?”
祁嘉音一口飲料在喉嚨口,吃力地吞下,粗著嗓子回:“酸。”
“放點糖。”曹書墨把糖罐推到她面前,幽幽補一句:“看著都酸。”
祁嘉音:“……”默默放糖。
“帶他回柳宅?他這渣渣事跡,柳宅肯不放他進?”張晨表示這事挺懸。
“沒辦法,不能見死不救,雖然是個渣滓。”曹書墨聳聳肩說:“第一,我們不知道出口在哪里,離鎮(zhèn)子多遠,路途是否安全;第二,我們必須在天黑前趕回去,以免我們自身受到不必要的傷害甚至小命嗚呼;第三,如果柳宅不讓進,就把他丟在門口,這樣任其趴在岸上,指不定明天就玩完了,放在柳宅門口,借他們家的威望,應該能暫時保他喘口氣。”
“他能進來,我們應該也能出去吧。”張晨望一眼茫茫的湖面,又開始起霧了,看不到遠方。
“不能。”沈近海搖頭:“天黑前,我們必須回去。”
“why”張晨眨眨眼。
“郭儲生都沒有辦法出去,我們憑什么能輕易出去。”沈近海喝著飲料笑:“他說他出去過,我倒是有點信了。從他給高敏戒指可以看出,他知道出去的辦法。可他每晚還是會在柳宅出現(xiàn),這就不正常。”
“他每找到離開的方法。”張晨眨眼,有點明白。
“對,沒找到離開的方法是一個原因。”沈近海放下杯子,吃一口點心說:“另一個他還深藏在柳宅的原因,很可能是因為外面不安全。即便持有柳小姐的物品,也無法起到實時有效的保障,晚上就是危險開始的時候,物品會失效,所以,郭儲生才會時至今日還滯留在柳宅里。”
“他藏得挺深。”張晨咬著后槽牙說。
沈近海放下筷子,又開始喝飲料:“柳宅太大,只要選好某個偏僻的角落,的確很難被人發(fā)現(xiàn)。”
“藏著,然后晚上出來霍霍,他到底有何居心?”張晨不解。
“具體什么動機暫不清楚,這家伙不是個好人卻是不爭的事實。”沈近海正色道:“他居心不良,心術不正,晚上如果遇到一定要加倍小心。尤其是女生,他專挑比自己弱的下手。”
“再遇上,先揍一頓再說。”張晨恨恨地說。
“我補腳。”沈近海笑。
“那邊打完了。”曹書墨看向遠遠的方向,透過護欄,看見那個年輕人被丟在岸邊斜坡上,正自茍延殘喘。
“nnd,真是救他臟了我們的手。”張晨看一眼一身污垢的男人,嘆口氣,強迫自己看開點,不爽地說:“算了,救吧。待會過去,只要他還喘氣,就救唄。”
“心底善良的人兒。”沈近海拍拍張晨肩膀,獲得“你找死啊”白眼一枚。
達成一致,幾個人也輕松了,喝過飲料,又吃些點心,坐著先聊會天,侃了幾座大山,便結賬,出了茶樓。
一路無話,三人直接走到岸邊,從一側的石階下去,繞到斜坡邊。此時,受傷的年輕人一動不動地側臥著,肩膀微微起伏,還有氣。
“喂,哥們。”張晨站在一邊叫一聲,那人沒反應,只管自己自主呼吸。
“好臟。”曹書墨在一側看著,默默嘟囔。
“水里泡了半天,上岸曬了半天,現(xiàn)在發(fā)酵階段。”沈近海笑,揉揉鼻子:“都散味了。”
“他好像在說話。”張晨抬頭說。
“說什么?”曹書墨一臉嫌棄地走近那人,蹲下仔細聽,抬頭,臉上表情復雜。
“咋啦?”沈近海問,往斜坡上走,轉身示意祁嘉音別跟了,他們幾個男的就可以了。
曹書墨站起來,蹙眉道:“他一直反復說,去柳宅,去柳宅,柳馨煙救他。”
“真的?”沈近海一驚,也蹲下身去聽,半天起身,臉上說不出是驚喜還是疑惑:“真的,柳宅,柳馨煙,救他。難道……”
“他是pua男……陳三查。”曹書墨臉上肉眼可見的嫌棄,默默后悔剛才提議要救這貨。
“nnd,”張晨罵一句:“如果這貨是柳馨煙的男友,他來鎮(zhèn)子不是為了見女友,是為了忽悠另一個姑娘打胎,這tm,我的良心讓我很不想救他。”
“垃圾運氣通常都不差。”沈近海看著地上的“垃圾”,無奈問:“救嗎?”
“救。”曹書墨冷著臉說:“活體線索,只能救。”
“救。”沈近海也不想救,萬般無奈,看一眼渾身是傷的垃圾問:“怎么把他搞回去?背還是找根木頭扛。”
“等等。”曹書墨讓大家等一下,自己則快步上岸,不一會兒身影就消失在街市上。
三人在原地等了會兒,大概10來分鐘,曹書墨從不遠處走來,手上多了一塊布。
“用這個。”走回斜坡,曹書墨手一抖,一大張碎花床單垂了下來。
“裹尸布?”張晨望一眼。
“人肉吊床。零錢就夠買這塊床單了。”曹書墨解釋說:“把這玩意放進去,抬回去……比較不臟手。”
“舒服死他了。”張晨撇撇嘴。
“抓緊,感覺天有點黑了。”沈近海笑。
幾個人忙活開,把床單鋪開,把年輕人放在上頭,然后由張晨抓著頭部的兩處床單角,曹書墨和沈近海各提著一邊床單角,由此形成一個人肉吊床。
“我?guī)湍銈円黄鹛А!逼罴我粲悬c過意不去。
“女生,遠離渣男。”張晨笑,手臂一提,陳三查的上半身就起來了。后面曹書墨和沈近海也一起用力,陳三查就整個被抬了起來。
干完一切,幾個人就提著這個大號半死不活的垃圾東西往柳宅趕。
一路沿著街道走,幾人獲得了無數(shù)白眼,甚至有人想加以阻攔。好在幾個人事先把口徑說一致了,說這是柳宅要找的人,鎮(zhèn)民一聽是柳宅,便像是看到了說理的地方,紛紛也就讓開了道,放他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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